第六百六十四章 你把人家怎麼了?

一路來到左府,左書秋似乎已經提前得到了消息,竟然親自到了大門口迎接。一是因爲白一弦救了他,二是因爲他覺得白一弦對他的胃口。

白一弦下了轎,先道歉道:“左兄,實在對不住,有點事情耽擱,所以來晚了,抱歉抱歉。”

左書秋笑道:“不打緊不打緊,咦,這是,什麼情況?”剛要說幾句客套的話,卻看到白一弦身後的言風提着一個五花大綁的身穿夜行衣的女子。

白一弦到左府做客,怎麼還帶着這麼一個人?所以奇怪之下便問了出來。

白一弦說道:“路上遇到個女刺客行刺。”

“什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膽敢行刺朝廷命官?真是膽大包天,豈有此理。白兄,你沒事吧?”

左書秋一邊關切,一邊心中有些納悶。就算遇到個女刺客,讓人綁了送回衙門關進大牢就是了,帶來這裡做什麼?

白一弦說道:“在下到是沒事,這女刺客學藝不精,被在下的護衛給抓了。

原本是想送回大牢關起來,不過從她口中,在下發現,她似乎跟貴府有些關係,於是便帶了來,交給你們處置。”

左書秋聞言,急忙解釋道:“哦?竟然跟我們左府有關係?白兄你可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可不曾派女殺手去刺殺白兄。

白兄救了在下的性命,在下感激還來不及,又豈會做這樣的事情。”左書秋這是誤會了。

白一弦說道:“哦,左兄誤會了,在下不是這個意思。”

左書秋說道:“白兄,我們還是先進去說吧。白兄來了這麼久,總不能讓你一直站在門口說話,這倒是我的失誤。白兄,請。”

等進入左府之後,白一弦才發現,這左府設計的不錯,有一種園林般的感覺,讓人頗爲心曠神怡。

來到大廳,左慶元,左夫人,還有左家的其他幾個公子,都已經在廳中等着了。

左家這次差點遭了大劫,他們心中也是十分後怕,也很重視這件事。聚在這裡,主要是爲了商討一下這件事。

同時教育幾個兒子,以後在外要注意一些,不能着了別人的道兒。

左書秋陪着白一弦走進大廳,笑道:“父親,母親,白大人來了。”

白一弦行禮道:“下官白一弦,參見左尚書,左夫人。”恩情歸恩情,這恩情,在這些大人眼裡,值多少分量,誰也不知道。

白一弦並不因此就覺得自己可以在左家指手畫腳了,因此禮數做得十分周到。

這麼一來,左家的一衆人都對白一弦十分的滿意,左慶元笑道:“白大人快快請起,來了左府,不必這麼客套。”

左書秋也笑道:“就是,白兄可算得上是我左府的恩人,所以無需多禮。”

白一弦說道:“算不上什麼恩情,本就是職責所在。左大人是個重情重義重恩的人,但下官卻不能不懂禮數。”

左書秋說道:“如何算不得?在當時那種情況下,敢站出來的人都少,更何況,白兄不但站了出來,還竭力尋找到證據,證明了在下的清白。

如果這都算不得恩情,那在下都不知道怎麼才能算得上了,白兄就不要推辭了。”

左書秋說完之後接着說道:“來,我爲白兄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大哥,左棟文,這是我二哥左東武,這是我的小弟左書珩。”

白一弦一邊客氣的打招呼,一邊心道左家的這幾個名字起的有些奇怪,他還以爲都是叫左書什麼的呢,也不知道是按照什麼取的名字。

左書秋介紹了一遍之後,這才說道:“父親,白兄來的時候,遭到了刺客的行刺,那女刺客,據說與我們左家有些關聯。”

左慶元一皺眉,說道:“竟有此事?到底是何人,敢冒充我左家之人,刺殺白大人?”

白一弦說道:“左大人誤會了,據她所說,她並非是左家之人,乃是與左家有仇,見到了下官坐着左家的轎子,誤以爲下官是左家之人,因此纔來刺殺。”

左慶元的臉色沉了下來,說道:“原來白大人竟然是遭了我左家的連累,纔有了這無妄之災。這倒是左家的不是了,還望白大人勿怪。”

白一弦說道:“左大人不必如此,下官並無損傷,那女刺客被下官拿住了,已經帶來了左府。”

左慶元說道:“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大膽,與我左家有仇。書秋,你去把那女刺客帶來。”

“是。”

左書秋出了大廳,沒多會兒,便將那女刺客給提了過來。

那女刺客進來之後看到白一弦,還忍不住的瞪了他一眼,隨後看到左家的人。

她之前就從白一弦的口中得知,他是要來左家做客,因此很快猜出,眼前這些人,正是她的仇人,因此雙目欲噴火一般的死死盯着左家衆人。

白一弦看着女刺客目光之中的滔天恨意,不似有假。心道看來她果然是與左家有仇恨在的。

左慶元喝問道:“你是何人,與我左家有何仇怨,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做出行刺之事?”

左書秋將女刺客口中的布拿開,讓衆人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看她對左家有滔天恨意,還以爲她會直接說出她和左家的仇怨,或者是大罵左家的人。

但想不到的是,她能說話之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衝着白一弦發作了起來。

“你說誰胖呢?你說誰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呢?你說誰的眉毛鼻子底下是窟窿呢?

我就算學藝不精礙着你什麼事了?我失手被抓又礙着你什麼事了?我就算認錯仇人又怎麼了?我樂意。

你說你一大男人,嘴巴怎麼比女人還要碎呢?你絮絮叨叨一路你累不累?你說你欺負我一個弱女子你算什麼本事?

你有本事,你別靠你的護衛保護啊,你有本事,你跟我真槍實劍的打一架試試啊……”

那女刺客可是憋了一路,對白一弦的怒氣值達到了頂點,在這一刻,她對白一弦的怒氣甚至暫時壓過了對左家的仇恨。

如今終於發泄出來,那小嘴巴拉巴拉一頓說,把廳中衆人都看愣了。

看這情況,她到底是和左家有仇還是和白一弦有仇?

左書秋忍不住悄悄的問白一弦道:“白兄,你到底把人家怎麼了?”

白一弦也鬱悶啊,他沒把她怎麼着啊。不過就是數落了她一頓罷了,她至於這樣嗎?

他看着那女刺客,心道,你認錯仇人當然礙着我了呀,要不是我有護衛,那我豈不是被你殺了麼?

你不是要找左家報仇嗎?如今仇家就在你眼前,你不去找他們,衝着我一頓發泄算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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