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養38

總裁的規則

我比紀終笙先醒,最先感受到的便是搭在我腰間的那隻手,我順手就摸了上去,溫暖而又厚實,於是便忍不住捏了三兩下。舒殘顎疈於是他的手指便動了動,我怕他發現,忙停下手上的動作開始裝睡。

可他已經看穿了我的小伎倆,他的聲音低沉的從我耳邊擦過,帶過溫暖的氣流,“你醒了?”他問我。

我憋着就是不說話,默唸着‘我睡着了我睡着了’

他也許是被我的持之以恆打敗,便不再理會我,他翻了一個身,我覺得身上的被子似乎是被掀開了一角,然後又安然無恙的落下,我想他應該是起牀了。

我便摸出枕頭底下的手機看了一下,尼瑪竟然才七點他就已經起來了,他從回來到現在才睡幾個小時啊,還當自己是鐵打的嗎?我聽見開門的聲音,猜測他此刻應該已經出了房間,我便緩緩的探起頭,打算看一眼。

誰知他竟倚靠在門框上看我,我頓時有種被抓包的感覺,咳嗽了兩聲清嗓子,“早啊,呵呵。”

他搖搖頭,轉身走了出去。

我不知道他爲什麼會對我做出那樣的表情,後來我去洗漱的時候才發現,由於我昨晚是蒙在被子裡睡的,所以成了不規則的爆炸頭,我哀嘆,我的美好形象啊尼瑪竟然這麼快就一去不復返。

他起來如此之早,可是早飯卻不打算在家裡吃,我那個時候正在煎蛋,見他要走,我便急了,“你好歹也尊重一下我的勞動成果吧。”

他皺眉,擡手看了看時間,我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喂,你是老闆哎,難道還要去的比清潔工早?”

他猛的擡頭看我,一雙眼睛緊緊的鎖住我,“清潔工怎麼了?”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清潔工就清潔工唄,能怎麼了?”

他眯眼在我臉上停留了兩秒,然後竟然坐到了餐桌邊。我覺得我能成功的把他留下來真是莫名其妙,不過和他面對面坐着吃早餐還挺有感覺的,都說秀色可餐,我想着話一點都不假,我看着他心情挺不錯、連帶着看着那認識了幾十年的荷包蛋都會流口水。

吃完了早餐,他竟然坐在那裡還不走,這下子我就奇怪了,“終笙?”

他擡頭看我。

我問他,“你不用去上班嗎?”

他還是看着我。

我覺得這樣的目光我無福消受,三兩下的抓了餐具鑽進了廚房,而他的聲音也在這時響起,“等下跟我去公司。”

“嗯?”我手上的動作都頓住,我回頭去詢問他,“你叫我跟你去公司?”我特意加重了兩個代詞的音調。

他點頭,一副認真的完全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我卻依舊狐疑着,“我……去幹什麼?”

他站起來,走到廚房門邊,直勾勾的看着我的眼睛,“你不想視察一下我這個老闆的工作嗎?”

我真的是被他弄糊塗了,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去視察他的工作應該也挺有意思的吧,他是老闆,而我將會站在他身邊,那我是不是可以耀武揚威一下呢!我於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那你等等我啊,我洗完了去換一件衣服。”

他嗯了一聲,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等我摘了手套回房間的時候,看見我衣櫃的門半開着,而他的一隻手還在裡面。

我走過去,衝着他笑,“你幫我選衣服啊?”

他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覺得我的笑容太過刺眼,很快的就別開了眼,然後拿出一件黑色西裝遞給了我。我其實是走居家風格的,衣服大多都是寬鬆休閒款,但是正裝什麼的我也有那麼幾件,這件黑色的個性西裝就是其中之一,值得一提的是,它左右兩邊的袖子是不對稱的,左邊短出來的那節是一段黑色的絲綢,就連下襬處也飄飄然的有這麼一個類似的設計。

他見了衣服的全部之後,果然不太滿意,然後指着下襬處那長長的黑絲說,“你把它拿掉。”

我搖頭,“恐怕不行,那是連在衣服裡面的。”

他眯了下眼睛,嗤啦一聲,整件衣服裡最昂貴的那一塊布料就被他扯了下來,我心疼極了,“紀終笙你個敗家子,那是裡面最貴的一塊布,你個敗家子你還我衣服!”

他是見過我撒潑的樣子的,在我還沒開動之前他就很有先知的抓住了我的手,害我沒法朝他揮舞,只好怒視他。

誰知他反而卻勾起了脣角,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屑,“這衣服多少錢?”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這衣服可貴了!”

他挑眉,重複着問我,“多少錢!”

我理直氣壯的衝他喊,“389!你個臭敗家子!”

“389”他淡然的念出這個數字,“這就是你說的可貴了的衣服?”

“難道不是嗎!敗家子!”

他哼笑了一聲,“先穿上,等我不忙了陪你去買。”

我一聽他這麼說,頓時氣消了一半,“你說你給我買衣服是真的?”

他白我一眼。我便嘿嘿的笑了,“那你多忙啊,不如直接給我錢,免得浪費你時間。”其實我也很少有機會穿那件衣服,最主要的是那件衣服穿起來不舒服,撕了就撕了唄,誰在乎啊。

他卻問我,“你覺得我很有錢嗎?”

彼時,我還不懂他這句話的意思,只是一笑而過。有錢沒錢的,等進了我的腰包再說。

再坐他的車子我已經學的很乖,直接坐上副駕駛。

路上的時候他突然問起我的工作來,“你的演技怎麼樣?”

我嘖了一聲,“這個還真不好說。”

他緊抿着脣,“那你想怎麼說?”

和他相處也有段時間,我自然明白他話裡的不耐煩,於是我便實話實說,“曉南很少給我接劇的,我都是錄外景節目什麼的,那根本就不需要演技。”

我想這下他該聽明白我的話,但是他聽的重點壓根和我敘述的不一樣,他只是問我,“你知道他爲什麼給你安排那樣的工作嗎?”

“啊?你說曉南啊。”我玩自己的指甲,“還不是我演技不好長的不漂亮唄。”

他聽了我這話,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

我反覆咀嚼這他的話,到最後我好像是領悟了些什麼出來,我便眯着眼睛,湊過去問他,“曉南不給我接活是不是有什麼內幕啊?”

他這次沒有理我,可是一隻手卻握住了我的。我當即愣住,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想我和他除了在牀上私底下可真是沒有什麼親密的舉動,他現在這樣做又是爲那般……我沒有把手抽出來,就這麼由他握着,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錯,心臟竟然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的跳個不停。等我意識到心跳太不正常的時候,我的整張臉已經紅透,而餘光裡的他,嘴角似乎隱隱上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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