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太聖皇

“我的要求也不高,沒被用過的,要有內涵,最好宏大一些,能體現我的遠大抱負……最好再帶一個明字。”

朱雄英滔滔不絕,訴說着對年號的要求。

陳景恪一腦門的黑線,這要求還不高?你這比五彩斑斕的黑也差不到哪去了。

但朱雄英也有自己的理由:“大明從皇爺爺就確定的規矩,一人一個年號。”

“以後別人稱呼我,就不是名字了,而是用年號。”

“難聽了肯定不行,沒內涵也不行……”

“就算我不提這些要求,確定年號的時候他們也得考慮這些吧?”

“我真正的要求其實就一個,年號裡帶‘明’字。”

“如果這點都辦不到,他們可以回家賣殷薯去了。”

自從殷薯傳入,陳景恪就經常用殷薯吐槽某些人。

比如,當官不爲民做主,不如回家賣殷薯。

比如,就這能力,都不如大街上賣殷薯的。

他身邊的人受他的影響,也經常用賣殷薯吐槽別人。

對於朱雄英的狡辯,陳景恪表示懶得搭理。

反正‘乙方’又不是自己,頭疼也是禮部和諸位內閣學士的事情。

愛咋滴咋滴去吧。

然而,要不人家能當大官呢,能力就是不一般。

就這苛刻的條件,第二天禮部就拿出了年號,還是足足三個讓朱雄英挑選。

明昭、明章、皇明。

看到最後那個‘皇明’,陳景恪不禁笑了:

“真是難爲他們了,估計頭髮都要掉光了吧。”

朱雄英故作氣憤的道:“這些人就會糊弄我,等我登基了再和他們算賬。”

他也只是嘴上吐槽一下,實際上也知道下面的人不容易。

主要是,前兩個確實很用心。

明昭有明智聰察之意,出自《詩經·周頌·時邁》。

【明昭有周,式序在位。載戢干戈,載櫜弓矢。我求懿德,肆於時夏,允王保之】。

大意就是,稱讚周王室爲天下之主英明神武,分封諸侯王統馭天下。

還盛讚周王室德行高尚,天下鹹服之類的。

正好照應了大明目前推行的大分封制度,吹捧大明能開創不亞於大周的輝煌盛世。

同時也是對新皇的殷切期望。

希望朱雄英登基後,能德行兼備,帶領天下重現三代之治等等。

至於明章,則更有講究了。

東漢明章之治,是史書上排在前列的大治之世。

用這個年號,就是以這兩位皇帝爲榜樣,稱得上是目標遠大了。

而且這個年號,剛好還能和朱標的年號聯繫起來。

朱標的年號是建章,爲大明確立規章制度的意思。

至於明章……明有有彰顯、發揚光大的意思。

明章用在這裡,就具有了一層特殊含義,繼承發揚光大父祖輩的制度。

對大明和皇家來說,這個年號都更有意義一些。

至於第三個皇明,明顯是拍馬屁兼湊數的不用當真。

分析過後,陳景恪心裡大致有了數。

他敢肯定,羣臣都希望朱雄英選明章。

東漢明章二帝的功績,就是整頓吏治,修補完善了劉秀留下的制度漏洞等等。

說白了,這兩位主要是休養生息。

羣臣也希望朱雄英能這樣,不要再大刀闊斧的變革了,大家跟不上步調了。

然而,陳景恪知道,朱雄英肯定不會如他們的願。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想,瞭解過三個年號之後,朱雄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明昭。

“我大明要開創的是遠超兩漢的大事業,明章之治雖爲明君典範,然我不取也。”

“明昭方纔是我大明的追求。”

陳景恪笑道:“我以爲你連明昭都看不上呢。怎麼,不想在功業上超越周王朝?”

朱雄英卻認真的說道:“以往我以爲,所謂三代之治不過如此。”

“我大明現在的制度、生產力,都是遠超三代的。”

“百姓的日子,也是要遠遠超過三代。”

“但越是瞭解歷史發展規律,越是瞭解文明發展史,就越能感受到周王朝的偉大。”

“他承前啓後,正式確立了華夏文明的主基調,樹立了華夏的天下觀,人心在周禮的影響下實現統一。”

“從此之後,不論世道如何變換,不論統一還是分裂,大家都有一個共同的認知。”

“我們是華夏,是一個共同的羣體。”

“即便我們分裂數百年,也能再次完成一統。”

“西方曾經也誕生過很多強橫一時的國家和文明,然而那些文明一旦分裂,就再也粘合不起來了。”

“……這就是周的偉大之處。”

“我們的制度、國土等等,都比周王朝要先進要龐大。”

“或許我們將要開創一個,遠比周王朝更加強盛的時代。”

“但功業上的超越,並不意味着就比他們偉大。”

“因爲我們有着先賢留下的基業,又有着幾千年的經驗可以借鑑。”

“超越前朝,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超越不了,說明我們做的不合格……”

“但對華夏文明來說,周王朝的貢獻是無法複製的,更別提超越了。”

“我們現在所做的一切,從某個角度來說,也不過是在重走周王朝走過的路罷了。”

“所以,我又怎麼敢對‘明昭’不滿,反而會覺得自己現在還配不上這個年號。”

陳景恪非常欣慰:“咱們認識這麼久,今天你是最讓我意外的一次。”

“我穿……出山至今,最正確的事情,就是培養出了你。”

“希望你能永遠保持這份清醒和謙虛。”

朱雄英本來被自己一席話說的心潮澎湃。

看看,看看……什麼叫雄主明君的氣魄。

然而陳景恪一席話,卻讓他非常的無語,恨恨的道:

“你……真會掃興啊。”

陳景恪大笑道:“哈哈……要說鼓勵的話,也有。”

“我覺得你不用妄自菲薄,周王室的功績雖然偉大,但偉大又不是隻有一種。”

“我們可以在別的地方,做出同樣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的偉大功業。”

朱雄英高興的道:“你知道前路怎麼走了?”

陳景恪笑道:“你糊塗了,我們不是已經在路上了嗎。”

朱雄英一愣,然後鄭重的道:“是的,我們已經在路上了。”

沒有人知道前方是什麼樣子的,我們能做的就是砥礪前行。

然後將一切交給歷史去評價。

最後回顧一生,能做到無愧於心就足夠了。

當年周公代掌天下制定禮法的時候,想必也是抱着這般的心態吧。

之後朱雄英拿着這三個年號,象徵性的去徵求了老朱、馬娘娘和朱標的意見。

他們三個不約而同的將‘皇明’給劃掉了。

然後告訴朱雄英,剩下兩個隨你心意吧。

朱雄英就將自己的選擇告訴了他們。

對此三人並不覺得意外,這小子可從來都不是墨守成規的人。

他要是選明章,那纔有問題。

不過對明昭這個年號,以及朱雄英的志向,他們還是很滿意的。

基礎已經打好,大明必將在他手上進入一個前所未有的時代。

如此才能對得起陳景恪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

千年未有之大變局。

晚上回到東宮,朱雄英就拿出這三個年號,非要讓徐妙錦猜他選的是哪個:

“你要是猜中了,今晚我服侍你。要是猜不中,今晚你服侍我。”

徐妙錦:“……”

不過她分析了一番之後,還是很確定的將明昭圈了出來。

這讓朱雄英非常開心,什麼叫夫妻一心,這就是了。

欽天監那邊也很快給出了吉日,臘月二十一日,並且明確表示這是本月唯一的黃道吉日。

於是,皇位更替就被確定在了這一天。

朝野上下開始爲此做準備。

佈置宮殿、邀請觀禮人員名單、大赦天下之類的,這些事情就略過不提了。

不過比起朱標繼位那一次,是沒法比的。

這也正常。

朱標登基那次光籌備都用了好久,有充足的時間策劃佈置,能多隆重就有多隆重。

朱雄英這次,總共就只剩下九天時間,可謂是非常倉促了。

這倒也符合朱雄英的意思:“沒必要大操大辦,太繁瑣了累。”

“下旨給各邊軍統帥和封疆大吏,上一封賀表就可以了,人不用來。”

“嚴禁獻賀禮,我不缺他們那點東西。”

他這樣表態,自然是皆大歡喜的。

羣臣更是非常讚賞,皇帝不喜奢華,這是好事啊。

在此期間,也有一個小插曲。

朱元璋給嫡長孫取了個正式的名字,朱文基。

用朱元璋的話來說就是:“這個‘基’字咱可是留了好些年了,一直都沒捨得給別的孩子用,就等着這小子呢。”

爲何?

基有基業之意,就是希望這小子能繼承守護大明基業。

而且老朱爲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提前給嫡長孫取名字? шωш● тт kān● c o

這都是有深意的。

朱雄英登基後,肯定要冊封皇后皇太子的。

皇太子人選總不能連個名字都沒有吧?

現在取名字,就是爲了給後續冊立做準備。

但凡看明白這一點的,無不感嘆這嫡長孫的地位,真的是穩如泰山啊。

然後紛紛去徐家和陳家送禮。

老朱也沒有厚此薄彼,給朱文基取名字的同時,還沒忘了給團團圓圓取名。

馬娘娘則認爲,這麼大的事兒不能將孩子的祖父祖母給忘了。

於是把陳遠和馮氏也叫過來,大家一起閒聊,順便把孩子的名字給取了。

至於陳景恪和福清……這倆誰啊,邊玩去。

陳遠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準備從草藥裡選取兩個寓意不錯的,爲孩子命名。”

這倒也符合他們家的家學,老朱和馬娘娘也覺得不錯。

經過商議,最終確定姐姐叫白芷,弟弟叫子芩。

白芷蕙蘭,在中國傳統文化裡,被賦予了很多美好的寓意。

子芩也同樣如此。

這兩個名字,也寄予了長輩對他們的關懷與期望。

陳景恪也是事後才知道孩子取名的事兒,得知是根據藥材來取的,心中不禁有些吐槽。

乾脆取名叫雪見、重樓,朱文基改名叫景天,多好。

直接上演仙三。

當然,他也只是吐槽。

雪見、重樓、景天是好聽,但寓意完全沒辦法和白芷、子芩相比。

老朱他們選的這兩個名字,確實很不錯。

時間很快就到了臘月二十一,登基大典在奉天殿舉行。

老朱爲朱雄英換上了皇冠,朱標則將玉璽放到了他手裡。

羣臣參拜之類的就略過不提,之後朱雄英首次以皇帝的身份,祭祀的蒼天和宗廟。

如此流程纔算走完。

接下來就是大赦天下之類的,這些都很好說,按照流程走就行了。

關於朱元璋和朱標的尊號變動,這纔是大事。

事關孝道和禮法。

朱標成爲太上皇,這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難的是老朱的尊號。

三皇在世,這是亙古未有之事,尊號自然也出現了空白。

倒也不能完全說是空白,歷史上確實有這麼一個獨特的例子。

南北朝時期,北齊皇帝高緯,眼看就要亡國了就趕緊禪位給太子,自己當太上皇。

然後他又來了個騷操作,讓兒子再次禪位給任城王高湝,他自己自稱無上皇。

只不過他的聖旨還沒送到高湝手裡,北齊就亡國了。

所以他這個無上皇,事實上就沒當成。

不過無上皇這個尊號,倒是因此被髮明瞭出來。

羣臣就準備給老朱上無上皇的尊號。

這老朱哪願意啊,氣的飯都吃不下了:

“欺負咱老了是吧,竟然將咱和高緯那等亡國之君相提並論?”

“無上皇這破稱號,誰想要誰要去,反正咱不要。”

“誰要是想給咱上這個尊號,咱就給他的墓碑刻上大奸臣三個字。”

這下羣臣束手無策。

無上皇不能用,別的尊號也不能隨便亂取啊。

問朱雄英,他說這是羣臣的事兒,擺明了故意刁難人。

於是衆人就求到了陳景恪頭上:“安平侯,這事兒你可得拿個主意才行啊。”

陳景恪也是無奈,這事兒還真不能說老朱無理取鬧什麼的,而是很多東西真的要看人。

“宋真宗之後,再沒皇帝提封禪泰山之事。”

“宋高宗之後,再沒帝王想用高宗當廟號。”

“秦檜之後,這個名字也沒人用了。”

“無上皇這個尊號,是高緯發明出來的,他老人家不願意用實屬人之常情。”

“你們啊,確實欠考慮了。”

邱廣安仗着和陳景恪關係最近,說道:“陛下……嗯,陛下剛登基政務繁忙,將此事交給了我們。”

“可這是給他老人家的尊號,哪是我們做臣子的能決定的?”

“只能從古人那裡找經驗,可他老人家又不滿意……我們還能怎麼辦啊。”

其他人紛紛恭維道:“都知道安平侯聖眷冠絕天下,我們只能來求你幫忙了。”

“是啊,勞煩你去問問陛下、太上皇和他老人家的意思。”

陳景恪倒也沒推辭:“也好,你們先回去等消息,我問過陛下之後,自會通知你們。”

於是羣臣千恩萬謝的離開了。

然後陳景恪就去東宮見朱雄英。

離過年也就剩下幾天時間,這時候讓老朱從幹清宮搬走,顯得太急切了一點。

目前老朱依然住在幹清宮,朱雄英暫時在東宮辦公。

等過完年,老朱再將幹清宮騰出來。

他到的時候,就看到朱雄英在一大堆文案裡奮筆疾書。

不分古今都是一樣,年底的時候各種彙總、計劃什麼的,那是一大堆。

目前朱雄英要處理的,就是此類工作。

這還是內閣幫他分擔了一大批的緣故,否則不敢想有多忙。

都說老朱上輩子死於孤獨和勞累,那是一點都不假的。

也有人說雍正是累死的……有一說一,這是被《雍正王朝》影響了。

真實的雍正,是一位長生丹藥愛好者,長期服用各種丹藥。

還在圓明園養了一大批的道士、和尚爲他煉丹。

衆所周知,長生丹基本都是金石入藥……重金屬中毒瞭解一下。

說他是累死的,不如說他是吃長生丹吃死的。

只不過他有個孝順的兒子,幫他將這個污點給洗了洗。

言歸正傳。

見到陳景恪過來,朱雄英放下手中的筆,長吁口氣道:

“如何,那些人是不是求到你那去了?”

陳景恪在他身側坐下,說道:“剛把他們送走,我就到你這裡來了。”

朱雄英笑道:“態度是不是很恭敬?”

陳景恪頷首道:“有求於人嗎。”

朱雄英說道:“那就對了,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誰說話纔算數。”

是的,之前朱雄英當甩手掌櫃,可不是爲了爲難人。

而是要藉此機會,替陳景恪立威。

原因也不復雜,陳景恪沒有實際職務,他的權力來自於皇家的信任,以及和羣臣之間建立的關係。

上一屆的內閣學士、部堂高官,和他相熟,也承認他的地位。

現在朝堂大換血,很多人是新提拔上來的對他不熟悉,下意識的就會忽略他的存在。

當然,也有一部分人不服氣,故意忽略他。

對此,陳景恪自己倒是無所謂,慢慢大家熟悉了,自然就好了。

但朱雄英卻不樂意了:“朝廷大事不斷,哪有時間給他們慢慢適應。”

於是就想到了借這個機會,幫陳景恪確立在朝堂的地位。

正所謂響鼓不用重錘。

朱雄英作爲皇帝,在某些事情上拒絕和羣臣溝通,卻願意聽陳景恪的意見。

僅此一點就足夠了。

如果還看不明白,那在朝堂也待不久了。

事實證明這一招確實很好用,羣臣馬上就求到了陳景恪頭上。

之後兩人就商量起朱元璋尊號的事情。

經過一番討論,最終他們確定了一個稱呼:太聖皇。

對此老朱也沒什麼意見,只要不是無上皇,別的他都能接受。

然後陳景恪就找到羣臣:“新尊號已經確認,爲太聖皇。”

“已經得到太聖皇、太上皇、皇上的認可。”

於是,羣臣都鬆了口氣,解決了就好了。

同時那些新晉的部堂高官們,終於親身感受到了陳景恪的真正地位。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啊。

這些瑣碎的事情處理完,時間就到了元日(新年)。

雖然是新皇登基後的第一個新年,但並沒有大肆慶祝。

沒辦法,去年實在是多事之秋,大家高興不起來。

朱雄英按照舊例召開大朝會,宴請了羣臣、社會名流。

當然,也在這天接受了藩屬國使節的朝拜。

不算大明分封的諸侯國,來自天下各地的藩屬勢力,有數百家之多。

很多甚至來自於遙遠的安西。

說一句萬國來朝,一點都不誇張。

這還僅僅只是一次正常的元日大朝會,若是朝廷事先做準備,藩屬使節能再擴大兩三倍。

面對這種盛況,朝野都非常高興,直呼漢唐盛世再現。

但不論是陳景恪還是朱雄英,對此並不在意。

“我們要的不是一個名義上的藩屬,而是一個納入大明宗藩體系的諸侯國。”

“將來這些所謂的藩屬,一個個都要被大明冊封的諸侯王所取代。”

“到那時在慶祝也不遲。”

過完年之後,很多政策相繼實施。

比如改元,這是計劃中的事情。

建章朝結束,明昭朝到來。

朱雄英也如計劃那般,冊封徐妙錦爲皇后,朱文基爲皇太子。

讓羣臣沒想到的是,朱雄英專門爲陳景恪發明了一個職位:

大本堂堂主。

大本堂自然就是教導太子、諸王的場所,只不過以前並沒有專門的負責人。

教諭之類的,都是臨時挑選,大家輪流去講課。

朱雄英封陳景恪爲大本堂堂主,就等於是將皇子的教育重任交給了他。

以後他就是太子及諸王師。

這種信任,太讓人眼紅了。

然而,沒人敢說什麼,也沒人會說什麼。

這個職務換成誰,都會有人不服氣,唯獨陳景恪沒人不服。

他的能力以及培養學生的能力,那是有目共睹的。

別的不說,看看年輕的皇帝就知道了。

這可是陳景恪親手帶出來的。

陳景恪對這個職務,也是非常滿意的。

還是那句話,培養繼承人,有時候比改革本身更重要。

——

對於朱雄英當皇帝,羣臣是歡迎的。

畢竟也是衆望所歸。

但大家都有些擔心,怕他年輕氣盛,一上來就要搞大動作。

不過很快大家就發現,自己多慮了。

朱雄英雖然年輕,可經驗卻一點都不少。

他並沒有搞什麼新皇登基三把火,而是選擇了求穩。

比如在政策方面,他並沒有提出什麼新的革新意見,而是要求對以往的革新進行深化。

同時也下達了求賢令,要求各地官吏推舉地方賢才。

“所謂有恆產者有恆心,大明富民何止十萬。”

“這些人家定然產生了不少人才,各府縣官吏當擇優舉薦。”

對於求賢令,羣臣非常的高興,新皇有古之聖王之風啊。

紛紛將自己轄區內的人才舉薦了上來。

然而他們還不知道,朱雄英已經挖好坑等着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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