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想死在這裡,你最好乖乖閉嘴。”
這種地方,看似富麗堂皇,實則卻是龍潭虎穴,不想喪命,就得閉上嘴,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如果希裡拎不清,那麼她也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救她。
希裡這才閉上了嘴。
準備好的餐點擺放在了歡煙的面前。
歡煙低頭吃起東西來,吃完東西之後,金川還在彙報。
歡煙邁步朝着正廳的方向走去,金川看到歡煙,就已經住嘴不說了。
霍冽伸手拉住歡煙的手,隨後直接將她攬入了懷中。
而後,他擡頭望着金川,吩咐着:“繼續。”
“是。”金川點點頭,繼續出聲:“艾伯特家族今年的財政收益依舊是負的,關於聯姻的事情艾伯特家族也絕口不提,大概他們心裡清楚,收益五年來持續爲負,也不敢和斯坦財閥攀親家了。”
“拿出具體的方案,他已經苟延殘喘了五年了,今年,搞垮他。”霍冽一直在等,等到艾伯特家族收益負數最低的時候收購,這樣他可以從中取得更好的利益。
聽到霍冽說要搞垮艾伯特家族的那一刻,歡煙的臉色倏地變了……
她的眉頭不由自主的蹙緊。
“看陸小姐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大舒服。”金川注意到了歡煙臉頰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歡煙一愣,隨後搖了搖頭,“我沒事,我就是突然有點肚子疼。”
“肚子疼?”霍冽眉頭一蹙,轉頭望着她,“哪裡疼?”
歡煙指了指肚子的位置,她是隨便指的……
可是……
霍冽的手掌卻覆在了她的腹部上。
這樣輕按的舉動,讓歡煙整個人蒙圈了。
“不,不用了,我上去休息一會就好。”
“別亂動。”霍冽起身,瞬間將她抱了起來,隨後抱着她朝着樓上走去。
站在一旁的希裡看到這樣的場面,整個人都是一臉大寫的懵逼。
陸歡煙,你的命就這麼好?在艾伯特的時候,迪恩少爺護着你,在這裡,霍冽也這樣疼你?
希裡越想越來氣,握着衣襬的手也越來越緊。
等到歡煙重新躺到牀上之後,他的手掌依然停留在她腹部的位置。
歡煙望着霍冽,隨後出聲,“雪兒……你說的那個雪兒,我和她長得很像是不是?”
霍冽臉色一沉,何止是像?
“不該問的別問。”
“有句話說得好,縱然全天下有很多女人像她,可終究不是她。所以我是陸歡煙,不是雪兒,如果你對我這麼好是因爲我這張臉,那麼大可不必這樣……”
“閉上你的嘴。”霍冽冷瞪了她一眼。
歡煙沒有再說話。
“我不疼了,已經好很多。”
霍冽聽到她這樣說,這才收手,他轉身朝着隔壁的書房走去,顯然,還有事情要談。
歡煙躺在牀上,心口卻莫名的怦怦怦亂跳。
她有些煩躁,乾脆起身,剛打開臥室的門,她就看到隔壁書房門口,希里正鬼鬼祟祟的偷聽着什麼。
是在偷聽收購艾伯特的具體方案和計劃吧。
歡煙重新合上了門,就當沒看到。她知道希裡急於做出成績給西城看,她也知道希裡喜歡西城。
她步入房間內,坐在牀上,白皙的小腿一晃一晃……
“砰。”突然,主臥室的門直接被人打開了。
歡煙轉頭望着進入主臥室的希裡,她只是瞥了她一眼,隨後又將視線定格在了別處。
“陸歡煙,你倒是輕鬆自在啊,現在坐在這裡像是個大小姐似的。”希裡和她說話,十句裡面有九句是酸她的,還有一句肯定是人身攻擊,所以,十句裡,十句全部都沒有好話。
“有事?”歡煙不屑和她說話,這樣專門使用卑鄙手段的女人,沒什麼話可以和她說的。
“陸歡煙,我就問你,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幫西城?”
“把你的話說清楚。”
“現在你在這裡,吃香的喝辣的,我看霍冽對你很不錯,你不會突然倒戈,變成了牆頭草吧?”
“……”歡煙簡直無語了,她瞥了一眼希裡,“你來這裡,就是來和我說這事?”
“當然不是,我是來告訴你,剛纔我偷聽到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整垮艾伯特家族的方案實在是太複雜了!”
歡煙沒有看她,躺在牀上,隨後出聲:“以你的那點智商,是想不明白的。”
“陸歡煙,你再說一遍!”
“抱歉,話我只說一遍,你耳朵不好?”
“你!”
歡煙笑笑,“還有別的事情麼?沒有就出去吧,被霍冽看到你這樣和我說話,吃不了兜着走的人不是我。”
“你拿霍冽壓我?”
“如果你要這麼認爲,我也沒辦法。”和希裡這樣的女人,歡煙不想和她多說一個字。
“你最好儘快拿到方案交給迪恩。”隨後,希裡也不敢多說話了,轉身直接離開。
希裡前面那麼多話都是廢話,只有最後一句話……算是正確的。
她的確是要儘快拿到方案交給迪恩,再這樣下去,留在霍冽身邊,她會瘋的,他忽冷忽熱的態度,他將她當成雪兒……她沒有辦法再忍受被他狠狠壓榨……
就在希裡剛走出房間沒多久的時候,她被歡煙叫住了。
“你叫住我?難得難得。”
“給我去買盒避孕藥。”
希裡自上而下的打量着歡煙,“避孕藥?呵呵,你需要多少?”
“一盒。”話音落下,歡煙直接轉身離開。
入夜,霍冽回到了城堡。
他正在書房忙碌着。
歡煙朝着一樓的壁櫃走去,她曾經看到傭人將安眠藥放在壁櫃裡。
她熱了一杯牛奶,牛奶滾燙,冒着熱氣。
她將取來的安眠藥全部都放入了杯子內,用筷子攪勻後,她拿着朝着樓上走去。
“咚咚咚。”歡煙敲開了書房的門。
“給你牛奶。”歡煙將牛奶遞給了霍冽。
“轉了性子了?”
歡煙搖頭,“你給我揉了肚子,我就用這個回報給你,雖然牛奶也是用你的錢買的。”她就算是借花獻佛了。
歡煙看着霍冽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她這才鬆了一口氣,他可算是喝了。
安眠藥很快就會發揮作用的。
“看着我幹什麼?”霍冽的警惕性一向很高。
歡煙搖搖頭,“沒什麼,只是在想我還要被你囚禁在這裡多久。”她沒有權利和他說“不”字,也沒有權利忤逆她,更不能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呵,別想着逃跑。”
“我知道,這裡有你的天羅地網!我困了,睡覺去了。”歡煙沒有再和霍冽多說什麼,她迅速離開書房,進入隔壁房間約莫十五分鐘之後,她這才重新進入書房內。
霍冽已經倒在辦公桌上睡着了。
歡煙迅速在桌上尋找着關於擊垮艾伯特家族的那份詳細文件。
她翻看了幾頁,文件制定的太詳細了,幾乎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霍冽太厲害了,越是這樣厲害,她越是不由得覺得害怕。
她迅速將這幾份文件用小型的電子設備全部照下,隨後將文件重新放回了原位。
她望着倒在辦公桌上的霍冽,她竟然覺得有些內疚起來……
陸歡煙,你怎麼回事?你什麼情況啊,怎麼會對他內疚?
歡煙想要轉身離開,但也不知道爲什麼,她又重新折回,給她披上了一件西裝。這樣鬼使神差的舉動讓歡煙自己都不明白究竟是爲什麼。
她有些懊惱,手持着小芯片朝着外面走去,她迅速到達傭人房,將芯片交給了希裡。
“你把芯片交給我不怕我邀功?”
“你邀功的次數還少麼?”
“你!”希裡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歡煙直接轉身離開,邀功這種事情,她從來都不屑。
隔天,歡煙伸手推了推辦公桌上的霍冽。
“你怎麼在這裡睡着了。”歡煙佯裝着什麼也不知道的模樣。
“幾點了?”霍冽一把將她拉入懷中,一個吻直接落在她的脣瓣上。
“唔……”
等到他吻夠了,這才放過歡煙。
“不是要問我幾點嗎?爲什麼就這麼突然吻了上來。”
“想吻就吻,沒有爲什麼。”
“……”這個男人簡直就像是能隨處發情一樣,“已經九點了。”
“給我拿套西裝來。”
“嗯。”歡煙點點頭,望着桌上那杯空了的牛奶,罪惡感、負罪感,她爲什麼會突然覺得很難受?
她迅速朝着更衣室的方向走去,等她準備好一套的行頭之後,霍冽早已洗完澡了,就等着她的衣服了。
“你是在挑衣服還是在試衣服?”
“……”歡煙雙頰莫名的一紅,“我沒給男人挑過衣服。”她不會,當然要一點點來。
“哦?那我還是第一個。”霍冽心情大好,“我是不是要感到榮幸?”
歡煙撅了撅嘴,“不用,給你挑衣服的女人不少,你不需要因爲我而感到榮幸。”
“吃醋了。”霍冽極爲肯定的出聲。
歡煙愣了愣,立即搖頭,“沒有,衣服給你。”
她話音落下,轉身迅速朝着房間外走去。
霍冽離開之後,歡煙又和平常一樣……
約莫到了五六點鐘的時候,希裡將避孕藥交給了歡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