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煙想也沒想就吞了一粒,她將其他的避孕藥放在更衣室的大衣口袋裡,這樣不容易被發現。
也不知道是避孕藥的副作用還是什麼,歡煙吃了這個藥就開始難受。
她躺在牀上沉沉睡去,一直到霍冽加班回來,她睡的依舊很沉。
她好像做了一個夢,夢裡,她竟然喊霍冽哥哥?
歡煙驚醒,這怎麼可能……這夢還真是稀奇古怪的。
歡煙坐起身子的那一瞬間,就覺得頭昏腦漲的,她整個人無力,身上開始冒出小紅點……
“陸小姐,您已經睡了很久了。”傭人端着餐盤進入臥室,當看到歡煙的時候,傭人迅速一驚,“陸小姐,您過敏了?”
過敏?她過敏了嗎?
歡煙伸手摸着脖子、胸口的位置,的的確確是過敏了!
“陸小姐,您好像在發燒。”
過敏,發燒?
歡煙一愣,怎麼突然會這樣,難道是……避孕藥的緣故?
“有沒有退燒藥,給我吃粒退燒藥就好。”她不想把事情弄大,要是被霍冽知道她偷偷吃避孕藥,指不定怎麼折騰她呢!
“這……”傭人有些猶豫,“陸小姐還是去醫院看看吧,吃退燒藥……”
“沒事,給我退燒藥就好。”
“這……”傭人還是有些爲難,“那好吧。”傭人取來了退燒藥,將退燒藥和玻璃杯一起遞給了歡煙。
歡煙直接吞了退燒藥,將一杯水喝完之後,重新遞還給了傭人。
“謝謝。”
“不客氣,只是,陸小姐,您真的不去醫院看看嗎?”
“暫時不要告訴別人。”
“是。”傭人點頭,“那這晚餐……”
“我吃不下,你端下去吧,謝謝。”
傭人再次點頭,歡煙怎麼說,她就怎麼做。
等到傭人離開後,歡煙又躺了下去,她真的很難受,但是卻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也許只是感冒發燒而已,睡一覺就會好的。
可是誰知,到了後半夜越來越嚴重。
“砰。”主臥室的門幾乎是被人踹開的。
“媽的,她發燒過敏,爲什麼不送去醫院?”
傭人唯唯諾諾的低着頭,隨後出聲:“是陸小姐吩咐……”
“滾!”霍冽不悅的怒咒一聲。
傭人嚇得都快哭了。
歡煙幾乎是被驚醒的,她昏昏沉沉,只覺得自己發燒好像燒的很厲害。
她看着霍冽全然都是怒氣的雙眸,隨後,她整個人直接被霍冽騰空抱起了。
她一愣,“霍冽,我,我沒事。”
“沒事?”霍冽冷呵一聲,“再這樣下去,你的臉都要毀了。”
原來……是因爲她的臉……
霍冽直接帶她去了醫院,剛進入醫院,早已準備待命的醫生迅速給她做着檢查。
全套檢查做下來,得出的結論是……避孕藥過敏。
“確定是避孕藥過敏?”
“是的。”醫生點了點頭,“陸小姐的體質不適合服用避孕類藥物。”
“下去吧。”
“是。”醫生也不敢惹惱霍冽,迅速轉身離開。
等到醫生離開之後,霍冽一把握住了歡煙的手腕,“你敢吃避孕藥?”
歡煙剛掛上點滴,她望着一臉怒氣的霍冽,她就知道會這樣!
歡煙咬咬脣,不吭聲。
“我他媽的問你話!”
“是,我是吃了避孕藥,你不做措施,要是懷孕了怎麼辦?我是被你綁來的,我並不願意留在你身邊,我說過了,我不是你的雪兒,我是陸歡煙,你聽見了沒有,我是陸歡煙!”
霍冽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直接捏住了她的下顎,而後伸手移動到她的衣服上,他猛地一用力……
“呵呵。”他冷笑兩聲,她的胸口冒着小紅點,但是鎖骨下卻是很乾淨,沒有那顆小痣。
他的笑讓歡煙覺得不寒而慄。
她愣了三秒鐘,隨後快速拉起了自己的衣服,“你是不是瘋了!”他居然直接在醫院就動手。
“你不是她。”
霍冽緩緩道出四個字。
他爲什麼突然這麼說?
“你鎖骨下沒有我想要的東西。”
歡煙瞬間愣住了,“鎖骨?你說鎖骨下面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她有一顆痣。”
霍冽落下這五個字,隨後轉身離開,“明天你就走。”
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但是歡煙卻愣在了牀上。
鎖骨下面的……痣?
她的美眸倏地睜大,身子不由的發顫……
她立即拿起一側的鏡子,她的鎖骨下面乾乾淨淨的,可是在半年前,她的的確確是點掉了一顆痣。
西城說他自己有一點迷信,找了一個算命大師給她看過,說她這顆痣不宜留下,所以,她才答應去點痣。
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
歡煙整個人都懵了,她明明和他第一次見面,他說……他的雪兒鎖骨下面有一顆痣,那她……也有,這說明什麼?
歡煙頓時有些怕了,那種強烈的熟悉感彷彿要掙脫什麼東西衝上來似的,她閉上雙眸,渾身都在顫抖。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砰。”病房的門被人推開。
希裡望着坐在牀上蜷縮着的歡煙,冷不丁的笑了兩聲,“我剛聽到霍冽吩咐了他的下屬,說明天就把你送走,呵呵,陸歡煙,現在你可真的是哪來的回到哪裡去了。”
歡煙愣了三秒鐘,隨後,她出聲道:“你話說完了嗎?說完就出去。”
“陸歡煙,你現在對於迪恩少爺來說就是一枚棄子,在霍冽這裡沒有任何用場了,你還不明白嗎?棄子,意味着什麼?”
歡煙擡眸望向希裡,她的眼神讓希裡害怕。
希裡的嘴太毒,字字句句都戳人心扉,而她卻以這爲樂!
“滾!”歡煙指着門口的方向,和希裡這樣的女人不想多說一字半句,“滾出去。”
隨後,歡煙立即伸手按下了一側的按鈴,沒有給希裡半點面子。如果不是因爲穆西城,她和希裡絕對不可能面對面的說話,歡煙曾把她當成朋友,可是換來的結局是什麼?被推入蛇窟,跳傘的時候安全繩索斷裂,如果不是她命大,現在還可能好端端的坐在這裡嗎?
醫生和護士進入了病房內。
歡煙擡頭望着醫生和護士,隨後出聲道:“請這位小姐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好的。”隨後,護士上下打量了希裡一眼,“小姐,請出去吧,不要打擾病人休息。”
希裡的臉色一白,跺了跺腳,轉身離開了病房。
等到希裡離開後,歡煙依舊處在震驚之中,那條項鍊依舊戴在她的脖頸上,她伸手撫上她的鎖骨下處,曾經這裡的確是有一顆小痣,痣並不明顯,如果不是熟悉她的人,應該根本就不會注意吧!
西城心細,說是他失明之前就知道她這裡有顆小痣了。
這一晚,歡煙睡得很不好。
燒退之後,她因爲過敏,所以那些小點還在。
隔天一早,金川就進入了歡煙的病房內,他朝着歡煙點了點頭,隨後出聲道:“陸小姐,車子已經安排好了,可以走了。”
“等等。”歡煙轉頭望着金川,隨後出聲道:“你能告訴我,關於雪兒的事情嗎?”
“少奶奶……”金川有些哽咽了,“陸小姐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想知道……因爲我和她長得很像。”歡煙朝着金川笑了笑,“我想知道,她到底是誰?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這件事情,還是要從五年前的一場車禍說起,少奶奶是在去機場路上出事的,本來是要跟主子到英國結婚的,可是卻沒想到就這麼天人永隔了。”
“她,死了?”歡煙哽咽了。
“是的。”金川點頭,“曾經主子還是霍家的養子,而雪兒就是霍晏琛的女兒,她喊主子哥哥。”
“砰……”本來拿起水杯的歡煙,突然手一鬆,水杯直接掉落在了地上。
哥哥?
那天,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她喊霍冽哥哥……她本來以爲只是一個誇張的夢,卻沒想到雪兒喊霍冽哥哥……
這不可能的,這怎麼可能!
“陸小姐,您怎麼了?”金川有些狐疑的看着歡煙。
歡煙搖搖頭,“我沒事。”
金川再次開口道:“陸小姐還有別的吩咐嗎?如果沒有的話,車子已經準備好了,您要走隨時可以走。”
“他在哪兒?”
“啊?”金川一臉懵逼,歡煙這樣突然的一問,他倒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陸小姐說的是……”
歡煙握緊小手,出聲問道:“霍冽,他現在在哪兒?”
“在城堡。”金川回答。
“送我去城堡。”
金川說道:“主子吩咐了,今天要送陸小姐離開。”
“我說,送我去城堡。”歡煙很執拗。她要見霍冽,她要見他!
“這……”金川爲難了,隨後也算是妥協了點點頭,“成吧,那陸小姐準備準備。”
“嗯。”歡煙點點頭。
就在她剛坐入金川車內的時候,金川接到了一通電話。
她不知道打電話來的人是誰,只聽見對方說了一番話之後,金川就開始怒罵!
“你他媽的在說什麼?收購計劃失敗了?”金川的聲音立即在安靜的車內響起,“我靠,你的人怎麼辦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