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連忙制止了夏柔的舉動,捂着要害坐了起來,對還在一旁自責的夏清道:“沒事,現在好多了,不過你下次還是不要再按了。”
夏清俏臉紅得即使在昏暗的火光下也能看得見,嚅嚅地道:“下次一定不會。真的對不起了。”
夏柔見石堅沒有什麼事,就對他說道:“你也是的,怎麼這麼不抗按啊,姐姐按到我的肚子,我也沒有那麼疼過。”
看着懵懂的夏柔,石堅是有苦也說不出,只好點頭道:“對,你說的對,我太弱了。”
“二丫,不懂別亂說。”夏清訓斥了夏柔一句,轉向石堅道,“真不好意思,她小,什麼也不懂。”
“誰說我不懂啊?”夏柔反駁道,“再說了,我現在叫夏柔。”
“對,對,你懂,行了吧。”石堅忙打斷這個小丫頭的話,不然不知道這個古怪精靈的小丫頭還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呢,“以後叫你小柔吧,行不行?”
“不是叫夏柔嗎?怎麼又改了?”夏柔的關注點一下子被吸引了過去。
“夏柔是大名,小柔是小名,都一樣。”石堅解釋道,同時感覺確實沒有那麼疼了,就把手拿開,不再做武當門人了。
夏柔可有可無地點頭道:“隨便了,反正都是你起的。不和你說了,睡覺!”說完,就躺了下去。
夏清看向石堅,關切地問道:“堅哥你真的沒有事兒了嗎?”
石堅點點頭說道:“確實沒有事了,不用擔心。”
見石堅無恙,夏清的心也放了下來,也躺下睡了。
石堅下牀走了兩步,發覺沒有什麼不適,也回去睡下了。
第二天一早,石堅感到一陣氣悶,睜開眼才發現夏柔的頭壓在他的身上,把他當成了枕頭。石堅小心地把夏柔的頭給移開,輕輕地下了牀。
待到下牀後,石堅才發現,夏清已經不在牀上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石堅拿起武士刀,開門走了出去,開始了每天的刀法練習。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夏清手裡拿着兩隻野雞,正從拒馬那裡過來。
“怎麼沒有多睡一會兒?”夏清問道:“我早上睡不着就去陷阱看看,收了兩隻野雞。”說完,還特意搖了搖手中的野雞。
“沒想到你起得這麼早,我還想一會兒再去收獵物呢。”石堅解釋了一下,又想起那隻豹子來,提醒她道,“以後還是不要這麼早出去了,後山可是有隻豹子的。”
“哦,我知道了。”夏清點了點頭,看到石堅手中的刀,就問道:“堅哥這是要幹什麼?”
“練刀。”石堅答道。之後,徑直走到旁邊的一塊空地上,舞起了三式石家刀法。
夏清饒有興趣地看了一會兒,問道:“堅哥,這是傳說中的武術嗎?”
石堅沒有想到她還知道武術,就問道:“怎麼,你聽說過武術?”
夏清點頭道:“我聽大叔曾經說過,我們老祖宗原來就會武術的。”
“呵呵,你大叔知道的還真多。”石堅誇了一句那個已經變異的大叔,問道,“他不會嗎?”
“不會。”夏清搖頭道,既而問石堅,“堅哥這是武術吧?”
“這個……”石堅本想吹噓一下,但是又放棄了,道,“這個只是我瞎練的,就三招。”
“哦。”夏清有點失落,“聽說武術可厲害了,要是會武術也就不用怕喪屍了。”
“那可不一定。”石堅笑着說,“有句話說得好:武術再好,也怕菜刀。也許一兩隻喪屍會武術還能應付得了,但是臨山鎮上那些喪屍一起上,武術再好也沒有用。要說有用的可能只有槍了。”
“這個我還真不懂。”夏清倒是很老實的回道。
石堅笑着朝她擺擺手,繼續練刀。夏清則回屋裡去拿來菜刀,把雞給殺了,開始收拾了起來。
“看來生活真的磨練人啊,十七歲,我十七的時候還不敢殺雞呢。”石堅心中感嘆道。
直到身上出了密密一層汗,石堅才停了下來,自信地又揮了兩下手中刀,感覺最近的身體比以前在健身房中鍛鍊的還要好,力量也大了不少。
“生活啊,你特麼的不是一把殺豬刀,而是一塊磨刀石!”石堅再次對生活發出了感慨。
進到屋裡,夏清已經快把飯做好了,夏柔也起來在竈邊幫着忙活着。
看到忙碌的姐妹倆,石堅感覺到現在多了兩個人很有家的感覺,但是也不方便了不少,至少自己鍛鍊回來不能擦身子了。
強忍身上汗津津的難受,石堅和夏清姐妹打了個招呼,坐了下來,不大一會兒,飯就做好了。
吃飯的時候,夏清對石堅說道:“堅哥,我剛纔看到幾隻狍子,可惜沒有抓到。”
石堅一聽,精神頭馬上就來了,邊吃邊道:“在哪,還能找到不了,一會兒我們去抓狍子吃。”
“能行嗎?我們可跑不過它們,要是雪再厚點,我倒是有主意能抓到。”夏清有點沒把握道。
“你也知道怎麼抓狍子?”石堅問道。
夏清一笑,道:“那有什麼難的,我們雖然小,不能去打獵,但是也聽大人們說過的。”
石堅一聽她說自己小就想笑,其實在末世前十七也不算小了,要是萬惡的舊社會,十四都有當媽的了。不過,可能她們部落對十八歲的要求很嚴格,以至於夏清有時自己都不把自己當大人來看。想到這裡,石堅忍不住逗夏清,戲謔地問道:“大人們怎麼說的啊?”
夏清也沒有注意到石堅話裡的調侃,一本正經地解釋道:“等雪下得厚了,一些山溝裡積雪會很深,到時把狍子給攆到那裡,它就會陷在雪裡出不來的。”
石堅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確實是一個方法,‘棒打狍子瓢舀魚’就是這麼打狍子的。但是還有一種方法,現在就可以抓到狍子。”
夏清和夏柔忙問是什麼辦法,石堅笑而不答,只是指着盆裡的雞肉招呼她們吃飯。把夏柔氣得腮幫子鼓鼓的,使勁去嚼嘴裡的雞肉,彷彿那就是石堅一樣。
石堅也不管正在氣頭上的小丫頭,三兩下吃完,擦下嘴道:“你倆先慢慢吃,我去準備一下去。”
既然要抓狍子,那就得好好準備一下才行。雖然大家都叫它們“傻狍子”,但是狍子可是一點都不傻,反而很機靈,之所以說它傻是因爲狍子的好奇心很重,見到人不但不怕還往前湊。但實際上,狍子的聽力和視力都很發達,而且跑得還快,要想抓到它只能是冬天。
工具很簡單,只要滑雪板就可以。石堅在檢查站裡得到過一副滑雪板,但是現在還有兩個人,明顯不夠用的。但是這也難不倒石堅,他直接從白樺皮中挑選出長度合適,用刀切割成長條形作爲雪板,上面橫着縫上一塊樺皮當鞋套,再把雪板的前端折回來固定到鞋套上,使雪板前面形成一個弧形,一個簡易滑雪板就做成了。
準備完這些,石堅進到屋裡,看着還在氣鼓鼓的夏柔,逗她道:“我現在就和你姐姐去抓狍子,你在家看家好了。”
夏柔當然不幹了,跳着腳說道:“我就要去!這個家有什麼好看的,我纔不看呢!”說着小嘴一撅,大眼睛一個勁地眨,拼命要擠出幾滴眼淚來。
夏清也過來勸石堅道:“堅哥,你就讓她去吧。你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
石堅哈哈大笑,看着小丫頭道:“想去還等什麼,快走啊。”
夏柔呆了一下,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石堅,又猛地跳了起來,歡呼道:“哦!我也能去打獵啦!我是大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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