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二次建設

雪屋是愛斯基摩人的特色建築,他們生活在北極地區,爲了抵禦,嚴寒愛斯基摩人發明了雪屋,遷入地下生活。

石堅初見夏清的時候,夏清姐妹就住在簡易的雪屋裡,現在豐曠和陳瓊又提議建造雪屋,讓石堅一個勁兒地感嘆自己與雪屋有緣。

豐曠和陳瓊有着豐富的野外生存經驗,建造雪屋對他們來說不是難事。陳瓊選擇的雪屋和愛斯基摩人一樣,都是圓頂雪屋,用雪磚層層碼好,逐漸縮小,最後就像是蒙古包一樣。

接下來的工作就包給了石堅,他要在冰凍的地上挖掘出一個深坑,豐曠和陳瓊其實就是住在地下的。零下三十多度的低溫讓地面變得如鋼鐵一般堅硬,石堅鍬鎬並用,整整挖了三天才挖出一米多深的土坑。這還是得宜於營地是以砂石爲主,如果全是泥土的話,那地面會更加堅硬,一鎬下去只有一個白點。

雪屋裡掛滿了毛皮,石堅又把帳篷支了起來,並且在雪屋裡放了一個火盆,因爲雪屋南面開了一個用來採光透氣窗口,倒是不虞發生煤氣中毒。石堅點燃火盆裡的木碳,雪屋內的氣溫不斷上升,不一會就和木屋裡相差不大了。

石堅有點擔心地問道:“這雪屋不會融化了吧?”

豐曠拍着石堅的肩膀笑道:“哈哈,怕什麼?又不是你住。告訴你,這雪屋堅持個四五十天不成問題。”

石堅略算了一下,雪屋能堅持到二月底三月初,沒準那時候五個人早就搬家走了,這才放下心來。

雪屋建成後,石堅並沒有得到休息,在豐曠和陳瓊的強烈要求下,他又開始了悲催的民工生活。

豐曠和陳瓊都是未雨綢繆的主,沒有嚴密的防禦措施連睡覺都不踏實。只是可憐了石堅,先是清空壕溝裡的積雪,接着又要在壕溝上面蓋上一層僞裝。

陳瓊說道:“以前不知道有食人部落,你的設計還可以,既然知道有他們的存在,那麼就要做好與其接觸有準備,防止事發突然,措手不及。另外,你要是早加上僞裝的話,當時會有更多的狼陷入其中,你們也不用冒那麼大的危險。”

石堅只好用細樹枝搭在壕溝上,又鋪上一層雪,結果壕溝徹底變成了陷阱。這還沒有完事,豐曠又要在防禦圈內側上建起一圈三米多高的雪牆,這一下把營地周圍的雪全部給清空了。

石堅對豐曠發着牢騷道:“反正再過兩個多月就搬走了,咱們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

“過了個屁,”豐曠訓斥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的到了需要的時候你哭都沒地方!”

面對吹鬍子瞪眼睛的豐曠,石堅只有灰溜溜地去幹苦力。

三米多高,一米厚的雪牆環繞着營地四周,外面是兩圈拒馬,拒馬中間又是一道隱藏起來的隱阱壕溝,整座營地如同中世紀的堡壘一般,被打造得固若金湯。

雪牆使用的雪被拍得實實的,裡面有一圈臺階依次上升,最高一階可以讓人站在上面對外射箭,陳瓊讓石堅在外牆上留下一些射擊口,既保證了射手的人身安全又保證了射手的攻擊準確度。

石堅站在牆裡,看着這道自己親手建成的城牆,感到莫大的成就感,他感慨地說道:“太完美了!”

“完美個屁!”豐曠訓斥道,“去把城門再檢查一遍,別到時候出了紕漏。”

豐曠說的是在雪牆出口上方安裝的一個木籠,裡面裝滿了雪,平時用木製的滑輪組高高吊起,隨時可以放下來堵住出口。而進出的那座獨木橋也被陳瓊設計成了吊橋,只有進出的時候才放下來。

石堅對這個設計十分不滿意,給進出增添了不少的麻煩,爲此他專門找到陳瓊,問道:“老陳啊,這進出也太麻煩了吧?”

陳瓊搖頭道:“不麻煩,安全第一。”

石堅不服氣地道:“就算有人來進攻我們,那也不用加吊橋吧,敵人來的時候把積雪籠子放下來,平時加扇門就是了。”

“那要是晚上來的呢?”陳瓊反問道。

“晚上?好吧,我想得簡單了。”石堅無話可說了。

雖然石堅感覺這純屬多此一舉,不過他還是十分佩服陳瓊和豐曠,他們把可能發生的事情都考慮到了,把自身的危險降到最低。

被豐曠訓斥之後,石堅又檢查了兩遍吊橋和吊籠,確保兩者都運轉正常,這纔回屋內休息。

喝了口夏柔遞來的熱茶,石堅自覺地拿起豐曠的菸斗吸起煙來。

豐曠看着吐着菸圈的石堅道:“石堅,老殘廢也有菸斗,你怎麼總拿我的用?”

石堅嘿嘿笑着,也不說話,總不能說他害怕陳瓊不敢去拿吧。

避開豐曠的話題,石堅說道:“總算完工了,這下能歇歇了。”

“不夠!”陳瓊簡單的兩個字打破了石堅休息的美夢。

“還要幹什麼啊?”石堅的聲音都有些發抖了。這些天又是挖土方又是砌雪牆的,石堅早就筋疲力盡了。

“繼續設陷阱。”陳瓊定下了未來幾天的工作安排。

石堅的嘴一撇,剛要說什麼,豐曠就開口道:“這次活少些,三天應該能完成。”

石堅聽到三天,總算放下心來,心想:“三天,哥還能堅持住。”

不過陳瓊的話讓他的心一下又提到嗓子眼,陳瓊說道:“你就當這些活是你訓練的熱身好了。”

“熱……熱身?”石堅結巴地說道。

陳瓊點點頭。

“那……那正式……得什麼樣?”石堅試探着問道。

“到時候就知道了。”陳瓊順口答道。

豐曠拍了拍石堅的肩膀,奸笑着說道:“放心吧,沒事。我不是也挺下來了嗎?”

石堅看着豐曠說道:“老豐,交個底,會死人不?”

“你怎麼會想到死人?真是的,告訴你,不會,”豐曠搖頭說道,“不過,當時我感覺不如死了好。”他的目光投向不知在何處的遠方,深沉中帶着一絲畏懼,彷彿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石堅看着豐曠,心底直突突,拿着菸斗的手都顫抖起來。

豐曠說的沒錯,三天時間就把陳瓊要求設置的陷阱全部搞定,大大小小的設置幾十多處陷阱,密佈在營地周圍,把所有能想到的防禦薄弱環節都考慮了進去。

陳瓊的話也沒有錯,這隻能算是訓練前夕的熱身活動,雖然沒有挖坑砌牆累,但是每天都得在樹上爬上爬下的,石堅一到晚上倒頭就睡,連和夏清溫存的慾望都沒有了。

“兩個老頭是不是看我有清兒在旁侍寢,各種羨慕嫉妒恨,所以才往死了整我啊。”石堅暗自腹誹道。

最後一天吃過晚飯,豐曠的一番話讓石堅後悔對二老的腹誹。

豐曠叫住起身要爬到牀上睡覺的石堅,笑眯眯地說道:“石堅啊,這兩天累壞了吧?”

石堅坐在牀邊,身體軟塌塌地半倚着牆,看着豐曠,可憐兮兮地道:“老豐,有話你快說,一會兒我連上牀的勁都沒有了。”

豐曠驚訝地說道:“石堅,你纔多大啊,就沒法上牀了,你這是腎虧啊,得治!”

夏清以爲石堅真沒勁上牀了,便走過去要扶他上牀。石堅擺手示意不用她扶,又對豐曠拱手作揖道:“老豐,豐老爺子,豐爺爺,算我求您了,饒了我吧,有事您快說,我這真沒勁和您老開玩笑了。”

“看來還真累得不行了,我不說了行吧?你快睡吧。”豐曠邊說邊站起身向外走,口中還嘀咕道:“本來想和你討論一下,這兩天把你和夏清的婚事辦了,算了,等你有勁時候再說吧。”

“有勁,我有勁着呢!”石堅渾身上下頓時充滿了無窮的力量,立刻跳下牀跑過去拉住豐曠,說道,“老豐,別走啊,把事先安排完再走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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