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堅經過一番思考,最後決定由自己和封塵負責來回運送人員。他不是隻顧自己的小人,但同樣也不是愛心氾濫的聖母,他必須考慮到人心問題。只有他自己負責運送,這樣才能保證運送的人不會中途逃跑。
石堅叫住衆人,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然後說道:“這是我們唯一能夠逃出喪屍追蹤的辦法,我希望一會兒所有的人都要聽從安排,不要着急,我和封塵親自來回運送大家,絕對不會丟下任何一個人。”
衆人一陣默然,他們都想第一個被送走,遠遠地離開喪屍,不用擔心會被喪屍追上吃掉。可是誰都知道那是不可能的,那麼誰會第一個被送走呢?所有人都把熾熱的目光投向自己的首領石堅。
“現在我宣佈第一批走的人。清兒,還有伊凡,你們先走,快點到馴鹿上去。”石堅冷靜地說道。
然後他又補充道:“其他人都不要急,保持速度不變,一直向部落方向前進,我很快就會回來接你們的。”
說完這些,石堅拉起夏清就到了一隻馴鹿的身邊,先把夏清扶上去,然後自己翻身上了馴鹿。
那一邊,封塵已經和伊凡上了馴鹿,只等着石堅一聲令下,就要策鹿狂奔了。
夏清看了一眼留下的那些女人的失望眼神,輕聲地對石堅說道:“堅哥,要不讓別人先走,我留下來吧。”
“不行!你不走的話,我根本不放心。記住,你在我心中比誰都重要!”石堅說完,不待夏清繼續說下去,雙腿夾緊了馴鹿,一隻手摟住夏清的細腰,一隻手一抖繮繩,馴鹿立刻發足狂奔,向着部落的方向跑去。
封塵對伊凡說了句:“坐好。”催動馴鹿,緊緊跟在石堅的身後。
“爲什麼讓伊凡先走?”一個女人高聲地叫了起來。當然這時石堅早已不見了身影,否則她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即使是這樣,仍然有人對她表示了不滿。安德烈上前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惡狠狠地說道:“伊凡爲什麼不能先走?難道讓你這個豬玀先走纔對嗎?”
那個女人嚇得不敢出聲。安德烈雖然在原來的部落是被人嘲笑的對象,但是嘲笑他的人絕對不會包括女人,因爲她們都是男人的日用品而已。更何況,安德烈現在也是管理人員之一,身居狩獵組組長之位,哪是她一個女人敢反抗的。她現在後悔自己亂說話了,忘記安德烈是伊凡的舅舅了。
“好了,安德烈,”小舞過去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說道,“留點力氣吧,我們還要趕緊跑路呢。”
安德烈鬆開了手,冷冷地哼了一聲,繼續向前跑去。
“謝謝,舞組長,今天晚上我那裡有空。”那個女人急忙感謝道,還向小舞發出了今晚的邀請。
小舞厭惡地看了她一眼,說道:“熱妮婭,一會兒我會建議首領讓你最後一個走的。知道爲什麼嗎?就是因爲你質疑了首領,這就是懲罰!”說完,他頭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那個叫做熱妮婭的女人臉上一片慘白,她沒有想到自己會得到這個下場。她隱隱地聽到其他的女人在竊笑着,還有人開始圍着三個組長,不斷地暗示着,希望他們能美言一下,等會讓自己先走。
“這些婊子們!”熱妮婭低聲罵道,緊緊地跟上隊伍。
石堅選擇讓夏清和伊凡先走也是有原因的。夏清是自己的妻子,當然要排在第一位。而伊凡則是因爲他是一個才十六歲的大男孩,而且這一手也可以收買一下安德烈的心,讓他去壓住那些毛子女人。
石堅一路向前跑了半個小時,這才停下來,讓夏清和伊凡繼續向前走,他和封塵則回去接應其他人。
他剛一遇到剩下的人,小舞就走上前,小聲地把剛纔的事情和他說了一遍。
石堅一言不發地聽着小舞在講,不過他的目光卻越來越冷。他看了一眼那個叫做熱妮婭的女人一眼,什麼都沒有說,不過他的心中已經給這個女人判了死刑。雖然石堅不會任由她死在喪屍的口下,但他會最後一個接她的。
第二批的人選早就確定了下來,梅子和一個叫做薇拉的女人被拉上了馴鹿,在衆人羨慕的眼光中消失在叢林深處。石堅帶着他們追上了仍舊前行的夏清和伊凡,交待梅子照顧好這幾個人,然後直接回返。
小舞和叫做達莉婭一個女人成了第三批的人選,最後只剩下了安德烈和熱妮婭還有一個維卡。
這個時候熱妮婭有點急了,她的體力並不算好,現在已經有些走不動了。見到達莉婭被封塵拉上了馴鹿,她幾乎像是瘋了一樣,撲了過去,抓住石堅的褲腿,苦苦地哀求道:“首領,讓我先走吧,我真的走不動了,我求求你了。晚上我那裡有空,我的女兒莉莉婭,她現在很漂亮了,到時候也可以的。”
“莉莉婭是誰?”石堅不解地問前面的小舞。
“呃,就是那個十四歲的小姑娘。”小舞低聲回答道。
石堅一聽這話,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當時他再三強調,未成年少女不得與之發生關係,可是這個做母親的人居然還要把自己的女兒拉下水。
“放開你的手,否則的話我會把你驅逐出部落。”石堅冷冷地說道。
熱妮婭被石堅的語氣嚇得鬆開了手,渾身顫抖着望着石堅。她沒有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不吃魚的貓。
“如果你不是一個母親的話,我絕對會扔下你不管,不過看在你有個女兒的份上,今天對你的所作所爲就先饒過這一次。其實不配當一個母親的。”石堅說完這話,理也不理她立刻催動馴鹿,向前奔去。
“哼哼,就你那長相,還想勾引首領?醒醒吧。”安德烈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他心中暗道:“別說是你了,就是加上你那個沒成年的女兒,能趕上我姐姐一半嗎?艾娃都做不成的事情,還能讓你做成了?”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模樣?還想飛上枝頭成鳳凰?做夢!”維卡緊緊地跟在安德烈的身旁,附和着他。
熱妮婭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她現在覺得自己好愚蠢。別人同樣心懷不滿,卻根本不作聲,只有自己傻呵呵地說了出來。更傻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勾引首領,還帶上了自己的女兒。就算首領真的有心,當着人多也不會答應的。
“我真傻,真的,我真傻。”熱妮婭邊走邊不停地念叨着。那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再配上如此經典的語句,如果讓石堅看到,一定會上前詢問一番,看她是不是也是穿越來的,否則怎麼會祥林嫂的名言。熱妮婭的速度越來越慢,漸漸落後了安德烈兩個人幾十米的距離。
安德烈雖然不想去理會這個傻女人,但是聽到石堅剛纔說要饒過她這一次,而且石堅一直以來都強調部落的團結,彼此之間的信任。作爲一個在原來部落整天溜鬚拍馬,靠着姐姐來耀武揚威的人來說,怎麼去做才能讓領導滿意,是安德烈的拿手好戲。爲了自己不因爲拋下熱妮婭而被石堅處罰,安德烈只好返回去拉着熱妮婭一起向前跑。
維卡哪裡知道安德烈的心中所想,她略帶不滿地說道:“安德烈組長,你怎麼又把她給拉上來了,管她是死是活幹嘛。”
安德烈正氣凜然地說道:“維卡,你這麼說就不對了,首領不止一次對我們說過,我們彼此之間要信任,要團結,難道做過的那些訓練你都忘了嗎?熱妮婭雖然不信任首領,但是隻要首領一天沒有說把她驅逐出部落,那就是我們的同胞,我就不能拋棄她!”
這一番話讓熱妮婭羞愧難當,也讓維卡對安德烈佩服得五體投地。熱妮婭低聲地說道:“安德烈組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懷疑首領了。”
“不只是首領,而是我們部落裡的全體人員都要相互信任,知道嗎?”安德烈嚴肅地糾正了熱妮婭的錯誤思想。
熱妮婭連聲稱是。
維卡則對安德烈眨了眨眼睛,靠近安德烈的耳朵,膩聲地說道:“安德烈,晚上一個人很寂寞吧?”說完,還對着他的耳朵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安德烈被維卡這一下子弄得有點神魂顛倒,他倒沒有想到維卡會主動投懷送抱,他說這番話的目的很簡單,只是希望藉着維卡和熱妮婭的嘴把這些話傳出去。石堅聽到這些話之後,一定會高看他一眼的。
“不過現在這個結果,看上去也不錯嘛。”安德烈看着維卡那曲線玲瓏的身材,心中暗暗想道。同時,他給維卡回了一個“我懂的”的眼神。
正當安德烈心中如同貓抓癢一般的時候,對面傳來了一陣馴鹿的奔跑聲。他擡頭一看,果然是石堅趕回來了。
因爲這裡還有三個人,石堅只是自己帶着一隻空馴鹿跑了回來。在路上的時候,石堅還一個勁地罵自己缺心眼,如果每次都是自己一個人來回的話,那樣三次就可以把人接送完了,哪裡用得到這麼急匆匆的。
不過發現自己犯錯的石堅立刻糾正了自己的錯誤,後面的行程都是這樣由一個人帶着馴鹿來回接送,不再兩個人一起運送人員了。這樣一來,速度確實又快了不少,大家連夜往回趕,半夜時分就回到了部落。豐曠滿腹疑問地給石堅打開大門,還沒等他問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半夜趕回來的,石堅就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對豐曠講了一遍。豐曠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急急地對石堅說道:“趕快!抓緊時間,防止喪屍來襲!”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