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逸辰這幾日在國外出差,木青親自把上官凝送回了家,便立刻把情況跟景逸辰說了說。
景逸辰收到上官凝被燙傷的消息,直接把工作扔在了一邊,立刻坐飛機回了a市。
所以,上官凝一個人在家吃晚飯的時候,詫異的看到,原本應該在澳大利亞的男人竟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景逸辰棱角分明的臉上帶着明顯的倦色,上官凝有些心疼的拉着他坐下,輕聲問道:“你不是在國外出差嗎?怎麼回來了?”
景逸辰看着她原本細膩如玉的臉上紅腫一片,心疼的不行。
他才離開這麼幾天,她居然又受傷了!
他心裡的憤怒讓他想把傷她的人直接撕碎!
他擡起手來,想要摸摸她的臉,卻又怕弄疼她,大手便停在了她的耳邊。
“阿凝,我說過,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傷了你的人,我全都不會放過,你不要心軟的放過他們,這一次,你要聽我的。”景逸辰的聲音因爲長途跋涉而有些沙啞,卻依然能聽出他的溫柔和堅定。
上官凝沉默了一會兒,輕輕的點點頭:“好,聽你的。我也不是心軟,以前只是不愛跟他們計較,只想安安穩穩的過好自己的生活。現在他們不肯放過我,我當然不會任由他們胡來,我也會保護自己的。”
景逸辰把她輕輕的抱在懷裡,聽到她說會保護自己,微微放下心。
他就怕她覺得那些人是自己的親人,一再的包容縱容他們。
“還有,”景逸辰想了想,還是道:“我的人以後還是要跟着你才行,不然我總不能完全放心,今天如果有人跟在你身邊,或許就不會出事了。”
上官凝因爲很不喜歡被人一直跟着,而且覺得她也沒什麼需要保護的,自從知道李多一直帶着好幾個人跟着她之後,便跟景逸辰說,不需要他們保護。
景逸辰答應她不讓人跟着,但實際上依舊派人在暗中保護她,只不過保護的距離更遠了一些,這樣可以保證上官凝無法發現。
但是這樣一來,李多的保護和救援就會不及時,有時甚至還會出現跟丟的情況。
他實在是不放心。
“他們不會離你太近,就是想你有什麼事能第一時間告訴我,我可以去保護你。”
上官凝覺得景逸辰緊張過度了,她以前一個人安安穩穩的過了二十幾年,哪有什麼事。
只不過近來事情有點兒多,纔會隔三差五的就出問題。
不過,別人她都不怎麼擔心,只是有些怕景逸然那個偏執狂來找她麻煩。
她後來才聽景逸辰說,上次在訂婚宴上,就是景逸然跟上官徵、上官柔雪聯合,想要給她下藥。如果不是景逸辰來的及時,後果不敢想象。
他一直沒有成功,遲早還是會再找她的。
想到這兒,上官凝輕輕的點頭:“好,就讓李多他們跟着我吧,只是要辛苦他們了。”
景逸辰見她答應,終於鬆了口氣:“這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有什麼辛苦的。”
他每個月都付給這些人大筆的酬金,可不是讓他們天天來享受的。
他放下心,拉着上官凝一起吃飯。
兩個人已經有好長時間不曾一起在家裡吃過晚飯了,這頓飯吃的格外甜蜜而溫馨。
吃過飯,景逸辰把上官凝抱在懷裡,摟着她柔軟的身體入眠。
他有些滿足的嘆了口氣,吻了吻她微微紅腫的額頭,閉上眼睛入睡。
他一個人在國外出差,沒有上官凝的陪伴,讓他心裡空落落的,現在回到家,把她抱着懷裡,心裡才被填滿,連睡眠都變得好了許多。
第二天,他沒有回澳大利亞,而是帶着上官凝去木青那裡換藥。
上官凝的臉在木青神奇的藥膏的作用下,已經消腫大半,除了還有些紅,已經不怎麼疼了。
估計再過兩天就能完全痊癒了。
她本來以爲臉上會留下難看的疤痕一類的,結果完全沒有。
木氏醫院妙手回春的名頭果然名不虛傳。
“我沒事的,你還是先去忙工作吧,別耽誤了。”上官凝坐在車裡,想勸景逸辰去機場。她知道,景盛的很多事務都需要他親自去處理,有可能耽誤一天,就要損失幾千萬。
她想想就覺得坐立難安。
景逸辰知道上官凝在擔心什麼,集團的事務雖然確實很重要,但是上官凝對他來說更重要,錢沒了可以再賺,人卻只有一個。
他輕輕捏了捏上官凝柔軟細嫩的手,語氣有些寵溺的安慰她:“工作過幾天再做也不遲,你受傷了,我想陪在你身邊,你不能剝奪一個丈夫照顧妻子的權利。”
上官凝的脣角露出笑意,心裡被感動和溫暖填的滿滿的。
她跟着景逸辰一起下了車,在醫院小護士羨慕嫉妒的目光裡,跟他十指相扣的往她常用的那間高檔病房走去。
木青早就收到景逸辰的信息,知道他們要來,已經將藥準備好,在病房裡等着了。
他現在對景逸辰疼女人已經有了全新的認識,他從來沒有想到,淡漠冷酷的景逸辰也會對一個女人這樣好,也會覺得女人比工作更重要。
他一收到他發的信息,竟然立刻就從國外趕回來了,價值幾個億的單子,說不要就不要了!
木青對上官凝在景逸辰心裡的位置,又有了新的認識。
還好,上官凝的臉已經好多了,爺爺獨家秘製的燙傷藥,雖然貴的離譜,但是療效顯著。
他鬆了口氣。
要是上官凝的臉不好,估計景逸辰一定會把他們家醫院給拆了的!
至於傷了上官凝的人,木青覺得,那人肯定死不了,因爲景逸辰一定會讓她生不如死!
木青的猜測是正確的,整個a市的醫院,沒有一家收診楊文姝的。
從昨晚到現在,她的臉和身上被熱水燙傷的地方已經開始發炎潰爛,整個人都看不出原來半分溫柔貌美的樣子了。
上官柔雪抱着她一直在不停的哭,而原本應該陪在她身邊的謝卓君,因爲公司接到一筆不錯的訂單,已經回去料理事務、陪同大客戶吃飯去了。
“爸爸,怎麼辦呀,醫院都不肯給媽媽看病,這樣下去,媽媽她……”
“毀容”兩個字,上官柔雪怎麼也說不出口。
從昨晚開始,楊文姝只要從鏡子裡看到自己的臉和身體,就會氣的暈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