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上的鄭雨薇,內心的震驚已經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景智根本不是人!他是個魔鬼!
他怎麼可能知道她不是姐姐!
又是怎麼知道她根本沒有睡着的!
她跟姐姐的容貌、氣質、身形,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她們兩個大白天一起走在外面,別人都根本分不出誰是誰來!
他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爲了迷惑景智,她今天甚至特意出門弄了一個跟姐姐的長髮一模一樣的假髮!
她身上穿的睡衣,也是姐姐的!
鄭雨薇渾身僵硬的躺在牀上,沒有動。
軍校裡早就教過她,很多時候,要能沉得住氣才行,敵人很可能是故意試探,如果自己先繃不住,敗的人一定是自己。
可是,景智就像是連讀心術也會一樣,冷笑着道:“行了,別裝了,你們軍校裡教的那點兒東西,糊弄你這種白癡還行,像我這樣的天才,你還是乖乖的滾出去,把你姐姐給我換回來比較好!否則,我不介意把你也收了!”
僞裝術失效!心理戰術也失效!
鄭雨薇內心一片冰冷。
這仗還怎麼打!在僅僅一分鐘的時間裡,她這個軍校的尖子生,就輸了個徹頭徹尾!
她清楚的知道,自己跟景智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兩個人之間隔了一個喜馬拉雅山的距離!
鄭雨薇不敢再僞裝,她已經知道,景智不是蒙的,是真的能區分出她們兩姐妹。
她睜開眼睛,緩緩起身,用冷淡的目光看着景智,壓低聲音開口道:“你是景智?”
月光下,她的臉跟鄭雨落的簡直一模一樣,只是那種氣勢跟鄭雨落大爲不同,她更英氣凌厲,而鄭雨落是由內而外的柔婉。
景智隱約記得,以前兩姐妹氣質是一樣的,性格也是一樣的,怎麼七年後變化竟然這麼大!
景智冷漠的道:“景智是誰?我不認識!你難道指的是被你們兩姐妹送到瘋子手裡的那個孩子?他已經死了!”
鄭雨薇被景智噎了一下,一時間竟根本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她剛纔只是想確認一下景智的身份而已,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他的變化實在太大,此時又是在昏暗的環境當中,她無法確定來的人到底是不是傷害姐姐的景智。
不過,現在她確定了。
鄭雨薇擡起臉,看着景智高大的身影,低聲道:“我……爲我們小時候做的事跟你道歉,那次是我們做錯了,害的你失蹤了這麼多年。你生氣也是應該的,只是求你別傷害我姐姐,她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她也活的非常辛苦!不管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多少錢都行!”
“這麼說,你是下決心要替你姐姐陪睡了?很好,有一對雙胞胎姐妹陪睡,應該還是挺快活的!我還從來沒有享受過雙胞胎服務呢,希望你技術好點兒,別跟你姐姐一樣,只知道叫!”
鄭雨薇一聽景智的話,心裡的火氣蹭的一下子就冒了上來!
她跟姐姐不一樣,她的脾氣要火爆的多,而且是個不肯吃虧的主兒,聽到景智說話那麼不堪,她立刻從牀上跳了起來:“姓景的,你無恥!欺負兩個弱女子算什麼英雄好漢,你把我姐姐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把她從少女變成了女人而已,然後在牀上調教了一下,你要是羨慕,今晚就調教調教你!”
景智說的風淡雲輕,他指着扔在椅子上的那件黑色呢大衣,漫不經心的道:“你看,你姐姐昨夜太興奮,把自己的衣服都給撕了,所以穿了我的衣服回來。”
鄭雨薇氣的七竅生煙!她纔不相信姐姐會撕掉自己的衣服,肯定是被景智撕掉的!
姐姐竟然真的被這個惡魔給強迫了!
虧姐姐回來的時候竟然還能那麼淡定,還跟她開玩笑,安慰她!
她冰清玉潔的姐姐,昨夜受了人生中最大的痛苦和羞辱,她卻什麼都幫不上!
鄭雨薇赤着腳從牀上跳下去,揚手就朝着景智的臉上狠狠的扇去!
她要打死這個混蛋!
然而,景智的反應速度比鄭雨薇快的多,他一把抓住鄭雨薇白皙的手腕,然後用力一拉。
寂靜的房間裡,忽然發出“咔嚓”一聲,鄭雨薇的胳膊直接被景智給卸掉了!
而後,景智直接把鄭雨薇扔到了地板上,居高臨下的嘲諷道:“想打我?下輩子吧!”
胳膊被卸掉,鄭雨薇疼的差點兒尖叫出聲!
可是她的軍校生涯讓她變得十分能吃苦,也十分能忍受痛苦。
她怕吵醒隔壁的姐姐,也怕吵醒二樓的父母,竟然硬生生的忍住了,一聲沒吭。
她疼的冷汗直流,後背瞬間就被汗水打溼!
她以爲自己在軍校拼命的學習,拼命的訓練,已經可以跟景智抗衡,可是現在才發現,她簡直就是在以卵擊石!
她死死的咬住嘴脣,不肯讓自己發出任何痛苦的聲音。
她忍住劇痛,伸出另一隻手,摸索着把手臂給接了回去!幸好她學過這個,否則今天晚上會把她給疼死!
關節處的痛楚依舊存在,但是已經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了。
鄭雨薇從地上爬起來,有些驚懼的看着像死神一樣的景智,難掩氣憤的道:“當年的事,怎麼能全怪我們!就算沒有我姐姐,你也照樣會被那些人帶走,只不過可能要晚幾天而已!那時候我和我姐姐都那麼小,你又天天欺負我們,我們纔會不擇手段的!法律都已經規定了,十四歲以下的孩子就算殺了人都可以不用負刑事責任!”
景智緩緩的走到鄭雨薇身邊,一步一步的逼着她後退,直到鄭雨薇退到了牆根,身體貼到了牆上,再無退路,景智才站定不動,冷酷的道:“所以,你們倆才活到了現在!否則,你以爲你的頭還能在脖子上呆着?”
他說着,用手指輕輕滑過鄭雨薇的脖頸,像是調戲一般,姿勢曖昧。
然而鄭雨薇卻一點兒也沒有覺得曖昧,被景智觸碰,被他半抱在懷裡,她只覺得無比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