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對不起,我昨晚想替你去,所以給你下了藥。結果,景智不肯要我,他還是把你給帶走了。”
鄭雨薇小聲的跟姐姐道歉,她覺着自己昨晚做了件蠢事。
鄭雨落已經猜到自己一夜未醒的原因了,這會兒聽到妹妹的話,有些生氣的道:“薇薇,下次可一定不能這樣了!我已經……你不能亂來,聽到沒有!你要好好的,以前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不要牽扯進來。”
鄭雨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她無法接受妹妹也被景智要了這個局面!
一來,她心疼妹妹,景智折磨起人來,實在是令人難以承受,她不想讓妹妹去受罪。
二來,她此刻才發現,自己竟然不想讓景智碰別人!
鄭雨薇抱住姐姐,輕聲道:“姐姐,我聽你的,這件事,我不會再亂來了,但是,如果他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去幫你討公道!”
她雖然不知道景智爲什麼會給姐姐買內衣,可是經過昨夜的事,她已經明白,景智就算再狠辣,也不會要了姐姐的命的。
姐姐是安全的。
鄭雨落聽到妹妹的話,輕輕的鬆了口氣。
她拍拍鄭雨薇的肩,鬆開她,然後把穿回來的景智的衣服小心的疊好,放進了衣櫃裡。
她的櫃子裡,現在已經有景智的三件外套,一件毛衣了。
他的衣服都很大,那件毛衣,她穿着都包住了屁股,像是一條裙子一樣。
鄭雨薇看到姐姐竟有些神思恍惚的撫摸景智的衣服,心下了然,姐姐對景智已經有了別樣的情緒了。
她輕輕的嘆了口氣,而後轉身走了出去。
姐姐找了景智那麼久,一直以來都惦記着他,對他有別的情感,實在是太正常了。
再說,景智真的是太英俊了,帥的一塌糊塗,如果他不是那麼狠絕冷酷,會非常招女孩子喜歡的。
鄭雨落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妹妹已經走了,她看着那幾件衣服,忽然走神了。
景智買了不少新衣服,而且好幾件都是外套。
該不會是……她給他把衣服都穿走了,害他沒有衣服可穿了吧?
景智站在鏡子前,換了一身新衣,看着袋子裡的衣服,他忽然覺得,自己衣服買少了!
今天被鄭雨落穿走兩件,按照這個速度,他買的幾袋子衣服,不出一週就要消耗光了!
想到這裡,他有些懊惱自己昨晚把鄭雨落的衣服都藏起來的舉動,讓她穿自己的衣服回去就好了,他買的衣服可都貴着呢,鄭雨落那身衣服根本不值錢!他虧大了!
景智摸着下巴出了酒店,打車回了自己家。
今天過年,他也挺想陪着景逸然的。
只可惜,哥哥如今還在北美,無法回家,否則他倒是想跟哥哥一起過年。
北美,氣候同樣乾冷,景睿對過年這種事,從來都不放在心上,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節日,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他更關心,全面掌控殺手組織還需要做出怎樣的努力。
他已經耗費無數心血,把小鹿送進了殺手組織的最高權力機構,現在,小鹿已經有了足夠的力量,可以跟安德魯抗衡。
只不過,小鹿殺人無人能及,但是管理和收攏人心,她卻不擅長,所以大事都是景睿在背後操縱的。
當然,他也關心弟弟的身體、安全,以及……感情生活。
在Peter告訴他景智有女人之前,他早就從手下那裡得知了景智和鄭雨落的事情。
景智或許不瞭解鄭雨落的性格,但是,景睿卻非常的瞭解。
她並不像景智想的那麼工於心計,事實上,她長大後的性格跟小時候相去甚遠。
就算她有心計,也不會去算計景智的。
七年前的事,已經讓她痛改前非了。
景智把她變成他的女人,景睿雖然覺得有些意外,卻並不反對。
他被束縛了那麼久,如今自由了,想做什麼景睿都會支持。
只不過,在景智不知道的情況下,景睿又把鄭雨落鄭雨薇兩姐妹給查了個底朝天。
鄭雨薇談過一次短暫的戀愛,有好幾個關係不錯的異性朋友,常在一起聚會玩鬧。
而鄭雨落卻連個男性朋友都沒有,她的生活,單調的有些枯燥。
這一點,景睿很滿意。
在他這個做哥哥的心裡,只有不曾有過異性伴侶的女子,才配的上弟弟,因爲景智也沒有過女人。
哪怕只是玩玩兒,也不能找亂七八糟的人。
得知弟弟竟然還給鄭雨落買了大堆的內衣,而且專門跟Peter要了某種特殊的傷藥,景睿不由笑了。
恐怕,景智不是玩玩兒。
權力的內部爭鬥,基本上不會影響殺手組織的業務。
殺人,每天都在進行。
景睿也一直都在接任務,然而,今天,他接到的任務他註定是不會去做的。
因爲,此次任務的目標,赫然就是舒音!
舒音纔剛來北美不到半個月,怎麼會有仇家?
以前,她在病毒研究院裡,極少外出,也沒有什麼死敵。
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舒音了,三年前,他就已經把舒音的身份查的一清二楚了,恐怕,連舒音自己都不如他對她的瞭解多。
景睿查過僱主,是一個國內的富二代留學生,今年二十歲,現在跟舒音在同一所大學學習。
表面上看,他是追求不成生了殺心,可是,這件事根本就經不起推敲。舒音纔剛入學,怎麼會有人愛慕她到了要殺她的地步!
真正的僱主,必然另有其人。
天色微暗,景睿換了一身休閒服,帶了自己的裝備,出了殺手基地。
景睿在北美待了這麼多年,找一所大學已經是輕車熟路。
他開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然後就到了舒音所在的學校斯坦福大學。
舒音自從入校之後,景睿一直都派人保護她,所以對於她的宿舍知道的非常清楚。
舒音剛剛洗完澡,身上裹着浴巾,頭髮還沒來得及擦,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從窗戶上跳了進來,差點兒把她嚇死!
她住在十一樓,想從窗戶上進來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她剛想喊救命,就聽到一個熟悉而低沉的聲音道:“舒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