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落的話,讓景智的心微微的顫動。
是的,她說的沒錯,她的初吻的的確確是給了他的。
只不過不是鄭雨落以爲的前些時候的那一次,而是她十六歲的時候,他就吻過她了。
景智像呵護珍寶一樣,輕輕撫摸鄭雨落的後背。
他把額頭抵在鄭雨落的額頭上,低低的問:“你都談了一年多的戀愛了,初吻還在?”
鄭雨落忽然間明白景智在介意什麼了!
他竟然在介意鄧坤!
她氣的就近去咬景智的下巴,聽到他疼的“嘶”了一聲,才鬆開牙齒,道:“不在了,給了狗了!有條狗在某個晚上把我強吻了,現在他還在裝好人!”
鄭雨落沒有跟鄧坤吻過,景智驀然間就覺得很高興。
事實上,就算鄭雨落跟別人吻過,景智雖然會吃醋的要死,可是對於鄭雨落的愛,他一分都不會少。
他能嚴格要求自己不碰別的女人,可是鄭雨落失憶了,她忘記了從前的事,哪怕她愛上了別人,他也不會怪她。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候她整個人生,直到他沒有力氣再守護了,纔會離開。
景智摸了摸自己被鄭雨落咬了的下巴,含着眼淚笑了。
她以前就喜歡咬他,只是每每都會被他提前阻止,免得她咬破他的皮膚,接觸到他的血液感染病毒。
她許許多多的習慣,都沒有改變。
甚至她愛他的習慣,也依舊如故。
景智曾經痛恨鄭雨落把他給忘了,痛恨她遺忘了他們之間的一切情感和恩怨糾纏。
可是這一刻,他所有的恨意都消散了。
他愛着鄭雨落,哪怕她什麼都不記得了,她忘了自己曾經做過多少傷害他的事,忘了他爲她做的一切,都沒有關係。
就算她失憶了,她也依舊是她,他還是無法抑制的愛她,想擁有她。
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他這幾百個****夜夜承受了什麼。
或許,她也永遠不會知道,這家酒吧其實就是爲她一個人而開,今晚酒吧歇業,也根本就不是因爲裝修,而是他爲了她停業的。
時間讓鄭雨落整個人都變得成熟了許多,她像一隻誘人的水蜜桃,散發着獨有的芬芳,等着人去採摘。
景智猛的把鄭雨落壓在了沙發上,低頭含住她的脣,啃咬吮吸,似乎想要把她吃進自己的肚子裡。
起先,他還怕弄疼了鄭雨落,吻的有些輕柔,可吻着吻着,他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鄭雨落只覺得他的吻,像狂風暴雨一般洶涌來襲,他吻的特別用力,像是一個飢渴難耐的人,忽然間遇到了人間美味,吃的用心而瘋狂。
鄭雨落有些無措的抱住景智的頭,生澀的迴應他。
她最初讓景智吻她的目的,是想重新感受一下接吻的那種感覺,她以前明明沒有吻過,可是跟景智第一次接吻之後,她腦海裡總有模糊的接吻畫面會冒出來。
她想知道,以前是不是跟景智吻過。
然而現在,她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都有些僵硬,早就忘了最初的目的了。
有一股熱流從鄭雨落的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跟景智貼的更近。
可實際上,他們已經緊緊的貼在一起了啊!
鄭雨落忘了景智,可是男女間那種事情的常識她沒有忘,她的手慢慢的滑到景智的衣服裡,去撫摸他光裸的後背。
景智的吻驟然間停了下來,他用沙啞的聲音,隱忍而剋制的道:“別亂動!”
鄭雨落也意識到了自己到底在幹什麼,她羞的臉頰通紅,趕緊把手從景智的衣服裡拿出來,小聲的道:“我……我沒亂動……”
“嗯,好,乖。”
景智獎勵般的啄了啄鄭雨落鮮豔欲滴的紅脣,像哄小孩兒一樣的哄她。
在他眼裡,鄭雨落似乎永遠都是那個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被他壓在牀上,小聲的哭泣,嬌氣又柔嫩。
然而,現在的鄭雨落,已經二十二歲了,被景智當成小孩子一樣哄着,她有點兒不好意思,可是又覺得特別的幸福。
沒有人像他這樣哄過她,似乎要把她捧在手心裡,呵護疼愛,不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鄭雨落縮在景智的懷裡,感受着他的體溫和心跳,一種熱戀的感覺快速的把她包圍,讓她心跳的飛快,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景智卻怕壓到鄭雨落,一直都用手臂微微支撐起自己的身體。
他看了一眼掛着酒吧牆上的鐘,低聲道:“十一點半了,你該回家了。”
鄭雨落嘟着嘴,下意識的道:“我不回去!”
等她說完了,這才反應過來,景智爲什麼會知道具體的時間?
酒吧裡沒有開燈,只有月光從窗戶上灑進來,有一點兒隱約的光亮。
酒吧裡有時鐘鄭雨落是知道的,她轉頭朝着時鐘的方向看過去,卻只能勉強看到那塊兒圓形鐘錶的大致輪廓,根本看不清時間!
鄭雨落看着景智,詫異的道:“你怎麼知道幾點了?你視力這麼好嗎?”
景智無奈的笑了笑,他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異常”,早知道應該戴手錶的,這樣還能掩飾過去。
“嗯,我視力天生就比別人好,是千里眼,不管多遠不管多黑,都能看見,害怕嗎?”
他的語氣有點兒開玩笑的意思,鄭雨落卻一點兒也沒覺得這是玩笑。
她有些崇拜的抱住景智的脖子,眨着眼睛問:“所以,你是來自星星的嗎?”
鄭雨落可沒覺得這有什麼好害怕的,這種能力,她想有還沒有呢!
景智笑了,他抱着鄭雨落坐起身,有些溫柔的道:“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電視劇,有時間就多讀點兒書,學學防身術一類的,走吧,我送你回家。”
鄭雨落靠在景智的懷裡,心中小鹿亂撞,有些甜蜜有些撒嬌的道:“我就喜歡看電視劇,不喜歡讀書,也不喜歡學防身術。你難道不能保護我嗎?”
景智擁着鄭雨落柔軟的身體,聞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有點兒捨不得讓她走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好,不喜歡就不學,我會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