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雨落用筷子夾了西紅柿放進景智的口中,景智笑着吃了。
他其實不喜歡酸的東西,他更偏愛甜的,不過這是鄭雨落做的菜,哪怕是酸的,也變甜的了。
“非常棒!味道很不錯,我老婆真是世界上最賢惠的妻子,我早點兒把你娶回來就好了!”
景智毫不吝惜自己的讚美之詞,鄭雨落做的雖然有點兒鹹了,但是第一次做菜能有這個水平,已經很難得了!
鄭雨落很高興,她整個人都洋溢着一種幸福的神采。
給自己愛的男人做菜吃,是一件能讓人很滿足的事兒。
鄭雨落思想比較傳統,她一向認爲,一個合格的妻子,最起碼也要能給丈夫做飯吃才行。
失憶前她還沒有機會練習做菜就進了娛樂圈,失憶後,每天面對着鄧坤,她也沒有做菜的動力。
現在,她有點兒愛上做菜了。
鄭雨落轉身去做辣椒炒肉,景智則淘了米,放進電飯煲裡煮米飯。
廚房很快飄出飯菜的誘人香味兒來,金鑫一回來就被這股香氣吸引了。
他連包都沒放,直接跑進了廚房,等看到忙碌的兩個人,他都驚呆了:“你們倆一個大少爺一個大小姐,居然還真的會做飯?”
鄭雨落笑着跟他打招呼:“金哥,你回來了!”
這一聲“金哥”喊的,讓金鑫一個哆嗦,差點兒沒站穩!
這簡直是受寵若驚啊!
金鑫都不知道怎麼迴應好了!
景智卻用冷冷的目光瞪他:“我媳婦跟你說話呢,你怎麼不搭理人?”
金鑫顧不得瞪回去,他朝鄭雨落露出笑容:“回來了回來了,雨落你還會做飯,真是賢惠啊!我以後有口福了!”
有人誇自己賢惠,鄭雨落特別高興:“我剛開始做,做的不太好,你不嫌棄就行。”
她知道,在過去的一兩年裡,都是金鑫在照顧景智的,景智脾氣暴躁,他也從不計較。
她還沒見過哪個經紀人能做到這種程度的,所以從心底感激金鑫,要是金鑫也喜歡吃她做的菜,那就再好不過了。
但是景智卻沒有這個覺悟,他不滿的對金鑫道:“這是我媳婦給我做的菜,我的!沒你的份兒,想吃自己找個老婆結婚去!”
“我是不婚主義者,結什麼婚!當初可是你自己說,有你一口吃的就肯定有我一口,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金鑫根本不在乎景智說什麼,景智的毒舌,他早就體驗過了,都有了強悍的免疫力了。
他隨手把包放在廚房的大理石臺面上,然後就有些興奮的挽起袖子,幫鄭雨落一起炒菜。
兩個人做菜,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而且金鑫的做菜經驗比鄭雨落和景智這兩個菜鳥強多了,有他在一邊兒親自給鄭雨落做示範,教她一些小技巧,鄭雨落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如此一來,廚房裡就更熱鬧了,金鑫一會兒教鄭雨落,一會兒還跟景智打嘴仗,見景智根本不避諱他,隨時都會去吻鄭雨落,他就會故意酸景智。
三個人做了六個菜兩個湯,熱氣騰騰的端上桌,鄭雨落坐在餐桌前,莫名的有一種滿足感。
她覺得自己以後還要多跟金鑫學學才行,他不僅會炒菜,還挺會做湯的,最關鍵的是,他跟景智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對景智的喜好了如指掌。
比如,景智不吃蒜,不吃薑,不愛吃放鹽的番茄炒蛋,愛吃放糖的番茄炒蛋。
所有青菜類的,他都不怎麼喜歡,就愛吃肉,愛喝海鮮湯。
這其中很多都是鄭雨落不知道的,她做西紅柿炒蛋的時候,景智什麼也沒說,根本沒提放糖的事兒,還說特別好吃。
景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跟別人圍着桌子吃一頓正八經兒的飯了,他之前都是喝酒代替吃飯的,就算勉強吃點兒東西,也都是被金鑫逼着喝一杯蛋白粉。
家的溫馨感覺,讓景智幸福的想落淚,他忽然想喝酒,慶祝一下他們的第一頓正式的晚餐。
鄭雨落和金鑫卻都不肯讓他喝。
鄭雨落給景智倒了一杯橙汁,又給金鑫和自己也各倒了一杯:“好了,橙汁代酒,我們乾杯!祝我們永遠在一起,永遠快樂!”
金鑫原本是不待見鄭雨落的,可這一晚上的功夫,他就對鄭雨落改觀了。
她完完全全就是個軟軟萌萌的小女孩兒,沒太有什麼主見,你跟她提的意見她都能聽進去,特別乖巧,特別聽話。
說起話來溫柔如水,眼神清澈無比,害得金鑫這個大老粗也不敢跟她大聲說話了,免得嚇到她。
近距離接觸了一晚,金鑫忽然有些明白,爲什麼景智會喜歡鄭雨落,爲什麼會一直對她念念不忘了。
她的性格,很適合景智。
只有她這樣的人,才能讓景智堅硬的心柔軟下來。
而且,能看出來,鄭雨落很愛景智,一些不經意間的小細節,都能看出,她把景智看的比她自己更重。
金鑫舉起杯子,高興的喊“乾杯”,把橙汁當酒一樣,一口喝掉了。
景智也沒有強求喝酒,事實上,他還是更愛橙子,酒那種東西,本來就是他用來麻痹自己的而已,不是因爲他真的喜歡。
三個人吃飽喝足,景智開着車帶着鄭雨落和金鑫去了酒吧。
waiting酒吧已經重新裝修好了,今天晚上恢復營業了。
景智對這家酒吧有一種特殊的感情,鄭雨落也特別喜歡這裡,兩個人就一起來玩兒了。
或許是景智今天把一大幫地痞流氓小混混給收拾了一頓的緣故,waiting酒吧今天生意爆棚。
這麼強勢的酒吧,來這裡可以玩兒的更盡興,也不用擔心會有人敢來找茬兒。
酒吧老闆武力值爆棚,而且關係極其的硬,打傷了幾百人,他沒進局子裡,反而被打的進去了。
酒吧裡認識景智的人還是比較少的,景智之前低調而且沉默冷酷,除了有些特別花癡的女人會來跟他搭訕,男人都沒有搭理他的。
他今天照常帶着棒球帽,微微低着頭,蓋住半張臉,來了也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