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保安看着拿着個喇叭在門口叫囂着的喬鎮遠,一時有些爲難。
這放吧,明天他的飯碗就沒了,這不放吧,又不能直接上手驅逐他離開,要是鬧出點什麼事來,他飯碗還是不保。
橫豎都是飯碗不保。
“夫人……”見喬霜語出現,保安立即起身,“您看,這人……”
“把門打開。”喬霜語擺了擺手。
“是!”有了她這話,保安二話不說的開了大門。
“喬霜語!我老婆呢?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喬鎮遠張口就是質問。
“進來說。”喬霜語淡淡瞥了他一眼,無視了他這生氣跳腳的模樣,走在前頭帶路。
“我警告你,要是我老婆出了什麼事……!你也別想好過!”身後的喬鎮遠罵罵咧咧了一路。
“吵。”他這聒噪的模樣讓她蹙起了眉頭,她邁進門檻。
“怎麼不……”喬霜語冷淡的吐出一字後,原本身後的吵嚷瞬間熄了聲,就在她以爲喬鎮遠終於罵累了,轉身要他進來時,一把鋒利的尖刀直直的朝她刺來!
“!”
“霜語小心!”
秦鶴軒恰好下樓,在見到這一幕時,他立刻出聲提醒,也顧不得隱隱作痛的腹部,三步併成一步的飛跑過來。
“賤人,去死吧。”喬鎮遠安靜的臉龐上了兇狠的笑,詭異極了,他握着那把尖銳的刀,就要朝她的胸口刺去。
突如其來的猛攻讓喬霜語有些措手不及,好在她反應得快,身子稍稍一側,躲開了致命的攻擊,但還是擦了皮,流了血。
喬霜語反手抓住了喬鎮遠的手腕,膝蓋向上一踢,將他手上的刀子踢開。
“混蛋!”緊接着,秦鶴軒又給他胸口來了一腳。
“咳!”喬鎮遠重重摔倒在地,沒等他起來,三兩個保鏢圍了上去,拎小雞似的將他提了起來。
“繩子給他捆了。”吩咐完,秦鶴軒二話不說的橫抱起喬霜語,帶她上了樓。
“老公,我沒事,不用擔心。”喬霜語手捂着胸口,猩紅的血穿過指縫,順着手掌流了下來。
那紅色格外刺眼。
“都流血了,還沒事,我幫你包紮。”秦鶴軒臉色黑沉的風雨欲來。
他再心疼也剋制不了現在的怒意。
但將她放在牀上的動作卻溫柔至極,在安置她後,又立即拿來了醫藥箱。
看着那鮮血直涌的傷口,秦鶴軒的眸底掠過凌然的殺意。
該死的喬鎮遠!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好在她躲過……
秦鶴軒根本不敢去想象尖刀直插入她胸口的一幕。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棉籤塗抹着藥的力度稍稍大了些。
喬霜語看出他的心不在焉,倒吸了口涼氣。
“弄疼你了嗎?”反應過來的秦鶴軒立即停手,“我讓醫生來……”
他當即要起身,可喬霜語突然卻拉住了他的手。
“沒事。”喬霜語仰着頭,眼裡倒映出他緊張的神色,“我疼。”
秦鶴軒被拉着又坐了下來。
喬霜語搖了搖頭。“你幫我處理吧。”
“你忍忍,疼就咬我。”秦鶴軒沉默了半響,剛想動手處理傷口,喬霜語手臂忽的圈住了他的脖頸,強勢的將她拉了過來,蜻蜓點水的一吻。
“現在不疼了。”喬霜語蹭了蹭他。
然而現在沒有時間溫存,外頭還有兩個要等着審訊的人。
“少爺,夫人。”看到夫妻兩人下樓,保鏢將壓制中的兩人提了上前。
“喬鎮遠?”
一看到喬鎮遠,喬霜語就看出了不對勁。
她從秦鶴軒懷裡出來,在他的面前站定。
喬鎮遠沒了剛纔看她的凶神惡煞,也不像平常那般虛情假意的道歉認錯,現在的他,目光呆滯,神情極其不自然,就像個被操控的木偶。
喬霜語看向了一旁的喬母。
她的情況好多了,只不過依舊有些呆愣。
“劉靜,醒醒。”喬霜語打了個響指。
“喬、霜語……?”劉靜像是如夢初醒,還有些疑惑她爲何在這兒。
“你爲什麼要綁架我老公?”看着她疑惑迷茫的眼神,喬霜語絲毫不放過她任何一個小動作,心裡也越發的篤定。
兩人怕是中了心理操控術。
一旁的秦鶴軒沒有說話。他也看出了不對勁。
“……?”劉靜似乎聽不大懂她的話,只是木楞的搖搖頭。
喬霜語和秦鶴軒對視了一眼,心裡也有了數。
她攤開布包,給兩人施針。
喬霜語臉色凝重,不僅是因爲對方操控術的高深,而是懷疑背後還有一個隱藏的對手。
他們在明,對方在暗,怕是容易吃虧。
“好了,劉靜,是誰指使你綁架我老公的?”等人徹底清醒了過來,喬霜語繼續追問。
“喬霜語,你別血口噴人,我什麼時候綁架秦鶴軒了?”聽着她的質問,劉靜像是被羞辱了一番,她正欲教訓她時,發現了束縛着自己的繩索,心裡更加不滿,“你居然綁着我!”
“喬霜語,我再怎麼樣也是你的長輩!你莫名其妙的將我捆來,都不怕我報警,曝光你嗎?”她聲音尖銳。
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抓來的?
她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喬霜語,你這是做什麼?還不給我們倆解開!”喬鎮遠清醒的慢一些,但張口依舊是教訓。
“急不得。”喬霜語可沒有要聽他們話的意思,她慢悠悠的將針收了起來。
“喬鎮遠,你剛纔拿刀要殺我,劉靜綁架我老公,這些還沒來得及算賬呢。”她嘴角帶笑。
“簡直是胡說八道!”喬鎮遠厲聲呵斥。
“我最後的記憶是和燕燕在家,怎麼可能會突然跑到這裡來刺殺你!”他氣的臉上的肉都在抖。
在反駁的同時,喬鎮遠腦子也在急速的轉。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還有,燕燕呢?
“別找了,我目前聯繫不到喬燕燕。”喬霜語又窩回了秦鶴軒懷裡,見他想摸兜裡手機,她纔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