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嘗又不想玉蘭回京,但你不知道,京中如今形式複雜的很,處處都戒備森嚴,就是爸和你大哥都很少走動了。上次我還埋怨你大哥無情,不幫玉蘭留在京中呢,如今倒是慶幸了,不然差點害了你大哥,也害了我們一家。”
廖春容沒有明說,但汪秋蓮感覺到了廖春容語氣裡的沉重,忙問道:“嫂子,京中發生何事了?”
“具體我也不太清楚,你哥嘴很嚴,都不跟我多說,不過我隱約知道上面怕是不好了,京中局勢緊張,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就是在家中都感覺到壓抑和沉悶感。”
汪秋蓮聽了也緊張了起來了,廖春容又道:“對了,我這裡有一封信是給司老爺子的。”廖春容表情有些尷尬,因爲那封信是貼身藏的,而且藏的部位還不雅。
汪秋蓮猛的要起身,卻又因爲頭暈而坐了回來,廖春容忙道:“你好好躺着,我去拿給司老爺子。”
廖春容當下就把信拿出去給司戰,司戰當場就拆開了,面上一時舒緩一時緊繃。
再細細問了廖春容後,司戰心情就有些沉重了。
這個時候司長征和林建芬都不在家,司長安去洗衣服了,林建芬有心幫汪秋蓮洗,但汪秋蓮拒絕了,反正司長安都要洗衣服,也不好讓嫂子給小叔子洗。
就像司戰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每次洗完澡自己洗的,兒子媳婦要幫忙,司戰都不願意。
廖春容則回了汪秋蓮的屋裡,就細細地問着汪秋蓮的情況,汪秋蓮一些毛病都是在農場的時候烙下的病根。
本來到生產隊這裡,司長安不讓她下地幹活的,但汪玉秋爲了融入生產隊,怕人家覺得她嬌氣,所以也跟着生產隊一起幹活。
家裡飯菜有時候是司戰出手的,後來汪秋蓮不想司戰這麼辛苦,便留在家裡做飯洗衣物,中午給自家男人和大伯哥送飯。
汪玉蘭來了之後,汪秋蓮心疼侄女,怕侄女不適應,也跟着下地幹活,還幫着侄女做。
除了身上體的疲勞,汪秋蓮更多的還是被汪玉蘭氣病的,自從汪玉蘭下鄉後,汪秋蓮沒有一天好過的。
不過心裡再氣憤,這會面對嫂子的時候也不能過於表現出來,如今聽了上面局勢緊張,侄女不能回去,汪秋蓮心裡多少失望的,但心裡更擔心局勢對孃家和婆家的影響。
“嫂子,玉蘭在家的時候和譚媽還有秋紅秋豔多接觸嗎?”汪秋蓮是不願意叫繼母做媽的,所以在媽的前面加了姓。
她的繼母叫譚美麗,兩個繼妹汪秋紅,汪秋豔。
而父親重男輕女,除了兄長,對她們三個女兒都一樣,但兩個妹妹到底有親孃護着,父親一心在外,一般都不管家裡的事。
所以汪秋蓮在出嫁前都是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幫忙做家務帶兩個妹妹,兩個妹妹小時候還好,但長大了就會欺負她,搶她的東西,甚至還會破壞,性格很惡劣。
現在汪秋蓮就懷疑着侄女的性格是不是受了繼母和兩個妹妹的影響了。
廖春容點了點頭,這是不可避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