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我,當初生玉蘭的時候傷了身子,玉蘭八歲的時候才生了玉剛玉亮。玉蘭小的時候,我也多有縱容她,就這麼個孩子,也是疼到崩子裡的。我懷玉剛玉亮的時候,玉蘭幾乎都是秋紅秋豔帶的,婆婆也寵着她,縱着她。玉蘭做錯事了,不聽話的時候,我要教訓要打她,婆婆也總護着,那個時候我也沒有多想,現在真後悔了。”
廖春容如今說起來,臉上也有幾分的悔意,她對繼婆婆打心底是防備的,但卻沒看出繼婆婆對女兒的縱容會害了女兒,再加上女兒有如今的性格,廖春容覺得自己也有很大的責任。
在京都的時候,廖春容不是不知道女兒任性驕縱一些,但當時沒放在心上,覺得女孩子被寵的驕縱任性,只要不犯錯誤,都不是大問題。
再說女兒早晚也要嫁出去,在家裡也寵不了幾年。
可現在,廖春容細細想下來,倒有幾分後怕了。
“現在譚媽怎麼樣,我不知道,但以前對着我的時候,私下裡是橫眉冷對,刻薄的很,秋紅秋豔對我這麼壞,她還總說我做爲姐姐不讓着妹妹,欺負妹妹,就是在父親那裡也綿裡藏針的,好似我有多不好,不懂事,要不是哥哥,父親怕是要徹底厭了我了。”
汪秋蓮一提起繼母,心情就不好,小時候總是被繼母冤枉,父親根本問都不問她,只讓繼母管教她。
廖春容從前嫁進來的時候,也是吃過繼婆婆不少虧的,但後來慢慢的也防備起來,學聰明瞭。
只是沒有想到在女兒的教育上,還是防不勝防了,廖春容也承認,兩個兒子出生之後,她的重心更放在兩個兒子的身上,但也怕虧待的女兒,對女兒也是有求必應。
廖春容想到這裡,嘆了聲,“婆婆現在倒是改變了許多,我觀察了這些年,倒是真變好似的,對你哥還有我和幾個孩子都噓寒問暖、關心備至。爸很重視玉剛玉亮,甚至會親自教養,婆婆雖然也更疼愛秋紅秋豔的孩子,但看着也把玉剛玉亮當親孫子一樣對待,只是我心裡到底不放心她的。”
“嫂子不放心是對的,玉剛玉亮是雙生子,兄弟倆要感情好好的纔是,嫂子你可要注意一下,別被她一時給迷惑放鬆了警惕,到時候挑拔了玉剛玉亮兩兄弟的感情。
她嫁過來的時候,我和哥哥都知事了,而且我們也不願意叫她媽媽,她跟我們也不親。但她沒有兒子,又比爸年輕這麼多,就怕她打玉剛玉亮的主意。”
十幾年在繼母手底下討生活,和繼母朝夕相處,汪秋蓮可以說是最瞭解繼母的爲人的,便是如今聽說繼母變好了,可汪秋蓮還是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繼母。
廖春容的表情也嚴肅了起來,事關兩個兒子,再想到近來發生的事,廖春容就不得不重視。她也知道那個繼婆婆,也是在生兒子希望破滅之後,才慢慢改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