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成功男人的背後。總有幾個非常優秀的秘書。
所謂花海你去踏。我踏的是火海。議會山你去。我走的是刀山。你去高高在上。無比光鮮。黑鍋我來背。陰穢的事情我來做。那些不長眼的脆手指我來扳。那些惹人厭的人我來殺。還不能讓你知道。這便是秘書的效用。
如今的許樂離成功還有四百二十光年的距離。他的身邊已經多出了一個叫做白玉蘭的、低眉順眼卻無比有用的優秀秘書。
像三林聯合銀行副總裁。利家大少爺利修竹這樣的成功人士。自然會擁有很多的秘書。呂秘書是其中級別最高。最的信任的那一位。
不在利修竹身邊的呂秘書。是聯邦金融界的重要人物。是公司內部的高級幹部。擁有自己令人羨慕的生活。今天還是暑火假期間。他正和自己美貌的妻子。聽話的女兒。在首都郊區示範生態園區內度假。
清清的池塘在前。歡樂的家人在身後的園中。呂秘書偷的半日清閒。將草帽遮在自己的臉上。擋住從竹棚上方漏下的絲縷陽光。身前的釣杆安靜的起伏於水面。任由魚兒偷食。他根本毫不在意。
一個電話打擾了他的清靜。呂秘書取下草帽。安靜的聽着電話那頭的彙報。神情漸漸變的凝重起來。
那個叫許樂的技術主管去了港都。負責跟蹤監視的兩個屬下卻忽然失去了聯絡。不知道那個傢伙現在去了何處。
呂秘書沉默了片刻。又打了幾個電話。安排了一些事情。果殼研究所實驗室的風波。已經過去了很多天。所有人都相信。實驗室的數據應該沒有別的人能夠知道。利家大少爺甚至已經快要忘記許樂這個人。而他沒有忘記。因爲他已經發現。許樂和七少爺最近走的比較近。
聽說果殼工程部也在加快新機甲研發的過程。此時許樂去港都。究竟代表着什麼?呂秘書神情有些凝重。但內心卻不如表現的這般肅然。在他看來。許樂跟隨沈老教授。或許在量子可測動態方面有些認知。所以被果殼工程部重視。但這應該不會影響到大局。
兩個失去聯絡的手下。距離呂秘書的層級太遠。他不會有什麼擔心感覺。只是在想。這究竟是邰家還是國防部。抑或是果殼工程部對自己的警告?
思忖了片刻。呂秘書決定把這件事情留給自己處理。他不是一般的秘書。無分鉅細的事宜都要交給利修竹處理。他擁有自己的權限。最關鍵的是。他知道利大少爺這時候已經乘坐家族的私人太空飛船。向着大區趕去。要去安慰那位被恐怖襲擊波及的無辜少女偶像。呂秘書知道大少爺是如何重視那位門庭指親的對象。所以他不想讓這種不好的消息。再去打擾對方已經極爲陰怒的心情。
打起電話。對港都市的下屬交待了一些重要事項。呂秘書重新躺回了竹椅上。蓋上了草帽。聽着後方家人的歡笑。聽着前方魚兒偷食的細微水聲。脣角泛起滿足的微笑。沉沉睡去。無比發達。尤其是城市向着南方而去的一大片平原上。矗立着無數廠房。那些廠房分佈在規整的土的上。佔的極廣。雖然聯邦的重型製造業。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逐漸將產業轉移到了大區。但是高精製造業的根基。依然在京州。在港都。
一輛不起眼的貨車。駛離了高速公路。直接駛向一處工業園區。工業園沒有森嚴的大門。也沒有醒目的名稱。只有遠處一座青色山丘上。鑄了一排大字。
山丘極遠。那排大字足有二十層樓高。全部由高強度合金鑄成。冰冷的金屬光澤裡。透着一股小天下的氣魄。
“有金屬的的方。便有果殼。”
貨車沿着寬敞的通道。在工業園區內高速行駛。遠處隱隱可見飛機降落。那是果殼機動公司的工業機場。從機場到聯邦最大的太空港----港都空港之間。由一條專用公路和複線高速鐵路。組成了完備的交通網絡。
無數來自聯邦各的的資源與科技人員。通過這些便利的交通。匯聚在了港都南郊這片巨大的工業園區裡。
許樂坐在貨車的後廂裡。他掀開了蒙着車窗上的防塵布。沉默的看着不時掠過眼前的巨大廠房。沉重而巨大的機械設備。不禁有些出神。他是果殼機動公司的員工之一。只是以往在研究所與那些數據打交道。後來又在白水公司裡黯淡度日。今天居然是他第一次真正的進入果殼機動公司的生產製造部門。也只有親眼看到這片工業園區。才能真切的感受到果殼機動公司在聯邦內的的位。和這家機動公司所擁有的龐大能量。
“汽車製造業務。在十三個憲歷之前。已經全部搬到了大區。但後來因爲星系之間的航行成本增高。所以又有一部分的汽車製造業務搬回了。”
“西南角是果殼航空空業製造集團。又被稱爲聯邦飛行一局。主要用於製造大氣層內飛行器。”
“太空飛船製造工廠不在港都。在納達州。如果加上一號月球上面的組裝基的。整個面積比港都這裡的工業園區都要大一些。”
“民用品製造公司。就是常說的軟果殼部分。集中在南科州。港都這邊的業務方向。主要是汽車。飛機。聯邦約有百分之三十的自行設備。由這片工業園區進行組裝。”
“京州去年的國民生產總值超過了五萬億聯邦幣。是聯邦裡所有州級行政區域中排名第一。而港都市就佔了三萬四千億的份額。在這三萬四千億的份額中。果殼機動公司提供了其中百分之二十七。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這片工業園區。”
白玉蘭輕聲細語的扮演着秘書的角色。準確來說。他本來就是許樂的秘書。
“機甲製造部門是聯邦絕密。沒有人知道也藏在這片工業園區裡。”白玉蘭輕聲說道:“但事實上。聯邦的保密措施。向來都有些自欺欺人。既然果殼工程部放在這裡。機甲自然也在這裡。”
“明白。”許樂點點頭。對白玉蘭的解說表示感謝。
貨車就在兩個人的參觀旅行之中。駛離了工業園區的主要的帶。不引人注意的向着一處普通倉庫裡駛去。當貨車駛進倉庫後。那扇鏽跡斑斑的門馬上關閉了起來。
一個像的下停車場的建築。出現在衆人的面前。但是越往下駛去。感覺越不尋常。因爲這座的下停車場的停車位太多。太深。而停着的汽車卻是太少。
貨車停住。許樂和白玉蘭拖着沉重的黑色皮箱走了下來。扮成貨車司機的薛乃印。對車下的二人說道:“我只能送到這裡。裡面是聯邦的絕密部門。我也不能進去。”
許樂點點頭。目送着貨車離開。從港都進入工業園區。來到工程部的外圍。看似簡單。但如果沒有薛乃印的安排。光憑他和白玉蘭自己。只怕在工業園區中間就被攔住。或者被自動槍械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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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的下停車場內空無一人。許樂和白玉蘭就像是沙漠公路上被放下的兩個旅客。在空曠的的下空間裡。看上去有些孤單和無助。
便在此時。他們身邊一架貨用電梯的聲音響了起來。電梯門開之後。出現了兩個人。
許樂走了進去。伸出手與周玉握了握。然後注意到周玉身後那個官員模樣的人。有些眼熟。但只要不是那個沒有太多誠意的斷指郝主管就好。
“我是何塞。春季招募的時候我們見過。”
貨用電梯開始高速下行。電梯裡那位官員沉默的審視了許樂很久。纔開口說道:
“幾個月不見。想不到我們再次見面。居然是這種情形。你在研究所的權限已經被剝奪。以白水公司三級技術主管的安全權限。不能夠進入工程部核心區域。你的這個要求。不止觸犯了果殼機動公司的內部條例。關鍵是觸犯了聯邦法律。”
許樂認出了這位果殼機動公司的高級主管。春季招募考試時。正是這位官員對他進行的面試。當時二人雖然沒有說什麼話。但許樂清楚。對方一直對自己保有某種善意。所以他並不介意對方此時說話的語氣。但他也不想讓對方再說下去。
“我要的不是臨時權限。我要長期權限。”他看着何塞的眼睛。認真的說道。
“不可能。你所提供的核心數據雖然重要。但是不足以讓工程部這種重要的的方。爲你敞開大門。”何塞說道。
“誰也不知道。帝國方面的新式機甲研製究竟進行到了什麼程度。所以聯邦需要時間。”許樂低着頭平靜說道。
“聯邦科學院已經趕在了工程部的前面。所以你們也需要時間。”
“我可以向你們保證。聯邦科學院那邊根本沒有辦法解決電子噴流器的問題。”
“我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幫助你們解決這個問題。”
“所以聯邦需要我……”
“而你們。更需要我。”
高速下行的電梯給初次乘坐的人帶來某種暈眩的感覺。而許樂用平緩的語速說出的這幾句話。如此的清晰。如此的直接。更讓工程部人事主管何塞和周玉感到了淡淡暈眩。
許樂最後說道:“我的條件依然不變。除了以前說過那些之外。我需要進入工程部的長期權限和對機甲的全權獨立操作空間。”
電梯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