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科研教授之死》(現掛彩蛋)

[好刺激,謙哥推理很厲害哇]

[其實我覺得還有種可能耶,就是明謙說的第二種之後秦61又補了刀?]

[可是這樣好算兇手嗎?]

[算柔吧,她致死]

[不對,這樣的話就相當於柔和秦都說謊了,規則不允許的]

[嗯。。。]

自帶彈幕三三兩兩地飄過,讓電視機前的觀衆也有了彷彿網絡上的參與感。

這裡就不得不提一個常見的現象。

對許多熱衷於看電視的中老年人來說,除非有很喜歡的節目,否則他們不見得會專門蹲在哪個時間點等着綜藝或電視劇開播。

大多時候,他們都是百無聊賴地玩着遙控器不斷換臺,看到了感興趣的就停下,至於有沒有錯過內容、錯過了什麼,反正就圖一樂,他們都不太在乎,隨便腦補一下接着看就完事。

這也導致沈珍珍等人以爲的B組劣勢在電視這一平臺被意想不到地補足了,從《誰是偵兇》的後半段播放開始,《娛樂實習生》的收視率小幅度地增長了一截。

“這是啥?法制節目?”

某個家庭裡,正在織毛衣的老太太騰出一隻手推了推老花鏡,探着頭往前看。

“差不多吧,瞅着像破案的。”

她老伴優哉遊哉地回答道,“那個穿西裝的是偵探,其他幾個人是嫌疑人,猜誰是兇手。”

“哦哦……”

老太太有一搭沒一搭地應着。

龍國官方法制頻道里的一些節目他們老兩口看了十幾年了,又普法,又能看看都有什麼新鮮案子,方便鄰里嘮嗑時隨口聊聊。

至於其他小年輕愛看的綜藝,在他們眼裡都是亂哄哄的一團,吵吵鬧鬧的看不懂,也沒啥意思,反倒是剛纔電視機裡詹學鬆和明謙的對話聽着還不錯。

“那個什麼六一是啥?”老太太又問。

“是個機器人,就像咱家小寶似的,但是長得跟人一樣。”

老爺子看得比她早點兒,解釋得有模有樣的。

“小寶”是他們倆給自家智能家務機器人起的小名,是兒子跟兒媳給買來的秦一科技的產品,外形和外面餐廳自助上菜的機器人差不多,平時能幫老太太洗鍋洗碗,還能陪老爺子下象棋,在老兩口心裡跟個懂事聽話的小孫子一樣,逢人就誇它“通人性”。

“哎呀,那長一個樣弄混了咋辦呢,認得出來嗎?”老太太的關注點很不一般。

“要的不就是認不出來嘛!這個秦天才啊,自己病死了,死之前做了個一模一樣的機器人來保護他對象。”

老太太“呀”了一聲,放下毛線針:

“這能一樣嗎……”

她來了興趣,跟着自家老伴認認真真看起電視。

……

“各位同志,有沒有找到什麼新線索?”

詹學鬆走過來的時候還在問。

“偵探,我們在這個地面裡發現了一個小黑盒。”羅涵立即道。

“MiKi的信息儲存器。”秦封補充,“沒什麼有用的信息,你先自己看一下吧。”

“嗯行。”

詹學鬆和明謙小心地跨過地上的NPC(屍體),站到辦公桌旁彎腰去看屏幕。

這是一條有些花屏的短視頻,內容很簡單,是MiKi視角里柔校花被鉗制住的那一段,沒過一會兒,就見柔校花用力撞上了MiKi,從機械臂裡掙脫出來,然後衝出了攝像頭的範圍,視頻也就隨之結束了。

【節目組好草率哈哈哈哈哈】

【爲什麼這裡的柔校花也是臉P上去的啦!!】

【哈哈哈哈這種設置還有這些簡單粗暴的取名方式真的好好笑,莫名接地氣】

【是不是在給以後的正式版節目鋪路?】

【對誒!畢竟真要有這個節目了,肯定不能讓演員騰出時間來親身出演吧?檔期那麼滿呢】

【有道理啊……】

“就是跟我之前說的一樣嘛,是個佐證。”王柔道。

“它這個機位是死的嗎?”詹學鬆問。

“對,你看這個照片,MiKi那個攝像頭大概在這兒嘛。”

羅涵比了比鎖骨的位置,“它固定在這裡,或者至少蕭教授讓它錄視頻的時候是固定住、沒有移動的。”

“那我們就沒辦法驗證到底柔(校花)當時是如她所說,上去打了一巴掌,還是其實拿髮簪紮了人啊。”詹學鬆沉聲道。

“你好煩啦!都說了我要是動手,那謙(學長)來的時候就會直接看到蕭(教授)已經死了啊。”

美女就是美女,王柔翻白眼的動作都透着股優雅。

“哦呦,這可不一定。”

詹學鬆聯想到了剛纔明謙提到的可能性,“你那個髮簪可是根‘毒簪’,完全存在延時的可能性。”

“可我的是麻痹而已,不會致死啊!”王柔辯解。

又補充道:“而且我真的沒有用過它!”

“嗯——那行,你過來吧我們一對一。”

“等等!”

明謙舉手打斷詹學鬆招呼王柔的動作,整個人很戲精地捂了捂胸口,露出一副鄭重其事的表情:

“各位同志,我有一件事情要公開。”

“什麼事,你是兇手嗎?”藍珈青的小奶音和大眼睛一起出鏡。

“哦!難道你要說——”

秦封一開口,衆人的目光都移過去。

他伸手一指地上的蕭教授,帥臉上滿是驚悚錯愕,煞有介事道:

“他其實不姓蕭,他姓袁?”

“我、噗……”

明謙噴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句話,所有人齊齊破功,一時間都演不下去了,捂着肚子樂趴下。

“嗯?嗯?!哎!!!”

《娛樂實習生》節目組導播非常惡意地給了現場A組袁蕭一個鏡頭,只見他先是驚詫再是一臉問號地跳了起來,旁邊的方友文等人全都很不給面子地哈哈大笑,一看就是親同事。

現場觀衆更是笑得樂不可支,只覺剛纔被《爲難》狠狠剜了一刀的心臟被歡笑重新填滿,甚至還有出了口惡氣的爽快。

【草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元宵:???】

【袁蕭:你禮貌嗎!!!】

【我才反應過來hhhhh不會真的是這樣吧!】

【曲楠你幹得好啊!你幹得好啊!#香檳#香檳#香檳】

【笑吐了救命】

【好傢伙彩蛋擱這等着呢啊笑死了】

【《誰偵》的彩蛋真的好多哈哈哈哈哈先前和《非雁》的聯動也看得好開心!】

【附議!曲楠雖然做導演不怎麼樣(對不起)但他好有人情味兒啊】

【情懷黨表示真心很喜歡曲導,比心】

【能把這個包袱拋出來的秦絕也是絕了哈哈哈哈哈】

【秦封你怎麼回事你好有梗鵝鵝鵝鵝鵝】

【這是純現掛吧?大家全笑噴了,樂死我了】

【什麼梗王233333】

“你正經點啦o(*≧▽≦)ツ——”

王柔,不,演員林柔笑着敲演員秦絕的肩膀,羅含章也邊笑邊來摟着秦絕搖晃,然而完全沒晃動,畫面上看着好像給秦絕做肩部按摩,平白又多出一層笑點。

這段神來之筆要是嚴格按照“戲中戲”的標準來看完全是失敗的,因爲不好解釋爲什麼“蕭教授不姓蕭姓袁”這點能讓羅涵、明謙等一衆參演嘉賓齊刷刷地笑場。

然而,拋開這些來看,它又非常成功,是瞭解《娛樂實習生》這層現實的人都能立即get到的喜劇要素,簡單直白地達成了“不約而同會心一笑”的絕佳笑果。

“啊媽呀……”

詹學鬆抹了一下眼角,“給我笑出眼淚了。”

“偵探、偵探你冷靜點。”晃不動秦封的羅涵又去伸手扶他。

“蛤蛤蛤蛤蛤蛤蛤蛤鵝鵝鵝鵝鵝↑”

藍珈青的笑聲還在高頻輸出,明謙原本已經站了起來,又被她笑回去了。

這本來是破功齣戲的一段,但因爲節目效果實在太好,所以曲楠後期一刀沒剪,果然播出時有奇效,不止現場觀衆,對面的A組和評委席的四位老師都笑翻了。

“好好好,收!收!”

羅涵一隻手在半空劃了個圈攥住,動作做了兩遍後期纔出現了一個“收”的攥拳特效,畫面順勢一切迴歸正經。

“咳,我要跟大家說的是,我搞了個烏龍。”

明謙臉上還有點殘留的笑意,努力壓着嘴角認真道,“我之前以爲自己是兇手,然後發現我搞錯了。”

“啊?”

“什麼?!”

王柔和藍珈青同時睜大眼睛。

“也有可能是戰術哦。”羅涵接了一句,然後又溫和道,“嗯然後呢?”

“是這樣的。”

明謙把他和詹學鬆說的那段“以爲蕭教授被自己氣死了”複述了一遍,也順帶訂正了之前說謊的內容。

“審↓磨↑?竟然是這樣?!”藍珈青愕然。

“寶……哈哈哈哈……寶你的口音很機車了啦!”羅涵一邊拉她一邊笑。

【我今天真是要笑死在這了】

【嚴肅點啊你們!!XD】

【這個節目好豐富,又能正經又能煽情又能搞笑(狗頭】

【曲楠是有點子東西在的.jpg】

“可是你的那個上面,沒有寫嗎?”

秦封詫異地問,他說的是當時衆人抽的角色卡,“它不應該是寫了‘兇手’——”

“沒有啊,就只有我的經歷啊。”明謙立刻道。

“不是你等會兒,你爲什麼會這麼確定‘上面直接寫了兇手’?”

詹學鬆反應更快,一把抓住了秦封的“破綻”。

“我。”秦封被他這副“就是你了!”的表情逗得笑了一下,“我就是隨口問一下,因爲像我們這些良民上面都沒有的,但偵探你的有寫對不對?所以相對應的我覺得兇手也應該……”

“不是不是。”

羅涵接話解釋道,“偵探他那個是信封外面和裡面都有寫,因爲他沒有個人經歷嘛……”

“哦,好。”秦封點頭。

“你現在更可疑了我告訴你。”詹學鬆伸出食指在半空點了又點。

【怎麼回事,難道真是自爆?!】

【哇這個也太……這是玩崩了吧?】

【忍不住出來發條彈幕,詹長清牛蛙,真的炸出來了】

【不會吧——】

【一定沒這麼簡單,萬一是丁鳴謙在帶節奏呢?】

【那也太狠了吧!還能有這種玩法?】

【不過有一說一B組是全場即興,真有這種突發情況也很合理,可能秦絕這裡就是聊崩了,但曲楠後期居然沒剪掉,這個地方明顯是失誤了】

“好了好了,收。”

羅涵又在控場,這畢竟是第零案,大家之前都沒有經驗,弄出差錯也無可厚非,但節目還在順利錄製,那就需要適當地把節奏和氛圍帶回來,儘早將這種“打破第四面牆”的話題揭過去。

“偵探你剛纔不是說要和柔校花一對一嗎?”羅涵提醒道,“你們倆過去談吧。”

“哦,對。”

詹學鬆拍了下額頭,“來來來。”

熟悉的鏡頭切換又至,詹學鬆和王柔一前一後地進了會議室。

留在外面的羅涵幾人也沒閒着,湊在一起討論。

“我現在好亂哦,給我梳理一下好不好?”

藍珈青靠着辦公桌的邊沿,嘴巴癟兮兮的。

“現在就是我們倆的嫌疑可以排除,柔呢是她有髮簪還來過辦公室,很不利,謙說他以爲自己是兇手,實際上是在爭吵的過程中發現蕭(教授)已經死了,我覺得先對此持懷疑態度吧。”

“嗯,確實,畢竟是我一面之詞。”明謙自己都在點頭。

“然後秦的話,你是起了殺心,想殺害死者但發現他已經死了。”羅涵又道。

秦封頷首。

“那不就是你們兩個裡面有人在說謊嘛?”

藍珈青歪歪頭,看看明謙又看看秦封。

“沒有啊,柔還在裡面呢。”羅涵偏頭點了點會議室的方向,“說不定她也有隱情沒有講出來。”

藍珈青:“嗷……”

“哎,我總覺得還有什麼沒發現,謎團還是太多了。”

羅涵說着直起身來,去摸之前那個從垃圾袋裡翻出來的、只剩下上半部分的‘藥三分’玻璃小瓶。

“這一小瓶藥,到底是誰的呢……”

他喃喃自語。

在羅涵的身後,秦封和明謙同時投來了目光,前者眉頭微皺,後者停留了兩秒便掠過,轉而看向秦封的表情,若有所思。

“唔?說起來這個蝴蝶結蠻好看的耶。”

彷彿徘徊在狀況外的藍珈青湊了過去,“很可愛的包裝……咦?男生會喜歡用這樣的小裝飾嗎?”

秦封和明謙立時神情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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