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戰馬能訓成這樣?震撼的貴客們(一萬二)

火烈馬性子夠烈,被趙興騎上之後,瘋狂的抖動,試圖將趙興甩下來。

“嗤嗤嗤~”

鬃毛上火焰燃燒,順着趙興的身上蔓延,現在的趙興,活脫脫的‘惡靈騎士’。

“你還挺烈。”趙興微微一笑,隨後揚起手掌。

“滋滋滋~”雷霆瞬間覆蓋整個手掌,隨後猛的朝馬頭一拍。

“轟!”

一個雷霆大比兜下去,火烈馬頓時被拍得暈頭轉向,身上的火焰也黯淡了下來。

就在趙興以爲這傢伙老實了的時候,不料火烈馬又猛的起勢,朝着前方的罡風牆往上飛躍。

此時的趙興,身軀橫擺,和地面呈九十度。

火烈馬再度噴火,身體的肌肉以獨特的頻率擺動,試圖甩掉趙興。

“給我下去!”

趙興猛的一夾馬肚。

“咴~”

火烈馬的身形,頓時朝着底下墜落。

金骨大成,骨重千斤,趙興施展武者的小技巧千斤墜,立刻就讓火烈馬遭了重。

它感覺自己如同馱着一座大山,根本飛不動,慢慢的朝着下面的平原墜去。

“噗通~”

連人帶馬摔在地上,草原被砸出來一個大坑。

“無垠地宮!”

趙興施展地宮法,連同火烈馬王在內的兩百多頭馬匹,全部都如同進入泥潭,速度銳減,最終全部停了下來。

唯有馬王能夠在坑中掙扎兩下。

見這廝還不老實,趙老爺此時也失去了耐心。

眼神逐漸變化,戰場上練就的煞氣,猛然釋放出來。

隨之手上金光閃爍,一道環形印記釋放出來。

“臣服,或者死。”(萬獸真言·火烈馬)

趙興發動萬獸真言法,口中也發出咴咴嘶吼聲,手持奴印,看着下方的馬王。

他相信這頭狡猾的馬王能夠聽得懂。

如果聽不懂,就只能強行施展奴印法了,不過趙興的奴印法還不夠精湛,如若施展下去,這頭火烈馬很有可能死掉。

即便奴印成功,這頭火烈馬也將會經歷一段非常痛苦的時期。

因爲奴印法的原理,就是在異獸體內留下一道法術,讓異獸時刻活在恐懼和痛苦中,從而屈服。

奴印法的優點是見效快,缺點是會磨掉異獸的靈性,變成完全的工具。

所以說,它一般只應用於生性殘暴的猛獸和王獸。

“咴~”火烈馬王,前腳跪了下來。它選擇了臣服於新王。

是的,在火烈馬王眼中,趙興便是一頭火烈馬,而且是他們的新王。

趙興從坑上,重新跳到火烈馬王的身上,爾後以雷霆鎖鏈套住它的馬臉,給火烈馬王戴了一副閃電款馬嚼。

趙興輕輕一拉,火烈馬王便乖乖的從坑中跳了出來。

“咴~”它前蹄高高揚起,趙興坐在背上,被火焰襯托,好似天上神將下凡。

“嘭!”馬蹄踏下,地面震動,一道火環從周圍擴散開來。

所有火烈馬羣,都聽到了號令,奔跑過來,圍着趙興跪下。

“趙大人、也太厲害了……”凌若雪飛過來後,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眼中冒出了星星。

“軍司農來養馬,也太屈才了。”曹疆看着趙興輕易就收服了火烈馬王,不由得感慨。

火烈馬王可是六品異獸!曹疆之前追了幾個時辰,都沒辦法靠近,因爲他根本沒把握打贏。

這種野外成長起來的馬王,實力相當強橫。若不是天馬娜迦在旁邊幫忙,說不定他現在都受傷了。

可趙興一來,瞬間就控制住了場面,還把火烈馬王給收服了。

陶安春則是驚疑不定:“他剛纔施展的是萬獸真言法,還會三環奴印……”

曹疆道:“是啊,怎麼了?”

陶安春看着曹疆道:“你忘了他上任之後幹什麼了?”

曹疆悚然一驚:“你的意思,這是他現學的?”

陶安春道:“軍部的武轉文調令,最多隻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也就是說他在上任前一個月,才知道自己被調到哪裡去。”

“算上這一個月,他學習馴獸法也就三個半月!”

“嘶……”曹疆倒吸了一口涼氣。

…………

“下官曹疆。”“下官陶安春。”

“拜見趙司正,恭賀司正收服火烈馬羣。”

兩人恭恭敬敬的跑過來給趙興行禮。

“兩位大人請起。”趙興微笑。

他征服的不止是火烈馬王,還有陶安春和曹疆這兩名六品司農的心。

否則趙老爺也不費這番力氣了。

無論在哪個地方,自身實力纔是硬道理!

幽若公主是給他站臺了,可如果他不展現點本事,那這些人只能表面恭敬,不說陽奉陰違,做起事來心中也不會服氣,不會全心全意跟着他。

經過這麼一出,曹疆和陶安春,是真的服氣了。

一個有背景,有實力,還通情達理的年輕上官,還有什麼不服氣的?

這就是妥妥的大腿啊!

就連天真爛漫的凌若雪,也看出了趙興的不凡,有模有樣的跟着叔叔們一起行禮。

“天色不早了,三位大人,我們先回橐泉宮吧。”

“是。”

…………

橐泉宮,董元秋和鮑士秋,正抓着張濤問話。

陸島突然天光大亮,這麼大範圍的天時改變,他們兩人自然不會不來查看。

“橐泉宮的天馬未歸,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大人,屬下不知。”張濤道,“我領了趙大人過來後,便回去看門了。”

“趙大人也來了?”

“陶大人呢?”

“他應是和趙大人一起去尋天馬了。”

兩人正問着話。

突然之間,一片火紅色從天邊快速的逼近。

“噠噠噠噠噠噠~”

空氣中火行之力震動,讓董元秋和鮑士秋兩人頓時警覺起來。

在看到火烈馬羣之後,兩人頓時大驚失色,嚇得差點就掏出武器。

至於九品武者張濤,更加不堪,炙熱的空氣,讓他感覺呼吸都變得不順暢。

“兩位大人,快跑啊!”張濤喊道。

“跑什麼!”董元秋強裝鎮定,“死在前面,是因公殉職,官升一級,老子的家人能拿五品官的撫卹!”

“死在後面,可就是瀆職失守了,一毛撫卹都別想有!”

張濤欲哭無淚,伱們是大官,可我才九品啊。

他當這個官才幾個錢?沒想到就要玩命了!

但這種恐懼並未持續多久。

董元秋盯着前方看了一會,突然神色振奮,大笑起來:“哈哈哈!”

鮑士秋看見得稍微晚一點,不過隨即他也笑了起來:“哈哈哈哈,不曾想這一批火烈馬,居然被收服了!”

“老董,趕緊打開火烈宮!”

龍馬監以前是養過火烈馬的,但他們以爲自十年前這個品種就滅絕了。

不曾想,還有一批活着,並且被趙興收服歸來!

“啥?不用死了?”張濤心中頓時也不慌了,拄着長槍,重新神氣起來。

“籲~”

趙興拉動繮繩,命令火烈馬王停下來。

隨後兩百多火烈馬,都隨之停了下來。

“大人!”董元秋興沖沖的飛過來,“火烈宮已開,我爲大人領路。”

他倒是沒怎麼震驚,而是興奮居多。

董元秋是當過兩年兵的,知曉軍司農厲害。

趙興是軍司農,實力強一點也是應該。

“嗯。”趙興點了點頭,隨後就慢悠悠的騎着火烈馬進入了火烈宮。

說是宮殿,其實就是比較大的馬廄。

趙興挑了其中一間最大的房間,打開柵欄,讓火烈馬王走進去。

生性自由的馬王,又不樂意了,躊躇不前。

“嗯?進不進?”趙興揚起手。

火烈馬王眼中閃過一絲害怕,立刻跑了進去。

進去之後,還對着趙興咧嘴笑着。

“你倒是靈性。”趙興笑了笑,諸多火烈馬中,這一頭算是最通靈的了。

趙興這邊將火烈馬都關進火烈宮。

再出來的時候,天馬也歸巢。

並且宮外多了許多官員的身影。

他們是在發現天時異象後趕過來的。

凌若雪嘰嘰喳喳一通吹噓,不到半個時辰,這些人便都知曉了趙興收服馬王的事蹟。

“恭喜趙大人,降服火馬王!”

一羣官員見趙興出來,齊聲恭賀。

趙興掃視了一眼,在場的官員有一百五十多人。

龍馬監的精英骨幹,只有一小半在這裡。

此時的趙興,也燒出了上任後的第一把火。

“陶安春!”

“下官在。”陶安春頓時出列。

“龍馬監重地,天時異變,司農官當作何反應?”

陶安春毫不猶豫道:“凡正八品以上司農,應趕至異常地點,查看情況,維護秩序。”

“若無力維持,也當彙報上官。若上官有通知後,當儘快趕往事發地點。”

“很好。”趙興冷笑道,“現在已經是正位戌時末,過了戌時還未到的八品以上司農,全部革職!”

“陶大人,你來統計,亥時一刻,本官便要看到革職名單!”

“是。”陶安春應聲。

隨後現場變得無比安靜,趙興則是站在火烈宮的臺階上,靜靜的等待着。

他做事,都謀求利益最大化,一魚多吃。

之前他爲什麼要逆三個時辰的天時,且搞這麼大範圍?

不止是找天馬,還是一場測試。

看看龍馬監的吏治如何。

剛上任,底下的人都會裝一裝,根本看不出是人是鬼。

但現在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他又什麼事都沒幹,有些人也幹原形畢露了。

隨着時間臨近,陸陸續續有官員抵達橐泉宮。

待到亥時正點,趙興突然睜開眼:

“時間到!”

“陶大人,統計名單吧!”

說罷,趙興便撐雲,籠罩整個橐泉宮,此時只要未進橐泉宮的,不管司農、武者、還是其他職業,全部在趙老爺的淘汰名單上。

哪怕距離橐泉宮一米,都不行。

“趙大人,我等只來遲一步啊!”

“陶大人,讓我進去!”

“哼,區區六品,擺什麼譜?”

“就是,他以爲自己是誰,如何有權利革我的職?”

“走,回去,我要看他如何收場!”

橐泉宮外有幾人人,見趙興如此不留情面,乾脆就回去。

他們只聽說過趙興和幽若公主有些關係,具體如何卻也不知曉,此時乾脆破罐子破摔,直接離開了。

“大人,名單已經清點完畢。”陶安春將一份文書遞了過來。“總共兩百四十九人。”

趙興拿過名單,看也不看,直接就走到了橐泉宮內,將公文燒給了戴宗神像。

讓他傳去崇明府。

不錯,趙興的確沒有權利革職七品和八品的職。

低品官員的任用和罷免,只有府城有這個權利。

中品官員,則需上報中樞審批,若是武將則爲兵界軍部決策。

高品則只能由景帝決定。

這種事,根本都不用勞煩幽若公主,直接往崇明府一報就完事。

上報後的第三天,崇明府便來了一艘船。

將趙興報批的名單上的官員,全部帶走,革職查辦。

速度之快,連灣島上的孫士釗看了,都膽戰心驚。

“兩百多名七品八品、他一句話,就全部撤職了?”

“這位元穰侯的能量,比我想象還要大啊。”孫士釗喃喃自語。

如此高效,他都懷疑趙興要撤掉他,都不是什麼問題。

除非他是一個任何毛病都挑不出來的大清官,否則但凡政務上有一點缺漏,都足以成爲理由。

若只是小錯,倒是不至於一擼到底,但調離主官之位,平調暗降,或者直接降級,也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後果。

“去,去問問元穰侯,龍馬監現在是否缺人手。”

“若是缺人,可先從灣島司農監調一些過去頂上。”

旁邊的文書官問道:“大人,是否帶一份禮物過去?”

孫士釗一腳踹在文書官腿上:“混賬,你想害死我?這元穰侯擺明了要做個好官,怎會收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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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人他可以接受,我這個縣尊送禮,他是絕不可能要的,甚至會覺得我有問題!”

“是、是屬下失言。”文書官麻溜的出去了。

…………

龍馬監的骨幹少一半,但這沒啥問題,因爲龍馬監現在本就事不多。

就是少一半,也完全運轉得過來。

不過趙興還是要預備之後的計劃。

這一天,趙興把陶安春、董元秋、曹疆、鮑士秋這四名六品召集了過來。

“如今的龍馬監,人手勉強夠用,各種業務也未步入正軌。”

“但在之後,便會有大大的改變。”

“龍馬監要做出成績,少不得諸位大人的幫忙。”

“現在本官來明確一下各司職權。”

趙興翻開文書。

“曹大人,你仍舊負責橐泉宮,若有宮殿出現破損,便立刻報修,橐泉宮八十一座宮殿,本官全部要啓用。”

曹疆嚇了一跳:“大人,橐泉宮目前就三座宮殿在用,其餘的都在封,一下要開啓八十一座宮殿,是不是太急了。”

趙興笑道:“本官給你透個底,這八十一座宮殿還少了,年底之前,龍馬監必有上萬入品幼獸到來。”

“年後還將增至五萬,你自己算算要擴建多少座宮殿。”

五萬頭入品幼獸,這是幽若公主答應的明確數字。

她雖然不直接執掌官府權限,但她可以私人贊助,雙子島是她的領地,這贊助名正言順。

“五、五萬?”曹疆聲音都顫抖了起來,如若有五萬的基數,十年內,可能就翻幾番啊!

雙子龍馬監,什麼時候有過這種規模?那得追溯到承安年間了!

“是、是。”曹疆從案前起身,伏地拜道,“下官必定竭盡全力,便是把自己的骨頭拆了,也要將這些幼獸住處修得好好的。”

趙興開玩笑道:“曹大人的骨頭本官還留着有用呢,可不能給橐泉宮去當房樑。”

等曹疆入座,趙興又看向董元秋。

“董大人。”

“下官在。”

“你管的是承華監,不過短時間內,你不會有多少事做,我聽聞你的本我四法,頗爲不俗,是也不是?”

承華監,搞的是禮儀表演那一套,現在雙子龍馬監,根本接不到多少業務。

大概也就在灣島縣城祭祀時,拉天馬過去走個秀,自娛自樂。

還不如讓董元秋去幹點別的。

董元秋恭敬道:“與大人比,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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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興又看向鮑士秋:“鮑大人,你的地藏歸元法已達高階一轉,聽說天馬湖草場的建立,都是你一手操辦的。”

“下官只是略盡綿薄之力。”

趙興點頭:“你們兩人,開拓陸島的荒地,五級以上的沃土,越多越好。本官會據此評估你們的政績。”

“是。”

“陶大人。”

“下官在。”

“你原先是負責神飼監的,但你現在除了分管神飼監之外,還要協助本官,明年,本官將着手建立神選司。”

此話一出,包括陶安春在內的四名官員,都打了個寒顫。

陶安春也是久久不回話。

爲啥。

實在是被上任監司給搞怕了。

龍馬監原本不止這四個六品官,正從六品加起來,原有三十八名!

但隨着上任監司衝擊萬獸競技預選賽資格失敗,其餘三十二名六品,被貶的被貶,調走的調走。

上任監司,更是發配至明荒島。

天可憐見,陶安春他們在地圖上都找不到‘明荒島’這個地方啊!

那都不是大周本土疆域了,而是附庸勢力的領地。

衝擊預選賽資格,就必須恢復【神選司】,上任監司努力了八年。

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噩夢一般的八年。

前任監司走後都三年了,這幾人還是沒從心理陰影中走出來。

現在趙興一來就說要恢復神選司,他們怎麼能不怕?

“趙大人。”陶安春沉聲道,“神選司之事,是否從長計議啊。”

趙興見這幾人都嚇得不行,知道現在說無用,還是等這幾人見到希望再說吧。

“也好,反正都是明年秋天的事了。”趙興道。

幽若公主答應他明年秋天重建神選司,現在倒也不用太急。

聽到這話,陶安春等人鬆了一口氣。

他們真是怕了這種大刀闊斧,激流勇進的主官。

不止是丟官,看着當初養得白白胖胖的戰獸都死在眼前,那種滋味可不好受。

他們剛鬆一口氣,趙興便話鋒一轉:“神選司之事先不提,但橐泉宮如今這種放養之法,也需修正。”

“從今日起,本官負責天馬、火烈馬的馴養。”

橐泉宮,原本一千出頭的入品異獸,只有這天馬是成羣的,其餘種族都是三十四頭,根本成不了規模。

現在趙興就要提前準備了,不說做出什麼成績,總得先練練手。

幽若公主送過來的都是幼獸,幼獸要長成,也需要時間。

他也不能全靠‘師母光環’做事,總得拿出點成績,才能不丟人。

“任憑大人吩咐。”陶安春知道勸不了,只能妥協。

總之趙興也纔剛入這行,不如上一任會折騰,只要他不搞養蠱那套,自己盯着點,也搞不出什麼大事出來。

………………

十二月十五日視察天馬宮,獲得火烈馬。

十二月十七日,清洗懶政、壞政的官員。

十二月十八日,趙興便開始馴馬了。

他把天馬和火烈馬都放出來,拉到野外空地。

負責協助他的,就是原來放天馬的凌若雪。

“趙大人,你在寫什麼呀?”天馬湖旁邊的草地上,凌若雪牽着娜迦走過來。

旁邊有一張涼亭,趙興則是在桌案上提筆寫着。

凌若雪湊過來,見到上面有個標題:“異獸軍訓計劃。”

“真言法,法令篇。”

凌若雪撓了撓頭,因爲後面的就有些看不懂了。

她也學過萬獸真言法,不過……

真言法中,有‘立正’、‘稍息’、‘正步’這些法令嗎?

“趙大人,這是你對法令的改進嗎?”凌若雪問道。

“嗯。”趙興點了點頭。

“趙大人真厲害,居然能改編真言法令。”凌若雪雀躍道。

她不是刻意吹捧,而是真覺得這樣很厲害。

自創法術和修改已有法術,都是了不得的事情!

“還不知道效果怎麼樣。”趙興道,“先從簡單的東西馴起吧。”

實際上趙興改編的不止是萬獸真言法。

他是把奴印法中的‘法印篇’和真言法結合在了一起。

“先試試效果。”

趙興將典籍收起來,來到草地上。

此時,前面有十頭火烈馬正在低頭吃着火慄草。

趙興伸出食指,在虛空中滑動,隨後眼前便結出了十枚造型奇特的金色印記。

相比奴印法的粗暴,這些印記散發出來的波動,比較溫和。

但仍舊是引起了這十頭火烈馬的警覺。

它們下意識的就想逃開。

“去!”

趙興伸手一推,十枚金印便落在了火烈馬體內。

“咴~”“咴~”

火烈馬叫了兩聲,彷彿被蚊子叮了一口。

不過這個疼痛程度對皮粗肉厚的火烈馬來說,並不算什麼。

於是他們又低下頭吃草。

趙興見狀,頓時喝道:“立正!”

聲波以獨特的頻率傳遞開來,頓時激活了火烈馬體內的法令。

“啪嗒!”

十匹火烈馬,頓時一秒就昂首挺胸,馬蹄併攏。

火烈馬王,疑惑的看着族人,不知道爲什麼十名族人爲什麼突然擺了這麼奇怪的姿勢。

是吃草吃太嗨了嗎?

十名火烈馬的眼中,也有大大的疑惑,完全不明白自己爲什麼要做這種奇怪的舉動。

它們只感覺有一股力量束縛着自己,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就會很難受。

這個古怪的姿勢持續了一刻鐘後。

趙興又繼續進行其他測試。

大概兩個時辰後,他重新回到涼亭中,進行總結。

“低品的戰馬,靈性太弱,無法理解複雜的指令。”

“但我將真言法令進行改進、融合後,便能命令他們進行一些複雜的操作了。”

“多訓練一些時間,這些火烈馬就具備戰馬的資格,比按照太僕寺那一套方法,要快一些。”趙興暗道。

訓練戰馬,主要是去除野性,讓它習慣服從指揮。

等趙興練熟了,這些戰馬即便換個人,也依然能夠進行很好的配合,不需要施法。

火烈馬有一個天賦技能——【地火衝擊】,在戰場上什麼時候放,什麼時候不該放?這需要騎手和戰馬長期配合。

“這樣訓練,能節省騎手和戰馬的磨合時間。”

“一旦出欄,戰馬的服從性和配合程度就會很高。”

“當然,如果是火烈馬王這種靈性比較高的,問題又不一樣了。”趙興思索着。

火烈馬王,靈性太高了,這貨遇到危險,保不齊能在戰場上把主人給賣了,自己跑路。

…………

從十二月下旬開始,幽若公主贈送的資源,便陸陸續續通過貨運樓船,抵達陸島龍馬監。

不止是送幼獸,幽若公主還送了一批人過來,幫趙興擴建橐泉宮。

一萬頭幼獸以馬爲主,共有四大品種:分別爲龍鬚馬、天馬、紫電、火烈馬。

趙興把陸島劃分了數個區域,建立了多個種植區,開始耕種適合這四種寶馬吃的植物。

同時對陸島的改造,也提上了日程。

但由於臨近年節,只能是等過了年再說。

時間流逝,轉眼間便是景新曆二十一年的二月初。

趙興給龍馬監的衆人放假,只留三分之一的人手看着。

因爲大週年節是春社日,此爲一年中最重大的節日。

團圓、吃社飯、喝社酒、穿社衣、祭社神、相親……總共會持續半個月。

這是官員福利中最長的假日。

趙興留了一道分身在雙子縣,自己也返回了崇明府,和家人過節。

陳時節和桂娘,也被趙興一同邀請了過來。

因爲老陳和桂娘就兩個人,太過孤單,索性一起來湊個熱鬧。

至於龍肖就倒黴了。

他的上官以龍肖孤身一人爲由,把他留守在了紅石郡。

寫信過來,語氣也是慘兮兮的。

二月十日,趙興打算前去拜見幽若公主。

但幽若公主已經回了京城,去和景帝團聚,還不知道何時回來,姬紫萱也回了自家王府,於是只得作罷。

二月二十一日,趙興重新返回雙子島龍馬監,繼續日常訓練。

此次返程,趙興把幼獸也納入了訓練!

原本董元秋、陶安春等人是反對的,但見趙興只是練簡單的,坐立臥行,便只能隨趙興去。

至於原本的五百多匹成年天馬、火烈馬,則開始進行戰技訓練。

不訓都不行了,因爲吃得太好,這些馬兒精力旺盛,不訓反而會出問題。

三月初,趙興着手擴大地藏歸元大陣的範圍。

因爲幼獸口糧,很快就不夠吃了!

幽若公主人雖然不在碧仙郡,但她的命令得到了很好的執行。

幼獸的規模,在三月初,擴大到了五萬足額。

以雙子縣龍馬監原來的口糧種植區規模,根本供應不上五萬頭嗷嗷待哺的幼獸。

文司農又非軍司農,不算趙興,七百多名文司農的種植能力,大概只能供應一萬五千頭幼獸的口糧。

神飼司的陶安春,急得哇哇叫,他找到趙興彙報這個情況,那模樣恨不得把自己的肉割下來給幼獸吃。

趙老爺則表示,不要慌。容我發揮終極法術——【幽若師母】

第二天,崇明府發出徵調令。

從雙子島臨近的東藿島、舟山島、甕島、永南島、龍鼻東島、龍鼻南島、龍鼻西島。

徵調了可以供應五萬幼獸吃三個月的口糧!

這一操作,再度刷新了董元秋、陶安春、曹疆、鮑士秋對趙興背景的認知。

對於趙興要重建【神選司】,進行戰獸訓練之事,也不再抵抗。

灣島的孫士釗,也是大爲震撼。

因爲物資調令是從崇明府下的,而不是幽若公主私下送的。

崇明府可是官方啊,官方調令一口氣徵調七座島給趙興送物資?而且如此高效?

大腿!超級大腿!

孫士釗當即發動行政派遣,把灣島司農監,天工坊的人,調過去給趙興的龍馬監幫忙做事。

孫士釗也是個人才,他明白趙興是條大腿,遲早要升遷,和自己不會有什麼利益衝突,所以他的行政派遣裡面,甚至包括了武司的人!

按孫士釗的話說就是:“咱武司的人不能改天時,也無法調地利,更不會養馬,但總能幫着幹些粗活重活啊!”

這次趙興沒有拒絕,因爲他確實需要人手。

無論是調理陸島上的地脈,還是修建法陣、宮殿,都需要用到很多人。

這些人的工資還不用從他龍馬監出,屬實是貼心啊!

白給的勞動力,不要白不要啊。

在財政支出方面,孫士釗更是賭上了自己的前途。

按照大周例,郡級官府(或郡級縣官府),每年上繳的稅收,只需上繳七成,其餘三成可留在當地官府府庫,進行福利工程建設。

某些方面的財政收入,截留額度甚至不止三成,比如雙子縣的商稅和漁稅,最高可截留五成。這主要是因爲市舶司需要進行備用金存儲,防止發生擠兌事件。

孫士釗把雙子縣二十年來的財政積蓄,全部撥款到了龍馬監!

此人已經是拿前程在賭,萬一龍馬監破產,或者此時有人來他雙子縣擠兌,他這官就做到頭了。

是的,破產。

龍馬監的性質,相當於國企。

爲朝廷養馬,主要是往三個方向提供戰馬,一是軍隊、二是道院、三是宗室(通過皇商採購,個人養着玩的比較少,主要是參加各類賽事、禮節性祭司。)

幽若公主的私人贊助不用還,不算欠債,他連借條都沒打。

但崇明府從七島徵調過來的物資,可不是免費提供,龍馬監來年是要還回去的!

還有這期間增加的人手開支、擴建場地材料,以及即將佈置的地藏歸元法陣……龍馬監現在可以說是債臺高築!

孫士釗不止撥過來的公款,他還拿出了自己多年的積蓄,變賣了家產。

管家勸孫士釗三思,孫士釗卻道:“他一個六品官,能撬動十幾億的資金,我不過錦上添花,送個千萬過去,又怕什麼呢?”

“我在五品的位置已經來來回回打轉了三十年!在雙子縣已經二十年不曾挪屁股!”

“原本以爲人生走過三分之二,基本沒有什麼希望再上升了,如今居然迎來一次機會,再不賭一把,就沒機會了!”

“滾開,老夫豁出身家性命的賭一把,你莫要給我哭哭啼啼的!”

…………

孫士釗撥款,幽若公主贊助,崇明府幫忙借貸,林林總總,數額超過了十五個億,但這裡面沒有一分錢是趙老爺出的。

看到龍馬監的財物報表,趙老爺也不由得感慨,自己上輩子真是小打小鬧。

“上輩子貪個什麼勁啊?狗狗祟祟的才貪了幾個錢,現在隨便一搞,就支配十五個億了,這他孃的才叫過癮。”

整個龍馬監,也處於一種亢奮的狀態。

無論是新老官員,都投入了十二分精力到做事上。

陶安春、董元秋、曹疆、鮑士秋,完全被趙興的‘終極法術’折服。

趙興來了不到半年,死氣沉沉的雙子縣,頓時就被盤活,一副朝氣蓬勃的樣子。

……

四月底,放大版的地藏歸元大陣建成,整個陸島,有一半都被納入地藏歸元大陣範圍。

趙興的本尊不停施展地藏歸元法術,在五月初,陸島上的天地元氣充沛程度達到了五級,已經勉強達到了‘次級寶地’級別。

至此,幼獸的口糧不再需要徵調了,只不過也沒得多少剩餘,因爲幼獸要成長,胃口也在不斷變大。

天時、地利、已經調整到相對高位。

趙興開始着手對口糧種植區,進行精細化培養。

目的就是縮短幼獸的成長時間,另外也是等下三品的異獸多起來後,培養到六品層次。

從兵界買回來的種子,他已經全部種下,崇明府申請下來的異獸食種,也被趙興培育起了規模。

五月底,五萬頭幼獸,全部都脫離了幼獸期,開始進入飛速成長的成長期階段。

及至六月底,八品、七品的戰馬數量開始大幅度上升。

趙興大刀闊斧的幹,不少政治嗅覺敏銳的勢力,也將目光投到了雙子島。

七月五日,雙子龍馬監,終於迎來了第一批客人。

一艘碧水樓船,開進了雙子島。

姬紫萱站在樓船的望景臺,她旁邊有兩男一女,全部身穿道袍,兩男身着藍色道服,女子身穿綠色道服。

這三位,都是來自碧水道院的【御獸司】主官。

道院的內部分司,大抵可分七類,禮、樂、武技、術法、御、經、數。

其中,御是比較重要的一個部門。

它會培養很多種人才,如:戰車馭者、飛舟御者、機關御者、戰獸御者、神兵御者(主要是大型神兵)

御獸司,主要培養戰獸御者,也就是通俗所說的‘馭獸師’。

碧水道院,自然也有馭獸師,碧水宗在東海勢力很大,自然不能缺少御獸,去征服大海。

趙興在雙子龍馬監做事,姬紫萱自然也要給師兄謀些福利。

按說碧水道院,不可能來雙子縣這種小地方下訂單。

但姬紫萱是幽若公主的人,看在幽若公主的面子上,碧水道院的馭獸師,還是出動了三名【掌御】,過來看一看情況。

“紫萱,雙子縣龍馬監的趙興,是你的何人吶?你可是提起不止一次了。”身穿綠袍的中年婦人,微笑的問道。

“你可不單因爲他是柳天寧的弟子吧。”

碧水道院,對於趙興是柳天寧親傳弟子身份,倒是沒什麼仇視。

因爲當年柳天寧沒來打過碧水道院。

相反,因爲幽若公主的緣故,碧水道院對於柳天寧還是有幾分親近的。

柳天寧有望成爲本我派的領袖,如若幽若公主能嫁給柳天寧,這對碧水道院和本我派,都是有利的事。

大海廣闊,本我派尋找天下的神枝仙木,怎麼能少得了海域的探索?

大司農掌握天下財政,碧水道院又豈會不想多獲得一些國朝的財政資源傾斜呢。

所以說,碧水道院的掌權派,都是樂意見到幽若嫁給柳天寧的。

“不瞞秦師,元穰侯曾對我有恩,我去十陽洞天時,是他多次相助,學生才得以快速穩固七品境,又在今年得以突破至六品初境。”姬紫萱道。

“僅是有恩?”綠袍婦女秦紅英眉宇閃過一抹笑意,“可有私情啊?”

其餘兩名男性掌御,也調侃起來:“紫萱可是道院近年來最優秀的畢業道員,此次我們可要給你好好把關,若是一般,豈不是誤了紫萱終生。”

“欸~話也不能這麼說。”另一名長得俊美的掌御,搖頭晃腦道:“這相男人嘛,也如相馬一般,不能只看一時,還得看將來潛力。”

遭到三名師長調侃,姬紫萱非但不羞不怯,反而大大方方道:“那就有勞聞師、翟師多和他交流交流,多給學生掌掌眼。”

“哦?你這丫頭還真動心了?”秦紅英有些詫異,“那這次還真要好生看看。”

…………

和三位碧水道院的掌御聊完,姬紫萱又來到了樓船的另一層的房間。

這裡,同樣有三道身影在休息。

不過他們身穿戰甲,腳踩軍靴,腰間配劍,都是軍中武將。

“夏將軍,方將軍、何將軍,我們馬上抵達雙子島,紫萱特來稟報三位將軍。”

“有勞。”其中兩位將軍,態度並不熱情。

因爲他們這次來,不過是政治任務。

他們都是強軍的高級將領,早已有了穩定的戰獸培養、供應渠道。

也就是看幽若公主面子,來走個過場,實際這次並不打算真從雙子島買什麼戰馬戰獸。

但其中一位姓夏的將軍,態度就熱情多了。“多謝晨曦郡主。”

晨曦郡主,是姬紫萱的郡主封號。

她前年從十陽洞天歸來之後,她終於獲得了家族的認可。

她的爺爺承瀾王,給她在晨曦郡,分了不少田地房產。

隨後又向宗府請封,花了一年時間,給姬紫萱落實了晨曦郡主的名頭。

當然,她也就有個郡主名頭,食邑不多,也無封臣。

但這個名頭,至少可以增加她在外面行走的份量,不至於老用碧水宗優秀畢業生這個名頭。

“夏將軍客氣了,將軍遠道而來,舟車勞頓,若是招待不週,還請海涵。”

“哈哈哈,我乃一介武夫,哪能如此嬌貴?能坐得郡主香船,已是福分了。”

其餘兩名武將,心中不以爲然,你舔幽若公主就算了,怎麼對她一個學生也這麼恭敬?你好歹也是玄甲軍的五品武將!

他們卻不知,夏潼根本不是衝幽若公主面子,他來更和姬紫萱沒關係。

夏潼,乃是夏靖的堂兄,也是在玄甲軍中任職。

年關的時候,夏靖和趙興聊了一次天。

在得知好兄弟在養馬後,夏靖便立刻讓堂兄夏潼前來打聽情況,不管好壞,都下個訂單再說。

沒有現貨,那就預定,總而言之,一定要給他的好兄弟捧捧場。

本來夏潼也沒那麼上心,但在去年,夏靖在平蠻戰場上,屢屢建功,又把趙興分析情報的能力講述給了他這個表哥,夏潼頓時覺得驚爲天人!

能夠從諸多情報中,洞見未來局勢,有如此遠見,趙興在他心中地位,立刻就拔高了許多。

更何況,還有夏靖這層關係。

於是乎,夏潼便不遠百萬裡,親自跑來了東海,以玄甲軍的名義,來給趙興的龍馬監下些訂單。

戰爭打到景新曆二十一年,人都死了不少,戰獸的傷亡也在急劇上升。

玄甲軍有龍騎營,他們對坐騎裝配本身就有需求,隨便漏一點訂單,都能給趙興湊一波政績。

夏潼當時便答應:“麒麟兒放心,便都是些瘸腿馬,堂兄我也買他個萬兒八千的回來!”

夏靖則是笑道:“堂兄也請放心,我這位兄弟,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你等着看就好了,以後我玄甲軍,說不定還能因此實力大增呢。”

…………

就這樣,三波人馬,各自帶着任務,來到了雙子島的龍馬監。

在下船之前,趙興也得到了消息,本尊趕至陸島的停船場迎接客人。

“喲?好大的排場啊。”剛一停船,碧水道院的三名掌御,便發覺了不尋常之處。

因爲趙興不是帶人來迎接的,而是帶着一大批戰馬來迎接。

天邊出現了兩種顏色,一爲青色,那是青色天馬,長着雙翼,腳踏罡風。

二爲曙光色,那是火烈馬羣,無翼,御火而行。

兩種馬羣,浩浩蕩蕩的從天邊飛過來。

趙興則是乘着青銅戰車,碧眼龍獅在前拉車,馬羣在後,戰車上還有一頭大貓矗立。

這麼一個奇怪的組合,順着雲道朝戰船飛過來。

起初聞季、翟仲還沒怎麼在意,但兩人看到天邊那馬羣前頭的首領時,便微微點頭:“還不錯,已經養出了幾頭好馬。”

他們看的是娜迦和納塔(按東海習俗取名,分別爲天馬王和火烈馬王名字)。這兩頭異獸,已經頗具神韻。

待到趙興更靠近了一些,可以看得更清楚,身穿綠袍的秦紅英,則眼睛一亮,盯着戰車上的那頭大貓。

“好一頭山貓,居然已至五品境,修出了第二形態。”

碧水道院的三人,關注點,都在戰獸個體上。

但夏潼、方澤、何武,三名武將,關注點又不一樣。

當馬羣在天邊模糊只見身影時,方澤何武相互傳音道:“都是低品異獸,青色天馬、火烈馬,血脈一般般。”

馬羣走至半程,可以看清楚些了,兩人眉頭微動:“馬羣整齊有序,不爭不搶,列陣前行,倒是訓練得當,還行。”

當馬羣近在眼前,完全能看個仔細了,兩位將軍,臉上露出一絲好奇之色:“馬蹄聲融爲一體,蹄點完全一致,幾乎只能看到一條線,我還以爲只有幾十頭,不曾想竟有三千五百四十六頭?”

“這是因爲它們前進時,擺動的幅度都被相差無幾,區區九品戰馬,能訓練到這種程度?”

戰馬羣落在地上之後,三名武將逐漸感覺到震撼。

如果說在天上,他們還能聽出錯落的馬蹄聲,但落在地上後,整齊度再度提高。

馬羣形成了五個方陣,整齊踏步,完全沒有絲毫聲音出現。

但隨着趙興的某個指令,這些馬羣突然進行非常奇怪的踢踏動作。

“噠!噠!噠!”

聲音鏗鏘有力,每踏一下,地面上便出現一圈圈紅光。

天馬羣方陣,則是出現一圈青光。

火烈馬羣方陣,戰馬方陣下的紅光,逐漸融爲一體,居然形成了地火戰陣!

這是把所有馬匹的力量都融爲了一體,形成了類似武者的氣血戰陣!

“這……火烈馬的地火衝擊,居然能融合唯一?”方澤感覺到不可思議。

何武則盯着天馬羣方陣:“還有天馬,頭頂上出現了青色的罡風戰陣,我艹,這達到四級戰陣的強度?!”

兩名武將,完全震驚了!

低品的戰馬,居然能在短時間內,單獨練出戰陣來,簡直是匪夷所思!

不是說雙子龍馬監,滿打滿算才重建九個月嗎?

在這之前,他們甚至就只有三百多匹同種的天馬。

怎麼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止步!”趙興伸手握拳。

“啪嗒!”

在他這個動作出現後,所有方陣,出現最後一次聲響,大地都爲之震動。

之後便齊齊收聲,不再發出一點聲響,甚至連罡風、地火的異象都消失。

這一幕看得夏潼熱血沸騰,雖然說這些戰馬,只是低品,但這紀律性和服從性,簡直拉滿了!

馴獸訓成這樣,簡直遠超他的預期。

這也太符合他這個武將的口味了!

“怪不得麒麟兒非讓我來,這元穰侯,可真是到哪都能搞出一些新鮮玩意啊。”夏潼心中讚歎着。

下方的趙興,此時則拱手:“雙子龍馬監司正趙興,歡迎各位貴客。”

唰~

天馬一齊亮出右翅,彷彿在敬禮一般。

看到船上的人臉色各異,趙興嘴角不由得浮現出一絲微笑。

火馬踢踏正步,天馬亮翅行禮,似乎給前來參觀的貴客帶來的小小的震撼。

姬紫萱觀察着旁邊的人表情,也不由得在心中爲趙興喝彩。

師兄果然是師兄,便是來養馬,也能與衆不同啊!

卻不知他先前答應爲我量身定做的訓練計劃,又該有何等驚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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