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柏子妮：什麼，我哥竟是超級英雄（二）
隨着柏子妮和柯明野二人互相向對方發出質疑，出租屋前方的衆人一度僵住了，像是一張定格的照片，被灼熱的夏日烤得恍惚不清。
緊接着，幾人都忍不住以一種古怪的目光打量着他倆。
安仁川拿着杯子喝了一口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柏子妮，又看了一眼神情呆滯的柯明野。
片刻後，他語氣頗爲好奇地問道。
“原來你們倆認識？”
柯明野詫異地看了柏子妮兩眼，隨後搖頭否決：“不不不，真不熟。”說着，他像個沒事人那樣轉身走回屋中，只留下柏子妮一臉懵圈地呆在原地。
柏子妮看了一眼轉身走入客廳的柯明野，又看了一眼安虹的哥哥，心中若有所思。
“真不熟，哪會是這種反應。”安仁川說着無奈地聳了聳肩，轉而對安虹問，“說起來我還沒問呢，這個好像和我朋友認識的女生是誰？”
柏子妮聞言迅速反應了過來，投以安虹一個冰冷的目光。
在柏子妮的眼神威逼之下，安虹撓着小手遲疑了兩秒，隨後苦笑着對哥哥說：“啊哈哈，她是我的一個同學，叫作柏明……”
口中最後一個“野”字還未落下，便被柏子妮滿臉通紅地打斷了：“明明明明你個頭——！”
“啊？”
安虹和邱夏聞言都愣住了，心說前輩你怎麼忽然變卦啊，剛纔不是說叫伱‘柏明野’嗎，怎麼這會兒就變成‘明明明明你個頭’了？
“過來，聊一聊！”
柏子妮焦急說着，以一個極快的速度把她倆和尤明祿拉到了一起。四人腦袋湊在一起，開了一個緊急會議。
蟬鳴貫耳，柏子妮的大腦已經熱得快短路了。
這時候更是連假名都不願意另編一個，直接把真名掏了出來：“其實我剛纔說的那個是假名，我的真名是‘柏子妮’，不是柏明野，明白了沒？！”
“柏子妮？”安虹喃喃。
“原來這纔是前輩的名字。”邱夏說。
“對，柏子妮。”
柏子妮說着頓了一下，補充道：“還有等會進去之後，儘量別提到‘魔法少女’的話題，就算不小心說到了，一定要說我是普通人，明白了？”
邱夏和安虹兩人都點了點頭，她們都知道灰燼前輩一定不願意自己的身份暴露，但現在這樣說是不是太遲了？
安虹的哥哥還坐在輪椅上的那些年，一直在聽她說魔法少女的事情，灰燼的事情自然在其中。
這會兒大家登門造訪，安仁川怎麼也不可能想不到，魔法少女灰燼就在除了邱夏和安虹之外的這兩個女孩裡面。
尤明祿掩着嘴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也後知後覺點頭致意：“明白了。”
“那就這樣。”
柏子妮同志宣告臨時戰略會議結束。
安虹再次點了點頭，隨後走回哥哥身邊，在他疑惑的眼神之中介紹說：“哥哥，這是我的朋友柏子妮。”
聽到這，柏子妮才放心地收回目光，左手抱着右臂肘，垂眼看向右手捏着的折迭式雨傘，心中思緒亂得好像快炸開了。
她心中想着：還好老哥沒聽到，不然這屋子裡一個柏明野一個柯明野，等會不得羞死人了，回到家後還得被老哥言語處刑。
還有，到底爲什麼我老哥會在安虹家裡啊？！
難道說，他和安虹的哥哥是朋友？！
但是不可能啊，安虹還說他哥哥是超級英雄，況且在覺醒異能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坐在輪椅上，從不外出交友。
那我哥怎麼會認識他啊，總不能還是網上認識的吧？！那也太巧了。
不對！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裡除了我以外，還有一個人認識我哥。
——小紅帽！
如果是小紅帽把我哥叫過來的，那一切就漸漸合理起來了。怪不得她那麼執着要我加入，原來是爲了整我一頓。
可惡，太可惡了！早知道就不把她帶回家了！
想到這裡，柏子妮後槽牙都快咬碎了。她側過臉來，如同刀鋒一般銳利的目光投向了身旁的尤明祿。
尤明祿裝作沒有看見，只是靜靜喝着自己的雪碧，擡眼觀察着安仁川和安虹。
居居居居居然敢無視我，果然是心虛了——！
柏子妮微微張嘴，氣得肩膀發顫，一邊想一邊問：“你們這裡有廁所麼？”
安仁川點了點頭，微笑着答：“有。就在進門右轉，門口有拖鞋，可以先換上。”
“好，我和她要去上一個廁所。”
柏子妮拉着尤明祿的手，冷冷說着，上個廁所說得好像要去生死決戰似的。
“學姐，我不用上廁所。你自己去吧。”
尤明祿搖了搖頭，當即拒絕。
“不，你需要上廁所。”
柏子妮比她更用力地搖了搖頭，語氣冷淡。
安仁川抱着肩膀倚在門框上，他看着這一幕，頗爲不解地問：“呃，原來你們女生都是一起上廁所的？”
安虹和邱夏搖了搖頭，異口同聲地說。
“不是。”
結果兩人被柏子妮漫不經心地瞟了一眼後，又快速點了點頭，改口說：“是的。我們女生就是喜歡一起上廁所的啦。”
於是很快，柏子妮在門口脫下鞋子，換上家用拖鞋，然後拉着尤明祿一路走出玄關，在拐角處往右走入了廁所。
隨即“啪”的一聲關上了廁所門，鎖上。於是散發着暗淡光芒的燈泡下方，就只剩下柏子妮和尤明祿兩個人。
柏子妮的背部貼着門背，她右手搭在門把手上，深深地喘了幾口氣，才緩緩從額發中擡起眼來。
尤明祿對上她兇巴巴的眼神，不解地歪了歪腦袋，小聲問。
“前輩，你這麼看我幹嘛？”
柏子妮盯着她，語氣冰冷地問：“你說呢？”
“前輩，你不會真的要和我一起上廁所吧？”
說着，尤明祿微微睜大雙眼，捂着嘴，欲言又止，“如果你有這方面的心理需求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不從。”
“滾！還在裝傻。”
“我到底做什麼了，讓你這麼急？”
“你完蛋了。”
“我懂了。魔女教會要來追殺我了嗎，我好怕怕，前輩快保護我。”
柏子妮越聽越氣，心說這廝怎麼這麼能裝傻，於是一字一頓說。
“魔女教會還沒來，但不影響你完蛋了。”
“前輩前幾天不還說什麼魔女之夜快要來了，讓我跑得遠遠的。結果今天就要把我幹掉，沒到兩天就改口不認人，前輩可真是負心女啊。”尤明祿黯然神傷，“果然含着垃圾長大的小女孩是不能相信含着金湯勺長大的小女孩的話語的，像我們這種天天撿垃圾吃土的小女孩剩下的就只有一顆真心了，被辜負是很正常的事。”
“滾滾滾，一天到晚都在含着垃圾長大，你特麼的怎麼還沒有被垃圾嗆死啊！”
柏子妮被氣得胸悶，心說世界上除了柯明野和尤明祿估計沒有第三個能把她氣成這樣的人了，偏偏她還拿這兩個人沒辦法。
她深吸一口氣，緩了片刻後，皺着眉頭看向尤明祿，低聲問：“我說的事情是，到底是不是你把我哥叫過來了？”
尤明祿愣了一下：“我還以爲是前輩把自己的哥哥叫來的，原來不是麼？”
“怎麼可能！”柏子妮嘆氣，“這裡一個超級英雄，四個魔法少女，叫來一個麻瓜大笨蛋幹什麼，讓他來做對照組嗎？”
“那他到底是怎麼來的？”
“我還想問你呢，真的不是你發信息把他約來的？”
“前輩，你覺得以你哥哥的性格，我一條短信就能把他約出來嗎？”尤明祿淡淡說着，“恕我直言，從我第一面見到他開始，就感覺他是那種懶得要死的宅男。”
“你怎麼說得自己好像很瞭解他一樣。”
“因爲我也是懶狗。”尤明祿認真地說，“懶狗與懶狗之間有着互相辨識的能力。”
“好像有道理。”
柏子妮點了點頭，莫名感覺這個說法具有說服力。
“退一萬步，如果是我叫他來的，那他看到前輩時爲什麼會表現得這麼驚訝？”尤明祿鬆了口氣，繼續爲自己辯解，“這不是很奇怪麼？”
“是很奇怪。”
說着，柏子妮抱起了肩膀，手指輕輕敲打着手臂，低頭沉思着，“既然不是你叫她過來的，那他到底爲什麼會在這裡？”
“比起想，不如我直接發短信問他。”
尤明祿說着，快速從連衣褲的口袋中取出了手機。
“不要你問，我自己問。”
柏子妮一邊說一邊從藍白牛仔外套的口袋中取出手機，白皙的手指啪嗒啪嗒地敲打着虛擬鍵盤，最後點擊發送。
此時此刻，出租屋裡的另一邊。
安虹一邊和安仁川並肩走入客廳，一邊對他小聲地介紹着。
“這位短頭髮的是邱夏，我給你看過她的照片；剛纔和柏子妮學姐一起走入廁所的是尤明祿，利祿的祿。”
安仁川點了點頭，微笑着說：“嗯，我記下來了。”
他頓了一下，遲疑地問：“邱夏我是知道的。但你的其他兩個朋友也和你們一樣，都是魔法少女？”
“不不不不。”安虹擺了擺手，連忙說，“柏子妮不是魔法少女，只是普通朋友。”
“那尤明祿呢？”
“她她她她……她是魔法少女。”
“原來如此。”
安仁川接着問：“那柏子妮知道你們的秘密身份麼？”
安虹想了想，說：“我們雖然只是偶爾聚在一起，但她都知道我們的身份，不然我也不會把她帶到我們家裡了。”
她的求生欲極強，生怕一個回答有誤，等下對上口徑時把灰燼前輩惹急了，掏出魔傘對着他們一通突突亂射。
“原來是這樣。”安仁川呢喃着，接着問，“柏子妮好像和我朋友認識，你要不問問她，是不是和我朋友在哪裡見過？”
“好吧，那我等會問問她。”
安虹沒什麼底氣地說着，心想哥哥你這是要讓我往火坑裡跳啊，要是一不小心碰到灰燼前輩的雷區那我就別想活了！
在她旁邊的邱夏抱着肩膀說：“你們兄妹倆一直小聲嘀咕些什麼呢，要不要這麼親密？”
坐在沙發上的柯明野附和了一句：“就是。安仁川大哥，合着把我們拉來當工具人，就是爲了展示一下你們的兄妹深情？”
聞言，安虹尷尬地笑了笑：“沒有啦，只是正常說話而已。”
安仁川則是聳了聳肩，對邱夏揶揄說：“好好好，那我把我妹妹還給你，你們玩得開心。”
說着，他提着水杯坐到了柯明野旁邊，低聲問：“藍鴞同志，所以，你和那個叫作‘柏子妮’女孩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什麼關係。”柯明野說，“有過一面之緣，原來她叫‘柏子妮’啊？”
“我妹妹說，她不是魔法少女。”
“她當然不是魔法少女，”柯明野頓了頓，“她她她……算了，我和這貨真不熟。”
安仁川打斷了他，呵笑着說：“聽這個語氣，你果然好像對她很熟悉啊。”
“別聊她，不如聊聊你妹妹。”柯明野說，“她的其他朋友都是什麼來歷？”
安仁川答：“她旁邊的那個短髮女孩叫邱夏，魔法少女楓；至於穿着連衣褲的那個女孩，叫尤明祿，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
他頓了頓：“她應該是魔法少女灰燼。”
“魔法少女灰燼？”柯明野愣了愣，喃喃地說，“爲什麼你這樣想？”
安仁川微微一笑，解釋說：“安虹經常跟我提到‘灰燼’和‘楓’這兩個魔法少女，那既然‘魔法少女楓’是邱夏，那麼魔法少女灰燼，應該就是這個尤明祿了。”
你可太聰明瞭哥。
柯明野倒吸口涼氣，心說能得出這種結論你可真是天才，以後和你做同事有福享咯。
他斟酌了一會，說：“不是吧，那個叫尤明祿的雖然長得還可以，但給我的感覺土土的，像鄉下人。她真的就是那個魔法少女灰燼？看着不太像啊……”
“多半就是了。”安仁川說，“說實話我也很驚訝。”
“拜託，你跟你妹妹問問不就好了？”
“等會就問。”
“話說，白翼同志。”
“怎麼了？”
柯明野湊近他耳邊，小聲說：“眼見爲實。你感受到沒有，我就說你妹妹是女同吧，她看那個魔法少女楓的眼神真的都快拉絲了。”
安仁川喝了一口水，不以爲然地說：“先不談這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我可決定不了她的性取向。”
“你家的風氣這麼開放的麼？”
“沒父母是這樣的。”
“糟了，既然你妹妹是女同，那你是男同好像也不奇怪啊。”柯明野說着，默默地把屁股從安仁川旁邊挪開。
“不至於，不至於。”安仁川聳聳肩，“話說回來，我真沒想到面具下的你是這麼一個人。”
“那你覺得我應該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聞言，安仁川低垂着頭，用手指撓了撓下巴，試着描述出心中所想。
“一個留着絡腮鬍子幽默感很強的大叔，平時喜歡光着上半身邊做菜邊打碟。”
“你他媽的到底在想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果然你是男同對吧？”
柯明野一邊吐槽着一邊垂眼看向手機，只見是一條來自柏子妮的微信信息。
【柏子妮：老哥，你特麼的爲什麼會出現在我同學的家裡啊？】
【柯明野：我還想問你呢，爲什麼你會出現在我同事的家裡啊？】
【柏子妮：同事？】
【柯明野：就是同事，有什麼問題麼？】
【柏子妮：什麼同事啊，做什麼工作的？】
【柯明野：暑假志願工啊，幫老奶奶清理一下庭院，幫忙清理大街什麼的。高中都有這種，搞得好可以加分的，不然我可沒這心思。】
【柏子妮：哦哦原來是這樣，你快把我嚇死了。】
【柯明野：我也快尷尬死了。這樣吧，強烈建議你從廁所出來後我們裝作不認識，就說以前見過一面。】
【柏子妮：行吧，那我們怎麼見到的？】
【柯明野：就說在路上你往我養的狗踹了一腳，我們吵了一架，這樣剛好符合你沒什麼素質的人設，很合理。】
【柏子妮：去死吧。（熊貓鼓臉.Jpg）】
“我突然反悔了……”柯明野說，“你千萬別跟他們透露我的身份，就說我是一個普通人，和你是當暑假志願工的時候認識的，OKay？”
“講道理，我們說好的超級英雄魔法少女聯誼會呢？”安仁川不解，“你這樣搞可就沒意思了，大家都藏着身份有什麼意思？”
柯明野嘆了口氣：“那你得問你妹妹，爲什麼要帶一個不是魔法少女的傢伙來啊。有個普通人還算什麼聯誼？”
“不一定，說不定那個柏子妮也是魔法少女呢。”安仁川小聲推測着，“畢竟剛好被三個魔法少女圍在中間，自己還是一個普通人，未免也太牽強了。而且……看我妹妹的樣子，她們好像都很聽這個柏子妮的話，甚至都在看她的臉色行事。你不覺得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這番場面未免顯得有些奇怪麼？”
聞言，柯明野沉默了片刻，旋即喃喃地說。
“好像是有些奇怪……”
“是吧？”安仁川說着，微微一笑，“所以你要是認識她，那就和她問問吧。反正我妹妹是不肯和我說實話。”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你妹妹在撒謊？”
“從小到大相處那麼久了，安虹說謊時的小動作和表情，我一清二楚。”
安仁川淡淡說着。
柯明野嘆了口氣，在心中暗暗腹誹道：“還是你們這家人的演技不行啊，不像我們家一堆影帝在互飆演技。撒謊時眼睛都不眨一下的，更別談什麼小表情和小動作了。”
同一時間，廁所裡。
“前輩你問清楚了麼，你哥爲什麼會在這？”
尤明祿看着鬆了口氣的柏子妮，向她問。
“暑假志願工。安虹她哥哥也是志願工，所以認識。”柏子妮嘟噥着，“他哥可真忙啊，又要當超級英雄，又要當志願工的，全天候服務人民是吧？”
“原來是這樣。”尤明祿無辜地說，“我就說前輩你誤會我了，你還不信。”
“好好好，我的錯。對不起。”
柏子妮關上手機，一邊向她道歉，一邊把手機收入牛仔外套的口袋中，然後轉動門把手，走出了廁所。
尤明祿跟在她的身後。
二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就那樣平靜地走入客廳，緊挨着邱夏在沙發上坐下；
沙發的對面是另一架沙發，顏色不一樣，看上去像是剛買的，連價格標都還沒有撕掉——畢竟安虹和安仁川都算有錢，同盟會和超英協會的薪資要遠高於普通工作。
安虹和安仁川就坐在這架新沙發上面，柯明野則是坐在安仁川旁邊，正好對面就是剛剛坐下的柏子妮。
柯明野低頭把玩着手機，甚至沒擡眼看柏子妮；
柏子妮也儘量不把目光往他那邊看，只是和尤明祿低聲說着什麼。
“說起來……”
邱夏漫不經心開口，打破了尷尬的沉默。
她找了一個話題，“剛纔在來的路上，安虹跟我說，她的哥哥是超級英雄，這是真的麼？”
說着，她擡眼看向了安仁川。
安仁川微笑：“如果我說是真的，你們可以爲我保密麼？”
“當然可以。”邱夏眼前一亮。
安仁川說：“沒錯。我是超級英雄。”
“……啊？”柯明野正玩着手機呢，聽到這句話忽然愣了一下，擡起頭來對他說，“不是哥們，你超級英雄啊？”
柏子妮本來還想忍着，這時候直接忍不住擡起手機掩住臉，肩膀因爲憋笑微微發顫。
她心想，老哥也太搞笑了，合着知道剛認識的暑假志願工原來是超級英雄，他會露出這種表情啊？
“這是我的ID卡。”
安仁川說着，從外套的口袋中取出了一張ID卡，隨手展示了一下。
“白金之翼？”邱夏瞪大眼睛，扭頭對安虹說：“等等，虹，你怎麼沒跟我說你哥哥就是那個白金之翼？”
“你也沒問我呀。”安虹苦惱地笑。
白金之翼？
聽到這個名號，引起了柏子妮的一些思緒。
她對這些初出茅廬的超級英雄都沒什麼印象，不過今天一大早看新聞的時候，她剛好看到了有關“白翼小隊”的新聞。說是：骰子怪人怪東西襲擊了白翼小隊，小隊中的兩名超級英雄受了重傷，那個藍鴞下落不明。
不過等到下午的時候，微博上就傳出很多藍鴞走入超英大廈的照片了，看樣子他好像沒什麼事來着。
於是柏子妮便沒有繼續關注。
換作以前她還會在意這件事，但最近怪東西沒怎麼來騷擾她，她都快把這個討厭的傢伙忘掉了，所以更是不想看見和它有關的新聞。
邱夏眼中閃着亮光，繼續說：“藍鴞是你的隊友對吧，前兩天他才官宣成爲超級英雄，然後加入了你的白金之翼小隊。”
安仁川淡淡地說：“對，他是我的隊友。”
柯明野故作驚訝地說：“不是哥們，原來你這麼猛啊？還是一支超英小隊的隊長？說好的人與人之間的誠信呢？”
他一邊說着一邊暗暗用手機打字，然後靠着沙發中間那面桌子作爲遮擋，把手機屏幕轉向了安仁川，用腳碰了碰他的鞋子示意他看。
安仁川用餘光瞥了一眼，只見手機備忘錄上寫着：【我警告你，別在她們面前暴露我的身份。】
見狀，安仁川忍不住搖頭失笑，說：“既然坐在我們面前的都是魔法少女，那麼她們肯定也知道保密身份的重要性。”
他頓了頓：“所以我想，在座應該沒有人會把你的身份透露出去纔對。”
“白翼先生，你在跟誰說話呢？”
邱夏問，想不明白安仁川這番不明不白的話是在對誰說，總不可能是他旁邊那個長得像高中生的少年吧？
“在和我的戰友說話，我們今後會一起工作很長一段時間。”
安仁川說着勾起嘴角，用手拍了拍柯明野的肩膀，壓低語氣說道：“你說是吧……藍鴞。”
整個客廳都短暫地陷入了死寂之中。
隨即柯明野兩眼一黑，用手“啪”的一聲捂住額頭，像是一攤爛泥那樣，緩緩地癱到了沙發背上，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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