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斗與徐祖成攜弄卜了鼓樓也窗外看出夾。整扣懷吠”城盡入眼裡,極目望去,往東方向,隱隱可以看到洋河形如玉帶。
往南不遠,便是城南數裡的桑乾河。緩緩向東匯入洋河之內。
保安州城四野平曠,只有往北數裡,纔是與宣化相隔的雞鳴山、鷂兒嶺等大片山區。在四邊的平野之地上,密密麻麻的盡是軍堡屯堡。一個好地方,王鬥對自己道。想到這個地方從此歸自己管轄,他心頭又是豪情涌起。
鼓樓內己是裝扮一新,不但內有戲班吹彈奏樂,甚至還有幾個嬌滴滴的官故在錦瑟銀箏的唱着小曲。果然州城就是不一樣,這種靡靡風情。王鬥等人在舜鄉堡哪有見過?
看着那些穿着暴露的官故們,她們的媚眼一個個的拋過來。王鬥身後的謝一科己經看得眼睛快要突出來,這些姿色撩人,騷姿弄首的女人們對謝一科衝擊太大了,他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小夥子,血氣方剛。分外受不了挑逗。
韓朝也是面紅耳赤,接觸到這些女人的目光後,立時臉紅得像熟透了的桃子一般,低頭不敢接觸她們的眼神。
只有王鬥神情平常,他畢竟是過來人,後世比這暴露一百倍的場面不知道見過多少,只是略略以欣賞藝術的目光打量了這幾個官故一眼,便轉移目光到別處去。
謝一科仍是呆呆地瞪着那些個官妓,眼睛動也不動,失魂落魄的。
王鬥瞪了他一眼仍是不知得,再看韓朝,王鬥搖了搖頭,這兩個人,都是沒娶老婆的,應該儘快給二人娶一房媳婦了,酒色消磨人心,溫柔鄉自來都是英雄冢,一個鋼鐵的男人,在酒色的消磨下也會變成鱉腳的男人,有了妻室後,可以稍稍平定下二人的心神。衆武官一個接一個的上來,衆人依尊貴禮次坐定,徐祖成居主位,王斗居主客位,田昌國與張貴也同坐一席,餘者各官分席坐定。
宴
酒宴熱鬧,菜餚也非常豐盛,看着這些伙食,難以想象州城內外大部分軍民都吃不飽飯。徐祖成行祝酒詞,衆人都是轟然叫好,接着是戲班唱戲,再是幾個官妓上來勸酒,酒酣耳熱,衆武官都是放浪形骸起來,或與衆妓調笑,或佔些便宜,個個樂不可支。
王鬥身旁的千總田昌國也是如此,此時他哪還有那種似醒未醒的樣子?他精神百倍的,兩個大泡眼都發出炯炯有神的光芒,在一個官妓嫋嫋娜娜地上來勸酒時,他便趁機撫摸她那粉嫩的小手,一邊嘿嘿笑着。一邊問她:小乖乖,你喚什麼名字,嘖嘖,瞧這手兒,好是細滑。”
臨席的把總黃顯恩,他更是摟着一個豔故,那女人豐滿的身軀緊緊靠在他那肥胖的身上,將一杯酒都喂進他的口內,黃顯恩一把抱着那豔妓親了起來,含糊不清地道:“美人兒,你可真是知情識趣。”
那豔妓咯咯笑起來,嬌嗔不依。
衆官都是笑鬧,連稱黃顯恩果是好漢,徐祖成也是看得哈哈大笑。似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兩個官妓在旁仔細服侍着他。
王鬥微笑看着,他緩緩喝着自己的酒,他身旁也是陪着兩個豔妓,席中只有王鬥與徐祖成有這待遇,不過王鬥並沒有動手動腳,酒也喝得不多。
徐祖成看了王鬥一眼:“王鬥,可是這些女子不合你的口胃?人不風流枉少年,你不要太死板,虧待自己了。”
千總田昌國搖頭晃腦地道:“正是,大人,這些女子可是州城內最出色的美人,大人不要錯過了。”
他以貪婪的眼神看了王鬥身旁那兩個女子一眼,嚥了一口口水。那兩個官妓都年約在十六、七歲,算是幾個官技中姿色最出衆的,這樣的女子,卻是輪不到田昌國享用。
把總池登善坐在一旁,他杯中的酒也動得很少,他很注意王斗的神情。此時他笑道:“操守大人乃是雄偉奇男子,怕是這些庸脂俗粉進不了他老人家的耳目吧。”
聽池登善這樣說,王鬥身旁一個官妓似嗔似怨的看向王鬥,一個則是膘了王鬥一眼,她斜依着王鬥,臉上神情似笑非笑的。兩女中,又以她姿色最爲出衆,她身材豐滿,年約在十七歲。
王鬥笑了笑,他站起身來:“本官蒙徐大人提攜擡愛,初到州城上任。以後還要諸位同僚多多扶持。來來,大夥喝酒。”
衆人轟然叫好,都是紛紛上前向王鬥敬酒,王鬥來者不拒,一杯一杯的喝下去,引起一片的叫好聲,都是連稱王鬥海量。
最後王鬥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他的眼睛卻是越喝越明亮,只是臉上隱隱現出青光。
謝一科與韓朝也是衆多的人上前勸酒,韓朝還好,謝一科又是喝得醉醺醺的,抱着一個什麼人連稱兄弟。胭女漢後。按慣例新官任,鞍馬勞頓,都要二日後再招帆欖認韋
衆武官散去,王鬥吩咐韓朝將帶來的舜鄉堡軍士安頓好,張貴殷勤地引韓朝前往軍營,徐祖成則將王鬥招到操守府邸。
這操守府邸是城內武官的議事之所。府邸後便是眷屬的宅院,亭臺樓閣,庭道院落,好大的一片。以前集鬥隨張貴前來拜見徐祖成時,就吃驚過這裡的奢華,現在這個宅院。卻是歸自己所有了。
徐祖成調往州城,行裝早己安整好。眷屬也早己移走,徐祖成今日見了王鬥,交待一些事宜後,也要走了。他看着眼前的府邸,臉上頗有感慨之色,自己在這裡住了兩年。終於要走了。不過他是高升,神情雖是感慨,卻掩不住的歡喜之意。
他說道:“王鬥,以後這州城。這府邸,便交於你了,現在府內是簡陋,就將就住吧。”
他想起一事:“對了,方纔服侍你的那兩個女子,本官看她們也伶俐。我己將她們贖身脫籍,就送於你暖腳捂被吧,閒時聽聽曲,也可以聊乏解悶。府內如缺什麼丫頭老媽的,就你自己慢慢置辦吧。”
王鬥要說什麼,徐祖成一擺手,示意不提這個事,他神情凝重,道:“王鬥,你接管州城,肩上的擔子很重啊,州城要地,操練軍馬,修理城池,徵收屯糧,哪一樣都不是等閒之事。”
他道:“兵憲己經準同,如你在州城開墾荒地,可以給於免糧三年。不過州城各地的屯糧納收,卻是一兩也不可短缺,如你屯糧有成,幹出成績,本官在衛城內纔好爲你說話。”
大明以八事評判邊將,積錢穀、修險隘、練兵馬、整器械、開屯田、理鹽法、收塞馬、散叛黨。邊將都是如此,朝廷對守備官軍的要求更是以屯田納糧爲重,納徵的子粒銀多,便是政績顯著。
徐祖成新調入衛城,自然希望幹出一點成績,好讓自己穩穩接任守備之位,王鬥這些年的表現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對王斗的期盼,也是越來越重。越來越高。
王鬥鄭重道:“下字一定努力,不負大人厚望!”
徐祖成滿意地點了點頭:“王鬥。我是很看好你的。”
王鬥卻是沉吟,雖說這些年自己靠荒地免糧慢慢積累了一些實力。不過那些荒地總會開飛出來。稅糧也總有一日會徵收,大明衛所的稅糧一日重過一日,那些沉重的負擔,以後都會壓在自己肩上,到時自己該如何面對呢?他想着這個事,徐祖成又對他道:“你任操守後,切記不可過於死板。州城這個地方,不比舜鄉堡,人與事都複雜了許多。還有那千總田昌國,他算是州城的老人了,你便照應一二吧。”
崇禎九年十月十二日,清晨。
陽光從窗外射了進來,看窗外陽光燦爛,又是一個蜻朗的天氣。
王鬥醒了過來,兩個女人緊緊纏着他,卻是徐祖成昨日送來的那兩個官故。
從玉體交纏中脫開了身,望着牀上的兩個女子,王鬥陷入了沉思。徐祖成專門將她們贖身脫籍送於自己,有什麼含義呢?還有他昨日提到千總田昌國,他與徐祖成又是什麼關係?
昨日下午,徐祖成己是前往衛城,王鬥與一干官員都是出城送行,臨行時,徐祖成將這兩個女子送到府上。晚上服侍時,王鬥發現這二女都是處子之身,也精於服侍之道。從她們身上,王鬥愕到了很大的樂趣。
雖說王鬥對謝秀孃的感情,不是別的女人可以代替。不過謝秀娘身體瘦弱,不堪撻伐,王鬥從來沒有盡興。與這兩個女子纏綿後,王鬥起牀,倒有種神清氣爽的感覺。
他自嘲地搖了搖頭,走出屋去。
近午時,一個護衛來報,說是知州李大人派人送來請貼,邀請王鬥到府上赴宴,知州己協同城內一干文吏鄉伸,爲新任的操守王大人擺酒接風,共敘同僚之儀。
王鬥知道來到州城,免不了要與城內一干文官小吏們打交道,他心道:“也罷,就去會會他們好了。”
在操守府邸,王斗的擴衛,還有謝一科領着一干夜不收們同住於府邸之內,接到通知後,住在軍營的韓朝很快來了,謝一科則是長睡不醒。喚了又喚後,他才睡眼酷耐地過來。還不斷地打着哈欠。
看他的樣子,王鬥皺眉道:“看看你,成什麼樣子,一到州城便如此顧廢,早知如樣,當初就不該將你帶來。”
對王鬥這個姐夫,謝一科一向滿懷畏懼之意,他連忙振作精神,爲王斗的出行作起準備。
老白牛:
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