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秀娘服侍王鬥起牀後,親自爲他一件件套上盔甲,便是崇禎七年王鬥那套繳獲自清兵縣牙喇兵的衣甲,甲葉均是精鐵所制,上塗銀白色甲漆,使整套盔甲看起來銀光閃閃的非常耀眼,又有護雨防鏽的功能。
還有那把重劍,也一樣是王鬥當年繳獲所得。這是王鬥當年征戰的第一份榮耀,所以這套盔甲,他一直用到現在。只有那有着高高避雷針的頭盔換了,換成明軍將官制式的鐵盔。
紅纓鳳翅,圍脖護須具備,戴上鐵盔前,王鬥先戴上一頂保暖的羊毛小偕,這是5鬥軍中將兵都有的裝備。最後套上一件厚實的羊毛大衣,外色鮮紅。
看謝秀娘雙目通紅,又是不捨,又是憂慮的樣子,王鬥摟住她小巧玲瓏的身軀,臬聲道:“秀娘不用擔憂,我會平安回來的。”
謝秀娘強笑道:“我相信,相公吉人自有天相。秀娘會在家看好孩子,服侍好蕃蕃,相公只管安心出外征戰,不必擔心家內。”
二人出了房門,只見紀君嬌穿着一身純白貂裘,靜靜站在門外,也不知站了多久,見王鬥出來,對他嫣然一笑,也不說什麼,與謝秀娘一起,一左一右地伴在王鬥身旁。
來到大堂,母親鍾氏早坐奮堂前等待,柳卿、柳姬二女伴在她的身後,爲她揉肩敲背,桌上也早擺滿豐盛的早餐。
見王鬥出來,鍾氏神情很平靜,道:“鬥兒,都收拾好了?用膳o巴。
衆人靜靜吃完早餐,鍾氏幾人將王鬥送出府外,謝一科率着一干親衛早在門外等待,府外聚集了多人,有待兵家屬,也有城中軍戶士紳,謝一科的妻子楚氏也是靜靜站在人羣之中,還有知州府的少夫人。王鬥出來時,各人一陣騷動,不過都沒有說話。
臨行上馬時,王鬥看向眼笛己是蒼老的母親,再也忍不住內心的激動。他一撩身後的猩紅斗篷,單膝跪在母親身前,哽咽道:“娘,孩兒去了。”
鍾氏也是雙目一紅,她高聲道:“孩子,只管去吧,不要蕃萁媽媽的,我這把老骨頭還挺得住。我們王家世代爲大明徵戰,拿出你的男兒氣魄來,不要丟了我們祖上的臉面,爲娘在府中盼着你得勝歸來。”
王鬥又看向謝秀娘與紀君嬌,謝秀娘只是不捨與憂慮,紀君嬌卻是甜甜向王鬥微笑,眼中滿是鼓勵與柔情。
王鬥再也不回頭,上馬而去,謝秀娘癡癡地看着王鬥身影消失,紀君嬌扶住她的手臂道:“姐姐,相公是大英雄,大豪傑,出外征戰,不過等閒之事,我們就在府中靜待他捷報歸來吧。”謝秀娘道:“妹妹,明日我想去舜堡看看那些孤孩,爲相公分些憂慮。紀君嬌道:“我陪姐姐去。”
王鬥出城,一昔“王”字大旗當先而行,隨後是數十個身披鐵甲的精壯旗手護衛,鐵蹄敲擊在青石板大街上,轟隆隆的一片。
一路上,街旁密密麻麻都是相送的軍戶百姓,見到王斗的大旗過來,各人都是無聲地行禮,又默默地跟上。
出了保安州城,城外人山人海更是相送自己子弟出征的軍戶百姓,有州城的軍戶,也有境內各堡的軍戶,一個個將官軍士拜別自己的家人,往教場而去。
看見王斗大旗過來,他們都是用崇敬的q光看過來。此次出戰,保安州幾乎是傾糶出動,遠赴千里之外作戰,只爲了王鬥一個命令,各人就毫不遲疑。
州城東南的演武大廳上,鎮撫官遲大成己領着自己的風紀軍士到達,隨後又是一個個將官軍士到達,個個頂盔披甲,在教場上排成整整齊齊的隊列,不知過了多少時候,遲大成道:“將軍,時辰己到。王鬥道:“點卯吧。”遲大成道:“末將領命。
他打開軍冊,高聲點將察兵,一個個將官上臺應聲領命,稟報自己部中所到軍士。從隨軍出戰的兩個千總韓仲與溫方亮,還有營部直領的炮隊把總趙揎,輜重隊把總鐘調陽,馬隊把總李光衡等人,亢不側外。
最後遲大成向王鬥稟報:“將軍,出征將士三千五百人,全員到達。
王鬥走到臺前,底下密密麻麻的將士,所有的人,都是握緊武器,靜靜地看着他。望着一張張質樸崇敬的臉容,王鬥心潮澎湃,他猛地拔出自己的利劍,斜斜前指,如春雷般滾過大地,鋪天蓋地的吶喊聲響起:“萬勝,萬勝,萬勝。”
所有人都在聲嘶力竭地吶喊,雄壯的萬脞聲一浪接一浪,響徹保安城內外。王斗大喝道:“出征。”
王鬥持旗開路,身後是大肷大股整齊行進的軍隊,出了教場,從保安州城到衛城的官道上,己經密密麻麻布滿了歡送的民衆,王斗大軍過來,立時啪啪啪的鞭炮炸響,各樣鑼鼓齊鳴,一個老者高聲道:“祝願將軍得勝歸來。”一本震天的歡呼,每個民衆,都是大聲地向出征將士歡呼。
看着這一切,王鬥眼眶有些溼潤,這些民衆都是自聚集,自歡送,軍民如此,不枉自己在保安州苦心經營多年。
他無聲地揮着手,一個個出征軍士,也是高昂着頭,從兩邊人牆中穿過。
到了洋河邊上,保安州知州李振鋌己是領着一干吏員在此相送,見王斗大軍過來,數千人一色精壯的軍士,一片盔甲的海洋,還有密密麻麻的戰車輜重,人人都走動容,王鬥此時毫不隱瞞自己的力量,所見諸人,都是吃驚。李振鋌取過一杯酒,大聲道:“祝願將軍一路順風,征戰告捷。”
昨晚李振鋌己是率城中鄉紳設宴爲王鬥送行,今日又來相送,王鬥接過酒懷一飲而盡。
保安州儒學學正符名啓也是取過一杯酒,對王鬥道:“老弟,一路順風,征戰順利。”看着老友,王鬥無聲地點了點頭,領着大軍,又滾滾向前而去。
到了衛城,衛城守備徐祖成也是車城中大小官將在城外等候送行,看到王斗的大軍,他也是感慨不己。王牛本爲他的下屬,現在己與他I!級,職務上更爲大明遊擊將軍,高過他一等。
他心下只能感嘆王斗的官運了,看到王鬥身後一色彪悍軍士個個士氣高昂,他不知道王鬥是如何操練成的,或許,等王鬥出征歸來,該好好向王鬥討教一番。
“將軍,前面就是土木堡了。”
夜不收百總溫達興過來向王鬥稟報。
便是在行異時,王鬥也是夜不收哨騎四出,隨時收集前方動態。
算算今天走了近百里,行軍效果不錯,更不要說還是全員披甲。大明軍律,行軍必需甲冑齊全,只有安營紮寨時纔可卸甲,所以王鬥全軍行進時,也是人人披甲。
昨日紀世!”魯批給王斗的盔甲己走到齊,五百副鐵甲,還有內鑲鐵葉棉甲一千副,每副盔甲外面,都是外塗紅色?漆,軍士們披上後,王鬥軍中一大片撐眼的紅光。身披紅色盔甲軍服,讓每個軍士看起來格外精神,看來明軍赤軍,赤籍的外稱不是隨便說說的。
王鬥己是驗過,這批盔甲盡數精良,決對沒有一射兩個眼的憂慮,料想紀巡撫批給自己這些盔甲,要承受很大的壓力。
有了這批盔甲,除了軍中的輕兵身着鴛鴦戰襖,腳着鐵網靴外,每個戰兵,炮兵,騎兵,人人盡是披甲,或棉甲,或鐵甲,外面還有紅色的翻羊毛大衣,厚實保暖不說,看起來還軍容鼎盛。
依這種度,王鬥估計:8不了幾天就可以趕到昌平與入衛援兵匯合,其實王鬥覺得自己軍隊還可以走得更快,要不是那些炮隊與輜重隊拖累度的話。
王鬥以夜不收爲尖刀,以韓仲爲前鋒,自己營部爲中軍,溫方亮爲後軍,那些輜重隊與炮隊也盡數隨在自己中軍後面。大明十月的天氣,己經頗爲寒冷,有時會飄下一些細小雪花,風一吹,立時化開,只將路面凍得結實。
道路不是很好走,還好鞠重隊與炮隊大部分車輛,都有馬騾拖拉,只有那些推獨輪車的軍士們吃苦。
車輛本身的重量,上面還有幾百斤的糧草,一路都要推去,頗爲辛苦。好在他們都配有手套,外面同樣有紅色的翻羊毛大衣,比起別的明軍軍隊,己經算是舒服。有了這些輜重與炮隊,不可避免的,影響到了軍士們行軍的度。
王鬥看看時近傍晚,再看地圖,前面有一條河流,道:“不用進土木堡了,就在這河邊安營紮寨吧。”
王鬥軍令傳下後,各軍士到了河邊立時紮營,就地挖壕,取出帳篷,分佈營區,挖掘排水溝與公共廁所等。周邊沒有什麼樹木砍伐,王鬥也不會帶什麼木材木料行軍,所以軍營四周沒有搭建臨時木牆,只是安排守夜軍士沿着四邊壕溝巡弋,設定夜號。此外還有輜重兵取出一大袋一大袋的鐵蒺藜沿着四面要緊之處拋撒。
這些鐵蒺藜都是舜鄉堡兵器廠所造,生鐵所鑄,由於有模具,鑄造飛快。鐵蒺藜如三角釘,涇在地上總有一面朝上,非常銳利,不論是對敵還是布營,都非常好用。而且用細鐵鏈串連,佈設與撤收都非常方便,在大明軍中也使用普遍。
野外紮營舜鄉軍己經訓練多次,所以安營紮寨時有條不紊,王鬥治軍嚴厲,便是在內線行軍,安營紮寨也是有如戰時。很快的,一座完善的營地,便出現在衆人眼前。
炊煙裊裊,一個個鍋竈搭起,勞累了一天的衆軍士圍在鍋竈周邊大聲談笑,王鬥軍中每個千總,把總都有自己的伏兵炊房,便是每個甲中,也有其中一個軍士身兼伏兵,吃着熱呼呼的麪條餅子,還有一些肉乾等,衆人都精神起來。
王鬥領着自己親衛沿着營房巡視一週,將士們狀態很好,沒有什麼不適,就算有,自己軍中也帶有醫士。
王鬥還到停放輜重車輛與炮車的地方傳了一囹,那些戰車都很厚實,敵百輛車跑了一天,也不見出什麼事。那些馬車,獨輪車上面,滿滿地載運着糧草,此外還有大量的火藥炮彈等,又有別的種類輜重,上面蓋着厚厚的油布,馬車上還有蓬蓋。
這些糧草輜重,是自己這隻大軍的生命保障,王鬥可以想象出征在外,最難辦的就是糧草供應。以大明這種狀況,自己大軍的糧草,只能靠自己了。現在自己帶的糧草不夠三千五百的人馬一月之食,未來糧草供給,還要自己多想辦法。王鬥還看了炮隊的火炮,每門炮上,都披上炮衣,不懼雨雪。
這些火炮,最重不過四百個騾馬拉得頗爲輕鬆,大明的佛狼機火炮就是如此,以輕,中型爲主。野戰雖然威力小一些,至少比紅夷大炮機動性強多了。
戰車中還有一相元戎車與望杆車,元戎車需要兩匹馬拖拉,作爲王鬥臨敵時的指揮車。至於那望杆車,戰時由兩輛戰車組合而成,每輛車需要兩匹馬拖拉,不過戰時架設起高高的望杆,可以眺望周邊十幾裡的敵情,就算從保安州千里拉去,也是值得的。
轉了一囹後,王鬥纔回來,叫齊兩個出征的千總韓仲,溫方亮,幾個部下把總官,還有營部直領官遲大成,鐘調陽,趙揎,李光衡,謝一科等人,到自己的大帳內吃飯,衆人圍着一口大鍋,邊吃邊聊,頗爲熱鬧。
李光衡直到衆人吃了一會,才掀開氈簾,匆忙進來,他部下騎兵們每人有馬,那些馬匹,可不是好侍候。騎兵隊專門有一個兩百人的輕重隊,管理軍馬,負責馬科,還有幾個獸醫,專門釘護馬掌的軍士。
那些騎兵與自己的馬匹盛情深厚,便是專門有護理之人,各人紮營後還是去轉一轉才放心,李光衡同樣如此。
溫方亮將一塊肉乾放到鍋裡去煮,就着大餅美美吃着,見李光衙回來,芙道:“老李啊,你再不回來,你女婿就要去尋你了。”
李光衡瞪了溫方亮一眼,他火爆脾氣,又爲人古板正經,實是開不得玩笑之人。更不要說女婿比岳父的官位還要高,實是令人尷尬之事,李光衡更不願別人提起此事。不過溫方亮官位軍職比他高,又在王鬥面前,李光衡脾氣再火爆,又哪能火?對王鬥施了一禮,找個位子坐下。
溫方亮尋岳父的開心,作爲女婿的韓仲自然要幫忙說話,他叫道:“老溫啊,這幾年你妻妾娶了不少,女兒更是一大把,正好我生了個兒子,就吃虧點,一個兒子娶你三個女兒好了。”
衆人都是大笑,溫方亮與高尋都是王鬥軍中的美男子,不比高尋的專情,溫方亮頗爲風流。他長得又美,官位又高,家內頗有資財,別家女子也願意嫁給他。
這幾年溫方亮又納了好幾房的妾室,兒子女兒又生手一大堆,年紀輕輕的,就有兒子五人,女兒三人。
溫方亮爲人揮灑自如,聽了昝仲的話,他並不生氣,只是笑道:“老韓啊,看你兒子細皮嫩肉的,長得就象你家那口子,那身子骨哪能吃得消三個女子?我老溫拿出一個女兒應付你家兒子足矣。”韓仲叫道:“這門親事就這樣說定了。”
王鬥微笑,大明軍中就是如此丁,相互關係錯綜複雜,相互聯姻的更是不少,這不,言談間韓仲己經與溫方亮結成了親家。
其實王鬥自生下兒子王爭後,麾下各軍官有意無意都在試探,希望能與王鬥聯姻,作爲後世來的人,王鬥倒希望兒子以後能尋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雖然攀親的人如雲,他卻沒有透始絲毫口風。
而隨着自己麾下各將相繼成家立室,他們之間,己經形成一個頗爲堅固的利益團體,相互聯姻,就是一種。
李光衡看了溫方亮一眼,臉色和緩些,以溫千總的身份地位,自己家外孫配他家女兒,倒也門當戶對,這門親事不錯。韓仲這孩子,有時也挺精明的。
楊通取笑道:“老韓心情不錯,是不是你家太太這些時日將你服侍得舒舒服服?”衆人更是狂笑。
王鬥軍中雖等級森嚴,上官對下屬有決對的權威,各人對王鬥更是又敬又畏。但在王鬥宴中,卻沒有什麼尊卑等級之分,這也是各人感覺在王鬥面前輕鬆愉快的原因之一。
楊通現在是韓仲部中下屬,不過二人也算是當年火路墩中的老兄弟,又在王鬥宴中,所以說話頗不顧忌,大聲開起玩笑來。
由於將要出戰,平日對韓仲管得甚嚴的韓太太也難得溫柔體貼起來,連韓仲在街上看美女也一笑而過,讓韓仲過了幾天的好日子。聽了衆人的狂笑取笑,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高聲道:“是很舒服,這就叫男人之福。”
衆人又爆一陣大笑,王鬥軍中各官將基本上是大老粗出身對種話題格外喜歡。
人羣中,對衆人的笑鬧,鐘調陽只是微昊聽着。趙揎是技術性人才,對這種葷笑話沒有興趣,不過他很喜歡這種氣氛,有種同袍情誼的感覺,這是以前軍中沒有的。
饋撫官遲大成面無表情地坐着,有一口沒一口地喝着自己的肉湯,軍中如果不涉及軍紀律法之事,別的事情,很難引起他的注意。
而謝一科則是有些羨慕地看着溫方亮與韓仲,他與楚小娘子成親來,那小娘子爲人甚是正經,牀第上也是一板一眼的,換句話就叫沒有情趣,有時謝一種想換種姿勢,楚小娘子都羞答答難爲情半天,怎麼也不敢配合。自己還是沒有豔福啊,謝一科心下嘆道。
孫三傑隨衆人笑着,他一向爲人謹慎,而且他長得五大三粗的,卻有一口娘娘腔,每次開口總讓人竊笑。如無必要,孫三傑輕易不會開口說話。
看着衆人歡笑的樣子,王鬥微笑看着,他希望,他期盼,此次出征,自己帳中的兄弟們,都能活着平妥回來。
第二天一早王鬥便拔營出,衆軍頂盔披甲,步騎交加,大步前行。中軍營部後面,還有衆多輜兵們吃力地推着輜重獨輪車,趁着根草馬車,炮車浩浩蕩蕩跟隨。
大體從保安州到昌平的道路還好,很少經過什麼山區,都是平原官道。衆軍一路過懷來,延慶境內,直到進入居庸關地界時,道路才難行起來。不過以舜鄉軍的行軍度,崇禎十一年十月十四日這天,三千五百軍士,還是全員到達昌平永安城下,無一掉隊缺員。昌平饋爲大明諸多軍饋之一,主要是守護居庸關與各個帝陵。
昌平初爲昌平縣,隨着皇陵的增加,衛所人員的增多,景泰無年,大明在昌平縣以東八里築永安城,設永安營。隨後各守護山陵衛所遷入城內,之後昌平縣衙以及儒學倉庫陸續遷入。不久又在永安城南新建一城,兩座城連在一起,成爲新的永安城,周長十里零二十四步。
正德年間,昌車升格爲州,歸順天府管轄。嘉靖十七年,又在昌平沙河建鞏華城,城南北、東西各長二里,作爲皇帝祭陵時的行宮,又有南護京城,北衛陵寢,東焱密雲要衝,西扼居庸之用。
萬曆年間,昌平升格爲州,設總兵,副總兵饋守,還設昌平兵備僉事,守陵太監等人。崇楨九年七月中,由於朵顏蒙古兵的內應,永安城被清兵攻破,巡關御史王肇坤,戶部主事王一桂,攝知州事保定通判王禹佐等戰死,總兵官糶丕昌投降清兵。
有鑑於此,大明增加了宣府鎮南山路與昌平饋的防守兵力,作爲拱衛京陵的藩苗重地,崇禎十一年九月清兵入寇以來,各饋入衛官兵更是雲集於此,統歸兵部尚書,暫代宣大總督盧象升節制調遣。
此時永安城外旌旗遍佈,密密麻麻的都是軍中營帳,數萬入援官兵紮下的營盤無邊無際,似乎有看不到盡頭的感覺。
看着地平線上那雄壯的永安城身影,還有那一望無際的軍中營帳,王鬥緩緩地呼了口氣:“總算趕到了。”
老白牛:前天下了一天的大雪,結果昨天不停電卻斷網,稿子寫好了卻不上來,徒呼奈何。直到現在還在斷網,這章走到網吧上傳的,不知道今天網絡會不會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