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向盧督臣

二蟲衡領着自屍馬隊衝!官道,勒子跑得真快,幹姆他在靶子披甲兵後面的,還有很多他們旗中的輔兵跟役什麼的。..這些人很多騎的不是戰馬,多半騎一些馱馬、騾馬之類的,而且勒子馬匹缺乏糧草豆料,這體力上,卻是不如中原精心餵養的馬匹。

李光衡催動馬匹,更如風馳電掣般往前奔去,他身後數百舜堡騎兵,只是滾滾隨在他身後。

那些清兵見明軍騎兵緊追不捨,後面煙塵滾滾,不知來了多少人,更是恐懼,各人只是拼命催動身下的馬匹。馬刺將胯下馬兒刺得鮮血淋漓。

眼前一亮,前面的官道廣闊,四邊的麥田漸漸散去,變成一片黃土曠野,顯是這一帶缺水的緣故,不得耕種。那些清兵散得更開,飛速逃命。

此時李光衡等人己是追到,他快馬追上了前方一個拼命鞭打馬匹的數子兵,那勒子兵顯只是個旗中餘丁,身上的棉甲也頗爲單薄,看來內中沒有鑲嵌鐵葉。

他胯下的馬己經非常累了,不住噴着白氣,着左旁一匹馬快速竄上來,那餘丁恐懼的目光看過來,正對上李光衡利如鷙鷹一般的眼神。

兩匹馬錯過,藉着馬勢,李光衡手中的精鐵大槍從他左後心刺進。他馬術嫺熟,力氣極大,鐵槍刺穿那清兵餘丁後,大槍借力一甩,那清兵屍體己是滾落塵埃之中,撞擊時那股巨大的衝擊慣力對他若無其事。

餘者騎兵也是紛紛追了上來,對那些掉隊的鞋子兵大肆砍殺,他們當然沒有李光衡的能力,藉着馬力從清兵身旁衝過時,一旦刺中,右手輕握,以手臂夾住的矛杆立時放手。只將長矛作一次性武器使用。

或是藉着馬力,手中不開刃的馬刀在那些清兵身上拖劃而過,這種大冷的天氣,就算逃得性命,那種馬刀帶出的長長口子,決對醫治不了。

一個個清軍輔兵或是跟役滾落,片刻之間,至少一百多個被追上的數子兵被舜堡騎兵殺落馬下。

李光衡胯下的馬匹非常神駿,一直衝在最前面,挑死或拍落幾個掉隊的教子輔兵後,眼前一亮,前方奔着一大羣勒子的披甲戰兵。李光衡立時將自己的大槍插於鞍上,取出了自己的角弓。

李光衡精通騎射,火統也頗爲精通,不過騎上戰馬後,他還是喜歡使用弓箭,身上步弓、角弓都有。

他張弓搭箭,急追一陣。在身下馬匹騰到最高點,最平穩的一刻,“咻!”的一聲,一根勁箭射擊,前方一個清兵後心中箭,大叫着滾落鞍馬之下。

李光衡又張弓搭箭,“咻!”的一箭,又一個清兵被他射落馬下。

“嗖!”的一聲,一個清兵馬甲回頭衝李光衡射了一箭。

角度刁鑽,直奔李光衡的面門。

李光衡左臂上有一個小小的臂盾,卻是精鐵所制,舜鄉堡騎兵中,每人都有臂盾,卻只是硬木皮革所制。

李光衡左臂一擋,那箭射在他的臂盾上,噹的一聲響,火光四濺。

就在這片刻,那馬甲兵狠夾馬腹,那馬刺深深刺入馬腹內,那戰馬吃疼,發狂地奔起來,遠遠的去了。

“差不多了”。

李光衡見那些救子披甲戰兵大多跑得遠遠的,自己難以追上,窮寇勿追,見好就收吧。

他停下馬來,身旁的騎兵們正在追砍那些四散奔逃的輪子輔兵,或是追趕收攏一些驚逃的勒子馬匹。李光衡心中滿意,初次一戰,就能砍落一、兩百個鞋子輔兵,戰績不錯。

忽見前方右邊又是煙塵滾滾,李光衡心中一驚,難道鞋子援兵來了?半響後,他放下心來,他團煙塵卻是衝向左邊奔逃的清兵潰兵們。很快,李光衡看得更清楚,那團煙塵只有幾十人,加起來卻有兩百多匹馬,狂不得聲勢赫赫。

原來是軍中的夜不收兄弟,李光衡臉上露出笑容。

那些夜不收從那些清軍潰兵幾十步外掠過,個個張弓搭箭,或用強弩,一陣箭雨後,又有一片的清兵滾落馬下。那些清兵卻是不敢迎戰,策馬狂奔,往左邊跑得遠遠的。

很快,再也不見他們的人影。

李光衡看到那些夜不收停了下來,收容成果,很快的,他們又呼嘯而來,馬羣中,又多了幾十匹戰馬,馬背上,還有衆多的盔甲器械等,當然,少不了血淋淋的腦袋。

其中幾人的馬後,還用繩索拖着幾個半死不活的清兵傷員,等那些夜不收策馬狂奔到李光衡這兒時,李光衡看那些被拖在馬後的教子兵,己經個個不成人形。

這些夜不收策馬到了李光衡等人面前,立時一股逼人的彪悍之氣。王鬥軍中夜不收,可說是全軍濃縮的精華,馬上馬下,個人技藝,無不出衆。李光衡麾下的騎士們,卻是不能跟他們比。

領頭的夜不收騎於一匹高大的戰馬之上,他身材魁梧,滿腮虯髯,正是夜不收百總溫達興。他奉王鬥之命領一隊夜不收出去哨探敵情,測繪地圖,轉了幾天,今天才回來。途中看到勒子潰兵,不成陣形,毫無戰心,自然順手撈一把。

溫達興大笑着下馬與李光衡見禮,總部直領的夜不收頭領,不討他的軍職是百總,見,守咒階涼個把總,卻得恭敬行禮,否則被鎮撫官遲大成知道,打個幾十軍棍是小意思。

軍中最敬好漢,對溫達興的出生入死。李光衡也滿是欽佩,更不要說溫達興是從舜鄉堡就開始跟隨遊擊將軍的老人。所以李光衡絲毫不拿上官的架子。

二人說了幾句。溫達興笑道:“幾日不見,兄弟們己經跟鞋子幹上了。”

李光衡道:“看溫兄弟滿面春風,看來這趟收穫不”

溫達興臉有得色,道:“彼此彼此,看李把總與勒子作戰,同樣收穫不”

李光衡道:“慚愧,卻是託了乙部丙總兄弟的福。”

溫達興笑道:“我舜鄉堡火統最是犀利,勒子兵狼狽而逃,也在意料之中。”

他們這邊說着話,李光衡麾下的騎兵們己經將戰果打掃出來,斬首一百三十五級,那些受傷落馬的清兵們,全部一刀砍了腦袋,錄下盔甲,撿了兵器,只留他們無頭光溜溜的屍身在原野上。又繳獲騾馬一百二十二匹,有些馬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還有一些盔甲兵器擡重等,又有一些銀兩乾糧草料,需回去詳細統計。

李光衡問了剛纔溫達興的收穫,他們一隊夜不收,射落了輪子兵二十多人,圍攻後,掛在馬上的教子腦袋有二十顆,還有五個清兵傷員拖於馬後,雖說李光衡不知道溫達興要如何處置他們,但那些首級,卻是預訂了。

這麼說來,這場追逐戰中,己經斬首奴賊一百六十級,就不知橋頭墩下的兄弟收穫多少。

溫達興他們方纔還收穫了戰馬三十五匹,盔甲兵器若干。李光衡記得現在夜不收軍士一人三馬,除了先前繳獲的馬匹,他們馬羣中有近兩百匹馬,那些馬定是這些天的繳獲,鼓鼓的大捆小捆不知內中什麼。

還有幾個捉來的輪子生口,被牢牢捆於馬背之上。

斬首繳獲如此之多,自李光衡下,人人都是喜笑顏開,戰場打掃完後,爲防有變,各人也不多留,興高采烈地迴轉橋頭。

他們浩浩蕩蕩的策馬奔馳迴歸,夜不收中那幾個擒獲的清兵馬甲、步甲俘虜,仍是拖於各人馬後。他們狂奔呼嘯到橋頭不遠時,己經有兩個清兵步甲斷了氣,餘下三個馬甲也是血肉模糊,只剩一口氣在。

一個夜不收道:“溫頭,那三個鞋子不行了,砍了腦袋吧?”

溫達興獰笑道:“這些教子敢進入我們大明境內肆虐,沒那麼便宜讓他們好死。”

他轉向隊中一個近四十的夜不收道:“強爺,你最通刑術,這幾咋。鞋子兵,就交由你處置了。” шωш ▪тtkan ▪C O

那夜不收相貌如同老農,不過臉色陰沉,顴骨高高隆起,一雙三角眼閃動着如毒蛇般的寒光。卻是那日龍二伍中與清兵正白旗哨探作過戰的夜不收軍士趙強。

他雖記了大功,不過夜不收中升遷更難小小一個伍長甲長,也多人爭奪,他現在還沒有升官,只是普通的夜不收軍士,但隊中各人都尊稱他爲強爺。

強爺領了命,看向地上那幾個清兵俘虜,他神情平靜,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殘忍與興奮的光芒。

在他的指揮下,每兩個夜不收強架起一個清兵,將他們衣衫錄光,全身,用粗大的木釘,將他們手腳活活釘於官道右側的大樹上,然後強爺取過一把鋒利的匕首,將他們下體一一割去。

三個清軍馬甲被釘於樹上,撕心裂肺地慘叫着,後悔方纔自己爲什麼不被拖死,臨到這一刻,反承受更大的苦楚。

溫達興等人哈哈大笑,連贊強爺就是強爺,果然妙法疊出,讓人欽佩。李光衡麾下的騎兵看着這一切,個個都是臉色慘白,相互用眼神交流着,李光衡沉聲道:“我們回去。”

來到橋頭時,這邊的戰場己是打掃完畢,戰果己經統計出來,橋頭墩下,共打死打傷數子兵六十一人,還盡是清兵中精銳的馬甲、步甲兵,其中還有多員鞋子壯達等小頭目,更有分得撥什庫兩人。

當然不論是死者還是傷者,己經全部變成首級。又繳獲鞋子盔甲兵器多副多把,守護燕墩與石橋的隊官田啓明己經笑得合不攏嘴,快速向遊擊將軍王鬥報捷。

看到李光衡等人回來,他圓睜雙目:“我的娘咧,騎兵兄弟們收穫更不少。”

正在這時,官道後方大隊的人馬前來,卻是王鬥聽聞前方大捷的消息,連忙帶着弗仲,溫方亮,鎮撫官遲大成,還有各人麾下各把總官趕來。看到慘烈的戰場,他心下暗暗吃驚。

又看到如此收穫,斬首二百二十四級,繳獲馬匹衆多,餘者元,算,他更是振奮不己。

衆人圍在他身邊,個個興奮,韓件一個勁地吸氣:“太好了,太好了。”

他叫道:“將軍,斬獲如此之多,趕快向盧督臣報捷吧!”

王鬥微笑道:“確實,是要立刻向盧督臣,向楊軍門報捷。”,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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