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理由,他其實也沒什麼好駁斥的,七峰大比六年一次,新入門的弟子想去瞧瞧,這很正常。
щшш ◆tt kan ◆¢ ○
“今日便當是給你放假了。”
三三居士一邊這麼說着,一邊朝崖壁上那柄鏽劍擡起了手。
只聽“錚”的一聲,那柄鏽劍兀自從那崖壁上拔出,然後“唰”地一聲飛回到三三居士手中。
“不過接下來的練習,將會一天比一天更辛苦,想要成爲一名真正的劍修,首要之事,便是將這劍,操控得比你的手臂還要自如。”
他一邊這麼說着,一邊用手托起那柄鏽劍,然後手臂猛地一甩。
隨着一道劍鳴之聲炸響,三三居士手中那柄飛劍隨即化作一道流光,筆直地朝那崖壁飛去。
而在它即將刺入崖壁的一瞬,三三居士擡起手臂,劍指在身前猛然一掃。
一瞬間,那柄鏽劍化作了無數道劍光,而這些劍光又匯聚成一團色彩斑斕的狂風,猛然從那崖壁之上吹拂而過。
“轟!”
巨響聲中,原本光禿禿的崖壁,一下子刻滿了密密麻麻的文字。
“一劍字三千,等你的御劍之術,什麼時候到了這種程度,就可以來學我劍九的劍術了。”
三三居士雙臂環胸,一臉傲然地看着面前的崖壁道。
……
青玄宗主峰。
五祖潭前。
這裡是青玄宗祭祀創建青玄宗的五位老祖之地,碧綠的潭水之中樹立着五祖的巨大雕像,這五具巨大雕像合圍成一道圓,而圓心處便是一處極爲寬廣的試劍坪。
從高處俯瞰而下,就好似五位老祖正圍坐在一張巨大的石桌前。
而這座試劍坪的佈局,跟首峰的鎮劍坪差不多,中央是巨大的空地,四周則是一座座可以當作看臺的雲樓。
今日這一場,雖是大比最不重要的一場,但云樓坐席之上,也都早早地坐滿了七峰弟子。
“六年一次的七峰大比,其實是五祖爲了解決宗門內的爭端而辦的比試,最初時據說是一甲子一次,但後來峰主們嫌時間太長,便改成了六年一次。”
“不過時間雖然變了,但比試的場次、規矩也都沒變。”
“比如說,依照五祖定下的規矩,七峰大比一共有七場,整個比試差不多要持續一個月的時間,太平你如今要參加的第四場名叫滴水穿石,不出意外應該在半個月之後。”
早早在席位上坐好的趙玲瓏,很是細心地向許太平講述着七峰大比的由來,還有一些規則。
“這七場比試的大致規則我聽青霄師兄說過,好像除了最後一場問劍青玄之外,其餘的都不是弟子之間正面的交手比試。”
許太平向趙玲瓏問出了他心中的一個疑惑。
“沒錯。”
趙玲瓏點了點頭隨後向許太平解釋道:
“五祖當時爲了避免宗門內弟子之間的傷亡,所以並沒有安排太多正面廝殺一類的比試,就算是問劍青玄,一方認輸之後,也不得再下殺手。”
“這種做法,好像跟七峰選拔完全不一樣。”
許太平若有所思地說道。
“五祖仁愛,哪像某些人那樣剛愎自用,做起事來根本不管門下弟子死活。”
趙玲瓏意有所指地冷哼了一聲。
許太平自然知道趙玲瓏口中的“某些人”指的是誰。
“以前的青玄是不是跟現在不太一樣?”
許太平有些好奇從前的青玄是什麼模樣。
“我聽有的師兄說,五祖之時,青玄宗的山門並不是在雲廬山,而是一處比雲廬山要大數十倍,靈氣充裕數十倍的秘境,後來不知是什麼原因,被迫遷入了雲廬。”
“也正是從那時起,青玄宗一日不如一日,甚至一些門內功法典籍都被其他宗門奪了去。”
“而到了我爹爹這一代,蘇蟬大師兄橫空出世,一人一劍,問鼎九府劍魁,這原本讓青玄看到中興的希望,可不曾想,蘇蟬大師兄他最後卻自甘墮落,入了魔道,如果不是小師叔兵解歸來後力挽狂瀾,恐怕青玄已經不復存在。”
趙玲瓏有些感慨地小聲道。
“你們兩個說什麼悄悄話呢?”
就在這時,一張漂亮的臉蛋,忽然一把湊到趙玲瓏跟前。
“紫嫣師姐,你嚇我作甚!”
被嚇了一跳的趙玲瓏輕輕在那女子肩頭錘了一記。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六峰弟子徐紫嫣。
而在徐紫嫣的身後,還跟着許久不見的林不語。
“紫嫣師姐,不語師妹,你們坐這兒吧。”
許太平讓開位置讓徐紫嫣跟林不語坐下。
不過林不語卻是沒去坐趙玲瓏跟徐紫嫣中間的位置,而是徑直走到許太平的左手邊尋了個空位坐下。
小丫頭向來我行我素,大家對此倒沒覺得有何不妥,便由得她去了。
“太平你好像又長高了。”
在許太平右手邊坐下的徐紫嫣,有些驚喜地伸手比劃了一下。
“嗯,最近的確長高了一些。”
許太平點了點頭,回答得十分認真。
也不知道是不是修煉炎帝烘爐鍛體訣的緣故,在這短短的一兩個月間,他的個子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拔高了一截,如今已經跟青霄師兄相當了。
徐紫嫣被許太平認真回答的模樣逗得直樂。
“不語妹妹近來好像也長高了不少,都跟我差不多了。”
趙玲瓏的目光則是落到了許太平左手邊的林不語身上。
“是嗎?”
林不語聞言擡起頭來。
不過她沒有去看趙玲瓏,而是向許太平投去了詢問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