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斷指

“怎麼了?”槍神一邊扶住我,一邊問道。

我緩了緩精神:“都是斷指,老煙,這是個什麼意思?”

“祭血。”老煙還沒說話,白隊就開口了:“傳說中曾侯乙除了禮樂之外,還愛好血腥,若是有臣民因爲冤屈要見他,那麼就必須要以自身的血爲祭,這樣才能獲得他的召見。當時的人心實,傳着傳着就變成了曾侯乙愛好斷指,因此來見他的人都會自斷一指。反正自斷一指也會見血,曾侯乙便沒有特意的提醒。”

她的話讓給我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原本以爲曾侯乙愛好禮樂,應該是一個翩翩君子,沒想到竟然有如此詭異的嗜好!

老煙反應迅速的道:“這麼說我們要用自己的血或者斷指來打開這扇青石門?”

“沒錯。”白隊點了點頭:“應該只用血就可以,只是這血放在哪裡應該是有講究的,許教授,你們再看一下。”

許教授在聽了他們倆的對話後,臉色就有些不對勁,這會兒聽到指示飛快點了點頭,隨後再次上前,在青石門上慢慢的摸索起來。

就這麼摸索了十分鐘,許教授的手停在了青石門右邊那扇的腳下。

他趴下去用手將石門腳下的那點泥土抹去,只見一個小小的甕出現在那裡。

這甕大約有一個碗大,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通體都被血給染成了黑色。

“應該是放這裡。”許教授聞了聞:“是凝固的血,雖然味道極淡,但我不會聞錯!”

白隊恩了一聲,率先走上去用匕首劃開了手,放了幾滴血進去,可青石門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看着那個甕腦袋裡出現一個想法:“這玩意兒不會要裝滿才行吧?”

白隊瞥了我一眼,隨後說很有可能,說完她又多放了些血:“你們也放一點,誰知道這個青石門有什麼古怪,萬一沒放血的進不去,或者會出事,那就不好了。”

我們依言每個人上去放了點血,因爲藥罐子體質弱,他便只是意思意思了一下。

等所有人都放完血後,青石門咯吱咯吱的響了,整個兒往地下縮去,一分鐘後轟的一聲全部埋在了地底。

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是一條寬闊的大道,而大道兩邊的墓牆上卻大大小小的全是一指寬的洞,這幾乎是明晃晃的告訴我們這裡有機關!

老煙抓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那墓牆上的洞絲毫沒有動靜。

“難不成是障眼法?”老煙琢磨了兩句。

我看他試了幾次也失去了耐心,便上前說我上去試試。

老煙卻不同意,說這曾國墓處處危機,這墓道里肯定有古怪。

“好不容易打開了青石門,我們總不能就在這等着吧?有古怪也要試了才知道什麼古怪,放心,我不會有事。”我冷靜的道。

剛剛我已經仔細看過,那墓牆上錯落的大小一致的洞即使有機關,也不會將整個墓道覆蓋,因此就算有什麼機關也有生機。

老煙見我執意這麼做,便從包裡拿出一件衣服解釋道:“這是我這幾個月蒐羅到的金絲軟甲,是一座小墓裡的,也不算什麼國寶,就留在了701,這次特意帶了出來,你穿上再去。”

“好!”我也沒有句拒絕,畢竟命只有一條,能多重保障自然是好的。

我將軟甲穿在外套裡面,這纔拿着手槍慢慢的上了墓道。

一步、兩步……直到我走到了半中間,也沒什麼動靜。

我呼了口氣:“看來真的是虛驚一場,你們過來吧。”

老煙他們也鬆了口氣,一個個的都上了墓道,而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聲輕微的響動,似乎是來自於兩邊墓牆!

“快退回去!”

我猛地吼了一句,老煙反應迅速的將身邊的伢仔和藥罐子一拽,白隊也眼疾手快的護着許教授退去,至於槍神,在我話音未落的時候已經撤了出去。

而在他們撤下去後,那輕微的聲音便消失了,但兩邊墓牆上的洞裡卻隱隱的能看到箭尖。

“這是什麼原理?”我站在墓道中間,眉頭皺了起來。這機關竟然像是能算出人數一般,當所有人都站上來的時候便會觸動,但若不是所有人便不會有所動作。

大家誰也想不通,即使白隊說可能是因爲我們在門口放的血的緣故,我們也無法相信,畢竟血都差不多,這些死物是如何判斷的?

“不對,如果是這樣,我們一個個的走過去不就行了?這個機關的存在意義又在哪裡呢?”伢仔難得的正經講話,而他的話確實引起我們的考慮。

老煙贊同的點點頭,說這機關肯定有其他的觸發機制,即使古人再怎麼聰明,也無法根據血液來判讀多少人,也沒有必要非得等人全部上來才觸動機關,這和機關設計的初衷並不符合。

我站在中間,本來因爲覺着所有人都上來纔會觸發機關所有放心的很,現在聽他們討論,只覺得那些箭在下一秒就會飛出來將我紮成刺蝟!因此一動也不敢動,並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長安,你看看你那裡有沒有什麼線索?”老煙問了一句。

我保持着軀幹不動的姿勢,舉着手電筒在四周照了照,除了那些洞以及裡面的箭,什麼也沒有發現。

老煙皺着眉頭,掏出根菸剛想點燃,便被白隊給掐滅了:“你這習慣怎麼還不改,難怪到今天都娶不到媳婦兒。”

“師父,我娶不到媳婦兒能是因爲抽菸?”老煙無奈的攤了攤手,但到底沒有點燃,只是放在鼻根處聞了聞,隨後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就是大家一個個的上去,看箭陣到底什麼時候會被觸發。

“不行!”許教授堅決反對:“你這是在拿長安的命在試,萬一箭陣被觸發了,我們卻來不及阻止,他怎麼辦?”

白隊也不同意,說這樣做風險太大。

老煙看了我一眼:“長安,你怎麼說?”

“可以。”我同意了,不是因爲我不怕死,而是若我們一直耗在這裡也是個死,還不如拼死搏一搏。

白隊看向我,有些擔憂的同時竟然也有些讚揚的意思。

許教授看着我卻唉聲嘆氣:“你這娃娃,怎麼總是把自己的命不當命?”

“許教授,我不會有事的。”我安慰的看了他一眼,隨後衝老煙點了點頭:“你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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