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堑仁冷笑
一看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笑容迷人,恭谨的递上名片,交给游堑仁的律师。不等招呼,自顾自的把倒在地上的椅子抽了起来,坐好。翘了一个优雅的二郎腿:“游堑仁先生,您好,我是卓思琪小姐的私人律师。”
他还没有完全平息,“咚咚咚!”三声很有礼貌的敲门声。但未等回答,门外的人已经走了进来。
这是什么馊主意。
他要找她,要见她,还要把她整的体无完肤、跪地求饶。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她,让她……好吧,一定要让她死了都还记得他!
本来决定这辈子再也不要见那个女魔头,可他现在改变注意了。
想杀人!
游堑仁一拳砸在玻璃窗上,透明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一地,而他的手亦也刺破流血。
出奇的平静,静的诡异。
世界顿时安静了下来。
八卦的人全被震翻了,还好,在场的都是年轻人,否则全犯心脏病。立刻一哄而散,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各做各的事去了。
肺都快气炸了:“看什么看,听什么听?滚!”一声长,很长,非常长的长吼。整个警察局似乎都抖了三抖。
奔到窗前,猛的拉开窗帘,窗外果然躲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他看着苏爽,挚友,从小一起长大的挚友,在这种时候,居然也会这样看他。朝他霹雳一样的大吼:“苏爽,你也是这样想的,是不是?”
脸胀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全身都在颤抖,房顶上刺眼的白灯发着刺激着他的神经。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突然爆发,两脚踢飞两把椅子,两掌差点把长桌的一个角劈下来。
他才是最终的受害者。
天煞的,他才是受害者!
“你,你居然也觉得我和她……?”游堑仁伸手指着苏爽,后面的话居然被郁闷压的说不出口,半天吐不出一个音节。手不断的抖,并越抖越快。最终抑制不住的激愤,终于如火山一样喷出来。跳起来,大吼道:“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这个男人,乘人之危,和那个女人上过床了?”
“什么?”他简直不能相信自己听到的。扭头,怀疑的看了苏爽一眼。苏爽尴尬的看着他,但脸上那种“你肯定做过了!”的表情,一眼可见。
“昨天晚上,你是否强迫卓思琪小姐,和她发生了性关系?”
游堑仁看着他的眼睛,很不爽,但仍旧点了点头。
律师先对游堑仁说:“游先生,我问的问题,你一定要诚恳的回答我,否则,我帮不了你。”那神色颇像游堑仁已经是事实认定的重刑犯了。
深吸了一口气,有点犹豫,但终究很严肃的问了出来。很猛,猛的差点让游堑仁跳起来,踢翻他的凳子。
律师指随意指了两椅子叫他和苏爽坐,细心的关紧门,拉上窗帘。最后和他面对面的坐了下来。
警局中的唯一一间空房,被他的好心律师申请并占用了。
他还想,还是律师先生好,从见面,到坐下来准备和他谈,都一直神色严峻的翻阅着手中的资料。虽然他不觉得自己犯了什么错,没必要这么紧张。可他感激他,至少没有把他当成不正常的人。
有气,有恨,有愤,拳头都握紧了,额上的浓眉亦也搅成了一团。但一时半会儿却又发泄不出来。
就连苏爽,也不敢正视他,总是似笑非笑,意味深长。
他依旧**裸的站在每一个人的眼前。让他们如看动物园的光屁股猴子一样,看的仔仔细细,一清二楚!
警察局里人流如织,从来没有这么热闹过。警察,罪犯,报警的人,甚至是专程赶来看热闹的人,都偷偷的瞄着他的身体。眼神甚至到了猥琐的地步。
到警察局的时候,苏爽和律师都来了。并带来了他最迫切需要的衣服。可就算他穿上了衣服,亦也觉得自己与没穿衣服时一样。
游堑仁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瘟神似乎仍守在他的身边,噩运仍旧。
警察局里。
或许,可以不再想着萧楠的唯一办法,就是换个环境好好的工作吧。
她开始感谢那个躲在幕后策划这次威尼斯之行的男人——伍谦悦。
卓思琪注视着每个人阳光一样的笑脸。抿着嘴,举着酒杯,淡淡的笑着说道:“为我们每个人干杯。”
“为我们的可爱又富有激情的工作干杯!”
“为能和美丽的卓思琪小姐坐在同一架飞机上干杯!”
“为威尼斯干杯!”
三十分钟之后,他们已安安稳稳的坐在私人飞机上,手中拿着高脚杯,杯中的红葡萄酒泛着红宝石一样醉人的光泽,飞向了威尼斯。
整个过程,不足十分钟。
更不等她站在门口把:“喂,我是女孩子!那些是我的私人物品。”这句气愤的话说完,又如一阵风,拉着她的手腕,冲上了门外的黑色吉普。
六个身穿仔裤、T恤的英俊、阳光的男人,如一阵风,迅速占领了她的家。每个人只吻了吻她的额,寻常的见面问候亦也免去。不等她反应,直冲卧室。打开带来的行李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的衣服、护肤用品,个人电脑,等等杂物全部收拾妥当。
接近中午,卓思琪的一干损友破门而入,冲进了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