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要什么就有什么啊!”卓思琪的话突然有点飘!紧接
酸酸的:“这么肯定?还两拨人,你以为你是天上的月亮,要什么有什么!”
“当然知道,而且,我还可以肯定,是两拨人!等他们到了的时候,花云青就会如我所言,后悔一生的。”
“你怎么知道有人会来救我们?”异常小心翼翼。
也太狠了吧!很想问,那个他是谁?但是,问了不是自讨苦吃吗?
游堑仁打了一个寒战,虽然现在并不冷,阳光下还有点暖意。
“你放心,等会儿肯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所以,我现在不会死。就算死,也要等到他来了,死在他手里,让他一辈子后悔。一辈子忏悔!一辈子活在黑暗阴影里面。”
最终只好白他一眼。仰在地上,默默的深呼吸。
“你再问这种白痴的问题试试看?”思琪的火气没来由的又升腾起来了。只是身体里少了足够的血液流淌,怒气郁积在心中,无法全部发泄出来。
他立刻消了声,可是她流那么多血,没人来怎么行呢:“你没事儿?”
“好了!我还死不了!不要鬼叫了!让我安静一会儿!”
看着思琪肩上越涌越多的血,游堑仁开始不顾一切的大喊大叫起来。从没有这么渴求过,希望立刻有人来这里,哪怕是敌人,哪怕是要杀自己的人。只要能救眼前这个女孩子就好。万一……万一她……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来人啊,救命啊!”
“废话!当然怪你!”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滚了下来。
“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都怪我!思琪,你不要激动,激动伤口就裂了。”游堑仁又是紧张,又是后悔,“腾腾”的朝她身边又挪了挪!
疼得叫不出一声。人变了形。
脸霎时青得就好像地狱里的鬼。
“什么叫我的人?和我有什么关系?还不是你!如果不是你去找黑社会来害我,他们做又做的不彻底,他们怎么会死?”一激动,伤口撕裂,血顿时涌了出来,浸在地上,如花一般散开。
游堑仁先有点扭捏:“当然……当然也和我有一点关系!那些人,当初是我请去的,是我不对……但是,又不是我杀的,是你的人干的是不是?因为你,那些人才死了!现在这些人才要报复的。”说道最后,就是极力的否认于自己有关了。
“我在威尼斯的事情?”思琪的眼睛霍然睁开,瞪着正小心翼翼看着自己的游堑仁:“既然是我的事情,那为什么抓你?你当我是白痴啊?”
“好像……好像是因为你在威尼斯的事情!”
“为什么我们两会被绑到这儿来!”
“可能六点过吧!”
“现在几点了?”
“不知道!”
“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吗?”
房间里又静了下来,尘灰不断的在阳光下打着转!紧闭的铁门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没人看守。似乎没人担心他们会逃掉。
卓思琪听到他的叹息,敛了眼睑。
“我只是关心你,担心你嘛!你休息,好好休息!”泄气!为什么两个人在一起老是斗呢?上辈子欠了她的吗?
思琪转过头,用尽仅存的力气,恨着他:“你试试就知道了!能不能让我休息一下!”话毕,仰在地上,淡淡的喘着气。
“是不是很疼啊?”
“你中一枪试试?”
他实在忍不住:“你,你没事儿吧?”
良久。
在游堑仁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已经变得漠然。轻轻将头扭到了一边,闭上了眼睛。
思琪的目光陡然变得模糊起来,似乎在想着什么。想着想着,眼中的泪花,眼里的委屈,小女孩的依赖从她的脸上一点一滴的消失殆尽了。清醒过来,认清现状。心中的期盼,愿望、希望如泡沫,一个个无声的破灭。
“游堑仁?”
可是……
轻哼一声,点点不悦:“卓思琪,你没糊涂吧!我是游堑仁!”真不知道为什么,人家为自己都伤成那样了,还计较这个名字。
游堑仁蹙了蹙眉,心底突然怪怪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啊?”
“楠,好痛!”
游堑仁的脸在她的眼前放大。她的眼中立刻灌满了泪花,抬手,想去抚摸那张脸,却无力。
只是,醒了,肩上的疼霎时如巨浪一般袭来。
卓思琪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这间空荡荡的房间,神智有些混乱,不知道身处何地,现在几时。
“思琪?”叫得很轻,深怕惊着她了。
游堑仁连忙艰难的朝她身边挪了去。
她的睫毛忽然闪了闪,无力的手指渐渐蜷缩了起来。
突然听到:“啊!”一声虚弱的呻吟。他惊得立刻回转了头,紧张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思琪。严重失血的她,脸已白得像一张宣纸。她的伤口已用了并不干净的白纱布简单的包扎,没有继续出血,但那些流出的血迹,早染满了衣裤,干涸、凝固,硬成了壳。
游堑仁的手仍旧被绑在身后,而此时,脚也被绑上了。他背靠着墙,侧脸,虚眯着眼睛望着仅能看见那片蓝色的天空。
晨曦穿过接近天花板的小铁栅栏,透射进这间昏暗的小房里,在地板上映出长方形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