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思隐自然也感觉到那洁的异样,他的手指捏着她精致的下巴,表情微冷:“你在害怕?”
那洁被迫和他的目光对视着,她看着他的那张愤怒的脸孔,垂下眸子:“你在生气?”
马思隐冷哼一声:“明显是的!”
他看着她,硬着声音:“为什么不敢看我?”
那洁抬眼,和他对视,声音很轻地问:“我为什么不敢看你?”
他一时无语,尔后就听她轻轻地问:“马思隐,医生是你们马家找的吧!”
他有些不甘心地点头,那洁抿了抿唇,“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是啊,医生是你们找的,给我找了个男医生我还没有生气,你生的哪门子气。
她轻轻的一句话轻而易举地堵住了他的嘴,心里想想有什么不对,但又想不起来,更没有发现自己的被她轻轻地将那个敏感的问题给带跑题了。
本来明明是问她能不能做的,现在跑到医生是个男人的问题去了。
马思隐盯着她看,那洁一把拨开他的手指,表情十分不快,“还杵着干什么!”
马思隐松开她,想了一下说,“那下次我给你换个医生吧!”
那洁叹了口气,“就他吧,下次不会这样检查了。”
她又睨了一眼马思隐,目光中有着微微地指责。
马思隐也挺自责的,都是他照顾不力,她才会被男医生检查。
他心里其实是在乎的,但是那洁说什么,他也不敢让她不开心,于是只好顺着她了。
那洁别过脸去不看他,其实是掩饰自己过烫的脸颊。
想到秦陆是怎么帮她检查的,她的脸上就火烧一样的发热。
不敢多想,一路沉默着回去。
但是她想不到的是,从此刻起,马思隐变得极为粘人,虽然没有立刻要求她和他发生关系,但每天早安吻,晚安吻一定要求的。
当第二天清晨那洁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放大的俊脸悬在她上方。
那洁吓了一跳,目光移向别处,轻问:“你干嘛啦!”
声音还是有些娇柔的,一大早么,女孩子都有那么一点娇气。
她这样,让马思隐的心还是有些痒痒的,本来就是十分喜欢着她,现在她这般躺在他的床上,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觉得快乐极了。
他看着她的小脸,表情温柔,“我今天要出去一下,中午的时候会回来和你一起午餐。”
那洁松了口气,但是他的头越来越低,她不禁又紧张起来,直直地盯着他的眸子。
双手抵着他的胸口,声音微颤着:“时间不早了。”
马思隐抬手看了一下时间,尔后笑了起来,“那小姐,我还有五分钟的时间可以亲你。”
他紧盯着她的眼,“你准备好了吗?”
那洁的手抵得更紧了些,她舔了下唇瓣,有些困难地说:“可以等等吗?”
他看着她,眼里的深意让她有些慌张,一会儿,他轻轻地笑了,伸手抚了抚她的小脸蛋,最后低下头…
那洁的小手握紧,她告诉自己不可以推开他,不可以…否则她的处境会更危险。
就在她天人交战的时候,马思隐的唇落在她的脸颊上,只是轻轻一吻就移开了,她错鄂了一下,不敢相信他就这么放过她。
马思隐没有立刻直起身子,仍是双手撑在她头顶两侧,目光如火地瞧着她的身子,此时,她的领口有些松动,露出雪白的肩。
马思隐的眼神直直地盯着,他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几乎是立刻起了变化,为她发疼着。
那洁呆呆地看着他的眼,他微微地笑了,又伸手摸了她的小脸一下,“算了,不勉强你!”
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让他的神色黯然了些,想了想又低头凑在她的耳边低语:“别让我等太久,嗯?”
他可以不占有她,但是他渴望她能抱抱他,能摸摸他,能像恋人一样亲吻他。
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这么耐心过,过去,要么直接拖到床上去做,要么正眼也不瞧一眼。
认识她后,他一直过着和尚一样的生活,即使自己的功能恢复了,他也不想去试用一下。
现在,这么守着她,每天和她生活在一起,哪怕只能睡在沙发上瞧着她的睡颜,也已经足够他欣喜的了!
他又瞧了她好一阵子才松开她的身子,不舍地离开。
他一走,那洁才松了口气,随后走到浴室里,想洗一下。
刚才被马思隐一吓,她全身都汗湿了。
才推开门,浴室里就有一只大手将她拖了进去,而后拉上门。
她被迅速而温柔地抵到了门板上,回神一看,面前的男人气急败坏,表情十分精彩。
不等她说话,唇就被吻住了,一只大手也坚定地探进她的睡衣里,紧紧一握,她不禁震了一下。
而他立刻分开她的唇瓣,直驱直入,狠狠地刺进她的唇里,缠着她的小舌尖就是一阵吮吸,这样还不够,还将她的小舌头拖了出来,吮得她舌根都疼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粗鲁的吻过,也不曾这般下流地吻法。
他们唇舌间发生的声音让人羞愤极了,而她的身子被他紧紧地抵住,小腹倒是没有压到,他只用自己结实的大腿将她的牢牢地困住,身体间的摩擦让她起了轻颤。
她扭着小脑袋,反抗着,但激起了他的征服欲,非但没有松开她的身子,反而更加用力地吮着她的舌尖,大手也从这边移到了那边,不冷落每一寸柔细的肌肤。
她终于忍不住发出细细的低吟声,身子软了,头也无力地靠在透明的玻璃门上,秦陆瞧着她老实了,这才放缓了力道!
温柔地吻着她,手也移到她的背后,轻轻地抚着她的身子,极致的缠绵过后,他微微离开她的唇,捧着她的小脸和她对视着。
那洁脸红心跳,压根不敢看他。
“为什么不敢看我?”他的声音十分低沉有力,“是因为这个吗?”
那洁一愣,就看见秦陆摸出一份报纸,他放在她面前,表情不是很好看。
那洁就在他的压制下拿起一看,头条竟然是她。
马思隐戴着墨镜,扶着她勿勿地走向医院,她的头被他微微地埋在怀里,好在她的脸不太清楚,并不能看出是她。
但这样,无疑是让秦陆的醋坛子打翻了。
因为上面还写着什么马思隐的正牌女友,已经秘密见家长,现在来产检云云。
秦陆呼出一口气,几乎要气炸了,老婆是他的,孩子是他辛苦播的种,现在一眨眼就变成别的了。
他的表情带着哀怨,“宝宝,我后悔了!”
那洁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于是安慰地亲了亲他的唇角,十分好脾气地安抚着,“乖啊,只是做个样子,又不是真的!”
秦陆的心里带是不怎么爽,他看了看自己的亲亲老婆,“你不可以让他碰!”
那洁忍着笑,再亲亲他,“我当然知道!”
秦陆的目光有些炽热起来,瞧着她的小脸光洁动人,身上的睡衣也被他扯得差不多了,松松地挂在身上,别提有多诱人了。
缓缓地,他凑上去贴着她的唇瓣,低低地说:“还不够,我还需要更多的保证。”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透着浓浓的暗示。
那洁再装也不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于是轻轻吻住他的唇瓣。
他没有动,黑眸直勾勾地瞧着她。
在他的炙热目光下,她伸出自己的小舌尖伸进他的嘴里,卷起他的舌,羞怯地学着他的样子那么吮着,可是他太大,她的小舌头怎么也不能像他一样地包着她。
而且,她得用力地将自己探进去,这样她好累,而他则继续不动声色。
慢慢地,她呜咽着,几乎要哭出声来。
小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衬衫,指甲刺进他的肉里,挑战着男人的意志。
秦陆终于动了动,缠着她的小舌就是热烈的激吻,她受不住,身子更软了,软软地倒在他的胸前。
他的大腿开始邪恶地蹭着她的柔嫩,她低吟出声,手指揪得更紧,她摇着小脑袋,因为不满足而难受着,痛苦着。
秦陆低低地笑了,坏坏地逼着她,“求我,我就给你!”
那洁抬起小脸,目光中人是水气,她细细地叫了一声,像是小猫一样,抓着秦陆内心里最痒的一块肉。
虽然心里很痒,但是他仍是逗着她,让她自己来。
那洁蹭着他的大腿,觉得自己已经不要脸面地求着他了。
他望着她眼里染上的情欲,心里十分满足。
大概是因为吃味,他逗了她许久,让她因为隐忍而哭泣,泪流满面地在他身上扭着…
最后,他当然还是给了她。
她在哭着的时候,他的声音邪恶地传了过来,“说,我是谁!”
自从他出事后,他们在床上就一直玩着‘我是谁’的游戏。
那洁本来是闭着眼的,听着他的问话也没有睁开,但是秦陆什么人哪,见她不说话就发狠了,她娇喘两声,捶着他的肩,娇柔地撒着娇,“不会轻一点啊!”
秦陆勾唇一笑,凑在她的耳边低低地说:“没轻的。”
她努力地抱着他的颈子,极力地保持理智,“小心孩子。”
秦陆稍稍地缓和了一下,一边吻着她一边温柔了起来,但这无疑更是磨人,一会儿她就哭了出来。
秦陆低低地笑着,不断地逗着她…
最后她是哭着昏倒的,那时,她的身子泛起可爱性感的粉色,漂亮得惊人。
秦陆捧着她无力垂下的小脸,有些变态地用力吻着…
许久之后,他发出一声畅快的低吼声。
因为她怀孕,所以他浅尝一次就放过了她。
抱着她洗干净,将她的身子放回床上,自己则悄悄地离开。
中午的时候,马思隐回来,在楼下的时候,看到下人,随口问着,“小姐起床了没有。”
下人也是有眼力劲的,这么一个孕妇在家里,少爷又这么如珠似宝,而且马夫人和先生都来过几次,那小姐以后一定是马家的少奶奶的,所以伺候得都挺周到的。
听了少爷这般问,于是如实地说:“早上的时候,我去叫小姐起床,她还睡着,我想她可能有些累了,就没有敢再叫!”
她的眼神有些暖昧,马思隐自然瞧得出来。
他和那洁一直是睡在一个房间的,下人会想歪也是正常的。
他也不会向别人解释什么,心里莫名地还有些甜。
起身走到楼上的房间里,推门进去,看见她睡在那里,小脸像是天使一样可爱。
忍不住走过去,蹲在床前看着她白嫩的小脸,瞧了许久,最后才低下头轻轻地触了她的唇瓣。
那洁睡得挺香的,脸上有些痒,她就下意识地抬手拍了他的脸蛋一下,声音带着特有的娇憨:“别闹。”
她这小性子让马思隐稀罕极了,简直舍不得走了,恨不得像只忠吠一样守在她身边才好。
他又伸手去搔她的小脸,“懒虫,快起床了。”
她不肯,脸红红地将脸蛋埋在他的手心里。
马思隐那个心柔软的啊,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像她一样可爱娇软的,心软得不可思议,身子更是凑上去,轻咬了她的脸颊一下。
再怎么轻也是有些疼,那洁睡得很香,于是小手又准确地拍上他的脸,睁开眼的时候,腥松地说了句:“秦陆,别闹好不好,我好累!”
她睁开,时间就定格了。
面前不是秦陆,而是微微僵住的马思隐!
她,刚才叫的是秦陆吧!
那洁的心里闪过千百个想法,都汇集成三个字——死定了!
她垂着脸仍是能感觉到马思隐的目光中有多少的怨念,她就一直沉默着。
马思隐也不说话,这般僵了有十分钟,那洁才抬眼,眼里有着泪意。
她干涩着声音:“我无法立刻忘了他。”
马思隐的心里极不好受,他见过那洁和秦陆有多好,甚至亲眼见过他们如何激烈地亲吻爱抚,他不愿意想起那些,因为想了就是折磨自已。
他心里凄然一笑,自己不想难道就能抹杀她的心里装着一个秦陆吗?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现在让她说忘就忘是不可能的。
他不甘心,也不得不对自己承认,她和那个男人生活过许多年,就算中间分开过六年,但是他们的心没有分开过。
他苦涩地闭眼,就像是现在,她的人在他的身边,在他的床上,但是她的心底装着的,只有那个男人。
他不是不明白,只是装作不明白,宁可相信她偶尔的温柔是为他一个人。
“我知道。”他的声音比她的更为暗哑,许久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拿过一件晨褛为她穿上,她没有拒绝。
替她扣上扣子,马思隐故作轻松地说:“去洗洗,下去吃饭,我在下面等你。”
他亲亲她的小脸,尔后轻轻地走出去。
那洁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微微地疼。
和马参谋比起来,马思隐其实是个好人。
她隐隐地感觉到这些天他为什么会提出发生关系,一定是来自于马参谋的压力吧。
马参谋是个怎么样多疑的男人,那洁的心里是清楚的,所以,她更要小心。
只有马思隐帮她,她才能顺利的打入马家,成功的帮秦陆拿到至关重要的东西。
那洁去洗了一下后,走到楼下,马思隐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修长的双腿闲适地交叠着。
他的身上穿着英式的休闲服,不得不说,马思隐长得极好,是那种介于阳光和英俊的长相。
那洁静静地瞧着他,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他抬眼和她的目光相碰。
感觉到她在看他,让马思隐的心里莫名地好了些。
也许爱情就是这么莫名其妙,她轻轻一句话可以将他打进地狱,也因为一个眼神,一个注视就让他起死回生!
他坐在阳光下,仔细地看了她的小脸一会儿,就站起身,他的动作很优雅,那洁微微地愣着。
心里却是想着,马思隐如果不遇见她,或许比现在好了一百倍,他的病在别的地方也能治好,那时他继续过着花花公子的生活,不用承受将来的痛苦。
她注定是要伤害他的!
他拉她的手时,她没有避开,反手握着他的——她需要他的信任。
一方面,对他愧疚着,一方面,她继续在欺骗着他的感情。
那洁知道自己抽不出来了,要想活,就必须逼自己去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她更明白,让她留在这里,对于秦陆来说,对于骄傲的他来说,又是何其不愿的事情。
她对自己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马思隐带她坐过去,餐桌上放着的是西餐,银制的餐具闪闪发亮,豪华的水晶灯就在餐桌上面,造型华丽的灯饰美仑美奂!
那洁和他对面坐着,这样的距离让她挺满意的。
其实马思隐算是个任性的人,但是在餐桌上他是一丝不苟的。
那洁垂下眸子,心里暗想,纵使秦陆不在,马思隐也永远不可能让她接受他。
因为他不够霸道,他不像秦陆,秦陆是那种不纠缠到死不罢休的性子。
好在,也只对她一个人这般。
像是吃饭,他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坐得这么远,他会抱着她,让她在他的怀里吃东西。
尽管他有些变态地认为她是他的宝宝,但是她无疑也是喜欢这样的。
因为喜欢那个人,所以他的方式才是她觉得最习惯的。
有些心不在焉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吃得也有些不认真。
马思隐笑笑,将自己盘子里的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然后和她的交换。
那洁吓了一跳,尔后就瞪着那个盘子,“这是你的。”
马思隐扬了下眉头:“我还没有吃过。”
“我知道,但是我的吃过了。”她的声音有些无力,希望他能再换回来。
马思隐不是不明白,但是他装作不明白,轻快地将盘子里的食物切开,送到嘴里很斯文地吃着。
那洁不敢看,只小声地说:“你自己不嫌脏,别怪我啊!”
他笑了笑,“就是你的小脚丫子让我啃,我也不会嫌脏的。”
那洁的脸微微有些烫,垂着头不再说话。
她脸上的淡淡红晕动人极了,马思隐着迷地瞧着——这是为他脸红呢!
他的唇边浮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果是别的女人看了一定会尖叫的。
马公子可是从来不曾给过别的女人这般柔情的。
那洁一直垂着头,颊边的发丝掉落一缕也不自知。
他轻轻地起身,在她身旁站住,而后伸手将那缕头发掬起,轻柔地塞到耳后。
那洁呆了呆,仰头望着他。
他温柔地注视着她,眸子里藏着的东西让她想逃。
她不想看到他这样醉人的眸子,他这样的深情,会让她不忍,会愧疚。
马思隐微笑着按着她的肩,“别紧张,我不会吻你!”
那洁勉强一笑,心里则是十分紧张,她一天比一天感觉到待在他身边危险起来,应付起来也是更为吃力。
他用情越深,她就越有压力。
这时,一个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男人推着一个小推车进来,垂首说:“少爷,您要的东西准备好了。”
餐桌上是一个银制的圆形餐盒,上面盖着盖子,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一旁放着两个高脚杯,还有一瓶年份不错的红酒,最重要的是一旁放着一束红玫瑰。
马思隐挥了一下手让年轻的厨师下去,亲自去推着车来到她身边。
那洁的表情微动,她已经猜出他想干什么了。
想站起来,身子被他按住:“别动。”
他微微一笑,止住了她。
那法被动地坐在那里,身子是凉的。
马思隐的手握着她的手,一起放在银制的盖子上,鼓励着:“那洁,打开来看看。”
那洁的声音有些无力,“我吃得挺饱的,这个晚上再吃吧!”
她下意识地逃避着。
马思隐握着她的手不放,目光深深地瞧着她:“如果我一定要你打开呢!”
他的眼里有着坚定,随后,他用一种十分陌生的声音说:“我给你想要的,你也应该让我心安是不是?”
那洁滞了一下,她一直知道马思隐不是笨蛋,但是他这么说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突了一下,不明白他究竟知道多少。
马思隐静静地瞧着她,“那洁我知道你不可能忘了秦陆,但是请你…”
他的声音有些微颤,“请你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那洁先是松了口气,一会儿又紧张起来。
马思隐从那束花里抽出一根玫瑰,竟没有除刺,花茎上的刺将他的手指给刺破,但是他不在乎,执意地将徒手将那些刺除去,最后交到她手上。
“那洁,打开好吗?”他的声音里有着恳求,也几乎是哽咽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迫切地想要拥有过一件东西,那洁是他渴望而无法靠近的,今天他终于开了口。
那洁微微动容,她从来没有为这个男人动过一丝一毫的心,但是现在,她的心有些疼了,为了日后他失望的眼神。
如果注定他会受伤,或许现在她能让他好受一些。
她的手微微一动,已经足以让他欣喜若狂了,几乎是屏息着和她一起揭开盖子。
下面是一个蛋糕,马思隐也没有将藏着,直接在上面放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盒子早水晶做的,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芒。
盒子里放着一枚钻戒,十分精致漂亮的一枚。
那洁结婚的时候,和秦陆其实是没有什么感情的,更别说浪漫的求婚了。
如果没有秦陆,于此,她一定会感动,或许她会爱上马思隐,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辈子也不可能了。
心里还是有些感动,马思隐其实可以不这样珍惜地对她的,他大可像是以前一样不可一世,命令她去伺候他,但他没有。
所以,如果最好她和秦陆如果幸运地活着,那么,马思隐是那个她应该最感激的人。
目光有些潮湿地瞧着他,马思隐微微地笑着,“你这样看着我,我会以为你爱上我了。”
那洁的声音带着一抹酸涩,“既然知道我没有爱上你,为什么还要买这个。”
他和她一起瞧着那枚闪亮的钻戒,许久他才轻轻地说:“我想试一下,这辈子能不能让你爱上。”
那洁哽着声音:“你很傻你知道吗?这也许…”
她想说下去,但是唇被他掩住,“不要说,我宁可去证实。”
那洁抬了抬脸蛋,“马思隐,我真的不想伤害你!”
身子蓦然地被他抱住,紧紧地搂在胸前,那洁的小脸被迫埋在他的怀里。
忽然间,她的手指间传来一阵冰冷,那种触感,来自一种叫‘戒指’的东西。
她的身子僵住,想挣扎,但是马思隐抱得极紧。
他紧紧地搂着她,声音低低的,带着一抹哀求,“别拿下来好不好?”
她微微动了一下,他抱得更紧了些。
那洁叹了口气:“我怕你,会后悔!”
马思隐的头埋在她的颈间,许久之后才轻轻地说:“永远不会!”
说着,他抬起她的小脸,让她瞧着他,他的表情很温柔,柔得不可思议。
“那洁,我们结婚,好吗?”他说着这个的时候,手放在她的小腹上,“让我当一个好爸爸。”
那洁的唇动了一下,他又笑着,“你会教我的对不对。”
看了他许久,最后她给了他一个温暖的怀抱。
对不起马思隐,我骗了你,我无法和你厮守终老。
对不起马思隐,我能给你的,就是这么多!
对不起马思隐,如果能选择,我宁可不伤害你,宁可你还是那个讨厌的马公子,其实我一点也不想愧疚于你的,都是你,都是你这么地迁就…
他抓她来的时候,那么凶,她以为他会残暴地对她,她甚至做好了不活的准备。
但是最后,受伤的仍是传说中用情至深的那个!
她什么也给不了他,只能给他一个拥抱,盼着他在将来,能够记得,他们的心也曾经如此地接近过。
伸手将指尖放在他的胸口,她含着眼泪说:“马思隐,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他握着她微凉的指尖,面上是满足得不能再满足的笑意,“我抓住你了,小丫头。”
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不知道是因为太激动还是其他。
这天,他还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在晚上的时候给了她一个晚安吻,照样睡在了沙发上。
他睡天沙发上的事情没有人知道,就是下人也不知道。
第二天,他们订婚的消息就发布了。
因为秦陆这个人已经‘不存在’,所以这个婚姻是合法的。
在帝都,对那洁媒体是不熟悉的,马家也有办法弄好一切,这个孩子理所当然地成了马家未来的嫡孙。
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马夫人是看在眼里的,她弄不清马元想做什么,即然容不下那个孩子,这时候为什么又这般地公布?
但她太想太想思隐幸福了,所以也不说什么。
也和那洁谈过一次,无非是希望她好好地对待马思隐的话,那洁自然说好。
次日,她就和马思隐去了马家吃了一次饭!
本来马夫人让她住下的,马思隐挡住了,理由是还没有结婚,这样做不好。
那洁含着笑说:“我以后有空多陪陪伯母就好了!”
马夫人叹了口气,“你多来,别见外,都快是自家人了。”
那洁瞧得出来她有心事,不过也不好问。
马参谋回来得有些晚,看见餐桌上坐得人挺多,好像挺高兴的样子,俯了身子在马夫人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
马夫人勉强一笑:“我让你帮你盛饭。”
马参谋看了她的背影,神情有些复杂。
那洁只用了晚餐就和马思隐一起离开了。
走前,马思隐被马参谋带到书房里。
马思隐站在那里,十分的规矩。
马参谋喝了口茶,看着儿子的样子,淡淡地笑了,“看上去稳重了许多,要结婚的人是不同了。”
这点,他对那洁不是欣赏的,不像别的不三不四的女孩子。
要不是这样,他也不可能接受那洁当他的儿媳妇。
但是想到她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他的目光微微一冷,“上次我交待的事情怎么样了?”
马思隐吓了一跳,看着马参谋的手指在书桌上轻轻地敲击着,他的心也跟着狂跳。
他当然记得当时父亲是如何答应他的婚事的,而他也是怎么答应父亲的事情的。
“那洁的身子不好,怀了孩了,我怕会出事。”他垂下头,声音轻轻但是挺坚定的。
马参谋瞧着自己的儿子,心里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你想当情圣爸当然不反对,但是如果一个女人不愿意和你发生关系,说明她不爱你。”微微叹了口气,马参谋这么说着的时候,想到了那个陆小曼,真正是让人恨极又爱死了的女人。
马思隐抬头,鼓足勇气对马参谋说:“我知道她不爱我,如果她真的一下子忘了秦陆,爸,你说,她还值得我爱吗?”
这话,说到马参谋的心里去了。
那个陆小曼,不就是死心塌地地爱着那个‘糟老头子’,说起来,她们一大一小两个女人,很像,一样迷人,一样可恶。
要是他马元年轻个二十岁,也一定会喜欢那洁这样的女孩子。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们马家的男人怎么都喜欢有小性子的女人,真是犯贱!
马元也没有心思和儿子谈下去了,只是轻轻地说:“这事儿,没得商量。”
马思隐出去,心情有些沉重。
马夫人洗完澡后出来,就看到马参谋坐在床头吸烟,他已经洗过澡了。
敞开的睡衣下是结实的肌肉,他长得挺严肃的,但是自有一种男人味儿。
马夫人对他也是真心喜欢过,但是自从那事情后,她就怕他。
现在和他暂时在一起,也是虚以伪蛇罢了,还是为了儿子的幸福着想。
她上床去,侧身躺着,马参谋摁熄了烟,尔后按着她的肩往自己这边扳过来,他的动作不算粗鲁,甚至可以说是温柔的,但是马夫人就是没有兴致。
大概是,伤透了心吧!
他开始的时候,她还是疼出了声,手指抓着他的肩在上面抓出了血痕。
这个星期,她去做了摘环手术,他一个星期没有碰她了,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就有些激烈…
马夫人疼得很,就有些躲着他,马参谋开始的时候兴致还是不错的。
这阵子,没有怎么想着陆小曼,那方面也正常了起来,但是马夫人这般不让他碰,身体也没有什么反应…
她不舒服他自然也不会舒服到哪去,一会儿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草草地想结束,后来连草草结束的心情也没有了,直接翻了身子下来,开始穿衣服。
马夫人松了口气,趴在床上问他:“去哪儿?”
马参谋淡淡地说:“出去办点事!”
他出去后,马夫人裹了被子沉沉地睡去,因为知道他不会再回来。
她曾经期盼他每晚搂她在怀里,但是现在他的拥抱只会让她觉得恶心!
她林秀眉,出身门名,没有那么贱!
她没有那么乖乖听话,他让她怀孕再生一个,甚至让人押着她去做除环手术,她拿了一大笔钱给那个医生,保住了自己最后一丝尊言。
她没有做那个手术,所以马元就是将毕生的精虫耗尽,她也不会怀孕的。
马参谋坐上车子,拿出一个手机拨通了陆小曼的手机。
陆小曼已经睡下了,马参谋轻轻一笑:“小曼,还记得我吗?”
陆小曼是一个人睡的,她娇笑一声:“马参谋,怎么睡不着?”
“想你睡不着,有空吗?”他淡淡地问着。
陆小曼瞧了一下手表,“马参谋,现在是十二点,你没有搞错吧!”
马参谋轻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将你怎么样的,上次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我只想和你聊聊。”
“阿圣的事情吗?还是马参谋愿意高抬贵手了?”陆小曼趴在床上,声音带着一丝娇软。
马元下了车,站在江边的望着远处的灯火,夜风拂在脸上更觉得有些寂寞。
他不觉得低了声音:“小曼,就按你说的事情吧,我们聊聊。”
陆小曼挂了电话,他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于是就站在那里,一会儿就拿起手机看一下。
远处,站着十来个黑衣男人,时时地保护着他。
大概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不远处,接着一双修长的美腿从驾驶那边下来。
她穿着一袭黑色的风衣,头发随意地扎了个马尾,看上去顶多就只有三十多岁。
她朝着他走来,那些黑衣人也是认得她的,没有拦着。
当陆小曼走到马参谋面前,他微微叹口气:“小曼,你总让我觉得自己老了。”
陆小曼侧头瞧着他,淡淡一笑,“是吗?我觉得马参谋一点也不老,还有心力追着有夫之妇跑,大老远的从帝都跑来,不嫌累吗?”
马参谋直直地瞧着她,目光中有着不一样的东西,“小曼,如果我能选择,我宁可我现在家里,做些应该做的事情!”
“和林秀眉上床?”陆小曼说得直接。
马参谋有些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小曼,你一定要这么刻薄吗?”
陆小曼低低地笑了起来:“相信我,就像你认为对我手下留情一样,我对你也不够刻薄呢!”
马参谋也跟着笑了起来,“那我们能不能都收起来,做朋友呢!”
“只是朋友?”陆小曼点头,“可以啊!我没有意见,放了阿圣,什么都可以!”
马参谋走近她,脚尖触到她的脚尖,这才缓缓地说:“那种能上床的朋友,也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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