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府现在守卫森严,那些原有的护卫竟比以往要多出一倍有余,不过,这还不足以消除有些人的戒备与怒火。
“武哥儿遭受行刺之事是不是你指使的!”祁景宗气极怒红了脸,指着脸色淡漠似是一脸事不关己的夫人喝道。
“老爷,东西不能乱吃,话可也不能乱说。”夫人目光淡淡回视着自己这丈夫,当年她还是仰慕与这位丈夫的,但是随着日子的流逝,她对他的情义早就没了,一身心都放在她自己的儿女身上,所以望向这丈夫的目光,半分亲情也无,有的只是冷笑,“武哥儿自己人品有恙受人行刺之事老爷问错人了,这事我可完全不知道,老爷这气势汹汹地就跑到我院子来指着我大骂,这是想干嘛?”
“想干嘛?”祁景宗见她还敢狡辩,不由得气急,喝道,“自然是找你算账,你敢说这件事与你无关!”
“我怎么不敢说?”夫人砰地一下放下茶盏,冷哼道,“老爷,你可别看武哥儿现在功成名就,成为皇上跟前大红人就想着巴结他,他再怎么说也是你儿子,他若敢不听你的,一顶不孝的帽子就够他受的了,老爷何必如此紧巴着他!甚至还反过来打压我去讨好他,老爷以为我好欺负,可我爹那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呵!”祁景宗哂笑了一道,目光看着他的这个原配夫人已经不是一个讽刺可以言明,“你以为你爹就可以护得着你包庇你?”
“老爷如此冤枉我,我娘家自然不会善罢甘休,定会上门来与老爷你讨公道!”夫人神态不变地回视他,“到时候再叫外人都看看,看看名门世家祁府里到底是如何一风气,老子为了讨好儿子,竟然责骂冤枉自己的嫡妻!到时候我倒要看看,祁府还有脸面在汴京城里立足!”只要她一口咬紧那办事不利的废物太子所派出的那个男宠行刺祁朝武这庶子之事与她无关,她就不信他能治得了她!
“别忘了,你是祁府的夫人!”祁景宗怒不可遏瞪眼道。
夫人闻言,脸上的冷意越加加重了几分,“我没说我不是,难道老爷冤枉我,我就该默默承受老爷的冤枉不容辩驳?老爷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如此谁都别想过好!”
“你的大少爷大小姐,你也完全不在乎了?”祁景宗却是一笑,忽然看着她说道。
这恶妇,当年隐瞒与他将祁顾氏母子三人赶到那穷乡僻壤之地,害得他与他的一对儿女离心,如今任他怎么想弥补都弥补不回来,但这些暂且不说,如今他的儿子回来了,整个府邸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儿子身上,可是这恶妇竟然还敢为了一己之私迫害他的儿子,现在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竟然还跟狡辩,而且还威胁于他?
他要是那么好威胁,这些年在官场上早被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了!
“你想做什么!”夫人脸色一变,瞪眼道,“别忘了,那也是你的儿子女儿!”
“陷害兄弟欺压庶妹,这样的子女我还得考虑考虑到底他们是不是我祁府的大少爷大小姐。”祁景宗冷冷地扫向她,道,“不管你承认不承认,凌儿给太子府送信过去的事都是有人亲眼目睹的,而昨晚刺杀武哥儿的,那个领头的便是太子府上那个男宠,这是武哥儿亲眼所见的,难道还能有假?夫人,别告诉我你跟凌哥儿在这件事上面没有参与,这事你说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
夫人一脸被栽赃陷害表情,大急道,“我们没有!那封信只是我让凌儿送过去给他妹妹的,信上只是我与碧儿述说母女思念之情,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没有给太子送去什么消息!而且太子又凭什么听我的!”
祁景宗鼻息之间发出一道冷哼,“这个时候任你如何狡辩都无用,凌哥儿现在已经被爹他唤过去了,夫人,你就好好祈祷你的儿子不会被爹他打断了腿吧!”
“凌儿是嫡长子,你们不能这么对!凌儿是冤枉的!”夫人扑过去抓住他的衣袖,目光之中带着惊怕,道,“老爷,你快过去看看,你快过去看看,公爹他下手极狠,凌儿他从小娇生惯养,他怎么受得了!你快过去看看凌儿啊!这件事我们母子是冤枉的,老爷,我们母子真的是被冤枉的呀!”
“这话你跟爹说去吧!”祁景宗嫌弃地扒开她的手,恼道,“凌儿原本是好好的,都是跟了你这个娘,都是跟着你学了这些下作伎俩才会变成如今这副没出息的样,以后,你便给我好好待在你的院子里,一日三顿,下人自会给你送来,等哪****醒悟了,我再放你出去!”说完,拂袖就要走。
夫人惊慌地拉扯住他,满脸惊恐地道,“你这是要软禁于我?”
“你要这么说也行,以后,给我好好待着。”祁景宗冷笑地瞥了她一眼,推开她便走了。
“不,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们不能伤害凌儿,我爹是宰相,我爹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夫人脸色苍白着怒道。
“岳丈大人他现在啊……”祁景宗出门前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讽刺至极地道,“老宰相如今年纪已大,今日朝堂上,皇上已经准了他回府养老了!”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夫人瞬间瞪大了眼,又想起了什么,一脸鱼死网破,“你们干的,这一定是你们干的!”说着就撞过来。
祁景宗身躯一闪,夫人撞了个空直接便跌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哀嚎诅咒着,句句难听至极,这副狼狈样岂有昔日半点当家夫人的尊贵!
“在院子里待着吧。”祁景宗说完,便头也不回地抬脚走了,丝毫不理会身后夫人的叫骂。
现在,他得过去皇子府那边看看,这件事他也得给武哥儿一个交代,至于凌哥儿那边,哼,还是交给他祖父好好教导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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