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
太子皇甫日此时一脸的狰狞之色,他不会看错,那个人绝对就是皇甫锐,绝对是他那个最好最想将之捏死的好七弟!
他原来的一切,就是被皇甫锐给夺走的!
他是父皇的嫡长子,他母亲是父皇的皇后,他是继承天悦王朝最正统的太子,原本的一切都是好好的,他也理所当然就是天悦的储君,可是,自从那个梦妃进宫,他母亲就越发得不受他父皇的待见,更是后来,在梦妃生下皇甫锐之后,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父皇不再是那个对他寄予厚望的父皇,反而还为了他和他那心爱女人生的小儿子狠狠地打压他,害他不得不反抗,害他与他父皇关系僵化到如今地步,更是害得他母后堂堂一国皇后,有名无实地被禁锢在皇宫之中,半点消息都传不出来,就连如今是生是死,他都还完全不知道!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皇甫锐母子害的!
在他看来,皇甫锐就是化成灰他都能够认得!而今日那个带人破坏了他秘事的,绝对就是他,他不会认错的!
“该死该死,可恶可恶!他到底什么时候把腿治好的!”
正堂之中,皇甫日失去了原有的冷静,恍若一头濒临癫疯的猛兽正在大怒咆哮。
脑海之中满是皇甫锐看他的冰冷目光,那种看待他恍若在看待一只街道上趴在垃圾堆之中啃食废物恶臭的流浪狗、充满可怜嫌弃的眼神!他这辈子都不会忘!
他皇甫锐以为他是什么人,凭什么用那种高高在上的怜悯目光看他!
皇甫日恨透了,他恨不得将皇甫锐的眼珠子挖出来,“该死,他该死!”
“他的腿不是早就已经废了?”皇甫日身边的这个长得十分白质如同书生的柔弱少年缓声地说道,“会不会是你看错了?中了那种蛊毒,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好了?”
“那人分明就是他我不会感觉错,就是他用药改变了他眼睛颜色,可是他眼中那对我的怨毒与嗜血杀意就跟从前一模一样,他是瞒不了我的!我完全能够肯定,那就是他皇甫锐!”皇甫日眦目欲裂地咆声道,“混账东西,他竟然悄悄地把当年的蛊毒给解了!”
“别生气,就是他现在能够站起来,那又如何?”白衣书生之貌的煞将暴怒中的皇甫日轻轻带到怀里,轻拍着他的背安抚道,“你能够设计他一次,自然能够设计他第二次,这一次侥幸被他躲过了,下一次我们就直接要他的命!那边的毒,可是千奇百种,皇甫锐躲过一次,难道还能躲过第二次?他此番过来,就是故意要惹你生气好自乱阵脚,这样他才有机会趁虚而入。所以,你别生气。”
皇甫日高大的身躯如同找到依偎一般,抱着煞那堪比女人纤细的腰身,脸庞埋在他那胸膛里,只有煞,才能安抚他,只有煞,才是一心一意全是为他着想!
其他人,全都是想从他身上讨要好处,对他的好都是带着目的的!
“煞,你说我还有没有机会扳回来?”皇甫日慢慢冷静之后,抱着煞那纤细的腰身低语道。
“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最强的。”煞轻笑道,“没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一直以来你都能够做到你想做的事,不是吗?”说着,唇边印在皇甫日的发间,带着说不尽的****爱意。
皇甫日抬起脸,看着这个一直在他身边鼓励他,成为他爱人的男人,目光之中带着宠溺眷恋之色,“煞,在你心中,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是不是很没用?”
煞一笑,原本就带着柔弱之感的他这一笑竟是比女人还要柔美,他看着皇甫日的眼,坚定地说道,“在我心中,一直以来你都是最好的,外人说什么,甚至把我骂得一无是处,但是我依旧愿意默默跟着你,你可知道,在我心中,没人比得过你?这辈子,我就跟着你了,不管你身边有多少女人!我只想跟着你,哪怕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退后半步。”煞带着七分感怀的说道。
“我可舍不得你去上刀山下火海,上次被祁朝武伤了手臂,我都心疼不已,更别说那些了。”皇甫日一笑,带着他的纤细的手放在唇间亲吻,“你别吃醋,那些女人不过都是我的玩物,你在我心里地位,她们加起来拍马也赶不上!”说着,身子一正,将相较于他来说身子纤细十分的煞反抱到怀里,那****的吻紧随而下。
煞早就熟悉了他的吻,双手不自觉环上他的脖颈。
两人热情如火激吻了片刻,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
皇甫日抱着煞纤细的腰间,道,“煞,要是当年我没遇见你,如今,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下去,这些年若是没有你在我身边鼓励,我怕是早就被我父皇逼疯了,煞,多谢你。”抱着煞的双手收紧,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一样。
“我也很高兴这些年能在你身边。”煞享受着这个男人对他的珍惜重视,为了这种珍惜看重,即便要他付出生命他也在所不辞。
他靠在皇甫日的怀里,道,“你别太伤心,药神医可是住在皇子府之中。”白衣书生之貌的煞淡淡的提醒道,他脸上带着一道与那白皙瘦弱之态的身子不同的杀意,“而且,要是我消息不误的话,想来就应该是药神医他出手救下的皇甫锐的。”
皇甫日眉头蹙得紧紧,“那老头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凭什么要出手救皇甫锐?而且要救的话,当年也早就救了,那时候父皇可是将悬赏帖散布全国地得找他他都半点消息都没有!”
煞冷冷一笑,“传言说皇甫锐娶的那个庶女跟药神医渊源极深,正因为她药神医才会出手。”
皇甫日闻言,拳头又是握得死紧了,“是那个庶女!那时候就该杀了她的,不过却是被皇甫锐给救了!”
“除了今日被皇甫锐破坏的。”煞淡淡地转开话题,道,“其余的都已经在前段时间准备好了,等那边的信笺一来,我们便可以过去,到时候借助他们的力量,将他皇甫锐除了!”
“都是祁府那边太狡诈,竟然如此果决就将祁朝凌还有祁夫人拿下,本还指望着他们能闹腾起来争取时间,却是不曾想竟然如此无用!”皇甫日冷冷的道。
煞闻言正要说什么,外面便传来的争执了声音,很快,一个丫鬟就进来禀告,“太子,太子妃闹着要进来见你,说…说…”一脸欲言又止。
“说什么?”皇甫日漫不经心的道。
“说要太子您救救她娘跟她大哥,要不然太子妃就死给您看。”丫鬟目带嘲讽之色地说道。
说来说去还是这些话,皇甫日一笑,目光之中满是冷漠,“把她押回去好好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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