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婶听完忙吓得拍拍胸脯子,诶呦的就说道开了。
“你个死小子,诶呦……幸亏是你命大!不然你这是要我的命了……就连我这啥都不懂得村里婆娘都知道那私盐……是是……是要杀头的……”
花大虎催促弟弟继续说,他也想趁年轻多出去走走,可心里已经舍不下媳妇和孩子了,现在也只能听听过过瘾了。
“后来!就又剩下我自个了呗,本来跟着那个商人赚了点,谁知道他为了买私盐还跟我借了不少,一出事我手里就没多少银子了,
不过吃喝过一阵子是不愁的,我想着跟他跑了也有两年了,道上的生意哪里需要什么我也是清楚地,
我想着要不我就自己干,这么着我就留下了一个月的杂花银子,其他的就都在那个大的城镇上进了货了。”
大虎媳妇剥着花生壳,惊叹的道:
“二弟你可真胆大,就敢自己个干了……啧啧……你一直都往家寄钱,还不老少,那就是挣了吧!”
二虎冲大嫂笑笑,接着说:
“哪里,我也就是傻大胆!不过自己干才知道原来看跟自己做那真不是一回事,啥都得自己操心,连夜里睡觉都怕东西丢了,到另一个地方又怕东西卖不上价钱赔手里,总之那一年真是我这几年在外头最苦的时候。”
花婶心疼的不行。
“傻小子,手里有回来的银子干啥不回来,在外头受苦……不好过还让人把银票带着信封捎回来……自己留着应急也好啊!”
二虎安慰娘道:
“娘!我说的苦,也是心里累,但是手里不缺银子花的,给你们捎回来的银票你们就花,别舍不得!”
花婶伸手拿过儿子的手,摸索着舍不得放下。
“你说的容易,你辛苦赚的银子我们哪能随便花,都给你留着呢!对了!在咱家后头空地,我和你爹做主从理正那买了地,给盖了新房!现在做木工啥的都在那里呢!其他的银子都留着呢,没花!都给你攒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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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忙劝导:
“娘!给你们的,你们就花,我手里这几年也攒下了,不缺钱!我想着咱们要不就搬镇子上住吧!买个大点的房子,娘爹大哥你们说呢?”
花婶和花大叔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纷纷差异的对看一眼,谁都沉默着不开口了。
最后还是花大叔说道:
“……二虎……你能挣下银子……咱家日子好过了,不过……咱们在村里都住一辈子了,也不打算搬了……这事以后再说吧啊~”
大虎点点头同意爹的意见。
“是啊!咱都在村里长大的,过得也挺好的,去镇子上虽说房子街道都好,买个东西啥的都方便,可咱就是乡下人,去了肯定不习惯的嘞!”
花二虎见爹娘大哥都不同意也就不再提了,倒是大虎还想着他没说完的这几年呢!
“你还没说完呢!你自己走南闯北的跑货,然后呢!怎么去的船帮啊?”
二虎见大哥愿意听,也愿意接着说:
“后来我自己干了一年,开始不顺后,也渐渐开始赚银子了,到后几个月的时候赚的越发多了起来,也是我太贪心一下膨胀起来了,
去南方倒腾布料的时候,让人给坑了……血本无归……咱就一个小老百姓,还四处飘着没个根基,跟人家地方上的根本拼不过,
也讲不来理,只能自认倒霉,带着身上一两多银子,就去河边码头给货船搬货,南边的海河多,货船那都是以百艘算的!
当搬货的一天也不少挣,我起码当时的生计是不愁的!”
花大叔抽口旱烟袋,插嘴道:
“哦~就是在这入得船帮吧?”
二虎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噗呲一笑。
“当时我在码头搬货,搬了得有仨月!我说我运气好也不是说假的,有次给人搬货那箱子大的挡着脸,根本看不见道,
就能看见脚下那一点地方,结果不小心撞了个人,咱给人道歉,结果那是个有钱的还不太讲理,有点看不起我这种当小工的,
后来我这脾气一上来就跟人打起来了,当时码头熙熙攘攘的,几百人就看着我俩打,还有不少呼喊起哄的,
那小子就是个有钱的窝囊废,被我几拳就干倒了,我正高兴着呢,从一艘大船上下来一帮子人,当时我脑子一蒙,
坏了!惹事了!结果下来那个带头的人,就是我现在的帮主,他说我身手不错,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跑船!
我就嘿嘿……答应了!一直干到现在,也算是在帮里混的不错了!”
大虎听得热血沸腾,恨不得自己也出去呆两年,被媳妇一掐就醒了,大虎媳妇问道:
“那那个被你打的有钱的那个,就能饶了你?”
二虎笑的灿烂,依稀有了些往日单纯的影子。
“嘿嘿大嫂要不说我运气啊!那码头那地方就是拳头说了算,都佩服有本事的江湖人,我又被帮主收了,那个人虽然不情愿可也得靠着我们帮主运货,所以也就没跟我计较了!”
大虎媳妇这才不得不承认小叔确实运气。
“打个人都能让你打的有好处,恐怕这全天下也就你一人了!”
这话一出,连带着屋里人都笑了!
说完了以前,花婶就不得不问问儿子以后的打算。
“那你这次回来了就不走了吧?”
二虎见娘亲问这个,微微低头沉默了。
“我……”
花婶急了,拍着桌子说道:
“咋!你还打算走啊?”
二虎:……
“……我知道娘担心我,可我在这……我和……”
花婶听明白了,儿子不说她还准备问呢!
“你和那个小姑娘是咋回事?就这个珍珠!”
二虎诧异,随即一想今天珍珠的胡闹,就知道娘和爹他们都误会了。
“她是帮主的女儿,从小在海上长大,没来陆上怎么待过,知道我要回来,特意跟着我来玩的!而且帮里这一阵不安定,帮主也就顺水推舟让她跟我来了!我跟她没啥事,就当个妹子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