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儿,不得无礼!”夏安鸿脸色一沉。
清冷的声音传来。
亦王?
南宫亦城有些莫名的堵心,她居然叫他亦王。
这女人从小到大都是亦城哥哥,还真从来没用过这么疏离正式的称呼。
明明这就是他要的结果,可现在真的听她这么喊,却又有些不悦。
看着不远处耀眼的女子,如果三天前她就是现在这幅样子,自己应该不会那么冲动吧?
“亦王请用茶,这是臣女亲手泡的,具有暖胃提神的功效。”夏倾城笑意盈盈的亲自端了杯茶水递上去,举手投足贵气范儿十足。
“倾城太客气了,本王自己来就好。”南宫亦城突然回神,该死,自己刚刚在想什么,居然在后悔休了这个废物。
虽然她不傻了,可是废物就是废物,改变心灵也改变不了她废柴的体质。
看着面前浅笑盈盈的夏倾城,蓝白相间的华服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身材,俯身递茶间由于身高的问题胸前的风景被他一览无余,雪白的圆润即便只看到了一半也让能瞬间挑起他的**。
手上的茶水半天没被人接过去,夏倾城疑惑的抬头。
触及他的目光看到的地方,夏倾城雪白的小脸儿瞬间一片绯红。
有些慌乱的站好身子把茶水直接放到他手上坐回旁边的位置。
南宫亦城眸光闪了闪,有些不自然的轻咳,抿了口茶水压下纷飞的思绪。
对,他喜欢的是倾城。
可不能被那个废物迷惑了,温柔贤淑德才兼备的夏倾城才是他亦王妃的唯一人选。
而不是那个成婚当天就给他戴了一顶绿油油的帽子的傻子废物。
一个是亦王,一个是夏府才貌兼备的夏倾城,两人之间的互动自然困在了众人眼里。
相比范氏眸光闪烁的精光和嘴角满意的弧度,夏挽晴则是不甘心的揉搓着手上精致的手帕。
夏安鸿看着这一幕,心下了然。
今天他刚回来,范氏就告诉他,夏阡墨成婚当天与下人私通,还不认错,态度强硬,才惹得亦王愤怒之下赐三尺白绫外加修书一封,被送回来,范氏说,亦王念及旧情,并没有真的要她死,这才有了现在活着的夏阡墨。
范氏是何等精明的人,夏安鸿虽然平时对夏阡墨不管不问,任其自生自灭,对她受得欺负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是在她们并没有闹出人命的情况下。
说来也奇怪,夏阡墨六岁前招人疼爱被皇帝赐婚并不稀奇,可是自从变成傻子之后,亦王几次三番请求退婚都被皇帝拒绝,并直言,夏阡墨就是他的准王妃,此事不许他再提。
而太后就更是奇怪了,更是说什么都不同意他退婚,甚至告诉他,若他执意退婚,就削去他亦王的封号。
可谓是态度强硬坚决的很,却又自始终都不肯告诉他原因。
想到这里南宫亦城就心有不甘,他真不知道那蠢女人到底有哪里好,父皇皇祖母全都护着她。
压下心里的不悦,南宫亦城笑的温文尔雅,一副关切的样子:“阡墨,身子好些了么?”
夏阡墨看着他虚情假意的关怀,有些作呕:“亦王还想再杀我一次吗?”
一句话直接把气氛压抑到最低点,她可没工夫跟你虚与委蛇。
“嗯?”夏安鸿狐疑的看着这个不一样了的女儿,范氏不是说亦王并没有真的要杀她吗?
南宫亦城笑容一僵,夏阡墨,你究竟哪里来的底气,明明是你配不上我!明明是你给我带了绿帽子!
努力压下心里的火气:“阡墨乖,告诉我身子好些了吗?听说那天之后你发了高烧,我一直都很担心你。”
“哟,这么热闹。”
清冷的声音传来,客厅里又进来三个不速之客。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银发红眸,这不是传说中炎王的南宫非炎吗?更有人私底下称他为阎王。
夏安鸿更是惶恐,连忙起身让座:“老臣不知炎王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炎王恕罪。”
夏阡墨脸都绿了,这家伙怎么也来了?
难不成秋后算账这么快就到了……
她可不觉得对方是来给她送钱的……
算了她就站一边儿当个小透明就好了,说不定这危险的男人今个儿并不是来找她的。
然而,你想当透明。
也得看人家炎王愿意不愿意呀。
何况人家可不就是冲你来的么!
南宫非炎一点都不客气走到主位上坐下。
“臣女身子有些不舒服,还是不扫大家的兴了,先行告退。”揉了揉脑袋装作头疼的样子。
不舒服?
他觉得你舒服的很呢。
南宫非炎笑的意味深长:“这位想必就是夏国公府的嫡女,夏阡墨吧。”
夏阡墨脸一黑,果然,这是打算寻仇来了啊。
“是。”
“你不舒服?”
“嗯。”
“你不想看见本王?”南宫非炎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