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秋都说了,夏雪歌也就没再反对,夏子秋的为人让他不可能不管这个小鬼,而且这小鬼也不像是什么富贵人家的,身上穿的衣服是粗布的,手上有微微的剥茧,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应该没有牵扯那些大户人家的龌龊事。
而夏子秋和夏雪歌都做好了养活个人的打算,夏老爷子却是来了,还带着一丝丝的不快来的。
“老三,听说你捡个半大小子?”
夏老爷子开门见山,夏子秋点点头。
“在山里救下的,应该是附近哪个村的,爹,有事吗?”
有事吗?当然有事了,夏雪歌甚至猜到了夏老爷子来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钱吗?刘三子和夏铁柱下午把周边几个村都问了好几遍了,村里好些人都知道这半大小子不是附近的,夏老爷子还能不知道,他就是不知道,孟氏都得让他知道,孟氏可是讲究一下午了,说夏子秋没心没肺,有钱不给侄子花,养活个野种,而也不知道老宅达成了什么共识,夏美儿昨天被退的亲,今天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而村里人更不会提这件事,不然影响村里孩子的嫁娶的。
“老三,你家里这日子过得本来就紧巴巴的,你再填一个吃饭的,你养得起吗?不如把他送走吧,那冯郎中不是说了吗,他醒了脑子怕是也不好使,你还养活个傻子干浪费粮食浪费银子吗!人在哪里救得,就扔哪里吧!”
夏老爷子说着,全然离不开钱,夏子秋因为夏雪歌对于傻子这两个字特别敏感,夏老爷子说完,不禁多看了夏老爷子几眼。
“爹,人我都救了,我怎么能把他扔了呢!怎么的也是条命,脑子里有淤血,淤血消了就没事了,这孩子也不大,能吃多点东西,这好歹是一条人命,爹,我救了人,又因为找不到他家里就把他扔回去让他自生自灭,爹,这不是让人戳我脊梁骨吗?再说了,和名声不好,说不得会影响老五的!”
夏子秋搬出夏子冬当挡箭牌,他的良心不允许他见死不救,夏老爷子一听夏子冬就慌了,要是真影响到夏子冬可不好,但是就这么白养一个别人家的孩子?夏老爷子不甘心,夏子秋都不给他多少钱,一年就三两银子,虽说这银子不少,可是夏子秋才分家几天就赚了不少,三两跟夏子秋的收入比,今年是真不算什么!
“老三,你要养活那是你的事,爹也不说什么了,你那老狼只是砍了脑袋,那狼皮你卖了银子能不能借给爹,子君成亲的银子还没着落呢!”
夏老爷子开口要钱,夏子秋眉头微皱,夏老爷子现在只要找他就是为了钱,这以前也是,真不知道自己是儿子,还是钱是儿子。而给夏子君花钱成亲,夏子秋是不乐意的,夏雪歌也是反感夏老爷子,便宜儿子罢了,又不在乎你这后爹,你非要贴上去干什么,随即道:
“爷爷,那狼不仅是爹打到的,也有其他叔叔伯伯出力,叔叔伯伯们的衣服今天都染上血了,怕是不能穿了,这狼皮卖了,是要均分的,而且四叔都多大了,还要您来借钱,爷爷,你让四叔来跟爹借吧,再打个借条,说好什么时候还。”
夏雪歌说着,夏子秋点点头,夏子君是不会来借钱的,梁氏又怎么能让儿子背债呢?夏老爷子是有些小私房的,足够夏子君和大郎成亲,而且还有花家的那五百两银子呢。
“老三,这家还没分呢,我借子君借都是一样的。”
“爷爷,不一样的,这银子是四叔要用,而不是您用,四叔来打个借条也是情理之中,您也说了,谁借都一样,四叔也是一样,但是借给您,爷爷,我知道您是讲究的,肯定会还银子,可是这不是让人笑话咱们夏家吗?哪有父亲还给儿子银子的,而且亲兄弟还要明算账呢,四叔又不是我爹的亲弟弟,更应该仔细一点。”
“我问你爹呢!”
夏老爷子不满的呵斥道,夏雪歌猫道夏子秋身后,夏老爷子这本来就是白要钱来了,他家辛苦赚钱,才不便宜了这老头!
“爹,你别说孩子了,这也是我的意思,你让老四来吧,把借条打了,我把我卖狼皮的那份银子借给他。”
夏子秋说着,夏老爷子心里恨恨的,这夏子秋要是夏子春还好糊弄,可是夏子秋是个读过书的,识字!这欠条打下去,就实打实的欠了钱了。
想着这事,夏老爷子就来气,打欠条也不是不可以,可是媳妇能答应吗?本来这两天家里就事情多,还出来夏美儿的事情,这……算了!
夏老爷子负气离开了,走时也不忘说夏子秋胳膊肘往外拐,没心没肺的养活不相干的人也不帮着家里。夏子秋早就看清了,夏老爷子是什么人,也没当回事,一连三天,夏子秋等人都是砍树取材,人还是没醒,镇里也打听了,没有这号人,似乎真的不是这里的,冯郎中看过,就算再用糖水喂,这人再有两天不醒也是死的命。
夏子秋有些犯愁,好歹一个孩子,不管怎么都是条命,夏雪歌也是可惜,只是古代条件简陋,能不能活只能看造化,而她脸上的疼痛在今中午也消失了,她还以为是失效了,自己脸上的烧伤可是明显的好转了,可千万别失效啊!周长宇来看了一下,说是正常,继续抹就好了,而第一次看的夏雪歌的全部脸,周长宇有些奇怪的感觉,夏雪歌的脸冷的一看真的很吓人,但是仔细看看,烧伤好了,恢复原本的脸,夏雪歌的脸应该长得也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周长宇有些期待夏雪歌治好后是什么模样!
“周少爷,我爹在山里救了个人,都好几天不醒了,你能给看看嘛?”
夏雪歌说着,把自己的面纱又戴上了,周长宇的眼神好奇又期待,让她不舒服!
“好,在哪?”
说的简单明了,夏雪歌带着周长宇去了夏子秋的房间,看着那人还是很安静的躺着,周长宇也没在乎这家伙身上满满的血腥味,抓过手把脉,眉头微皱。
“没事,今天就能醒,只是身体太虚弱了,脑子里有淤血,怕是有些问题。”
“额……不会傻吧!”
夏雪歌嘴角抽抽,周长宇眉头一挑。
“怎么,你担心他不走?”
“不是,离生走不走的,我爹都决定了,我家也不差一口饭,这房子屋子也不少,养个人还是没问题的,只是……我以前是个傻子,听人说我爹为了养活我很苦,我怕……可别再是个傻子了!”
夏雪歌有些担心,周长宇倒是笑了。
“离生?他吗?”
“嗯,我爹起的,说暂时先这么叫,说了一大堆文绉绉的话,解释离生是什么,我也没记住,周少爷,他会傻吗?”
“傻了倒是不会,可能会失去记忆,其他的没什么,你还是不要叫我周少爷了,叫我长宇哥就行,你不是叫祖父周爷爷吗?跟我也不要那么生分了,对了,他身上伤也够多的,我上次不是给了你爹一个方子吗?你可以做出来让他摸摸,那方子是能祛疤的,夏叔叔过去打猎,身上恐怕也有疤,这疤痕看上去没什么,但是有的时候也不好,能去就去了吧!”
周长宇说着,夏雪歌点点头,不生分才好呢,交好周家,对自己父女百利而无一害,虽然叫一个半大的孩子哥哥让夏雪歌感觉不是很舒服,但是自己现在才八岁,要注重年纪!
周长宇和夏雪歌说了些家常,周长宇一看就是大少爷,除了医术,对其他的东西知道的甚少,就连树木的年轮都不知道,夏雪歌跟他说,周长宇在一边听着,这大概就是术业有专攻吧!
周长宇并没有多待,他来也只是看看夏雪歌恢复的怎么样的,做了详细的记录,回去还要向祖父禀报,夏雪歌心里欢喜,不用再忍受那火辣辣的疼了,按照周长宇说的,最少半年,最多三年,自己的脸就能恢复正常,不过有一件事让夏雪歌很憋屈,就她一直往脸上抹药,没往身上抹,往身上抹药,要再疼几天。
长痛不如短痛,夏雪歌把房门一锁,开始往身上抹药,正常的抹药只要几分钟就好了,可是夏雪歌因为那火辣辣的疼硬是花了半个时辰才搞定,而夏雪歌一出房门,就看到夏子秋的房间里出来一个一脸迷茫的少年。
“这是哪里?你是谁?”
“……”
Wшw_ ttKan_ C○ 夏雪歌愣了,这么快就醒了,瞧着脸色苍白,还真是虚弱的很。
“这是我家,我爹把你从山里救回来的,你是谁?是这附近的吗?”
“我……对啊,我是谁啊?”
少年极其迷茫的问着,夏雪歌嘴角抽抽,真的失忆了?自己家这算是添人口了。
“雪歌,你庆婶子来了!”
夏子秋喊着,庆婶子这是又来送荷包来了,夏雪歌要出去,那少年却是迷迷糊糊道:
“雪歌?实在喊我吗?”
“不是,是我爹在喊我,你叫离生,是我爹去的名字,一开始郎中看你说你醒来可能会脑子不好,我爹就给你临时取了个名字,你先回屋呆着吧,我出去一下。”
夏雪歌说着,离生点点头,嘴里嘟囔这离生两个字。?”!”————————————————————————《望族贵女》穆芷墨重生了。可为什么却是人见人踩,没人怜爱的庶女?磨刀霍霍,不为荣华,只求安好!残缺不全的记忆,越来越乱的迷局,好吧,路上还有俊逸非凡的美男~诶,前面的人你等等我啊,你刚刚说我是谁来着?翻身上马,娇倚怀中,“爷,我们快追上他!”、在这样一个位卑如草芥,位高如孔雀的地方。穆芷墨后知后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我还不得可劲蹦达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