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歌出了屋,庆婶子是来送她跟于婕绣的小荷包的,这次是用夏雪歌的绣法绣的,图案都是夏雪歌说的那种可爱的样子,夏雪歌瞧了瞧,还不错,这再两个月就要开始忙活秋收了,这又开始进入了农闲,庆婶子的时间又多了起来。
“爹,离生醒了,没傻,但是失忆了……”
夏雪歌跟夏子秋说着,夏子秋点点头,周长宇的话他也听见了,这醒了,失忆了,这孩子就更不能不管,以后说不定哪天还会恢复记忆的。
“行,雪歌,离生暂时就算是咱们家人了,你可别欺负人家,这刚醒,你给他做点清淡的,免得吃伤了他,爹下午忙,今晚饭你就煮点粥吧。”
“嗯,我知道了爹,我又不是坏孩子,不会欺负离生的,爹我去买点药给离生,顺便扯几尺布,离生那衣服都烂了,你的衣服他穿着不合身,你也该添几件衣服了。”
“行,银子在爹炕头的箱子里,你自己去寻吧,爹忙活了,离生你让他出来坐会,晒晒太阳,都在屋里躺了好几天了,出来活动活动,我和他说点话!”
夏子秋说着,夏雪歌进屋去寻银子了,离生看着夏雪歌,迷茫的问着。
“雪歌,你知道我家住那里吗?”
“不知道,但你似乎不是这周边的,我要去买东西,你去院子里坐一坐吧,晒晒太阳,正好我爹要和你说话!”
“哦。”
离生应了一句,就跟着夏雪歌出去了。
去镇里的路夏雪歌也不是第一次走了,也不远,夏子秋也放心,和离生聊了聊,发现离生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夏子秋也是无奈,又一个可怜的孩子。
夏雪歌到了镇上也没有再四处溜达,去布庄卖了三十几尺粗布,离生没衣服,这衣服要多做几件,最起码他得有得换啊,自家爹也要添衣服,一尺布七文钱,夏雪歌讲了半天价,才摸了零头,那三十之后的几尺算是搭的,又去杂货铺买了二十包糖快,硬是要老板搭了两包。
买东西一切顺利,夏雪歌回村却是心情很不爽,无他,刚到村口就听见孟氏在那里说三道四。
“你们说说,这老三不是胳膊肘往外拐这是什么?白白的给别人养儿子,还不知道这孩子是谁家的,瞧着穿的也不好,估计家里穷的叮当响,这两天怕人死了,他还拿糖水喂着,这糖水啊,要吊着小命得放多少糖呢,夏雪歌那死丫头,连一块硬糖都舍不得给我家孩子,老三这真是脑子不好了,拿白糖那么金贵的东西给个野种浪费!”
孟氏唾沫横飞,周边几个女人也开始搭话。
“可不是,子春媳妇,你家老三就是胳膊肘往外拐,不仅是,还是费力不讨好,那狼皮卖了十两银子,他们十几个人分的,一家才六钱银子,这养活个孩子,哪里是六两银子那么简单,怕就怕比这还糟糕,前几年老孙家不就救了个孩子,结果还被讹上了,你家老三这也是有点钱了的,只怕这孩子家里人不行!”
“我看啊,你们就是瞎操心,子春媳妇,你家四郎当着那么多人面都能说得出夏雪歌是赔钱货,还推人,你让一个孩子被骂了还上杆子给你儿子糖,你觉得可能吗?那孩子就算是不是附近的人,那也是人命,再说了,那天村里那么多人都看到了,怎么的也讹不上老三家啊,这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你嘴里出来都跟钱扯上了。”
“是啊……”
“……”
村里的媳妇子们说着,夏雪歌也没管,人的眼睛都不瞎,孟氏也不是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夏雪歌刚过来,孟氏就走了过来。
“丫头,你这是去镇里了?这布不错,你大伯正好该添衣服了,你这布料就给大伯娘吧!”
孟氏说着就伸手往夏雪歌的背篓里去,夏雪歌怎么干,一把躲了过去,孟氏的手悬在半空,很是尴尬。
“大伯娘,这是我爹让我卖的,家里要添衣服,大伯的衣服你洗一洗,能穿的不少,这衣服发霉可是糟蹋东西!”
“你这孩子,你爹又不是没衣服,你买回来,莫不是给那个野种的?”
“大伯娘,你嘴巴能不能干净一点,离生有名字,他是失忆了,我爹说了,他好之前就算是我家的人了,我爹给他取名字了,大伯娘,离生又不是没有家,只是想不起来自己家住哪里,大伯娘,你一口一个野种的,嘴巴不干不净的,你家孩子要是失忆了,别人这么叫你乐意吗?”
夏雪歌说着,孟氏这邋遢村里也是出了名的,一听说夏子春的衣服发霉坏掉,村里的媳妇子们立刻露出嫌弃的样子,再懒的人也不能懒成这样啊,这衣服都是金贵的玩意,就算是粗布衣服,对于庄家人也是钱啊,而推己及人,很多人听了夏雪歌的话,对离生也稍微松了口,是啊,自己的孩子改天万一出事了,他们也希望有好心人救,孟氏听夏雪歌说她,更是跳脚。
“夏雪歌,你说谁呢,我是你大伯娘,你爹真是和你是父女,一对傻子,给别人养孩子还养的那么开心,你们两个脑袋真是让驴踢了,不对,你爹对那个离生那么好,我看是想趁人家失忆把你给人家吧,你这丑丫头别嫁不出去,你爹想得可真周到!”
“大伯娘,别把别人都当成是你,做事蝇头小利都要机关算尽,要你这么说,那些镇里逢灾年就施粥的富户,还指望这些人拥戴他们当皇帝了呢!”
夏雪歌来气,孟氏怎么这么胡说八道!
“大伯娘,我的脸又不是不能治,不用你时时刻刻提醒我我毁容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夏雪歌甩甩袖子回家了,跟孟氏这样的女人争执简直掉份,孟氏在后面骂着,可刚开口,梁氏就从夏家老宅出来了,一口将孟氏呵斥回了院子,但是夏雪歌也知道,孟氏这话,只怕被有心人传出去,真是,离生啊,你赶快好起来吧,不然人言可畏啊!
“爹,我回来了。”
夏雪歌说着,夏子秋点了点头,离生出乎意料的竟然在帮夏子秋打下手,看见夏雪歌点点头,眼睛似乎好了些,迷茫不是先前那么重。
时间还早,夏雪歌找了一些自己的点心给离生先垫肚子,这晚饭早着呢,这些点心油也不重,离生应该不能吃伤。
三十几尺布,夏雪歌剪裁了一下,可以给离生做三套衣服,剩下的给夏子秋做一套,还嫩余下些料子做几个套袖。
晚饭可谓是气氛诡异,父女两个生活惯了,这冷丁的多个大活人夏子秋和夏雪歌都不是很自在,离生很老实,但是老实的有些过头,只是一直喝粥,夏子秋要是不给他夹菜,他都不伸筷子。
“离生啊,这是叔叔的女儿夏雪歌,以后你在这里,有事找雪歌就成,你不用客气,在这里不用把自己当外人,这两天先跟叔叔住,叔叔这两天活比较多,过两天把西边的屋子给你收拾出来,家具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叔叔给你打,你身上伤还没好,但是也多活动活动,但是别乱跑,村里的孩子你也可以去找他们玩,但是别跑太远了。”
夏子秋嘱咐孩子一样的说着,离生看了看夏雪歌,点点头,大概是醒来后看见的第一个人,离生对夏雪歌是很亲近的。
托夏雪歌试药的福,周长宇来的次数比较频繁,这三天都来了两回了,有周长宇,夏雪歌也时不时的问问该给离生吃什么药能让离生好的快点,离生现在的身体恢复的也快,只是离生除了帮夏子秋打下手,就像是夏雪歌的小跟班一样,一出去玩,基本都是跟着夏雪歌跑。
夏子秋在院里给离生打最后一件需要的家具,屋里的东西基本上不缺了,夏雪歌和离生在后院喂着鸡鸭,夏老爷子就来了,说是请夏子秋明天过去,赵家明天回来,而赵家,就是要和夏子君结亲的那户人家。夏老爷子不喜离生,因为夏子秋养活离生要费钱的,时不时的拿眼睛瞪几眼离生,夏子秋也是无奈,干什么事都得跟钱挂钩,那样活着不累吗?
“爹,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就去,这两天刚下过雨,路滑,您老回去的时候慢点。”
“嗯,我知道了,你也找时候休息一下,这两天活才少点,你又打这些,别累着自己,人家也不定记着你的好!”
夏老爷子带刺的说着,离生低着头不说话,但是脑子里莫名其妙的蹦出一个画面,一个妇人看着他,鄙夷的对一个很和蔼的老头说就算是养大了,他以后也不一定记着你的好!
离生摇摇头,他很讨厌那个妇人,不认识,但是就是讨厌,夏老爷子走了,夏雪歌看着外边,这两天淅淅沥沥的下雨,今早上才停,她都好几天没出门了,想出去活动活动。
“你要出去吗?”
离生问着,夏雪歌点点头。
“我想去采蘑菇,你去不去?”
“行,我想看看我被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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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族贵女>穆芷墨重生了。可为什么却是人见人踩,没人怜爱的庶女?
磨刀霍霍,不为荣华,只求安好!
残缺不全的记忆,越来越乱的迷局,好吧,路上还有俊逸非凡的美男~
诶,前面的人你等等我啊,你刚刚说我是谁来着?
翻身上马,娇倚怀中,“爷,我们快追上他!”、
在这样一个位卑如草芥,位高如孔雀的地方。穆芷墨后知后觉:别人都没有的东西,我还不得可劲蹦达着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