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宁扶着苍月进了屋子,苍月的衣袖都破了,花瓶的碎片将她的胳膊上划破了一些,白宁看的心惊,急忙去弄热水来给苍月擦拭,苍月连连摇手,自己动手处理伤口,“小姐,你手背也破了,赶紧来擦拭一下吧。”
白宁点头,自己就着热水擦拭,门被轻轻的推开,书香拿着扫帚将花瓶的碎片收拾起来,又将屋子里的狼藉处收拾妥当,白宁见她一直往自己这边看过来,出声道:“书香,你来。”
书香吓了一跳,身子不停的抖着,她平日里胆子就是最小的,白宁只是觉得她心思细腻才留在身边。
“你紧张什么?”白宁看着她。
书香急忙摇头,咽了一下口水道:“小……小姐……”
白宁皱眉,“你想说什么,我刚才见你一直看我,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书香拼命的点头,四处的看了看,“小姐,刚才奴婢瞧见,墨香姐姐她……勾引王爷……就刚才……”
白宁一下子怔住,眼睛里慢慢的聚集起了泪珠,好半晌才慢慢的哭了出来。
苍月见白宁哭了,急忙伸手去环抱她的身子,“小姐,小姐……莫哭……”
书香也是惊讶,她记忆里白宁一直是无所不能的,管理这么一大家子不说,还自己挣得一个官位,可如今被允王则样对待……
书香气愤的攥紧了拳头,“小姐,奴婢去……奴婢去把墨香这个贱蹄子赶出去……”
白宁摇头,“没用的,王爷的心已经被她牵走了,赶走她的人有什么用……”
白宁挥挥手,“书香,你下去吧,别做傻事儿……”
书香看了看白宁,终究还是点点头,收拾了东西走了下去。
苍月给她擦泪,“小姐,别哭了,苍月陪着你,若是您需要,属下愿去亲手杀了墨香给您解恨,少主若要怪罪,属下一力承担。”
白宁心里感动,撇嘴道:“真的?你不怕阿允杀了你?”
苍月摇头,“属下早已将小姐看做是主子……小姐……”
苍月说着,忽然感觉出了不对劲,猛地抬头看向白宁,“小姐,你……”
白宁伸出食指在嘴边比了一下,“嘘。”
窗外没有任何动静,只有微微的风声,苍月心领神会,出言道:“小姐,您别哭了,属下扶您上床休息吧。”
白宁抽噎了两声,跟着苍月一起脱了衣服上了床。
直到门外的呼吸声渐渐的弱了,苍月这才翻了身,看着白宁道:“小姐,可是有什么猫腻?”
白宁笑笑,“你家少主的心思我还不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的跟我生气,再说,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跟我那么说话,我知道其中肯定有异样,所以便顺了他的意思继续演下去,虽然我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我也知道阿允肯定是早早安排好的。”
苍月听了,再仔细的想想,还是点头道:“不错,属下一开始也是疑惑,少主的性子,不会这么冲动的。”
白宁掩嘴笑,伸手挽着苍月的手,“苍月,我还是很感动,你一心向着我,我刚才真的要被你感动哭了。”
苍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小姐,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白宁想了想,又道:“墨香应该被藏在府里,待明天我寻一个由头将这个墨香支出去,你就带人立刻搜。”
苍月点点头,“属下知道了。”
白宁伸手揉了揉她的脸颊,道:“明天还是未知的一天,咱们早点睡,免得明天没精力应付。”
苍月点头,看着白宁闭上眼睛进入梦乡,苍月心里为陶允行捏了一把汗,少主啊少主,你最好是演戏,若不然,这般好的女子你怕是这辈子也再难遇到了。
当夜陶允行出了白府,便回了王府,两个府邸只相隔一条街道,暗卫们都是得了消息,大气都不敢出一口,陶允行信步进了屋子,这才猛地坐在榻上,抑制不住的双手颤抖。
他也是临时下的决定,要演这样的一出戏出来,可是看见白宁双眼泛红,他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不知道白宁事后会不会原谅他。
陶允行哀叹一声,将脸深深的埋进了手臂里,暗卫们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
半夜的时候,陶允行换上一身黑衣,静静的等在白府的门口,一直到天色蒙蒙亮了,才看见白府的后门‘吱呀’一声的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
身影左看右看,确定了没人,这才急忙的往外跑去。
陶允行勾唇,轻轻的咬牙,牙齿间银珠发出低沉的震鸣声,所有潜伏的暗卫皆是收到信号,全部整装待发。
跟随着黑影飞速的往前跑,陶允行一边隐藏着自己的行踪一边小心翼翼的四处观看,见此时已经出了城门,到了京郊处,陶允行的神色凝重起来。
巢穴竟然在京城,离着这样的近!
墨香匆匆忙忙的往山上跑,根本顾不得身后有没有人,她现在满心里希望的都是赶紧将事情告诉主人,然后就可以得到蛊毒,直接杀死白宁。
一想到刚才因为自己而使得白宁和陶允行吵架不和,陶允行还为了袒护自己而训斥白宁,墨香心里便是一阵高兴,白宁这个贱人,以为自己就能独占少主么,真是可笑!
墨香边想着,边将手伸到耳根后,轻轻的扯了扯,一张薄如蝉翼的面皮就被撕扯而下,露出了本来的面容。
墨香,哦不对,应该是琳琅,随手将面皮揣进怀里,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
上了山,琳琅熟悉的找到了山洞的巢穴位置,按下一个机关,山洞的大门便缓缓的打开了。
清夜子坐在上首的位置,见琳琅进来了,皱眉道:“你怎么这么回来了,有没有人跟踪?”
琳琅急忙摇头,“属下很小心的,没人跟踪。”
清夜子这才松口气,“这个时候回来干什么,有进展么?”
琳琅急忙将事情跟清夜子说了说,清夜子点头,“不错,这就是进展,你再好好打探一下,最好能一举成功。”
琳琅笑着,“主人,琳琅帮您做完这件事,您可要帮琳琅杀了白宁这个贱人,现如今这个贱人没中毒,逍遥自在的很呢。”
清夜子点头,“蛊毒我过几天就给你,你先回去接着试探……”
正说到这里,清夜子却是忽然顿住,皱眉道:“不好,有人来了!”
说着,清夜子急忙闪身躲进了密道中,琳琅来不及多想,就见一行人闯了进来,提着剑将她围在中间。
陶允行迈步走了进来,冷眼道:“将她捆实了带回去,通知太子殿下,就说这里是西域太子的贼窝,让太子殿下派人来剿灭。”
琳琅大惊,看着一脸肃杀的陶允行,“少主,属下是琳琅……不是西域的探子……”
她急急忙忙的说着,唯恐陶允行不认识自己。
陶允行转过身子,无比厌恶的看了琳琅一眼,若不是因为她,或者是自己之前的那一丁点犹豫,怎么如今会还留下这么一个腌臜的玩意儿,如今他可不想再留下一点点的同情,直接道:“将她的嘴堵上。”
转身离开,看着山下的人马渐渐的多了,陶允行也知道轩辕瑾已经带人赶到,便匆匆的闪身回了府。
白宁和苍月在院子里练剑,你来我往的,墨香被封了嘴打晕在假山的洞里,索性找到的还不算晚,书香正在照顾她,白宁给她把了脉知道没什么大碍,便放心的让书香去照顾。
苍月接下白宁一招,笑道:“小姐,你这一招可是没走心!”
说着,将被压下的剑身往上一挑,就逼得白宁连连退后,白宁被逼的背靠大树,脚下险险的站住,对着苍月嘟嘴,“好啊苍月,你敢欺负我,看我不挠你痒痒……”
苍月失笑,白宁转了身子脚下用力,身子腾空而起举剑对着苍月破空而去,苍月急忙举剑挡住,与白宁在空中过招。
大门处响起一阵脚步声,苍月急忙收住脚步,白宁好奇道:“是谁?”
刚一探出身子去,就看见一身黑衣的陶允行走了进来,白宁脸色不好看,冷哼一声抱臂道:“呦呵,是允王爷啊,怎么,今儿个走错门了?”
陶允行弯唇,上前扯了扯白宁的衣袖,白宁嫌弃的很,伸手提剑一把架上他的脖子,眯着眼睛道:“少跟我装糊涂,昨晚上那神气的模样都忘了吧?要不要我给你重新模拟一遍?”
苍月忍不住惊呼,连声音都不敢出,身后跟着陶允行进来的几个暗卫也是急忙收住脚步,唯恐自己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背后被陶允行再给灭口。
陶允行弯唇,“宁儿,你要出气便出吧,我不还手!”
白宁气急,手中的剑往他脖子处靠近了几分,“真是稀奇,你还手又能如何,我今天把话撂这,你若是能在十招之内打赢我,我就原谅你。”
苍月急忙出声,“不要……”
白宁笑笑,递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苍月,“放心吧,我不会真的杀他的。”
苍月无语,身后的一众暗卫更是无语。
小姐,我不是说怕你伤着少主,而是您连少主的一招,都接不了啊。
白宁不知道几人心中的想法,挑眉看向陶允行,“你要不要试试?”
陶允行失笑,丝毫不在乎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你说的可当真?”
白宁点头,陶允行弯唇,“看来你最近是功夫见长,这样吧,我不能欺负你,就三招吧,三招之内打不赢你,我就算输。”
白宁大跌眼镜,看着陶允行自信满满的样子心里有点发虚,嘴上硬着,“你……确定?”
看着白宁鼓着脸颊仰起头的样子,陶允行忍不住想去吻她的唇,点头笑道:“确定。”
白宁被他的自信刺激到,“好,就三招,这是你说的,以后可别说我欺负你。”
话音刚落,白宁便挥剑刺向陶允行的胸前,陶允行身子未动,也不躲闪,白宁吓得手都不稳,她可不想真的伤到陶允行,为了昨晚的事儿置气是不假,可是她知道陶允行定是另有苦衷的,这下来真格儿的怎么办。
反观苍月和一众暗卫,却都是悠闲的看着,丝毫也不紧张,剑尖到了陶允行的身前,却见陶允行左手微动,便牢牢的夹住了长剑,顺势扔到一边,大手一挥便抱住了白宁的腰身。
“啊——”白宁惊叫一声,身子已经稳稳的落在陶允行的怀里,陶允行的手臂垫在她的后背处,居高临下含笑看着她,“怎么样?现在可愿原谅我了?”
暗卫们都急忙站起身子鼓掌,一个个的心里却在大为吃惊,不苟言笑的少主竟然在这里花心思哄一个女子,简直是……太好笑啦!
白宁瞪他,急忙站起身子来,收了剑往屋子里走,“没那么容易!”
苍月失笑,“小姐,少主肯定是有苦衷的,您何不听少主解释解释?”
白宁不语,疾步往里走,陶允行叹口气,大步上前二话不说的弯下腰,将白宁打横抱起在怀。
白宁怒目圆睁,死死的掐着他的手臂,“陶允行你混蛋!”
陶允行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乖,听我解释好么?”
边说着,边大步走进了屋子,将白宁放在上首的椅子上。
白宁气哼哼的不去理他,书香战战兢兢的上了热茶,急忙退了下去。
陶允行低声道:“将人带上来。”
手下的暗卫将捆绑严实的琳琅带了上来,白宁一口茶咽下去差点又喷出来。
竟然是琳琅!
白宁翻了个白眼,这个贱人!
陶允行低声道:“从你中毒开始,我便在细心留意,那时候就已经发现墨香的异样,我不能打草惊蛇,一面暗中留意一面派人去打听,又让冷寒送信去问师父,这才确定了一点这人是琳琅,为了放松她的警惕,所以才将计就计的弄了那么一出,可以一举剿灭他们的巢穴。”
白宁疑惑,“什么巢穴?”
陶允行道:“琳琅背后的主谋另有其人,一直在京郊处的山上饲养蛊虫,用来害人,你中的毒,就是其中的蛊毒,幸得你身上的玲珑玉挡下,我已经让阿瑾带人将巢穴给一锅端,全部烧毁,只可惜那幕后之人跑得太快,没有抓到。”
白宁听着陶允行的话,这才慢慢的回味过来,原来陶允行一早就看出了其中的蹊跷,一直在暗中行事,想来那幕后之人也是十分狡诈棘手,所以陶允行才不敢先告诉自己。
白宁释然了,对着陶允行点点头,翻白眼道:“嗯哼,你以为我傻啊,我在就看出来了你是故意的,只是不知道你是为什么这么做而已。”
陶允行弯唇,笑着伸手揉她的发丝,“我知道你是聪明的,谢谢你的信任。”
白宁不语,心里的心结却是完全打开,袖子底下的小手握住他的手,轻轻的磨蹭。
苍月有些尴尬,咳了咳开口道:“少主,这个人怎么处置?”
陶允行被白宁的小手蹭着,一时间有些心猿意马,宠溺道:“交给小姐处置。”
白宁眯着眼睛,斜倚在椅子上,大眼睛转了转,笑道:“我倒还真是有个好办法。”
琳琅醒来之时,感觉自己正处在一处幽暗的环境中,白宁坐在椅子上吃着板栗,跟苍月研究着武学的招式,见琳琅醒来,白宁笑着拍了拍手上的渣子,“醒啦?”
琳琅抬头,就看见一脸笑意的白宁,琳琅神色一凛,“白宁,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说着,便朝着白宁的方向扑过去,白宁也不躲闪,琳琅使劲的想要站起身子,却怎么也站不起来,双手也是软软的没有力气,白宁笑着,蹲下身子道:“啧啧,上次挑断你的脚筋你还不知悔改,这次干脆就把你的手脚筋脉全都挑断,这感觉,是不是很爽?”
琳琅恶狠狠的看着白宁,阴恻恻的道:“你这个贱人,这才是你真实的性子,这么阴险这么不要脸,你在少主面前装的那么可怜……真是贱人!贱人!”
白宁无辜的耸肩,“我没有装啊,阿允一直偏爱我,所以就算我是错的,他也向着我,是对的,更是向着我,你只不过是自作多情的一个小角色,一直希冀阿允喜欢你,我呸!”
白宁站起身子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琳琅,“他有正儿八经的看过你一眼么,他有跟你单独的说过一句话么,他有真的记住过你长什么样子么?什么狗屁的青梅竹马,都是你自己臆想出来的,还在这里沾沾自喜?”
这一番话算是说到了琳琅的痛处,她一直不敢承认的不想承认的不愿意承认的,就这么被白宁给赤裸裸的翻出来晾在眼前,琳琅发了疯一样的胡乱厮打,“你住嘴!住嘴……你这个贱人……”
白宁看着她自我折磨的样子,心里的不愉快消散了一些,“你上次暗算我,这次又是暗算我,还让阿允不得已的演一出戏出来,琳琅,你以为我白宁就是那么好打发的主儿?你以为我就是块儿软面可以任你揉搓捏扁?”
白宁说着,眼光直直的看向跪在地上的琳琅,她的眼神带着嗜血的光芒,让发狂的琳琅感觉有些窒息感,她哆嗦着身子,回避着白宁的目光,“你……你想干什么?”
白宁笑笑,用眼神示意苍月上前,伸手扯着琳琅的后衣领拖到一个深坑前,笑道:“你上次不是放毒蛇咬我么,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可是个守礼数的人,这次我不但送你毒蛇,还送你超级有趣的小老鼠,怎么样,是不是感觉有点小兴奋呢?”
琳琅的身子不可自抑的抖了抖,嘴唇都哆嗦着合不上,“白宁……你……贱人……”
白宁伸出食指在唇边比划了一下,“嘘!”
站起身子来,白宁笑着捏过一条手腕粗的蛇,笑道:“琳琅,你说这蛇是喜欢吃老鼠呢,还是喜欢吃你呢?”
琳琅脸色惨白,这么冷的天她只感觉身上的汗一阵阵的往外冒个不停,她牙齿的打着寒战,“你……你要干什么?”
白宁笑着耸肩,“不干什么啊,就是做个实验,嗯……名字就叫做,蛇到底更喜欢吃人还是更喜欢吃老鼠,具体实验方法就是把你跟老鼠一起送到蛇群里,看看蛇会选择谁,不过你放心,为了不让你受到伤害,我派人把这些蛇和老鼠的牙都拔掉了,估计你可以在里面跟它们愉快的玩耍好几天呢。”
说着,利索的抬脚一踹,就将琳琅的身子踹下了蛇鼠坑。
琳琅全身无力,被蛇群和老鼠互相攻击,脸色痛苦的很,白宁站在上头抱臂笑着看,“琳琅,这就是要害我的代价,你一定要牢牢记好了,下辈子见到我也要给我绕道走,否则我会让你的下场比今天凄惨千倍万倍!”
说完,白宁便对苍月道:“咱们走。”
出了密室,白宁和苍月走了上石阶,这里是允王府的花园假山,下面是王府中的密室,出了假山,白宁长舒一口气,笑着对苍月道:“今天终于报仇了,苍月,咱们晚上去吃好吃的去。”
苍月脸色有些不适,忍不住道:“小姐,您真的……” ωωω ▪тт kán ▪¢O
白宁疑惑的看着她,“怎么?觉得我的手段残忍了?”
苍月踌躇半晌,终于还是点点头。
白宁哈哈大笑,“才不残忍呢,要是得罪了我,我有的是比这更残忍的办法对付他们。”
苍月咽了口唾沫,尴尬的笑,“小姐,你之前,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白宁笑笑,“之前的我,以为凡事只要保住自己便可以了,哪成想这样子却会让人以为是可以欺负的,所以我才开始选择还击,把要伤害我和我的亲人的畜生全都掐死在摇篮里,这样子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苍月看着白宁的神色,又想起那一日牛大山浑身是血被抬回来时白宁的样子,似乎从那一刻起,白宁便不再保留,而选择了还击。
白宁回了屋子,陶允行正坐在窗前的榻上低头看书,白宁小心翼翼的走了进去,在陶允行的肩膀上猛地拍了一下。
陶允行顺势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在自己的后背上,笑道:“处理完了?”
白宁趴在他后背处点头,伸过头去看他手里的书,“阿允,我最近在搞一个研究,你要不要听?”
陶允行点头,白宁起身坐在他怀里,揪着他的衣襟严肃道:“论,蛇更喜欢吃人还是更喜欢吃老鼠?”
陶允行疑惑,想了一会儿便轻轻的勾唇,“我知道你是怎么处理琳琅的了。”
白宁笑着点头,“聪明!”
点完头,白宁又担心道:“阿允,苍月说我残忍,你也会这么觉得吗?”
陶允行弯唇,伸手揉着她的发丝,“不会。”
白宁点头,“真的吗?那太好了。”
陶允行叹口气,拥着她道:“对不起,以后不管是遇到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自作主张的去解决,像这件事情的这种方法,我再也不会用了,宁儿,原谅我吧。”
白宁摇头,“我没怪你,昨天你开始对我发火的时候我都吓愣了,到最后才发觉出你的不对劲来,你要是不想要我,根本不会对我发火,直接就说了,你啊,这么直性子的一个人,怎么可能那么幼稚的跟我吵架。”
陶允行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对我的信任,我保证,再也不会了。”
白宁笑笑,伸手捏他的手指,想起一桩事情来,道:“阿允,我明天想出去看看,在京郊处买几亩良田,以后家里人也是要跟着我搬上京城的,势必也要在京城发展了,我想着这几日休假,多出去转转,免得以后没时间,又忙死。”
陶允行点头,“我陪你吧,明儿个我休沐。”
白宁笑着点头,又问道:“阿允,皇上找你进宫做什么?”
陶允行道:“再过两个月是皇上的大寿,也是新年了,西域和东陵还有南疆都会派人来出使送贺礼,最近西域一直蠢蠢欲动,有些麻烦,所以皇上担心这次西域会着趁来元国贺寿的时候做出什么事情来,故而将我和阿瑾招进宫去商谈关于接下来这几个月边防的守卫分布。”
白宁听着,道:“阿允,皇上似乎很看重你嘛,什么事儿都交给你去做。”
陶允行摸着她的发丝,“宁儿,我许给了皇上一个承诺。”
白宁一惊,急忙抬起头来,睁大眼睛看向他,“阿允,你不要告诉我你答应皇上要娶哪个公主,然后皇上就给你升官儿什么的!”
陶允行皱眉,俯身在她唇上吻了一下,“胡思乱想!”
说着,又道:“我与皇上下了保证,这一辈子只想娶你一人,你虽是三品官,可身后并无庞大的家族势力,唯一的一个白文兴也是白手起家,没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势力,我早已向皇上表明只想做一个闲云野鹤的王爷,皇上允了我。”
白宁听着,点着头,忽然又道:“阿允……那你的意思是?”
陶允行俯身去吻她的唇,“是,皇上允了让我娶你,所以,不管以后是谁反对,都没有用,我们终会在一起的。”
白宁心里激动地不得了,简直比中了一等奖彩票还要高兴,激动之后又是兴奋,兴奋之后又是激动,最后看着陶允行那含笑的温柔眼神,心里只剩下浓浓的甜蜜。
白宁看着他,道:“阿允,你瞧着我天不怕地不怕,连郡主啊皇后什么的都敢与之争辩,其实我心里怕死了啊,我知道你心里有我,可我害怕横在我们以后道路上的艰难险阻太多,会慢慢的将你爱我的心给磨的不剩下什么,所以我是害怕的,可是没想到……你竟然早就安排好了……”
白宁心里又是感动又是甜蜜,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了。
陶允行揉着她的发丝,“笨蛋,有我在,你一切都放心就好。”
白宁心里甜蜜着,伸手去环住陶允行的腰肢,“阿允,你真好……”
抱了一会儿,陶允行伸手捏捏她的脸颊,“饿不饿?”
白宁点头,陶允行道:“去吃东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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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收拾了一下,便叫上冷寒和苍月一起去,冷寒笑着,“少主,我可是听兄弟们说了你的伟大事迹……啧啧……”
陶允行一个眼刀飞了过去,“怎么?要我亲自说给你听听?”
冷寒急忙摆手,“属下不敢,属下不敢……”
几人上了马车,往宴宾楼的方向前去,不一会儿便驶到了宴宾楼的门前,马车停下,白宁和陶允行下了马车,跟冷寒苍月一起进了宴宾楼。
大厅内中央处的位子,坐着一红色衣衫的男子,白宁一眼认出这人,笑着拉了拉陶允行的手,“阿允,是云姜。”
白宁的声音引得云姜抬头,看见白宁,云姜轻轻地勾唇,起身行礼道:“见过允王爷。”
说完,又看向白宁,“白掌司。”
他是三品司膳,与白宁是同级的。
云姜只有十五岁的年纪,跟白宁是同岁的,却生的身材高大,比不得陶允行,却比白宁高出不少来。
白宁笑着点头,“这宴宾楼是我的产业,云司膳日后要是来吃饭,我可以让掌柜的给你打折!”
云姜含笑,“只是打折扣?我以为凭咱俩的交情,是可以免费来吃的!”
白宁不屑,瞪了他一眼道:“我倒是忘记了云司膳那么有钱,怎么会少的了银子,既然这样,连折扣都一并免去,直接付原账算了!”
云姜看着白宁的神情,有些想笑,道:“白掌司也是来吃饭的?”
白宁点头,道:“我们要上二楼,云司膳一起么?”
云姜摇头,看了看陶允行笑道:“我怕允王爷会嫉妒我的美貌,因而吃不下饭我的罪过不就大了。”
白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瞪他,“少来,阿允比你好看多少倍,你赶紧回宫去自恋去!”
云姜笑嘻嘻的跟白宁告别,上了二楼,陶允行才道:“你跟云姜很熟?”
白宁摇头,“没有很熟,第一次去的时候,云姜提醒过我唐月芙的事情,我跟他也算是各取所需罢了,他还那么小,我只把他当小弟弟一样。”
陶允行自然是相信白宁的,伸手牵着她的手走进去坐下,又亲自为她解下披风来挂好。
热热闹闹的吃了一顿饭,外头的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白宁和陶允行出了门,见外头的大街上还是有不少人,不远处的戏班子正在热热闹闹的唱着,陶允行笑道:“今儿个是花船节,你可要去凑热闹?”
白宁一愣,“划船节?这是个什么节日?”
陶允行耐心的纠正,“是花船,不是划船……花船节起源很早以前了,相传那条临汀河里死掉了一个女子,那名女子为了捍卫自己的贞洁而跳河自尽,后来的人为了纪念那名女子,所以每年的今日都定为花船节,众人坐着船去河面上往河里丢一些吃的,祭奠这名女子。”
白宁听着,感觉跟现代的端午节纪念屈原差不多,陶允行又道:“只不过现在已经逐渐演变成为了百姓们出来游玩的日子,京城的夜晚很多时间都是没有宵禁的,这种夜里的活动也渐渐的多了起来。”
白宁听着,跟着陶允行一起往前走,苍月和冷寒跟在身后,陶允行道:“想去划船么?”
白宁想了想,“索性晚上回去也没事,就去看看吧。”
一路上的人很多,陶允行和白宁男的高大俊美女的清秀可人,一时间引得了不少人的驻足观望。
几人朝着临汀河的方向去了,一路上都是摆摊的小摊贩,白宁牵着陶允行的手四处的看着,陶允行宠溺道:“想要什么,给你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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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宁抿唇笑,披风上的帷帽滑到了脑后,“你带了银子么,咱们也买个灯笼吧。”
陶允行点头,拉着白宁的手走上一个摊位前停下,那小摊贩见了白宁和陶允行皆是衣着不俗,急忙笑着上前恭敬道:“这位爷,买盏灯笼吧,河面上黑,提着又好看又能照路。”
陶允行转头,问白宁,“选一盏。”
白宁点头,仰头看了看,架子上挂着不少各式各样的灯笼,各种花色的都有,白宁看了一会儿,选了两盏画着山水画的一对的灯笼,伸手指着道:“我要那个!”
陶允行看了看小摊贩,那摊贩急忙将灯笼拿了下来递给白宁,陶允行转身,对冷寒跟苍月道:“你们也来选一个吧。”
冷寒高兴的急忙上前,“少主今儿个这么大方,我要两个……”
陶允行皱眉,“走了!”
冷寒急忙摇手,“一个一个一个……就一个!”
说着,急忙选了一个拿着,又替苍月选了一个,咧开嘴冲着陶允行笑,“少主,我们好了。”
陶允行看他一眼,将银子拿出来递给摊贩,声音淡淡道:“不必找了。”
那摊贩看着手上的银锞子,掂了掂才发现至少有五两那么重,再看已经走远的陶允行和白宁,忍不住感叹,出手可真大方啊。
晚上因为有这个特殊的节日的缘故,所以不少人都还在街上四处溜达,白宁被陶允行牵着小手一路往临汀河的方向前去,到了河边,才看见河面上已经有不少花船,花船上挂了各式各样的灯笼,丝竹之声和欢笑声不绝于耳,白宁看着心里有些痒痒的,扯了扯陶允行的手道:“阿允,咱们也去租一只小船吧。”
陶允行点头,“好。”
刚说完,站在河边上租船的人就看见了几人,笑着上前道:“几位大人,可是要租船游玩?我们的船有各种各样的,大小不一,价格也不一样,您要租什么样的?”
身后的冷寒急忙上前,拿了一锭银子塞给那人,“给我们一只最大最好的。”
那人见了自己手里的银锭子,乐的脸上笑开了花,急忙塞进腰间弯腰笑着,“小人知道小人知道,一定给几位大人安排最好的。”
几人正在挑选着船只准备上船,身后的就传来一阵吵闹声,白宁转头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粉衣的女子正哭喊着,手臂被两个男人紧紧的抓住,一旁站了一矮小肥胖的男子,正摇着扇子冷哼,“小爷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们青楼的女子本就是出来卖的,还在这跟小爷装什么清高贞洁?是不是嫌银子不够?”
那女子苦苦哀求着,“奴家卖艺不卖身的,求大爷饶了奴家吧……”
身旁的老鸨也在跪着哀求,“苏少爷啊,这芳芳姑娘真的是卖艺不卖身的,咱们一开始也不是说好了就唱个曲儿嘛,您怎么就反悔了呢……”
苏向春冷哼一声,油腻的大脸上满是不屑,抬脚一脚将正在说话的老鸨给踢到了一边去,“滚开,小爷说话的时候哪有你这个贱奴说话的份儿!给我把人带走。”
白宁看着,有些愤愤,这人还真是不讲理,虽说这青楼女子本就是风尘中人,可怎么说这也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人家说了卖艺不卖身,他还一个劲的逼迫,动手抢人,真是没有一点点的风度可言。
白宁将身子靠向陶允行,脑袋蹭着他的手臂,陶允行以为她是害怕,便伸手揽住她的身子,轻声道:“这人是苏家的二公子苏向春,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无不是仗着苏芷晴的太后面前是红人,苏家老太太一直也向着这个小孙子,所以一直作恶多端,无人管束。”
白宁看着摇头,“真是自作死,这苏家本就外强中干,这般放纵也无人管制竟然让苏家人以为真的可以无法无天了,殊不知若是皇上万一哪天真的开始决心整治,这苏家二公子,便是第一个拿出来的开胃菜了。”
陶允行勾唇,伸手捏捏她的脸颊,“聪明!”
冷寒和那租船的人弄好了花船,转身道:“少主小姐,弄好了。”
陶允行点头,拉着白宁的手往船上走,岂料刚走一步,身后便有人猛地扑上前来,“这位大爷,救救奴家吧……”
------题外话------
啊哈哈哈……终于虐屎了这个极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