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气也快喘不上来了,真的快被她压死了。
胖妞一低头,瞅见他痛苦的表情,以为自己真把他压坏了,慌忙撑起手臂,将身子悬在半空,“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好,好了一点,”何安拼命喘着气,可是等他定睛去看,却发现,这丫头还压在他身上,没有离开,他囧了,“不是让你起开吗?这样压着,万一被人撞见,成何体统,赶快起来。”
他伸手去推胖妞,可是推了好几下,这丫头还是动都不动,“嗳,让你起来呀, 没听见吗?”
他一个大男人,被女人压在身下,实在是太丢人了,他感觉一辈子的人,都被 这一压,给丢完了。
胖妞撅着嘴,似乎是生气了,“你刚才亲我来着,凭啥你可以亲我,可以压我,在,而我就不能亲你,压你?不行,这不公平,我也要亲你,也要压你!”
原谅她是个单纯的孩子,从小性子就野,跟男娃一起玩,一起打闹。她身边也没哪个男娃把她当女娃看,所以才养成她不肯吃亏认怂的性格。
不可否认的,她很喜欢何安亲她的感觉,但不喜欢被他压着。
所以,现在她要报复回来。
何安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解释是解释不清了,正要发狠把她推开呢,就见着身上这人,突然低了下来。
胖妞很好奇两张嘴碰在一起是个什么感觉,在好奇心驱使之下,又是天时地利人和,大好的机会摆在眼前,她才不会放过呢!
何安睁大眼睛,半响都没合上。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他被一个女娃强吻了?而且还是被压在下面,遭到强吻的那一个?
何安觉得这一刻,他心跳停止了,呼吸忘了,就连嘴唇上的感觉也给忽略掉了。
直到唇上传来一阵刺痛,才拉回他的思绪。
原来这丫头不晓得亲吻是咋回事,可能是觉得他的唇很好看,也很好吃,于是便咬上了。
“嘶,你属狗的啊,怎么尽咬人,”他偏开头,想躲开这女人的魔嘴。
胖妞却像是没咬够似的,双手捧着他的头,不让他转开头去,“就是亲一下嘛,你干嘛要躲,真讨厌。”
亲了几下,胖妞似乎又觉得光亲不够。
她好想看看,何安衣服的身子是什么样子。她想过好多种,想多了,自然也想亲眼看看。
于是干脆跪坐在他肚子上,双手齐上,就要动手去扒他的衣服。
何安吓坏了,赶紧伸手跟她去抢自己的衣服,“你这个女人莫不是疯了,现在是大白天,你想干啥?”
他好想喊救命,因为这个女人,眼睛发红,手底下的动作,更是点都不含糊。
扯着他的衣服,就要将他剥个干干净净。
可是他不能喊,要喊谁来救他呢?
到时门一推,看见这样的场景,他还要不要活了。
何安欲哭无泪,只能竭尽全力的护着自己的衣服,不让她得逞。
“那……那个胖妞,你冷静一点,就算你要想跟我行夫妻之礼,那也不能在这里对不对?要……要不晚上,晚上可好?”躲过一次是一次,到了晚上,他非躲吴青房里不可。
胖妞对夫妻之事又不了解,她只是跟着心意走。
想亲就亲了,想看,自然也就看了。
“晚上我还有事,没空过来找你,哎呀,你老捂什么呢,我就看一眼,又不会对你怎么样,不就是一副皮囊嘛,有什么可悟着的,你别乱动啊,别把衣服撕坏了。”
“不想撕坏衣服,那就别动手啊,喂喂,只剩最后一件了,你别再扯了,我……我……”
何安反抗也无用,因为胖妞剥他衣服的动作麻溜极了,三下五除二,就把何安剥的只剩一条短裤。
好吧,他得老实承认,这短裤,还是他自己拼命保下的。
否则……
胖妞脱完了衣服,也没闪一边去,而是坐在那,眼睛放发的盯着何安的小身板。
要说何安的身材,那绝对是属于瘦小玲珑型的。但是没想到,脱了衣服,还有那么几两肉。
何安羞愤难当,捂着身子,就捂不住眼睛,“你看够了没有,要是看够,就快点把衣服给我拿来。”
胖妞没有动,眨着眼睛,又在他身上瞄了一眼,“没有看够,你又没有脱完,要不你脱完,让我看,好不好?”
“不好!”何安这一身吼的,简直是震耳欲聋。
这回是真的怒了,猛的发力,抱住胖妞的肩膀,就要把她翻一边去。
可惜胖妞也不是吃素的,再说了,就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哪抵得过胖妞。
两人拉扯之间,何安还是被她死死的压在下面。
但是因为拉扯,胖妞的头发也散了,衣襟也乱了,盘扣解了两颗,露出里面青色的肚兜。
以何安的角度,恰好可以看的真真切切。
于是他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内心跟翻滚的开水似的,咕噜咕噜的冒着泡。
石头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何安被压在底下,胖妞坐在他身上。
衣服还被扯成那样,何安又光着身子,最最重要的是,他们二撕扯的动作。
石头呆呆的站在那门口,愣愣的指了指身后,“我……我是奉康伯的命令,他在找你呢,不过你们继续,当我什么都没说,呵呵,继续吧!”
石头憋着笑,赶紧退了出去,顺便还把房门给他们带上了。
何安乘着胖妞怔愣之迹,一把将他推开,顾不得穿衣穿鞋,就跑过去,一拉开门,可是哪还有石头的身影。
这家伙平常也没见腿脚这么快,今天真是见鬼了。
何安烦躁的抓头,在屋子里来回走,蚂蚁都不知被踩死多少。
“完了完了,石头这臭小子最喜欢传闲话,你等着看吧,不出一刻钟,整个襄王府都知道我被你压了。”
想到这里,何安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捉急的要命,要了老命了。
胖妞也下了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她倒不是很担心,“咱俩又不是偷情,有什么可怕的,难道是你不想娶我吗?还是你想赖账?”
“赖什么账,我啥时候说过赖账了,可是咱俩不是没成亲吗?既然没成亲,咋能……咋能干这事,”说到最后,何安的声音小了,脸也红了,转开视线,不敢看她。
胖妞睁着眼睛,似乎对他说的话,很不解,“咋就不能干了?再说了,咱俩也没干什么呀?你至于这副表情吗?行了,石头肯定是来找你的,我还得去店里,约好了要送面粉过来,下午还得去一趟奶牛场,木香让我帮忙看着养牛的事,要是弄的晚,晚上就不回来了,就在老乡家里住。”
何安起初听着她的话,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听着听着,就觉着不对了,“你要在老乡家住过夜?那咋成,你一个女人家家的,到陌生人家里住,像什么样子,不行,面粉的事,我帮你收,你现在就下乡去吧,早去早回!”
主子鼓励养牛的事,他知道。年前就说过了,要扩大养牛的规模,不仅可以将牛做为肉牛食用,同时也可以给佃户增加额外的收入,耕牛若是便宜了,佃户才有可能买的起。
但是让胖妞一个女娃,整日往乡下跑,晚上还得住在佃户家。
万一借住的那户人家有年轻男人,那……那可怎么得了。
他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担心的。
胖妞没想到何安会这样说,她一直以为何安不是很关心她,在他俩的相处中,一直是她在主动,何安一直是被动的。
但是此时,何安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她心里甜的跟密一样。
“没事的,我忙好了店里的事,中午就去蒲山庄,我们店里的两个小伙计跟我一起去,木香说了,再过几天,她就提我做店长,还要给我分一处小宅子呢,何安,以后咱就有属于自己的家了。”
“哦,那很好啊,”何安乍一听,没听得出这话有什么不对,可是再一回想,好像又有哪里不对,立即反斥道:“你想买个小宅子,为什么不早说?我又不是没有银子,这些年的月钱,也存了些,要买宅子,自然是我拿钱,哪用得着你掏钱,那这样好了,我先去打听着,要是有合适的,再带你去看。”
“小安子,你太好了,”胖妞蹦到何安身边,亲亲密密的抱住他的胳膊,乐的嘴巴都要笑歪了。
何安笑不出来,极为别扭的用手拖起她的下巴合上,“以后别这样笑,嘴巴长的那么大,一笑起来,跟个血盆大口大口似的,吓死个人。”
胖妞听话的把嘴闭上,可是笑意却怎么也掩藏不住。
两人又在屋里磨蹭了一会,然后何安将胖妞送走了,走的是后门。
此时石头一定将他被压的事,传的人尽皆知,他真的不想在此时去前院。
可是送走了胖妞,他又不得不去主子面前伺候着。
果然,当他绕着小路,尽量从人少的地方,走到前院的时候。
赫连晟正坐在院子里,陪木老爷子下棋。
木香在院子里做着伸展运动,听说是她自创的,叫什么孕妇瑜伽。
那个弧度的撑来撑去,也不怕把腰闪着。
赫连老爷子不在,想必又去拾掇他的菜园了,昨儿早上园子里刚长出来的小白菜,被他的小猪给拱了。
为此,老爷发了好大的火,还惩罚了小猪,栓了一晚上,不许它乱跑。
严忠不在,吴青不在,刘晨不在,木朗不在,彩云坐在那学绣花。
也没瞅见石头的人影,何安侥幸的想着,说不定那小子还没来得及说,主子不知道。
这样一想,他大大的松了口气。
只要别被木香知道就行,她那张嘴,又毒又狠,若是被她晓得,后果不堪设想。
正当何安悄悄挪动步子,想要逃去厨房的时候,木香一个侧身,便瞧见了。
清净的小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练瑜伽讲究平心静气,不急不怒,不焦不燥。
她保持的很好,但是嘴却没有闲着,“哟,小安子,这么快出来了,你家胖妞呢?怎么不叫她一起出来,莫不是吃完溜了,然后把你扔在这儿了?”
眼见逃不掉,何安索性也不逃了,又气又恼的回道:“主子,您别乱说,我们什么都没有,都是误会,您不能听石头瞎说,那小子嘴上没把门,只会夸大事实,绝不是真的!”
木香手上的动作不停,竟从瑜伽演变成了太极。这世上,能将瑜伽练成太极,只怕她也是第一人了。
“哦,不是真的啊,那怎么石头连你短裤的颜色都看见了!”
此言一出,黑了一众人的脸,特别是赫连晟,可谓是黑的够彻底。
赫连晟虽在下棋,但一双眼睛却没有离开木香,她跟何安的对话,他没在意,他在意的是仅仅是木香而已。
天气转暖,木香只穿了薄外衣,棉质的料子,对襟样式,里面铺着一层蚕丝。
又保暖,又不显得臃肿。
听说这是摩登一品新出来的款式,又轻便,又保暖,还很修身。她穿在身上,是为了给店里做广告。
只是这样一修身,小腹便露了出来。
穿着衣服的时候,倒也不是太惹人注意,但这,一脱了厚厚的棉袄,再被外衣这么一裹,孕肚子就很明显了。
赫连晟也不晓得四个多月的肚子该有多大,但是不管多大,在他看来,都是很小的。
他就纳闷了,这么小的肚子,怎么能装得下娃儿呢。
木老爷子落下一子,见他有些心不在焉,笑呵呵的道:“下棋就得专心,老夫再走一子,可就要将军喽!”
赫连晟脸上浮现淡淡的笑,从容不迫的移走一子,“峰回路转,也只需一步。”
“哈哈,好好,你下棋跟你行军打仗一样的厉害,老夫佩服,”木老爷子满眼都是赞赏。同样是孙子一辈,木清扬却不及赫连晟的一半。
赫连晟淡笑不语,对木清扬,他不做评论。只听木香偶尔提过骗他签了卖身契的事,为了此事,木清扬借着巡查米粮收成之便,躲到外面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另一边,何安已经快被木香逼疯了,而木香却仍旧淡定如初的练她的太极。
彩云瞧着他们二人,一来一往,一个急,一个淡定,实在是好笑。
石头从厨房跑出来,端着一只碗盅。这是要送给木香喝的,一大早就炖上了,直到现在才熬好。
“夫人,汤盅给您搁桌上了,陈妈说要乘热喝,”石头将那碗搁在赫连晟下棋的大理石桌上。
这桌子还是唐墨的呢,够大也够气派,很高大上呢!
何安一见着石头,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你别走,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他已经不奢望解释什么,越解释越乱,他们只以为是欲盖弥彰。
“不要,我后面还有活,我要去干活,不听你说,”石头可不傻,搁下盅碗,绕开他,就跑了。
“嗳,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不喊还好一点,他一喊,石头跑更快了,跟个兔子似的,转个弯就不见了。
木香收回动作,慢声道:“别叫了,他现在躲你都来不及,又怎会跟你说话,不就是差点生米煮成熟饭吗?我们都理解,叫你早点跟她定亲你不肯,早点成亲,谁还会笑话你!”
何安已经无力反驳了,“主子,您就别拿我开玩笑了,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胖妞那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玩心重,压根没往那方面想,我也没往那方面想,一切都是误会!”
“哦……是误会啊,”彩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故意把尾音拖的老长。
瞧她说话的样子,何安急的想揪头发,“我说你们姐俩有完没完,都说了人家真的没什么,一切都是误会,算了,不跟你们说了。”
说不起,他还躲不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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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安跑去厨房,还没进厨房门呢,就听见陈妈跟喜鹊在里头叽叽喳喳,唠着家常。
竟然也在说他跟彩云的事,光说还不够,还带幻想的。
天哪,他们要不要这么八卦。
整整一天,襄王府里的人,看见何安,都会带着一种神神秘秘的笑,要不就用异常古怪的眼神看着他。
直到三天之后,彩云的定亲宴,有了更好的说道对象,这才把他的那事给翻了过去。
刘晨的爹娘一个都没来,木老爷子便自告奋勇,认了刘晨做干孙子,算是当了回公家人。
有了这一层关系,刘晨在京中的地位,明显就不一样了。
首先,得知这一情况的木清扬,可是气的不轻。
其次就是徐睿,徐一志唯一的儿子,算起来,徐睿也是木老爷子的外孙呢。
且不说木老爷子的家产,没他们的份,现在又认了个孙子,那岂不是更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为了此事,他们一家子,无数次想来襄王认闹上一闹,可惜就是没那个胆子。
在这消停的几日,轩辕凌却在为他的脸发愁,想必是那天在四皇子府,又是动怒,又是动武,又是动气的。
又捂的时间过长,给他脸上的伤口,雪上加霜,溃烂的更严重了。
好不容易治了几天,刚刚有好转呢,一线请贴便递到了他手上。
他真是搞不懂,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丫头定亲,居然要请他堂堂的太子出席,简直太跌份了。
轩辕凌本来是不打算去的,加之他脸上的伤还没伤,不能再戴人皮面具,根本不宜出门。
但是司空瑾稍了话,让他务必去襄王府,参加定亲宴,其中的原由,只说那天将有大事发生。
轩辕凌整整琢磨了一刻钟,才想通了他究竟要干什么。
竟然是有所图,这个定亲宴,他是非参加不可了。
上官芸儿最近跟他关系也疏远了,她想保肚子里的孩子,轩辕凌却不肯留下,试了几次让她打掉,上官芸儿死活不肯。
明着不行,就来暗的。
不想上官芸儿自打有了身孕,脑子也灵光了,竟然接连几次都躲过了。
到后来,她索性住到娘家去了,以防轩辕再对她的孩子下手。
事到如今,上官芸儿对他也算失望透顶,心被伤的太狠,现在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肚里的娃,其他的事,一概不管。
红叶赶在定亲的头一天,回到了京城。
刚一回来,就去襄王府接回了两个小娃,同她一起来的,还有卫曾。
旁人不清楚这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木香看的出来,红叶此次回来,脸色不同了,更红润,更有光泽,或许这就是人家说的,爱情的力量。
与她相比,木香的日子,简直跟王母娘娘差不多。
整日各种补口轮流伺候着,随着体重的增加,她的肚子长的也快。
快四个半月的肚子,竟然比人家五个月的还要大。
她身子不方便,定亲宴的细节,都是康伯跟陈妈操办的。
头一天晚上,彩云在自己屋里试穿红叶专门给她定亲的衣服,粉色绣桃花的图案,将她整个人衬的亭亭玉立,娇俏动人。
刘晨推门进来时,刚好瞧见她,拎着裙摆在屋里转圈,当场就把眼睛看直了。
木香跟喜鹊也在屋里,瞧见他这副呆愣的模样,笑的不行。
木香回头对喜鹊道:“既然正主来了,那咱们先撤吧,彩云,记得我跟你说的,明儿你只要到前面转一转,不要久留,我会让英杀过来保护你,寸步不离的跟着,明日的一切行动,你都得听她的,记住了吗?”
明日注定会十分凶险,她自己的安全,倒是不用她操心,有赫连晟在,她放一百个心。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彩云了。
虽然她并不想将彩云的好日子弄糟,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得不为。
彩云脸儿红红的点头,“嗳,我晓得了,大姐,你也不用担心我的,就让英杀去保护你,我有刘晨护着,不会出事。”
刘晨也道:“就是,有我保护彩云,英杀还是跟着大姐比较好。”
木香摇头,道:“这事你俩就别争了,我主意已定,明日一早英杀就会过来,你们再聊一会,都各自早些休息,别逗留太久,喜鹊,陪我出去吧!”
“哦,”喜鹊上前扶她。
“大姐,你小心些,夜里黑,掌了灯再走,”彩云将她们二人送到门口,直到看着木香走远了,她才低着头,退了回来,然后将门关上。
现在屋里只剩他们二人,气氛一下变的很古怪。
刘晨盯着彩云绝美的背影,只觉得一颗心动荡的厉害,手心里也全是汗。
他将手心在衣襟上搓了搓,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彩云,这个东西给你。”
彩云走到他面前,就着烛光,看着他摊开的手心里,躺着一枚戒指,“这是给我的吗?”
她只是看着,却没有伸手去接。
刘晨却像是等不急了似的,一把拽过她的手,将那戒指套在她无名指上,“我听大姐说,两个人成亲,一定要有戒指,戒指代表了一生一世的相守,戴在这里,离你的心最近,我没钱给你买金的,这是银子打的,你别嫌弃,等我以后有钱了,一定给你买一枚金的。”
彩云没有看戒指,而是看着刘晨黝黑的侧脸,刚毅的鼻子,以及紧抿的嘴唇,他肯定是担心自己会不喜欢这枚戒指,所以,他紧张了。
刘晨看着彩云细嫩的手指,觉得这戒指戴在她手上,可真好看。
但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彩云说话,他心里没底了,抬头看时,正迎上一双盈着水光的大眼睛。
“怎么哭了?是不喜欢吗?没关系,你要是不喜欢,咱可以不戴,回头我再找人改个样式,好不好?”他伸出手指,抹掉彩云脸颊上的泪珠,但是又觉得彩云的皮肤太好了,令他流连忘返,竟舍不得放手。
“不用改,我很喜欢,以后别再乱花钱了,你也没多少钱,还是留着吧,”彩云轻声的说道。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那模样看起来楚楚动人,叫人心神荡漾。
“这不是乱花钱,这是我给你的定亲礼物,好好收着,以后当成传家宝。”
“什么传家宝,竟胡说,你干嘛总盯着我看,”彩云终于发现这家伙的眼神不对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还凑的那样近,呼吸都快喷到她脸上了,怪痒的。
刘晨嘿嘿的笑着,“因为你好看,当然要盯着了,彩云,你现在的模样,比从前在老家时,好看多了。”
刘晨还不晓得,他已经捅了马蜂窝,还在乐呵呵的盯着彩云的小脸瞧,特别是彩云的小嘴,他还记得那一次亲她时,她的唇是多么的软,多么的……好吃。
“刘晨,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比在老家时好看,难道我从前就不好看吗?”彩云脸上的甜笑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气呼呼的瞪他。
身为女儿家,最不爱听的就是这种话,彩云也不例外。
刘晨笑容一滞,“呃……当然不是,你从前也好看,现在更好看。”他在心里偷偷给自己捏了把汗,还好他反应够快,这样说总没问题了吧!
彩云抱着手臂,摆出一副要审讯他的架势,还是不肯罢休,“那我问你,你是更喜欢从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你说现在的我更好看,那是不是说,要是我回到乡下,变回以前的样子,你就不喜欢我了,嗯?”
这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刘晨问傻了,“这个……”他急的抓耳挠腮,“不是都一样吗?现在的你,过去的你,不都是你吗?从前我就喜欢你,现在也喜欢,本身没有差别嘛,你说对不对?”
彩云眨着眼睛,“是这样吗?”从前的,现在的,都是她。貌似这话还挺有道理的。
很显然,这一局绕口令,她输了。
刘晨本身就聪明,再加上这段日了,学的东西也多,脑筋转的就更快了,彩云哪是他的对手,才绕了几个回合,自己就被绕了进去。
刘晨见她迷糊的样,心里偷着乐,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走过去,拉着彩云的手,回到桌子边,顺便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她身上的衣服,“腰身是不是有点太紧了,会不会勒的很难受?”
“没有啊,腰身正正好,先前是紧了些,又拿去改了下,”彩云低头看,又晃了晃自己的腰,一脸认真的回答。
刘晨眸光深深,“那我摸摸看,要是紧了,现在改还来得及,千万别勉强自己,把你勒坏了,我会心疼的。”
他伸手摸向彩云的小细腰,先是规规矩矩的试探,然后就开始不规矩了,从前面摸到了后面。
彩云被他的甜言蜜语哄的很开心,以为他是真的关心自己。
但是当自己的腰带被解开之后,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蹭的站起来,又将刘晨手里的腰带抢了过来,怒道:“刘晨,你又骗我,我发现你现在是越来越坏了,越来越不老实!”
彩云有些怀疑这家伙的人品,他会不会一直都是表面装的,其实心里比谁都坏。
刘晨一见彩云是真的动怒了,赶紧给她陪不是,“彩云,我不是有意的,就是一时冲动了,但绝不是想对你那样,我答应你,在没成亲之前,我不会跟你亲近的!”
他不是一时冲动,就是贪玩了,想看看她的反应,彩云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他这样的说词,彩云可不会相信他,“你说的话,我再也不会相信,还没成亲呢,就想脱我的衣服,谁知道你是不是好色,要是成亲了,看见别的女娃长的漂亮,你是不是也要动心?”
大概是婚前恐惧症,彩云忽然对刘晨没了信心,想着以后,想着自己会老,想着若是她不漂亮了,想着万一刘晨变了心……
她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心慌,突然就不想成亲了。
刘晨捕捉到她的眼神不对劲,他也意识到不妙。
心中想着,再解释下去肯定无用,她也定然不会相信,只会以为他是在狡辩。
灵机一动,他忽然捂着肚子,哎哟叫了一声,紧跟着身子就软了下去。
“怎么了?”彩云听见他这一声惊呼,魂都快飞走了,刚刚想的那些有的没的,也瞬间消失不见,满脑子都是他究竟怎么了。
刘晨捂着肚子,脸上的表情都揪在一块了,“没……没事,就是昨天出任务的时候,受了点内伤,被人打了几拳。”
受伤一事也不假,他既是英皇卫队的一员,训练完毕之后,肯定是要出任务的。但毕竟是自己的妹夫,木香对他还是很照顾的,危险超过一定系数,是不会让他去的,也算是优待了吧!
“内伤?那你没吃药吗?要不要上药?有没有请大夫来看?”彩云扶着他坐到床榻边,一连窜问了一大堆问题。
刘晨坐到榻上,把头埋在她肩上,这样彩云就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但是说话还必须得是虚弱的,无力的,“请大夫就不必了,我受的是内伤,也不用上药,休息几天,自然就好了。”
彩云的肩膀靠着好舒服,软软的,虽然有点窄,但是他好喜欢。
“真的吗?你确定?”彩云还是不放心,因为担心,也就没注意到,这家伙不安份的脑袋,以及背在后面,不安份的手。
刘晨蹭着她的肩,虚弱的点点头,“确定,只要你陪着我,比吃药还管用呢!”
他完全不介意,自己的身高,倚在彩云的肩上,是多么的不协调。
他不介意,彩云却介意的要命,“那你躺床上不就好了,干嘛非得靠着我,这样多别妞,哎呀,你要实在不舒服,就在我这儿睡一会,等好一些了,就赶紧回去。”
刘晨一听说可以在她这里睡一会,眼睛立即刷的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