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被骗的后果
“我俩有名无实呢,傻天佑,应该没人会计较我是不是嫁过人吧。”柳无忧丢了一个白眼过去,看向前方,故作欣赏湖中的景色。
天佑闻言,抓起柳无忧的手就要起身往回走。
“干什么呢,我正赏鱼呢,”柳无忧见天佑寒着一张脸奇怪他怎么生气了。
“赏什么啊,你柳无忧这么本事能穿过冰看到水里的鱼啊,你不嫌我没给你正名嘛,现在就去,我就不相信了,有名有实的侯爷夫人敢改嫁,老天给那男人几个胆子。”
看天佑那样子,绝对不是开玩笑。
“天佑,开玩笑呢,你怎么当真了?”柳无忧讨好地笑言。
“我可没开玩笑,本来是想搁一搁再说的,如若你不是想改嫁那就是埋怨我了,”天佑的脸色始终没有缓和,拉着柳无忧一步没停地回了秋苑,无论柳无忧怎么求饶都没有用,最后还是被拉上了床。
而他自己,一脚踩在了凳子之上,撩起衫角,倒是像及了抢了女子上山的山大王,“把衣服脱了,一件都不能剩。”
柳无忧被拖着一路,脑子才清醒一点就听到和流氓没分别的话,他妈的,她豁出去了,这个男人太可气了,“凭什么要我脱,不是我吃你嘛,要脱也是你脱。”
天佑被柳无忧胆大的话震住了,两人角力,他好像落入下风了,这衣服该脱还是不该脱呢。
天佑正犹豫着,柳无忧得意至极,笑道,“不敢脱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啊,”她说完,舌头魅惑地舔了一下手指,这一小小的动作让天佑全身紧绷了起来,太气人了,自己那点自制力在这女人面前根本没用。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可要脱了,”这是早晚的事情了,到了这地步,不如就解放自己得了,何必忍得那么辛苦,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还是有办法的。
“等等,”在天佑脱得只剩下薄薄的单衣时,柳无忧不淡定地出声制止了,“我先去洗漱一下,你脱好在被窝了等我。”
说完,一张脸早已红霞铺面,真是美艳不可方物,她冲下床,直接跑去了净室。
天佑没有追过去,而是坐在床沿等着他的傻丫头呢,他们两个的洞房之夜怎么可能这么潦草开始呢,不过是吓吓她而已,让她长点记性,让她知道自己现在姓什么。
等了许久都不见柳无忧出来,天佑不放心,套好外裳就朝净室去了。
净室的窗户被风吹得啪啪响,而里面哪里还有那一抹娇色啊。
柳无忧,你就知道跳窗户,话说,柳无忧的逃离让天佑心头不由地放松了下来,不是他不想拥有她的全部,而是时机未到,一切都要耐着性子继续等下去,为他为柳无忧。
柳无忧跳出窗户之后,寻思着没地方可去,又去了大棚看墨风浇水,美其名曰是在监督墨风。
“夫人,这儿风大,您还是回去吧,小人一准不偷懒,”墨风被看得十分不自在,手脚都不协调起来了。
“没事,你干你的活,我看我的菜。”柳无忧蹲在地上,也不嫌裙子沾污,双手杵着下巴盯着那些小青菜看。
墨风翘首往外看了几遍都不见天佑过来,奇怪地问道,“怎么没见爷?他要是不进宫的话,你们两个可是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啊。”
“距离产生美,你懂不懂?就是因为平时天天挨在一起,所以现在分开一些为好。”柳无忧说着自己的大道理,可是墨风哪里会相信,他小声地问道,“刚刚看爷拉着您回去的,两人闹别扭啦?”
“墨风,你管得太宽了,”天佑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两人面前,神色自然得犹如刚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
墨风哪里还敢继续和柳无忧说话,提着水桶默默地浇水去了。
柳无忧提着裙子就想开溜。
“站住,”天佑的声音像只手一样拉住了她,她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要是不听她的话,结果一定会很惨。
“溜得倒是快啊,有贼心没贼胆还是怎么的?连自己的相公都敢耍了。”
柳无忧闻言,脸上出现一个极为可人的笑容,讨好道,“好天佑,我们不恼了好哇,那种事情要顺其自然的呀,怎么可能凭一时意气,对不对啊?”
“你知道最好,下次别在挑战我的忍耐力了,不然到时候哪怕是在湖边我也无所谓。”天佑冷面如霜,但是自己知道,他是吓唬柳无忧的。
收效甚大,小丫头果然被唬住了。
柳无忧可不是吓大的,只是她觉得这种事情不在室内在野外,有些难以接受。
两人斗了一番,柳无忧完败。
有了柳无忧的精血,那些歪歪蔫蔫的小青菜茁壮猛长了一夜。
天刚亮,柳无忧便从温暖的被窝中起来了,她蹑手蹑脚地爬过天佑的身体,窸窸窣窣地穿好衣裳开门出去了。
天佑的眼睛猛然睁开,穿上衣裳之后偷偷地跟着柳无忧而去,平时最爱睡懒觉的人今日起那么早,难道有什么猫腻。
柳无忧一直朝这府门而去,天佑以为她要出府,可结果是在一进院的下人房那里停了下来。
“一二三四五……”柳无忧的手指在第五间下人房那里停了下来,随后走过去敲响了门。
“谁啊?”从屋里传出嘶哑的声音,显然是没睡醒。
“起床了,墨风,该出去卖菜了,”柳无忧把门敲得梆梆响,反正这一片下人房没有其他人,也不怕吵着他人了。
墨风听出了柳无忧的声音,回应道,“是夫人啊,小人就不给您开门了。”
“谁稀罕进你的屋,赶紧起来给我割菜卖菜去。”柳无忧冷得直搓手,这边开始用脚踢房门,声音是格外的响。
“夫人,您饶了小人吧,现在都黑着天呢,哪里是干活的时候。”
这买菜卖菜的,都起得早早的,谁等到中午啊。
柳无忧继续喊道,“你可是答应了我们的,要是你再不起来,仔细我让天佑办了你。”说完,柳无忧听到墨风打了大大的哈欠,根本没要起来的意思。
“夫人,求求您了,再睡一会儿,成吗?”
“不成,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怎么出尔反尔?再不起来,天佑知道了问起来,我可要实话实说了。”
“别啊,您不说的话,爷肯定不知道,等他进宫了,小人再起来也不晚。”
“墨风,你是皮厚了想绕城跑是不是?”天佑的声音在这寂静的黎明中格外的突兀。
柳无忧一回头,看到天佑咧着嘴对自己笑呢,这一笑,让她寒毛都立了起来,“爷,你怎么来了?”
“看你是不是要找人私奔啊。”
柳无忧闻言,一张嘴翘得老高,“这么不相信我啊?”
“没办法,谁让我爱你爱得紧啊,”天佑突然说起了情意绵绵的话,“防天防地就怕防不住你柳无忧离家出走,我得看着你才行。”
“我是那样的人嘛?”
“我现在一穷二白,要是不牢牢拴住如此会当家的人,恐怕要后悔一辈子了。”
“我有你说得那么好么?”柳无忧忍不住窃喜,为掩饰自己的喜色,故意又敲墨风的房门,大声喊道,“墨风,你听见……。”
柳无忧没说完,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墨风一脸讨好卖乖,“刚刚小人内急,所以出来的有些晚了,侯爷夫人久等了。”
谁信啊?!
墨风在两道犀利的目光中割完了小青菜,这还没收拾完就看到胡氏走了过来,她捞了两把菜留着烧给大家吃,另外看着都是泥土的小青菜说道,“这菜得洗洗,不然卖不出去。”
“啊?”墨风惊讶地叫了出来,这边看向了柳无忧和天佑,希望两个主子发发善心不要让他受这种折磨。
柳无忧倒是心软了,毕竟是下雪天,要是在冰冷刺骨的水里洗那么多的小青菜,一双手肯定得废掉了。
“那就算了……”柳无忧虽然也想青菜卖个好价钱,但是下人也是人,总不能亏待了。
“不行,”天佑却唱起了反调,他心疼柳无忧的精血,当然希望青菜能卖得好价钱,不要辜负柳无忧的付出,“天色还早,你慢慢洗吧,辰时到了再挑出去卖。”
天开始发亮,到辰时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
墨风何止是哭丧着脸啊,别死了亲爹娘还要悲伤,“爷,小人没您想的那么厉害,这要是冻着了,就得劳烦夫人送茶送汤的了。”
“想得美,”天佑瞥了墨风一眼,冷冰冰地说道,“自己想辙吧,这要是真的冻着了,也是你的造化不好。”
这是何苦啊,柳无忧心里叹道,想要锻炼墨风也不用这样决绝吧,好在还留了一丝余地,“墨风啊,你还是乖乖地听爷的话吧,等你卖光了菜,我让胡婶给你弄面疙瘩吃,倒时候你不用筷子就可以稀里哗啦一顿猛吃了,是不是?”
墨风不解,诧异道,“夫人,连您都不心疼小人了,不用筷子吃难道用手吃啊,小人的手刚在冰水里摸过又要往热汤里搅,这日子没法过了。”
笨啊,柳无忧真想给墨风五个爆炒栗子,脑子里难道都是面粉和水么,没事就混成浆糊?
“走吧,丫头,打战出点子他还可以,其他方面跟白痴没什么分别,”天佑将墨风说得一无是处了。
“爷,不然您试试吃饭不用筷子?”墨风依旧没明白过来。
“笨蛋家伙,”天佑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让你来当府里的管家啊,筷子当然用来吃饭了,难道用来洗菜啊?”
天佑说完,柳无忧捧腹大笑,“天佑,你说他笨蛋家伙岂不是再说你自己也是大笨蛋,不然就该找个拎的清一点的人过来。”
天佑被柳无忧损得没话说,谁让他女人是个伶牙俐齿的人呢。
墨风喜笑颜开,不知从哪里找两根木棍,将青菜都挑进木桶里,然后顺着一个方向打转,等木桶的水安静下来时,青菜已经是白白嫩嫩的了。
按着一个方向洗菜,就不会伤到菜叶子了,不然菜叶子折了看上就像昨天的菜,不新鲜。
第一拨青菜卖得顺利,一共得了一百文钱,那还是柳无忧按着两文钱一斤卖的,第二拨青菜她就提了价格,是三文钱,理由么自然是天公不作美了。
等卖完了两拨青菜,手头上多了两百五十文钱,柳无忧盘算了一番,要是湖边其他的地都开垦出来,那这收成肯定不少。
等第三波青菜长大的时候,墨风也没办法闲着,锄地翻土,是一溜儿的事情让他去做,而柳无忧呢,自然是看着就行,谁让天佑不允许她劳累呢,只能辛苦墨风了。
好在不用搭大棚了,可省去了不少事情。
湖边的地还在开垦,柳无忧就已经打算好种什么了,蔬果之类的不会少,但是鲜花她也打算一事。
话说,到了二月二龙抬头那一天,街上有庙会,没等柳无忧求呢,天佑就自己说了,“穿的暖和一些,一会儿我带你去逛逛。”
倒春寒来得厉害,柳无忧穿了两间外衫还不足以御寒,天佑见了又把那件赤金披风拿了出来,打算给柳无忧加上,但是柳无忧身子一躲,天佑的手落了空。
“不是让你把都敏郡主的披风还给她嘛,怎么还在这儿,”柳无忧厌恶地望着那披风,好像是什么不祥之物一般。
“都敏郡主她去了长公主那里还未回来,我只有先留下了,”天佑心里坦荡荡,对那郡主,除了尊重无比其他。
“谁给你的,你还给谁就是了,”柳无忧可是清楚地记着,这披风是那多管闲事的帝上给的。
“帝上说了,我得用一两银子作为交换,我瞧着咱们手上一两银子都没了,还拿什么交换。”
这什么狗屁皇帝,把人硬生生地往绝路上逼,连一两银子都不放过了,他明知这侯府没东西可变卖的了。
“算了,就一件披风么,帝上也不用这么为难人,既然还在手上,那就拿来用一下吧,”柳无忧自然不会穿它,带着总有它的用处。
天佑见柳无忧这这么善解人意,欣喜地抱住了她的腰身,出门之前好好地亲了一回,这才心满意足地带着人出门了。
烈焰早已被墨风牵到了门口,就一匹马,这是打算两人同骑了,而墨风只有牵缰绳的份儿。
柳无忧扯过天佑手中的披风,铺在马背之上,说道,“烈焰,你一定也觉得冷了,今天给你盖个被子。”
烈焰仿佛听懂了柳无忧的话,仰头嘶叫了一声。
天佑见柳无忧此举,会心一笑,任由他的女人枉为,天知道都敏郡主知道后会是什么情形呢,反正他的女人高兴就行。
惹眼的烈焰悠然自得地穿梭在人群之中,引得许多的人抬头看这马背上的马主人,一个英姿煞爽不乏风流,一个笑颜如花不失美艳,已是不知道用什么词儿来形同两人的登对了,就连牵马的下人都这么俊俏,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家。
“天佑,你快看,那是不是胡婶?”柳无忧看到不远处胡婶正在和身边的男人说话,而那男人就是老胡和黑须男。
“就是她。”天佑也发觉不对劲儿了,怎么她会和他们两个人在一起,而且说说笑笑的样子,根本不似之前说的那么凄惨可怜。
“墨风,你跟过去看看,”天佑吩咐道。
墨风把缰绳交给了天佑,灵活地朝胡氏走去了。
不一会儿,墨风和胡氏等人都消失不见了。
天佑不准柳无忧下马,她也只能看看那五彩斑斓的小玩意儿和五花十色的手绢帕子布料之类的。
“天佑,我就不能下去瞧瞧么,就这样看着多没意思?”柳无忧竭尽所能地撒娇,也不管自己那姿势有多撩人,反正天佑是惨兮兮地绷着一张脸,“人太多了,你没看见那些小姐夫人都在轿子里,看看热闹就行,乖啊。”
“她们是她们,我是我,为什么人家要和他们一样啊,”柳无忧嗲声嗲气地说话,听得她自己都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不过天佑却觉得不错,总比那凶巴巴来得强。
柳无忧使出浑身解数都没能说服天佑,最后意兴阑珊地说道,“不如回府得了。”
“嗯,我也正有此意,今年的庙会人太多了,忒挤了。”天佑如柳无忧所愿地掉头往回走了。
柳无忧一脸的失望,歪在天佑的怀里,不吭声。
到了门口,墨风已经等候在此了。他接过缰绳,笑道,“爷,夫人,果然有问题。”
柳无忧闻言,顿时来了精神,问道,“说,快说。”
“回屋再说,”天佑又一次打击了柳无忧,“丫头,小心隔墙有耳。”
本想发作的柳无忧左顾右盼了一番,随着天佑进府了。
到了秋苑,关上院门,三人在屋里叙叙地说着。
“爷,夫人,你们猜胡婶怎么着了?”墨风兴致勃勃地卖起了关子。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柳无忧的胃口早已经被吊了起来,加上庙会没玩成,心情十分糟糕啊。
真是够粗鲁的,墨风腹诽道,这边有些同情地望了天佑一眼,只好解开谜底,“胡婶根本就是在演戏,他和老胡还有那黑须男串通好,故意装成被卖的样子,进我们府偷东西。”
这真相真够残忍的,柳无忧一天之内第三次被打击了,是她同意让胡氏住在府里的,“我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了,这么轻易地被她骗了,瞧我一会儿怎么给她好看。”
“丫头,不急,”天佑似乎并不意外,“我们府里也没什么可偷了,一会儿赶她走就是了。”
天佑想息事宁人,可柳无忧不依了,“敢情不是你上当受骗,所以这么轻易放过她了,我柳无忧好歹也是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人,亏心的事情不做,但是吃亏的事情不能这么算了。”
墨风瞅瞅天佑,悄声问道,“爷,您把夫人怎么了?她怎得和吃了炮仗差不多,平时就她心软。”
“多事,”天佑瞪了墨风一眼,还不是披风和庙会的事情惹到他的小亲亲了,这话自然不能和墨风说了,多少没面子的事情。
柳无忧在屋里左右寻了一圈后,累得气喘吁吁,抓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里倒,那茶水早已冷透了,这一口是把她的牙齿都快冻倒了,“嘶~今天诸事不利,倒霉到家了。”
“你着急什么呢,丫头,不就是个胡氏的事情么,你用得着这么费尽心力地对付她?”
柳无忧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气鼓鼓地说道,“爷,您这话里的意思是指我小气了?亦或是说您自己宽容豁达?”
“胡说八道,我就是让你别那么生气了,你那眉头紧得像是七十岁的老太婆了,”天佑伸手要抚平柳无忧的眉头,可是她将头重重地磕在了桌上,有气无力地嗔道,“天佑啊,你家里怎的一点儿值钱的东西都没有啊?”
“你想栽赃嫁祸?”
“不然呢,那胡氏忒可气了,她不是来偷东西么,那就让她称心如意好了。”柳无忧抬起头,可怜兮兮地说道,“你想想看,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是你给藏起来的?”
天佑嘴角一勾,笑道,“要是有值钱的东西,我早就卖了填补家用了,何须你这么辛苦又是去赌坊又流血的。”
“那怎么办啊?”
“你不是很讨厌都敏郡主那件披风么,拿去用好了,”天佑话音一落,柳无忧顿时跟打了鸡血似地兴奋起来,“真的可以吗?都敏郡主倒时候问你,你怎么说啊?”
“披风太值钱,被偷了。”虽然不是什么绝好的说辞,但是都敏郡主肯定无话可说。
“天佑,你太好了,”柳无忧跟只袋鼠似地跳入天佑的怀里,捧起他的脸左右各亲了一下,双眸泛着精光,“你对我太好了,爱,爱,爱死你了。”
说完,柳无忧又跳离了天佑的怀里,拿着那件吃惊披风跟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栽赃嫁祸的时候,还得趁胡氏没回来才行。
墨风瞧见天佑为博得柳无忧一笑竟然不惜糟蹋了都敏君主的好意,担忧道,“爷,您就不怕郡主发飙吗?那件披风可是她心爱之物。”
别人不了解天佑也就罢了,墨风这么问是直接使得天佑不悦了,“你是太小瞧我了呢还是太高看郡主了?一件披风她能拿我怎么样?再说了,我几次还给她她都闭门不见,什么意思你不明白?”
墨风低下了头,懊恼自己确实问得有些多余,先不说柳无忧当初收留了天佑,就是后面那一次救命之恩就足够让天佑将柳无忧宠上天去了。
“别站着了,有件事情安排你去做。”
“爷尽管吩咐。”墨风毫不犹豫地应下。
天佑说了一番自己的打算,墨风闻言笑了出来,“爷,您这招可真绝。”
“知道就好,不然一件披风也只能除了胡氏,外边儿那两个人也得一起办了才行,另外让门口得两人别那么认真守着了,偶尔喝口酒也是可以的,或者是进府巡逻一番,免得有人偷偷进来躲起来。”
“知道了,小人现在就去说,”说完,墨风就闪出了卧室,而天佑却对柳无忧那两下亲吻念念不忘了,原来只要满足她小小一点要求就能让她这么高兴,真是个知足的丫头。
柳无忧赤金披风卷好之后放在了胡氏装衣服的布包之中,然后弄成没有被动过的样子。
柳无忧刚计划好她的事情,随后墨风带着两个侍卫又进了胡氏的屋子,这两个侍卫可算是精兵中的精英,这厢抬了一个重物累得两人喘不过气来。
“墨管家,这也太沉了,你没事整这个事情干什么?”
“放进去,”墨风没回答侍卫的问题,而是让他们两个把东西挪进了床榻和墙的夹缝里然后吩咐道,“爷让你们一个巡逻一个看门,尤其是看门那人,累了休息一下也无妨。”
两个侍卫奇怪地一塌糊涂,但是墨风不说,他们也问不出什么来。
墨风见胡氏还没回来,就找了张椅子坐坐,无聊的时候还吹起了口哨。
胡氏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墨风等得都快睡着了,直到发现胡氏的脚步声之后立刻警醒了起来,从椅子跳了起来,背对着胡氏再找什么东西,嘴里还不停地念叨,“那玩意儿到底藏在哪里了呢?价值千金的东西,应该不会这么轻易找到了吧?”
墨风一边念叨一边偷笑,眼睛早已瞄见胡氏在外边站立许久,看时间差不多了,就站直了身子,不停地拍着自己的背,“哎呀,真是苦了这个老腰了,侯爷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么珍贵呢,还让我找到后面去,这样也不用夫人这么辛苦的种菜了。”
说完,墨风便朝门外走去,胡氏急忙隐藏了起来。
墨风就当没瞧见,反正已经按照天佑的吩咐行事了。
胡氏等墨风走了才进屋,喃喃自语道,“他刚刚说有值钱的东西在屋里,然后又是空手而回,那是没找到喽?”
胡氏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刚还被那死鬼骂了一顿,这下好了,真有宝物的话,他再也不能欺负我了。”
胡氏幻想好自己以后的美好日子,动手开始找宝物了,等她看到夹缝里的红色绸布时,差点叫出来了,“原来在这里,那墨风可真是睁眼瞎。”
胡氏刚说完,被外面巡逻侍卫的脚步声吓得急忙捂住了嘴,她掩嘴笑了好一会儿,感觉嘴角都僵了才罢休。
吃过午饭,柳无忧打算去揭穿胡氏,可是胡氏不在屋子里,让她败兴而归。
天佑慵懒地倚在床榻上翻着《古今通略》,看柳无忧一脸的不高兴,关切地问道,“怎么啦?你不是去拿贼了吗?”
“贼不在家,拿不住,”柳无忧原是因为可以赶胡氏出门而一脸兴奋的,现在整个人都怏怏的了,“她不会是发现了我的意图吧?”
“丫头,来,”天佑朝柳无忧招了招手,就是这俊朗的笑容都没能提起柳无忧的兴致,“干嘛啦?我现在没心情。”
“一会儿带你去看好戏,你过来给我念书,我这眼睛累得慌,”天佑的目的是转移柳无忧的注意力,他鲜少看到她这么没精神的,心里颇为心疼。
“累了就睡一会儿,我出去看看胡氏什么时候回来?”
“站住,”柳无忧还没离开天佑的视线就被叫住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就不想知道那胡氏的事情?”
柳无忧果然转了身,问道,“你是指胡氏以前的事情?”
“嗯!”
“我没兴趣,我现在就是想把羞辱一顿,然后赶她出府就行,”柳无忧没着天佑的倒,一个厨娘能有多少值得让人意外的历史,要么就是年纪大了被嫁出去,或者是被主子看上玩腻了嫁出去。
“柳无忧,你太没追求了啊,”天佑指名道姓地叫着,佯装看不起的样子,“我道你有多少追求呢,现在听听真是太肤浅了。”
柳无忧本就因为三重打击而郁闷着呢,天佑又在说着风凉话,心里那团火蹭蹭蹭地点燃了,她冲到天佑面前,把他书夺过来扔在了地上,“现在嫌我肤浅了,什么意思呢?我告诉你,天佑,想甩我门都没有,别说门了,就连气窗缝都没有,我柳无忧赖上你了。”
柳无忧叉着腰,又是气头上,那架势就跟泼妇骂街没什么分别。
天佑含笑不语,伸手把她拉进了怀里,握着她的手腕,将人固定在怀里,柔声说道,“你这是怎么了,火气这么大?”
шшш ☢тт kдn ☢C○
天佑那温热的气息刚好吐在了柳无忧的脖颈处,弄得她痒痒得,忍不住缩脖子,那样子乖巧地像只猫。
“这样多好啊,多恬静的一个女娃娃,刚刚是吃了炮仗了?”
柳无忧怒火没平息呢,听见天佑的话,火苗就蹿了出来,可是双手被禁锢,身体也动不了,也就耍耍嘴皮子了,“嫌弃我凶悍啊?早说啊……”
“早说又怎么了?”天佑故意逗着柳无忧。
“早说我就没必要温柔了。”
“呵……你还天天对我这么凶啊,那可是很累的,”天佑说完,那鼻子蹭了蹭柳无忧的脖子,冰冷的鼻尖惹得柳无忧情不自禁一颤,想逃又逃不开来。
“无赖,放开我,”柳无忧感觉自己的声音软绵绵的,浑身没了力气。
天佑放开了柳无忧,笑道,“对别人可以凶,但是对我么,本着夫妻之间的闺房之乐,偶尔是可以的,决不能天天这么叫喊,太费力气了。”
柳无忧被说得想凶都凶不起来了,天佑根本就是故意将她留住,于是问道,“一会儿带我看什么好戏来着?”
天佑重新歪在了床榻之上,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书,说道,“累了,休息一会儿,你念书给我听,等晚上你就可以一出心头之气了。”
柳无忧见天佑如此卖力地留住自己,也不拂他好意了,从地上捡起书后坐在了床沿上面,想了良久才问道,“天佑,我刚刚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很凶?”
“嗯,”天佑一个字算是回答了。
“那你……真的……不喜欢我凶巴巴的样子?”柳无忧不免后悔,她前世没谈过恋爱,也不知道男人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多一些。
对于柳无忧的忐忑,天佑颇为满意,他时常弄不明白柳无忧的心思,说她柔弱又坚强得胜过男子,真是比打仗还要费脑筋琢磨,但是他现在至少知道她很在自己的看法。
“傻丫头,偶尔发发脾气也是不错的,要是都闷在心里岂不是会气坏身子了,我刚刚也说了,偶尔为之,也算是我们的闺房之乐吗?”
柳无忧一颗心落在了肚子里,蓦然舒坦了,她翻开书,轻声细语地念着,几页过后,心慢慢平静下来了,也明白了天佑让她念书的意图。
天一黑,墨风就来了,兴奋地说道,“爷,鱼要上钩了。”
“那你那东西藏得怎么样?”天佑轻轻地从床上翻了下来,生怕吵着睡着了得柳无忧。
“放心,那东西有些分量,好推进去却不容易拿出来。”
“很好,让他们去叫衙门里的人,等我们吩咐行事。”
“是。”
墨风一走,天佑吹亮了火折子,点亮了屋里的灯。
在灯光的照耀之下,正睡得香甜的柳无忧美得就如尘世以外的仙子,恬静得令人心安,天佑真舍不得叫醒她,可已经答应了她,所以就算是看不够也还是摇醒她了。
“丫头,醒醒了,好戏开锣了。”
柳无砸吧砸吧嘴巴,像是说着梦话,“什么好戏啊,等我醒了再唱。”
“无忧,你不想赶胡氏出府了?再不起来,我可要代劳了。”
柳无忧吧唧睁开一只眼睛,问道,“现在?立刻?马上?” ωwш •тт kán •c ○
“当然!”
天佑以为还得墨迹一会儿,谁知柳无忧腾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就下床了,急忙跻上鞋子往外走,见天佑没跟上来,回头问道,“你还不走?”
“外边儿冷,你得加件衣裳。”
“阿嚏,”天佑刚说完,柳无忧的一个喷嚏便冲了出来。
“瞧瞧,冻着了吧,”天佑怜爱地说着,给柳无忧加上衣裳之后,揽进自己的胳肢窝下。
外头冷,所呼出来的气息变成霜色,黑暗中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响,但柳无忧心里一阵热腾,心想自己被一个嫁出去的厨娘给骗了,心里就是舒坦不起来。她没那么宽宏大量地要原谅他人,因为这其中还牵涉到府中的利益,谁让胡氏打侯爷的主意来偷东西。
到了胡氏门口,天佑突然出声,“胡婶,你在屋里吗?”
“在……在的,”通亮的屋里传出胡氏的声音,并不如平时来的干脆,“就来,奴婢这就出来。”
天佑让柳无忧故意放慢脚步,等这胡氏出来。
找常理,主子去下人房不是应该被应进屋的么?柳无忧揣着这个疑惑看向天佑,天佑只笑不语。
胡氏很快就出来了,但是神色有些慌张,可还是露出了笑容,“爷,您怎么来了?”
天佑捕捉痕迹地轻轻动了柳无忧一下,示意该她出面了。
“是这样的,胡婶,都敏郡主的一件披风不见了,明日爷就要赶着还回去,这不每个院子我都看过了,唯独你这院子没看过……”
“郡主的披风怎么会在奴婢屋里呢,夫人您是不是弄错了?不然奴婢帮您一起找找去。”胡氏被污蔑,有些不高兴了,可还是没摆在脸上。
“这不是顺便看看么,我要是不看一眼的话,一会儿连觉都睡不着了,毕竟是郡主的披风,丢了可是问大罪的事情,我们爷现在一没官职二没靠山,郡主问罪的话,我们都没好果子吃,好婶子,不如就让我们进屋瞧瞧吧。”
柳无忧说完,心有灵犀地和天佑朝屋里走去。
“爷,夫人,你们等等,”胡氏急忙阻拦,一点欢迎的意思都没有。
“怎么,胡婶这么拦着我们,莫不是披风真是你偷的?”柳无忧摆着一张脸,看起来挺厉害的。
“夫人误会了,是……是我屋里有人……”胡氏着急之后,露出一副难为情的羞涩样。
“有人?什么人?”天佑赶着时候出声了,“不是说了么,不让陌生人进府的,婶子你是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吧?”
“没,没有,奴婢都记着呢。”胡氏慌里慌张地应道,没发觉自己已经露出了马脚。
“那你说的这人是怎么进来的?守门的侍卫可没看见有人进来,”天佑厉色道,“胡婶,你不会带了什么坏人进来或者窝藏了什么杀人犯之类的吧?”
“走走走,去看看去,”天佑和柳无忧一唱一和地把胡氏都给弄晕了,等她追随进屋的时候,老胡和黑须男正急着找地方躲呢,过于情急之下,两个正要钻衣橱的人把那布包给推在了地上,赤金披风赫然出现在眼前。
两个人也不敢在钻衣橱了,低垂着头,不吭声了。
------题外话------
忽然很想不要脸地求勾搭,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