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你為愛失控 第19頁

靜寬凜著小臉。「我該謝謝你來告訴我這個消息嗎?」

「不用謝我,因為我等著你落到跟我一樣的下場,不過你會比我慘,因為你是被他玩膩了才拋棄,最後什麼也沒有得到。」甄可芸笑得好不幸災樂禍。「到時可不要哭。」

「我不會哭的,也不會隨便找個男人來充數。」最後一句暗喻有些指桑罵愧,讓甄可芸頓時氣歪了臉。「我還是我,沒有人能傷害得了我。」

說完,靜寬起身離開。

對!就算瞿少堂真的跟別的女人相親,那也是他的選擇,她沒有理由,也沒有權利反對,不準他去,不是嗎?

她下意識地抱緊自己,好像有陣冷風驀地吹上心頭。

不讓自己思考,回到家之後,很快地洗了個澡,然後鑽進被窩里,想要讓四肢暖和起來。不要去想了,就讓他去相親,說不定可以找到比她更適合的對象,應該為他高興才對……

不知想了多久,她模模糊糊地睡去,直到一個吻落在頰上,把靜寬從冰冷的深淵中拉了起來。

低沉的男嗓柔柔地響起。「我回來了。」

靜寬的心一抽,在心底大喊——

你都要跟別的女人相親了,就不要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直接告訴我,我會馬上離開,不會纏著你不放。

「嗯。」她困難地應聲。

靶覺到圈住自己的手臂還沒有離開。「靜,有件事我必須先跟你說,我不希望你是從報紙和八卦雜志里看到。」因為現今的媒體最喜歡報導這種新聞了,還會自行加油添醋,把簡單的小事無限擴大。

嬌軀一僵。

「這個禮拜天我要跟‘天喜飯店’集團總裁的女兒吃飯,只是互相認識一下,並不是所謂的相親,因為是幾個家族的長輩從中牽線,礙于人情,我真的沒辦法推掉。」瞿少堂對此也相當無奈。「你不要誤會。」

她依然背對著他側躺著。「不用在意我,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任何約束,你想跟誰吃飯都可以,不用特地跟我說。」

瞿少堂摟住她的手臂一緊,聲音轉硬。「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就算我去跟別的女人吃飯,跟她們相親,你也不在乎?」

「也許對方比我更適合你,說不定你會對她一見鐘情,那不是很好。」她說著違心之論。

陡地,床墊上下震動幾次,他已經跳下床,旋即打開臥室里的燈。

「把燈關掉!」她用手遮住眼楮,覺得刺眼。

「我就是要看著你的臉!」瞿少堂扣住她的縴腕,強迫她坐起身來。「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靜寬咬緊下顎,睇著他狂怒的俊瞼,三十歲的他更有男性魅力,體格也更健壯,就像只威風凜凜的公獅,散發出天生的王者風範。

「你不用在意我,想去相親就盡避去,我並沒有用繩子綁著你。」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眼神狂暴地低咆。

「如果你想要的是結婚,那麼你最好去跟她們相親,搞不好能找到一個讓你滿意的,一個願意為你生兒育女的女人。」靜寬逼著自己硬起心腸,把話說個清楚。「這樣你滿意了嗎?」

瞿少堂狠狠地瞪著她,瞪著她眼底的絕情,然後發出似悲似笑的短笑。「呵呵,滿意了,的確是滿意了。」說著,便旋過身去,大步的走出臥室。

她圈抱住曲起的膝蓋,感覺好冷、好冷,冷得都發抖了。

不想說得這麼絕情,可是只要說到「結婚」兩個字,她就無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很自然地說出冷酷的話,其實她真的不想那樣對待他,更不想傷害他……

想到這里,靜寬立刻跳下床鋪,沖出房門。

「瞿——」才吐出一個字,大門正好發出砰然巨響,當著她的面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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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總,十點的業務會議需要您親自主持……」

張秘書站在辦公桌前報告今天一整天的行程,已婚又當媽的她除了對頂頭上司心懷敬意之外,自然也不會有任何妄想,這也是當初被調來副總辦公室的原因之一,可說是跌破眾人眼鏡。

「我知道……咳咳……」坐在辦公桌後的瞿少堂又連續咳了好幾聲,然後在文件上簽名,可能是前天晚上在情緒激動之下,就直接開車到淡水,站在淡水河邊吹了整晚的風,一不小心就著涼了,加上這兩天都沒睡好,因此雪上加霜,不但喉嚨很不舒服,似乎還在發燒。

扒上記事本,張秘書憂心忡忡地問︰「副總要不要先去看醫生?」

他喝了一口熱茶,聲音沙啞地說︰「不用了,只是小靶冒。」

「可是已經咳了兩天,不然我去藥房買個感冒藥回來,副總先吃吃看,要是還不行就得去醫院。」她只好這樣勸他。

「好吧。」瞿少堂閉上眼皮,知道還有很多事要做,不能真的病倒。

待張秘書出去,他才掀開眼皮,覷見擺放在辦公桌上的相片,于是伸手把相框拿了過來,瞅著相片中的女人,不,當時的她還只是個二十歲的年輕女孩,只見墨黑筆直的秀發披在她柔軟的肩上,因為不喜歡拍照,所以當她發現自己成為星探拍攝的目標,表情從冷轉怒,側著臉瞪著對方,卻無損她驚人的美貌,真是既美麗又殘忍,黑眸不由得流露出又愛又惱的目光。

她不在乎他……

就算他跟別的女人吃飯,甚至上床,她恐怕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瞿少堂把相框握得好緊,緊到指節都凸起,青筋也浮了上來,以為用溫柔和愛就可以讓她敞開心扉接受自己,想不到一切都是枉然,她還是不要他、不愛他,那麼他還能做什麼?是不是就該死心地讓她走出自己的生命?

「咳咳……」他掩住嘴巴,咳得更厲害,連忙端起保溫杯,喝了一大口熱茶,減緩喉中又干又緊的疼痛。

往後倒在椅背上,右手橫在有些發熱的額頭上,緊緊閉上眼皮,直到張秘書買了成藥進來,讓他吞了下去,只希望有用。

靠著堅強的意志力,瞿少堂就這麼熬過一天,忙碌的工作讓他忘記身體的不適,還有被拒的心痛,直到晚上八點多,才拖著徹底疲累的身軀,開著車回到他和靜寬的家。知道自己正在發高燒,他想要是讓母親知道,鐵定會大驚小敝,所以最後還是選擇回到這里。

瞿少堂先把領帶扯掉,月兌下西裝就往臥室走去。「咳咳……咳……咳……」頭好昏、好重,意識也開始不清,心想只要睡一覺就會好了。

時間滴答、滴答的過去了……

大約一個小時後,靜寬像失了魂似地進了家門,她不想回到這個家,怕面對他,也怕面對空蕩蕩的房子。昨天他還是沒有回來,可見得自己真的傷了他的心,明知道早晚都會發生,當真的發生了,她還是會替他難過,說不定瞿少堂現在已經後悔認識她了……那是當然了,她表現得那麼狠、那麼絕,天底下沒有幾個男人會受得了這麼大的打擊。

瞥見丟了一地的公事包和西裝、領帶,證明主人回來了,靜寬心口一跳,想見到他,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把背包丟在椅子上,走向他的臥室,小手伸到一半,又停下來了。

見到他又怎麼樣?你能給他想要的嗎?

「咳咳……」

房間里傳出劇烈的咳嗽聲,讓靜寬不禁蹙起眉心,想了一想,還是轉動門把,打開門進去,隨手摁亮牆壁上的開關,瞬間,天花板的燈跟著亮了。

瞿少堂用手抵著大嘴,重重地咳著,感覺到有人走進房間,除了靜寬,不會有別人了。「不要……不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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