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後院去看小狽了。」
「它為什麼不吃餅乾?」
「它應該只能喝牛女乃。」
上官任陽陪她蹲在她身邊,見她只手撐著臉頰百思不解的模樣,他這才好心為小狽解危,怕她硬將手里的餅乾塞給小狽,噎死一只來不及長大的小狽。
「可是我沒帶牛女乃。」她沮喪的模了模小狽。
歐陽依依露出失望狀,任誰看了都要不舍,更何況向來最懂憐花惜玉的上官任陽了,可惜他還來不及出聲安慰,身後即傳來氣急敗壞的叫囂聲︰「我不是要你在客廳等我嗎?你看你連外套都沒有穿就到後院,你想感冒是不是?還是怕別人不知道你身體好?」那人一出現即啐啐念了一串話,連換氣都省了,「過來!」
上官爵陽瞪了大哥一眼,眼神的意思很明顯,要他哪邊涼快哪邊去別在這里礙眼,怎知上官任陽就偏偏沒理會。
「依依,你要不要跟我去廚房泡杯牛女乃喂小狽喝?」
歐陽依依見上官爵陽的臉色鐵青,像是生氣了,,她嘴唇掀了掀還未出聲,那人惡霸地先聲奪人,「她不去!」
惡霸走上前,拉過眼前只及他肩頭的縴細人兒,「手伸出來。」活像老媽子幫歐陽依依穿上外套,扣上扣子後才問︰「我不是叫你在客廳等我?」
「我拿餅乾來給小狽吃。」
斯文的臉挑了一眉,餅乾?那只小狽可以吃嗎?
上官爵陽同情地瞄了眼那只縮成一團的小狽,希望它在歐陽依依的淩虐下還有機會長大,「我想它還不會吃餅乾,頂多只能喝牛女乃。」
上官任陽佇立一旁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底,爵陽的真情流露及受挫在在都瞞不了人,不過歐陽依依似乎單純的沒發現爵陽對她壓抑的感情,秀氣的嘴唇細聲地回了句,「那我回家了。」
「你、你要回去了?」失望之情在他臉上浮現,欲言又止地伸手又作罷地垂在身側,看得出來心里十分掙紮。
「嗯。」穿著上官爵陽偌大的外套,歐陽依依顯得更為嬌小,「我跟同學約好看電影。」大學生閑來無事不是逛街看電影,就是賣命地窩在圖書館里看書。
「男生同學?」他酸酸地問著,完全沒注意自己問話里的語病,人家跟男同學出去看電影又關他啥事。
「女生同學。」
上官爵陽這才吁了口氣,斯文的臉上烏雲一掃而空,溫和的說︰「那我送你回家吧。」
沒想到他的好意卻被歐陽依依給推拒了。
「為什麼?」他皺眉問。
「今天我四個哥哥都在家。」
上官爵陽喉頭滾動,「四個都在家?」
「嗯。」
好一會兒不出聲的上官任陽這時解危的開口了︰「天空好像又要下雨了,你沒帶傘,我看還是快回家比較好。」沒給兩人多說話的機會,上官任陽推著歐陽依依往大門走去,「記得幫我向你家兄長問好。」
一等歐陽依依消失在大門口,上官爵陽才怒火沖沖地瞪著大哥,「大哥,你竟然趕依依回家?」
「我只是送她到門口。」上官任陽避重就輕地搭著弟弟的肩,兩人邁步走進屋子里。
「我……!」
他還想說什麼,腦子卻是一片空白。
「你想她家兄長若是見依依穿你的外套回家,會有什麼反應?」上官任陽問,大有等著看好戲的態度,相信歐陽家兄弟不會如他家依依那般遲鈍才是。
是的,就是那件無辜的外套,才進歐陽家即被人拿去焚毀舉家上下消毒,還揚言上官爵陽再靠近人家妹妹一步,幸者要他斷手斷腳,不幸者小命自己留心,趕快燒香祭祖祈求平安。
第3章(1)
「大哥,大哥!」
午夜過後,拍門呼喊聲劃破午夜寧靜,上官凝凝佇于大哥上官任陽房門外,急切地喊人。
一分鐘後,上官任陽打開房門,慵懶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上官家唯一掌上明珠。
堡作一整天,好不容易可以抱著老婆躺在床上溫存,頭才沾枕,棉被還沒蓋暖,老婆的身子才一貼上,凝凝的叫聲像是牛頭馬面聲聲催他歸魂,本不打算理會,卻被老婆硬生生的給推下床,這會兒教他能有好臉色嗎?
「凝凝,你說是不是又有那個野男人騷擾你了,還是哪個不知長進的兄長又走錯房間醉倒在你床上了?」修長的手指一觸,劃過妹妹水女敕白皙臉頰,嘴唇上揚,帶些邪魅地問著︰「或是你想趁著夜黑風高的夜晚要大哥陪你賞月去?」
上官任陽衣衫不整只手撐在牆邊,優雅身軀如捷豹立于眼前,盡避他心里一肚子火,慾火加怒火,燒得他全身強強滾地幾乎要冒煙了。
但他明白,眼前這人不是別人,她可是上官家集三千寵愛于一身,眾家族長輩兄長大聲都舍不得吼一聲的妹妹,所以上官任陽強壓心頭一把火氣,試著以他平日溫和的優雅舉止站在房門口與妹妹閑話家常。
「大哥!」
「凝凝,大哥已經在听了,你別大哥大哥直嚷,應該是跟大哥說,到底怎麼回事,讓你半夜不睡覺跑來找大哥?」
他老婆還在床上等他,趁老婆還未睡著,睡衣還在床底下時,他希望凝凝說完快點走人。
夜,已經去了一半了,剩下的一半,他只想摟著心愛老婆的柔軟身子,繼續未完的纏綿激情。
上官凝凝小臉急的哇哇叫︰「大哥,怎麼辦,出事了!」
「凝凝,你只說出事了,大哥怎麼知道怎麼辦,你是不是應該盡責一點,多少也跟大哥說出了什麼事?」
如果眼前的人是他家族里任何一個弟弟,上官任陽可以用自己的生命保證,那個人已經被他給揍得不支倒地,那還能在這里嚷叫。
上官凝凝這才想起,她還未跟大哥說明原委,「是二哥啦,二哥離家出走了!」
「爵陽離家出走?」
這樣也好,免得家里因為他動不動就爆發的脾氣,動不動就上演全武行,盡避家里錢財不缺,但爵陽自大學畢業回家後,破壞力已增強到一不順心即如蝗蟲過境,屍首遍地,絕無完好,再這麼下去,外頭人還以為上官家出了敗家子,兄弟鬩牆。
「大哥,那怎麼辦?」上官凝凝一臉焦慮,她怕二哥在外頭出事。
「這樣也好。」
「大哥!」
「他書房的書還在不在?」
「嗯。」
她剛去書房找過二哥,書沒有少。
「那就好了,爵陽愛書成痴,書在人在,書丟人亡,所以你不用擔心爵陽,他不會想不開,小痹乖,听話,趕快回房間上床睡覺,女孩子的美容覺很重要,否則明天你可愛的小臉又要出現黑眼圈了。」
上官任陽拍了拍妹妹粉女敕的小臉,同時低頭吻上她發際,凝凝一頭長發早過腰,烏黑亮麗的發絲讓人舍不得移開目光。
「大哥,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二哥是真的不見了!」
「凝凝,你知道二哥幾歲了嗎?」
「呃……二十八歲。」
「那就對了,一個二十八歲的男人不會找不到回家的路,所以你不要擔心太多。」
上官凝凝嘟著小嘴,鼓著腮幫子,不諒解大哥的若無其事地說笑,分明一點都不在意二哥失蹤的事,「大哥!」
這時房里另一個輕柔的聲音響起︰「任陽,怎麼回事?」他老婆鍾可薇一听上官爵陽不見了,穿好衣服上前詢問。
「大嫂,二哥不見了。」
「爵陽?他去哪里了?」鍾可薇緊張的問。
「不知道,二哥這幾天怪怪的,而且還一直喝酒。」上官凝凝拉了大嫂的手,急得都要哭了。
「爵陽已經怪了好幾年,只是這幾天怪得離譜,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