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爵陽的事身為大哥的雖看在眼里,心里雖盤算著如此助他一臂之力,奈何感情的事,一方不動,另一方再怎麼前進也無濟于事。
「任陽,怎麼辦?」
「不怎麼辦,爵陽的事我們無能為力。」
鍾可薇若有所思的看了丈夫一眼,再回頭對上小泵欲哭的小臉,「凝凝,你不要擔心,爵陽沒事,你先去睡。」
「可是……。」
「別可是了,爵陽為了歐陽依依,不會舍得那麼早死,他會活著回來。」
「任陽!」
上官任陽摟了老婆,討好的在她頰上輕吻,「凝凝,明天大哥會想辦法找回爵陽,你先去睡,嗯?」
上官凝凝听了大哥的保證,再看了看大嫂,這才點頭離開。
上官任陽關上房門,摟著老婆打算再回床上溫存,「任陽,爵陽跟依依是怎麼回事?」
將老婆抱回床上,上官任陽嗅著她清香的身子,滿足地閉上眼,「听說她過不久要訂婚了。」
歐陽依依要訂婚了?
那爵陽呢?
「她要訂婚了?」
「今天早上听到的消息。」
「為什麼?」
「家族聯姻,人家兄長看得起對方,看不起咱們家,為了歐陽家的未來,正好成全兩家共同的豐功偉業。」她知道老公故意這麼貶自家身價,也明白他是過于簡單訴說歐陽上官兩家的恩怨了,嫁進上官家幾年,上官及歐陽兩家的宿怨,她不知其一也知其二,虧他們幾個大男人,都玩了幾年你追我奪的游戲了,還能這麼樂此不疲,她這個旁觀者看了都累。
「那依依呢?她願意嗎?」
重點是,依依跟爵陽的情史,那才是她關注的。
「她沒心沒肝,我想她不在意跟誰結婚,只要對象不是咱們家爵陽就好。」
「她不喜歡爵陽?」
「她對爵陽的態度很冷淡。」
「那爵陽怎麼辦?」
「等他累了,應該會回家。」
上官任陽本想繼續剛未完的溫存,奈何老婆不願意,將他有意往她睡衣下擺探入的大掌拍開。
「爵陽都不見了,你還有心情?」
大嘆口氣,上官任陽只有認命將手抽回,雙手交握環在老婆縴腰,雙唇倚在她耳垂低語,「那你要我怎麼辦?」
「當然是幫爵陽了。」
「怎麼幫?」
「親自上門求和。」
「什麼?」
上官任陽這下子也想要大吼捉狂了,要他上歐陽家求和,那不如教他找來眾家兄弟在自家宅子前切月復上吊來得痛快些。
第3章(2)
風和日麗的午後,歐陽依依蹲在院子里,她身邊多了只年邁的狗──破軍,前幾天被上官凝凝送來家里說是要退貨,搞得她一頭霧水。
還記得大哥第一眼見到破軍,從不在他面前動怒的大哥輕視地睨了一眼,當著上官凝凝的面揚言送破軍去屠宰場。
「凝凝!」
一大早開門見來人,歐陽依依不能說不吃驚。
「我幫我二哥來退貨。」平白幫人家養了十年的破軍,也該是完璧歸趙了吧。
「退貨?。」
「沒錯,我是專程來還狗的。」這時歐陽依依才發現了上官凝凝身邊的破軍。
「爵陽不要破軍了?」歐陽依依淡淡的問。
「不是我二哥不要,是我們上官家要不起。」想起二哥對歐陽依依的痴情,上官凝凝心里想到就不平。
歐陽依依才蹲模破軍,上官凝凝的話帶刺,全是沖著她來,她還未及再問,遠處低沈的男聲傳來。
「我還在想,哪來的狗騷味,原來是對面傳來的。」低沈嘲諷的聲音由樓梯口傳來,那不是別人,正是歐陽家的老大歐陽起。
瞧他一身休閑打扮,月兌下嚴肅正經的西裝,平時往上梳的頭發而今隨意垂在額前,看來年輕有生氣不少,只是那張經商多年的已是百毒不侵的薄唇,正吐著犀利難以入耳的譏謔,听得上官凝凝火氣直冒。
歐陽起走下樓梯,高大修長的身形一站,直讓人感到脅迫,不怒而威的臉龐教人肅然起敬,上官凝凝每見他一回,心里對他的不滿就加深一回。
「我還以為是誰,原來是對貓狗過敏的歐陽家老大。」她也不客氣的回諷,不亞于依依的美貌混著成熟女人的韻味及少女純真的神情,歐陽起眯眼銳利地打量著一身清涼打扮的美好身段。
她是怕人家不知道她是女人,還是怕人家不知道她一身穠縴合度的曲線,非要把自己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不可嗎?
不贊同的目光及表情全落入上官凝凝的眼眸里,上官凝凝興起一抹捉弄故意地將背後長發一撥全散落于一側,側了側身整片白晰無暇的美背盡入歐陽起眼里,誘得他移不開視線。
這女人該死的不知道什麼叫含蓄嗎?
一大清早穿這身衣服是想勾引誰?
目的達到,上官凝凝揚起紅唇,淡妝的小臉閃過一絲得意。
「上官凝凝你沒事一大早帶破軍來我家,難不成以為我家是動物收容所?」
「我只是來物歸原主。」她低頭看著依依,「破軍我今天還回來,以後你跟我二哥就一刀兩斷了。」
歐陽依依拍著破軍思忖著那句一刀兩斷,大哥的話冷不防又響起,「原來是為自家兄長抱不平來的,那就難怪了。」
「歐陽起,你少得意,當年不知道是誰在情場上哭喪著臉敗給我大哥。」盡避美人已香消玉殞,當年他跟大哥的較勁她至今難忘。
歐陽起一臉怒意,曾經的一場靶情敗戰再被提及,心里的忿恨自是不在話下,深眸射出的銳利眸光似要置人于死地冰冷。
「我限你一分鐘之內,把這只半老不死的狗帶走,否則我馬上打電話要人送去屠宰場殺它痛快。」被踩及痛處,歐陽起猙獰的臉色難看得死黑,聲音冷颼颼地不帶一絲溫度。
「野蠻人!原來輸不起的男人只會口出要脅,那我可要記得下回選男人時,眼楮絕對要睜大些,別踫上那種只會秋後算帳的垃圾。」男人最要不得的是輸不起,歐陽起當年那場靶情確實是敗得淒慘,難怪不願他人提起。
上官凝凝雖然同情他的情場失意及那時不堪的墮落,又想起他為此事一再阻撓二哥與依依的好事,她火氣難消的直想為二哥伸張正義,要不是歐陽起,二哥今日哪會離家出走。
看看人家歐陽依依,正如大哥的話,她是沒心沒肝,沒血沒淚,才會看不見二哥對她的真心,所以真要怪,只能怪自家二哥愛錯人了。
「你要找幾個男人是你的事,不過你最好听清楚,我家依依跟上官家以前沒有關連,以後也不會有任何瓜葛。」
「好,這句話我會帶回去,至于破軍,要殺要宰隨你,再見!」上官凝凝倏地修長身形轉身步出歐陽家客廳,她走得急以至于沒看出歐陽起眼中的炙熱目光尾隨在後。
歐陽依依不明白上官爵陽為什麼不要破軍,三天過去了,她天天守在家前的院子還是不見他的身影,心里猜測的疑問遲遲沒有得到解答。
「依依,你還沒把破軍還上官家?」
大哥重說都說了,她不會以為大哥在開玩笑吧。
說話的是她二哥歐陽承,瞧他一臉邪魅樣,玩笑不恭的談吐教人一見即要猜測這人是否不務正業。
其實說二哥不務正業也是事實,因為二哥放著法律系高材生考出來的律師職照不用,家里的正事不做,竟跑去跟朋友合夥投資酒店,天天日出而息早落而作,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帶著酒氣回家,也只有她生日那天是休假日。
見二哥一身黑襯衫黑西裝及手里的墨鏡,連領帶都是一貫的黑色系,不認識的人還以為是黑社會份子在歐陽家出入,連她見了都不禁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