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很忙的! 第18頁

白雨瀟在屋里來回踱步,想到自己好心救了他,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如果他罰她就算了,誰知他卻把朝露和霜兒關起來,藉此不讓她好過,枉費她還在床事上盡心伺候他、幫他解毒呢,這家伙肯定是在報復她踢的那一腳!

唉,他這麼對她,讓她的心都冷了。

白雨瀟心情不好,就連廚房送來的膳食也吃不下,連筷子都沒動,就那麼擱在那兒,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急忙走回膳桌前把菜色仔細看了一遍,倏地眼兒一亮。

這些菜都是她平日最愛吃的,切得薄薄的醬汁筍片、荷葉炖雞絲、蓮藕肚片湯,一旁的白瓷玉碟上還放了兩片去子去皮的寒瓜。

白雨瀟盯著這些菜,還真給她看出一些門道來了,王爺嘴上說罰她,送來的卻是她喜歡的佳肴,這不是舍不得委屈她嗎?但她轉念一想,又不大有把握,自己在司流靖的心中真有那個分量嗎?這兩年來,她親眼見過司流靖的冷心冷情,她在後宅看著那些小妾引頸盼望,吃穿用度雖好,卻得不到夫君多余的關懷,只不過是供在後院的擺設品罷了。

那一個月在籬笆草屋的相處,是她唯一得到司流靖專寵的時光,但她始終認定那只不過是司流靖需要她的幫助而給的疼愛罷了,現在回想起來,他如此不屈不撓的尋找她,雖然軟禁她,卻又命人送她喜歡吃的菜色,並非無情無義呀。

難道自己在他的心中,已經和以往大不同?

為了證明心中所想,白雨瀟打算做個試驗,倘若司流靖在乎她,就會派人暗中監視她的一舉一動,如果他真的對她有那個心,必然不會對她的丫鬟下重手,頂多就是關在大牢里做做樣子罷了。

想通了這點,白雨瀟心底不再郁結了,但也不能表現出高興的樣子,她得做些讓司流靖開心的事。于是她在膳桌前坐了一會兒,美眸生出了兩滴淚珠,啪答啪答的掉下來,然後拿起碗筷,一邊掉眼淚,一邊吃著飯。

這飯真好吃啊,看得出來是用了心思的,這男人在乎著她呢,白雨瀟內心禁不住甜滋滋的。好險啊,若她傻傻的吃不下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司流靖才不會真的高興呢,所以她要把這些菜吃完,但又不能做得太無謂,她得掉幾滴眼淚,表現出難過的樣子,好讓他舒心。

司流靖從宮中返回王府,在主院讓人伺候月兌了衣袍,換上常服,來到書房听著暗衛的匯報,當他听完白良娣的情況時,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你說她一邊哭,一邊把飯菜都吃完了?」

「是。」

「連湯也喝完了?」

「是。」

「寒瓜也吃了?」

「娘娘沒食用寒瓜。」

「為何?」

暗衛想了想,回稟道︰「娘娘只是把寒瓜帶到亭子里,擱在桌上,盯著院門口發呆。」

「喔?」司流靖听了也陷入沉思,過了一會兒似是想通了。難不成她把寒瓜留著,還坐在亭子里,是要等他過去,想用寒瓜讓他消消火?

司流靖笑了,他畢竟是這王府里的主子,他的女人自是應該要翹首期盼他來,水兒這樣的行徑,的確讓他心情大好。

將她軟禁,又把她的兩名丫鬟押入地牢,本就是為了罰她,誰教她讓他熬了好幾個月,他也想讓她嘗嘗那種望眼欲穿、想要卻得不到的滋味。

不過若是她敢絕食抗議,他一定會更加生氣,但她卻把飯菜吃完了,可見她是喜歡他的,這點讓他覺得她實在太可愛了,他看上的女人果然和其他女人不同,不枉費他念念不忘至今。

這幾日晾著她也差不多了,別說她苦,他這心里也悶得慌,好不容易尋到她了,人就在他的後院里,他豈不想好好的抱抱她?

思及此,他心情大好,頗有今夜可以夙願以償的舒暢感,不過他還不急著去,繼續和下屬談著公事,一直到了入寢時刻,他才帶著雀躍的心前往梧桐院。

當司流靖走進屋來,白雨瀟心下也是興奮的,她果然猜對了,不過才軟禁了她三日,這人就等不及來見她了,看來這個冷情冷心的男人對她是有心的,她在他心中有了分量,否則他大可以繼續不理她。

她心下激動,但表面上卻故作悲傷,見到他,立刻就跪在他面前低頭認錯,那模樣著實取悅了司流靖,讓他的心軟化了。

他板著面孔越過她,坐到了床榻上,朝她命令道︰「你還杵在那里做什麼?見到本王來了,不會伺候人嗎?」

白雨瀟心下差點沒被他的裝模作樣給笑死,心想他會裝,難道她就不會嗎?

這時,屋外有人主動端了一盆水進來,她很識相的擰濕了巾子給他洗臉,又遞上干淨的巾子讓他擦干臉,接著便跪著幫他月兌了靴襪,親自為他洗了腳,把這一切做完後,婢女便把水盆端了出去,她依然低著頭,跪著不起。

司流靖冷冷的道︰「你就這麼跪著?」

白雨瀟抬起頭,可憐兮兮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夫君生水兒的氣,水兒不敢起。」

她喚他夫君,不是王爺,自稱水兒,不是妾身,就是故意拉近兩人間的距離,這是兩人共有的秘密,也在告訴他,她是那個在他落難之際,夜夜陪伴在他枕邊、不離不棄的水兒。

兩人杵在那兒不發一語,房里靜得落針可聞,過了一會兒,司流靖猛然伸手將她撈到床上,罩下的唇狠狠的吻著她。

白雨瀟嚶嚀一聲,心下竊笑,一顆心怦怦跳著,雙手抱緊他的頸肩,熱切的回應這個吻。

彷佛干柴被點著了火,一發不可收拾,兩人似又回到了那個籬笆草屋,他狂亂的吻她,撕扯著她的衣,探進的大掌揉捏著她的飽滿渾/圓,她也不客氣的回吻他、撫模他,亦如他這般迫切的也展現出自己想要他的yu/望,不再是被動的、小心翼翼的,而是那個大膽到敢欺壓他的水兒。

門外听到里頭激烈的動靜,立刻都識相的遠遠退出外廳,留給內屋一雙抵死糾纏的身影在芙蓉帳內釋放彼此的熱情。

第7章(1)

白雨瀟明白不管說什麼,都比不上自己用行動滿足司流靖在床上的「食欲」。

他想要她,她就給,把司流靖喂飽了,就什麼都搞定了。果不其然,司流靖在她身上宣泄一番後,臉上有了笑容,整個人都是柔和的,哪里還有先前的冷漠?

棒天晨起,她伺候他洗漱、更衣,對他笑意盈盈的,一點都沒有一夜雲雨後的羞澀,他滿足,她比他更滿足。

司流靖望著她,她紅女敕的臉蛋上有著被雨露滋潤過的媚意,一雙眼兒滴溜溜的瞧他,就像是貓兒偷腥般,掩不住一臉的饜足,讓他不由得感到好笑。

他終于把印象中的水兒和她連結起來了,原來他的水兒有這麼靈動的表情,配上她那古靈精怪的性子,的確就是這副樣子,瞧她那滿足的樣子,不像是她來服侍他,倒像是他來喂飽她的。

司流靖伸手捏著她的下巴,低啞道︰「笑什麼?」

「因為開心。」

「開心什麼?」

「開心王爺還記掛著妾身。」

他板起面孔哼了一聲。「本王的確記掛著,但有人不識抬舉,與本王玩躲貓貓。」

她也不怕他板著面孔,他生氣才好呢,她現在知道了,他生氣代表將她放在心上,這男人在乎她呢,她高興都來不及了,怎麼還會怕?她大膽的攀上他的肩,嬌軟的身子主動偎靠過去,用臉蛋在他的臉頰上蹭了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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