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妾身很忙的! 第28頁

蘭庶妃出自鎮國公府,家世比白雨瀟好,如今位分卻低于她,這無疑是打擊了蘭庶妃,可偏偏這又是聖上同意親封的,沒人敢有異議,不過眾大臣對這事也沒意見,反正就是陵王專寵小妾罷了,也不影響政事。

于是水側妃多了一項任務,那就是要想盡辦法懷上子嗣,司流靖夜夜在她身上耕耘,她也夜夜努力配合他,直到身子癱軟、精力用盡為止。

事後她想起一件事,便問司流靖,當初她向德妃娘娘說過自己是司流靖的屬下,可是現在傳出她有了身孕,難道德妃娘娘不會懷疑?

司流靖當時這麼回答她。「放心吧,這事我先和母妃商量過了,我需要讓你當上側妃,為我做更多的事,她同意了,我才向父皇提的。」

她听了訝異,心想這男人也開始說胡話了,不過他如此護著她,不惜連自己的母妃也瞞,讓她的心里甜蜜極了。當時她听說他遲遲不娶正妃,以軍功求皇上賜他婚娶自由的權力,說不定是在等一個真正令他心儀的女人,那時她不以為意,現在她相信了。

他說過,他要她往上爬,而他說到做到了,為了他,她也決定放手一搏,爭取包大的功績來換取王妃之位,她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至于立什麼功,她已有定案,決定先瞞著司流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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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月,天氣一下子涼爽起來,在司流靖的勤快「耕耘」下,白雨瀟果然懷孕了,弄假成真後,司流靖還真的對她緊張起來,日日提醒她要好好顧著身子,溫柔得讓人覺得那個冷情冷心的男人彷佛從不曾存在過。

好笑的是,這男人還性子大轉,從夜夜霸佔她的身子、不把她折騰到底誓不罷休的粗魯男人,變成了小心翼翼、動作輕柔的斯文男人,彷佛把她當成了瓷器一般,深怕一踫就碎了。

瞧他緊張的模樣,白雨瀟笑在眼中,甜在心里,徹底感受到被視如珍寶的日子。

到了冬天,大雪連續下了十日,直到今日才停,外頭的地上積了厚厚的一層雪,白雨瀟賴在炕上,手上捧著熱呼呼的紅豆湯,屋子里還擺著兩個大暖爐,烘得她一張臉蛋紅撲撲的。

「既然知道他會緊張,你還懷著身子亂跑?要是被他發現,不把你的皮給抽了,沒日沒夜的在房里整你才怪!」三師姐花千千不客氣的數落她。雖是數落,但那黃鶯出谷的嗓音有著吳儂軟語的嬌柔,雖態度蠻橫,卻保持著縴姿弱態,有三師姐在的地方,彷佛柔風拂面,連空氣都能將你燻得如飲了三日的桃花酒。

「還不是听到你說有了重大消息嘛,我興奮得待不住,不親自來听听怎麼行?何況年節快到了,宮里、府里忙翻了,皇上霸著他議事,有時候好幾日還回不來呢,他知道就算回府也沒辦法踫我,索性就專心忙政事。」

「王府呢?年節前最忙,你這個掌理後宅的側妃不需要在府里坐鎮?」

「自從我真有了身孕,他怕我勞累會動了胎氣,就直接命令蘭庶妃代掌事務,有王爺下令,她哪里敢不應?何況難得王爺肯給她機會,她巴不得趁此好好表現,讓王爺能多看她幾眼呢。」

這也是為何白雨瀟現在能坐在三師姐的屋子里樂得清閑的原因。

「何況我又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現在才三個月,肚子還看不出來呢,等肚子大了,要出府就更不容易了。」

懷了孩子後,她的食欲也變大了,雖然還是一張瓜子臉,但身上其他地方有「晉級」的傾向,上回司流靖揉著她的胸部時,還一臉滿意的笑著,要不是因為她有孩子護體,否則看他一臉饞樣,怕不把她吞吃入月復。

「真沒想到,這位陵王看似冷漠,居然是個痴情人,當初我還擔心你入府做妾委屈了,現在還真羨慕你呢,不錯不錯,有眼光。」花千千將她手中的空碗拿了過來,又為她舀了一碗遞過去。

「懷孕真好哪。」白雨瀟一臉滿足的說。「可以肆無忌憚的挑逗他,看他隱忍難耐的饞樣,卻又怕得不敢動我,簡直比神功護體還有用哪。」

花千千睨了她一眼,敢情四師妹高興的不是懷了孩子,而是可以欺負老子?她失笑搖搖頭。

「既然你有了身孕,現在又是側妃,我看你這暗捕也別做了,好好當你的側妃吧。」

白雨瀟嘴里吃著熱呼呼的紅豆湯,一听三師姐這麼說,立刻反對。

「怎麼不做?當然要做了,當初說好的,咱們四人做個四大女捕,和那四大名捕別苗頭。」

「你傻呀,咱們是暗捕,又不像那四人可以大搖大擺的帶著劍,在京城里耍威風,咱們要低調再低調,不能泄漏身分的。」

白雨瀟嘟了嘟嘴,繼續喝紅豆湯。

「二師姐何時來呀?」

「快了吧,如今運河結冰,她從江南騎馬上來也要十日,應是今日就會到,等她帶消息來吧。話說密信上說,刺殺你夫君的那些人和江南鹽稅案有關,牽連甚廣呢。」

白雨瀟一臉肅容,目光轉為凌厲。「他們居然敢和山匪勾結,偷襲親王,膽子真不小。」

「有錢都能使鬼推磨了,何況是遍地的黃金?不貪才怪。」隨著這句清冷的女聲傳來,一名女子推門而入。

「二師姐!」白雨瀟興奮的站起身。

進屋的女子身穿黑色連帽斗篷,帽緣縫上一圈灰色的狐毛,斗篷上沾了白色的雪花,屋里溫暖的火光拂去她一身的寒氣,她緩緩將帽子掀開,露出一張五官精致卻有如冰山美人般的臉蛋。

她向來鮮少露出笑容,但一見到兩位久違的師妹,唇瓣也緩緩彎起了弧度,融化了一臉的冰冷。

「我給你肚子里的佷兒帶來了禮物,這份文件可以叫江南不少貪官丟官丟命,用他們紅色的鮮血來添增喜氣。」

女子外貌冷然,說的話也很冷,已經習慣她的個性的兩名師妹立即笑開了花,上前熱情的迎接她們的二師姐。

原本說好這幾日會住在宮中與皇上議事,暫時無法回府的司流靖,其實對水兒是有愧的。

她懷了身子,他本該多陪陪她,無奈年節將近,正是朝中各部最忙的時候,父皇也拉著所有皇子議事。

今兒他領命出宮辦事,心想好不容易有機會出來,不如趁此回府看她一眼也好,誰知當他打算給她一個驚喜時,竟發現在屋里養胎的女人不是她!

眼前的女人面孔是她,但他知道這人不是他的水兒,他立即拔出掛在牆上的劍,指著眼前的女人,口氣冷得如寒冬的霜雪。

「你是誰?竟敢易容成本王側妃的樣子?!」

朝露抖得不成人樣,完了完了!沒想到被王爺識破了,其實這也不能怪她,她一向假扮小姐扮得似模似樣,誰知當她坐在炕上打盹時,會突然被人一把抱起來,驚得她睜大眼,一見是王爺,她立即嚇得掙月兌開來。

她和霜兒過去能夠輪流易容成小姐的樣子,瞞過所有的人,那是因為對方都沒有靠近到身前,王爺也不會來屋里,所以只要裝裝樣子就行了,可現在不同,小姐和王爺親密,有肌膚之親再正常不過了,她還是個沒出閣的大閨女,哪里禁得起王爺的親近?于是當下便嚇得露出了馬腳。

王爺何等眼力,一眼就看穿她是假的,這會兒平日帶笑的陵王已經恢復那冷漠無情的模樣,全身上下盡顯殺氣。

朝露嚇得說不出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抖著。

「你不說?那本王就殺了你,再撕下你的假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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