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拿嬌妻 第5頁

所以說,丑角的行為就是用來被人取笑的,施余歡盯著近在眼前的地面,比起痛她更覺得丟臉,一定是自己站得太久,猛地一活動,身體跟不上使不出力了,想到她白白讓谷均逸看了場好戲,他肯定更覺得她有夠莫名其妙。

「讓我見小漁啦!」她惱羞成怒,連頭都不敢抬,一捶地面表示她快到極限了。

比均逸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滑稽地跌倒,本來他都已經準備好一只袖子給她抓了,她會轉而沖向地面他也很意外啊,以至于連笑的準備都沒作好,他又沒笑她,她有必要就這樣破罐破摔地一直坐在地上不起來嗎?那種悲憤的樣子,怎麼看也不全是為了朋友,難道是真的跌傷了?

他冷靜地分析她倒地不起的意義,而這冷靜的沉默對施余歡更成了一種煎熬,她突地仰起頭,這次真的改為吼了︰「喂,你倒是快說點什麼啊!」

什麼啊,不是還很精神百倍嗎?看樣子沒摔壞。谷均逸心中下了定論,這才很給施余歡面子地回了她三個字︰「跟我來。」

看他那挺得筆直的腰板,絲毫沒有要扶她的意思,施余歡早把他視為穿著西裝的痞子,沒抱過那種天真的幻想,只听他說要帶她去見小漁了,便自食其力地站起來拍拍裙子,轉過頭,谷均逸已經朝著大門走過去了,她追上去,債主似地瞪著他、跟著他。

在外面時就已經有許多人,透過玻璃門伸著脖子看好戲,只見他們總裁還真的跟那個「可疑」的女人認識,還帶她進公司;當他們一踏入自動門內,施余歡就有種進了深山狼窩的錯覺,自己不是變身為好萊塢明星,而是成了狼窩中的羊崽。

比均逸帶著她繞過四台大電梯,進了旁邊一台明顯小了一號的電梯內,電梯雖然小,但里面一個人都沒有,那電梯門關上後,施余歡很沒種地松了口氣。

「你一直都是被人那樣‘注視’的啊……」這跟感嘆某件首飾真是貴得離譜沒什麼區別,與其說是談話,不如說只是自己的發泄性自語。

施余歡沒想到,谷均逸還真的听到了,並且還回答了她。

「那不是‘注視’,是‘瞪’。」谷均逸當然明白,她指的是大廳內那些員工的目光。

施余歡扭頭看他盯著電梯燈板的側臉,「你被人那樣瞪都能滿不在乎?當總裁的人就是不一樣。」臉皮都比普通人厚。

「他們瞪的人是你。」他說。

「是喔……」施余歡拉長了尾音,就知道當總裁的人不只臉皮厚,還心眼小,她也知道那些人是在瞪她,但他有必要撇得那麼干淨嗎?「你們公司的人是怎麼回事,難道都不懂得要微笑待人嗎?」

「大概是好奇。」

「好奇?對我嗎?」施余歡覺得自己倒霉透了,丟臉地跌倒,又無辜被那麼多雙陌生的眼楮敵視,「我是像恐怖份子還是邪教教徒?我可不覺得自己長得那麼惹人厭。」

「你是女人。」

第2章(2)

「什麼?」正好電梯門開,施余歡追出去,小跑步地跟在谷均逸旁邊,她好像听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你說就因為我是女人,就活該被人瞪喔?」可這會,他又不理人了。

他會那樣告訴她,只是因為谷均逸想起宗欽曾經沒正經地調侃他,說如果有一天他帶著一個女人進公司,一定會引出不小的轟動,當時他只覺得很無聊,這會兒卻突然想起了那番話。

如果有那麼多人直勾勾地瞪著他,不知他會是什麼感覺?不過,他也只被身邊這個全身填滿了火藥的女人一直瞪而已,倒也沒覺得有什麼不適。

他們進去辦公室時,就連他的秘書也一副尋到寶藏的模樣,真是很難理解。

秘書送來了一些茶點,擺好後不忘再多看施余歡幾眼,帶著分狡猾的笑出去了。

「你們這里的人,怎麼都有點怪怪的……」施余歡視線尾隨那個身材曼妙的秘書消失,頭皮有點發麻。

比均逸對他員工的集體失常沒什麼興趣,只是見施余歡不安份地坐在茶幾旁,不是看他的辦公桌就是看他的書架,四處亂掃,唯獨無視她面前擺好的茶點。

「吃吧。」他靠在辦公桌前,自信聲音一定能傳到她那。

可施余歡一副耳背多年的樣子,並沒有按他的指示做,還很白痴地問了他一句︰「吃什麼?」好在她很快反應過來,盯著那茶點一秒後連連搖頭,「這是給你準備的吧,我才不吃你的東西。」就算她從五點到現在一口水都沒喝過,她也不吃谷均逸的東西。

「幫你要的,吃吧。」

施余歡差點被他嚇死,不禁警惕起這食物里是不是下了什麼藥,他的辦公室里又沒有寧小漁,那他把她叫來這里是要做什麼?這男人未免也太不可測了。

「現在裝好人已經沒用了,就算小漁真的做錯了什麼,你們也沒權利將她扣留。」

沉靜了半晌,施余歡還以為他在老謀深算些什麼,結果他只是問她︰「不吃?」

「吃!」真是的,跟他溝通真的對血壓不好,施余歡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拿起女乃茶喝了一口,肚子里熱呼呼的,總算大出口氣。

可能是討厭這種被人監視的感覺,也可能是她真的太餓,沒用多久工夫,施余歡就干掉了那一盤子茶點,將空杯子往桌上一放,她問谷均逸︰「現在呢,還需要我做什麼嗎?你叫我來,不是只為請我吃東西吧,到底想怎樣?」

這個問題谷均逸還是沒有想到,他想要她來,而她來的意義對他並不是很重要,也許只是想再確認下她身上的味道?她才進來一會,辦公室里就又都充斥著那種味道了。

問他到底想怎樣?谷均逸向她走去,她馬上露出一臉防備,警覺地向後移動,倒正好給他移出了一塊方便坐下的空間。

「既然吃飽了,就來繼續昨天的事吧。」昨天沒弄懂的香氣,今天有充裕的時間供他研究。

施余歡全身一個顫抖,眼見他聲落,人隨之俯向她襲來,起碼從她看來就是那樣,她經過上次的教訓,一個音都沒出,下意識地先雙手迭起、死死按在嘴上。

她以為他是要「繼續」什麼事?他只是想靠近些聞她身上的味道而已,她這個拙劣的防備動作,倒是逼得他不得不想起了她唇齒間的觸感。

他的鼻尖都快踫到她的鼻尖,可她捂著鼻子和嘴,讓他無法踫觸到她的呼吸,只有她睜得圓圓的眼,直射入他眼中的驚怒如此鮮活。

他彎著腰,直視著她黑白分明的圓眼,將她眼中的情緒轉化成言語讀給自己听,原來她罵人的詞老是那一套,讓他覺得有點無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響了聲,他稍扭過頭,見他的秘書正像棵樹一樣立在門前,笑容都僵在臉上。

「我、我又忘記敲門了。」秘書吳真央有點尷尬,「要不再來一次,我先出去……」

「不用了。」谷均逸叫住她,瞧著施余歡看到她跟看到救星一樣,他的興致全敗了,「什麼事那麼急?」他問吳真央。

「那個,剛才接到總裁家保姆的電話,說小飛又逃學不知去哪了,也沒有回家。」吳真央是個出色的秘書,絕對要照顧到每一位賓客,于是她連口氣都沒喘,生怕被谷均逸打斷,對那邊還捂著嘴的施余歡說︰「小飛就是總裁上小二的兒子。」

兒子!施余歡沒時間去想秘書小姐干什麼對她這麼熱情,她的確被「兒子」那兩個字嚇了一跳,嚇得她發現自己上一刻還死抿的嘴角都沒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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