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拿嬌妻 第4頁

面對他的從容,施余歡和寧小漁都變身為魚,只有嘴一張一合的份,完全失去了語言能力,哪有人為了驗證牙膏的味道,就擅自奪走人家初吻的……

「走吧。」谷均逸對縮在椅子里的寧小漁,好像剛才的事已經是三十年前發生的,「既然侵入的工作是你一個人完成的,只要你合作就沒事了。」

施余歡當然極力反對,可寧小漁猶豫了下後卻推開她。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跟你們走,就不會再找歡歡的麻煩嗎?」得到了谷均逸的默認後,寧小漁點了點頭。

見她就那樣跟著宗欽出去,施余歡急得大叫︰「小漁,不要听他的啦!」

可門已經被宗欽關上,而她的身前又多了個谷均逸擋住去路。

一下子房間里就剩下他們兩個,施余歡的臉更燙了,一部份是氣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要以寧小漁的事為第一才行。

宗欽會先帶小漁離開,分明是得到了他的命令,她不認為留下的人是要當擺設的,她怒視谷均逸,「你到底想做什麼?」

比均逸既沒有小人得志的得意、也沒有醞釀陰謀時的陰暗,他還是冷著那張臉,簡直像個嚴謹的科學家,料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他很快地回答︰「想她沒事,明天來見我。」

施余歡如鯁在喉,她不相信世界上真有這種拿卑鄙當常識的人,「你剛剛才答應過小漁的……」

「隨你。」他留下話,看了她一眼後轉身而去。

施余歡放棄追上去,反而跺到寧小漁坐過的那把轉椅旁,慢慢地坐了下去。

第2章(1)

只要結果是谷均逸所要的,過程越簡單直接越好,如果世界末日,世上只剩一家店在出售純淨水,那麼比起攥著大把鈔票大排長龍,他一定選擇用錢去換武器洗劫那間店;谷均逸不認為世上真有什麼是必須要去遵守的,並為了某種虛無的存在去縮減自己生存的可能性,不管時局是怎樣,他都覺得那是愚蠢的事。

自己要達到的目的只要快速地達到就好了,中規中矩的做事效率往往太慢,有什麼能比快速地滿足自己更有價值?所以為了不讓自己失望,他習慣走快捷方式,對人、對事都是如此,當然對施余歡也是一樣。

他必須再次見到她,不容有任何的不確定,她身上的味道、她咄咄逼人的姿態,和那個連他自己都覺得來得突然的吻,所有一切加在一起,就成了他不可能輕易放過她的理由。

而現在,他不用去考慮該怎樣安撫那頭小母獅、不用向她解釋那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的目的,亦不用擔心她的變卦,他用了最簡單的方法,保證她一定會主動來到他面前,不會有絲毫的意外。

比均逸手握方向盤,掃了眼腕上的表,剛十點,平時如果沒什麼重要會議,他是不會這麼早來公司的。

這也是一個讓他感到古怪的原因,昨天剛見過的人今天還會出現,本不是什麼值得去在意的事,可他竟然早早就睜了眼,再也睡不著,等到緩過神來時自己已經是在往公司的路上。

是想見她嗎?需要這樣急迫嗎?明明連見到她要做什麼,都還不曉得。

當他到Innight大廈的門前時,無意間的一瞥,正好瞥到站在大廈門前的施余歡,谷均逸還將視線在她身上停格了數秒,確認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影,他知道她一定會來,可未免也來得太早了些,這樣突兀地跳入他的視線很不真實。

就見施余歡提著個米黃色編織提袋,像塑料假人般,動也不動地立在他公司的門旁,谷均逸熄滅引擎,也不下車;施余歡的水藍長裙和白色襯衫,襯著她稍低的頭及飛起的發,在他腦中成了一張夏日海灘旁的張貼畫。

原來她不是只會跑來跑去、大聲罵人、狠狠瞪人,谷均逸遠遠地看著他,在他腦中印下的那張門框內的虛像,此時彷佛又清晰了些,面前是寬闊背景下一張靜態人物畫,他才注意到原來她很縴瘦。

鮑司的迎賓人員瞧見他的車停在外面,急忙跑出來;谷均逸降下玻璃問那人︰「她從什麼時候起站在那的?」

那人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露出一臉苦相,怕被責備一般把責任推得遠遠地,「我也不清楚,今早來上班時就見那位小姐在那了,我們問她,她就說是在等總裁你,可那位小姐沒有預約,服務台也沒有辦法。」

「那就讓她那樣在外面等著了?」

「當然不是!本來是叫她在大廳等的,但那位小姐不同意,她又一開口都是……呃,對總裁很不客氣的話,我們怕她會鬧出什麼事,就由著她了……」

看來,她還真是心不甘、情不願,谷均逸不難想象那場面,當著他的面她都夠不客氣了!他是叫她來沒錯,可是沒想到她會來得這麼早,迎賓人員上班是早上七點,那她到底是幾點到的?

打發了迎賓,谷均逸剛下車,兩束帶著敵意的光箭已經在他身上射出了兩個小洞,他很習慣別人向他投來的敵意,但這樣赤果果不加修飾的厭惡,還是讓他感到新鮮。

施余歡不再是無所事事地低著頭,她此時離他很遠,但她眼中的兩簇小火苗仍是清楚可見,想必她一直留意著來到公司的每輛車,總算是把他給抓到了。

在鎖定他的同時,施余歡並未辜負他的期望,快步地朝這邊沖了過來。

「小漁呢?」她站都沒站穩,劈頭質問。

一張意料之中的怒容,冒火的圓眼下是好大的黑眼圈,她如此地擔心寧小漁,擔心到一夜都沒闔眼,一大早就趕來了這里嗎?

「你什麼時候到的?」

「五點!」施余歡底氣十足,什麼冷、餓、累,全都拋到了腦後,這個被他咒殺了一萬遍的男人總算是出現了,擺出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給誰看啊!「你只說了今天讓我來,又沒說幾點,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在其中耍詐,這下你沒話說了吧?快把小漁還給我!」

她真的已經把他看成一個黑道份子了,難不成以為他會說「因為你來晚了,我已經把她撕票」之類的話嗎?

「還給你?她是你的嗎?」谷均逸垂眼看她,「她自己有腳,想回去時自然會回去。」

廢話!要不是站太久,腦袋供血不足沒力氣,施余歡早就加口水一起把這兩個字送給他了,要不是他用威脅的手段把寧小漁騙走,她又怎麼用得著同樣被他威脅,來這里帶小漁回去,哪里是她自己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她一驚,聯想到這個男人的人品極有問題,施余歡幾近低聲自語︰「你不會又耍什麼暗招吧……」

「暗招?」

「別裝傻!小漁到底在哪里,讓我見她!」以前看電視的時候,施余歡總是很鄙視電視里,那些一言不和或說不過人家的丑角,嘴上佔不到便宜就動起手來的行為,動手又解決不了問題,重要的是就算動起手來也通常佔不了上風,有什麼問題坐下來解決就好了,就是因為他們的身體總比頭腦快一步行動,才只能淪為一個出丑的配角。

不過此時,她心中深深地同那些丑角起了共鳴,真的就有那麼一種人,是用理智和語言無法與其溝通的,和他講道理就等于逼自己血壓上升。

終于她也沖動敵不過理智地,跑過去一把揪住比均逸的西裝,沒想才走兩步就覺腳下一軟,不是向前,而是向地面撲了過去,同時听到的是自己口中暴出的「哎喲」一聲,施余歡膝蓋一痛跌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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