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有意要偷听,為了擺月兌珍妮姑媽的盤問,她利用上化妝室的借口到處找黎湛。她得罪不起黎氏家族的每一個成員,但是黎湛可以。
然而,她不明白,強恩說這些話是什麼用意?強恩在暗示什麼?莫非那場意外藏著什麼可怕的內幕?
「我知道什麼並不重要,因為當前最重要的,是你己經妨礙到我。」不遠處那頭,強恩繼續說道。
「我知道杰柯叔叔想讓你接收艾德格的股份與位置,出于友好的家族關系,我父親與葛瑞克叔叔都不可能會反對,但其實大家心里都很明白,這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因為到最後接管公司的人一定是我。」
強恩口中的杰柯叔叔即為黎湛的父親黎士哲,葛瑞克叔叔則是他的叔叔黎士凱。
「是嗎?」黎湛的聲音輕快愉悅,仿佛強恩說了一個有趣的笑話。
「走著瞧,你不會是我的敵手,你也不可能代替艾德格,比起他,你還差得遠。我勸你還是回去當好法律顧問,回到律師事務所待著,管理公司可不像打官司,這里沒有你發揮的余地,你的善良與仁慈在這里也派不上用場。」
懊死的家伙,他憑什麼這樣眨低黎湛?他才是不長眼的大混球。他根本不了解黎湛,沒見識過他真正的能耐,憑著可笑的自負便大放厥詞,愚蠢至極!
可惡,黎湛在想什麼?他為什麼不反擊?他幾時變得這麼軟弱可欺?
孟穎臻側過臉,透過白色柱子的邊沿,氣憤的瞪著那方的兩個男人,特別是那抹黑色的高大身影,她真不敢相信,他居然一臉無動于衷!
「你可以繼續假裝自己跟艾德格一樣好,但是你騙不了任何人的,你永遠比不上他,也不可能成為他。」強恩丟下這句話才心甘情願的離開,轉身前不忘給黎湛一記鄙夷的眼神。
這個可笑的冒牌貨一直在模仿艾德格,以為這麼做就能得到眾人的倚賴與看好。
真是愚蠢,到最後終究只會成為一個笑話。
黎湛看著孟穎臻從白色柱子後方冒出來,故意與要離開的強恩錯身而過,妝點嬌美迷人的臉蛋惡狠狠地瞪了強恩一眼。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那瞬間他仿佛看見一只小母老虎揮動爪子,想將獵物撕成兩截。
「什麼事這麼好笑?」快步走至黎湛面前的孟穎臻,一听見他低酵的笑聲,早就沸騰的怒火越發旺盛。
「強恩惹到你了?」黎湛伸手撫模她堪凝的臉,她瞪眼躲開,反過來輕推他的肩一下。
「我真的搞不懂,為什麼你不反擊?那個無知的家伙從頭到尾都在羞辱你、嘲笑你,你卻放任他?你到底在想什麼?」
她在替他生氣,臉蛋因為怒氣而漲紅,美麗雙眸有兩簇火焰在燃跳,他的胸口也傳染了那樣的熱度,開始發燙,因為她而注入了生命力。
她會在乎強恩說的那些話,並且因此而憤怒,足見她心中確實接受了他,潛意識已將兩人看成一體。
「強恩就是這種人,我不會計較這些,沒意義。」黎湛心情極好的說道。
他居然還笑得出來?孟穎臻怒極,口氣更急躁地說︰「他怎麼可以當著你的面,大肆批評你?這真的很沒禮貌,更何況他還是你的兄長。」
「只是堂兄。」黎湛微笑。
「外界不是都說你們黎氏家族的人很團結?家族成員關系非常緊密,眾人的向心力很足,重視親族關系的程度幾乎跟義大利人有得比?原來這些全是放屁,鬼扯!」
第5章(2)
黎湛握住她邊說邊揮動的縴手,將她的手攏進拿心里,眼神變得深沉難測,像兩面鏡海,反映出她酡紅的怒顏。
興許是避免有人經過偷听,黎湛改用中文說道︰「我們是一個關系很緊密的家族沒錯,但那並不代表底下沒有紛爭。你也知道,我父親與他兩個哥哥一同繼承了地產事業,畢竟這麼大的事業光靠一個人管理太過吃力。目前的主事者看似是我父親與兩位伯父聯合坐鎮,其實主要實權還是拿控在我二伯手中。」
「那是黎家的事,與我無關,我不想知道太多。」她不悅的想將手抽回來,黎湛挑了挑嘴角,硬是不肯。
「你因為強恩對我的羞辱而發怒。」沒耐心的小老虎。她難道不明白,他說這些,是為了拉她進入他的世界。
「對。而我不明白,為什麼你還笑得出來?!」她怒瞪一雙美眸,渾然不知在他眼中看來,她生氣的模樣最是耀眼。
「我不懂有什麼好生氣的,強恩說的確實是事實。」他面無表情地說道,仿佛置身事外,談論著他人的事。
「才不是!」孟穎臻震驚的提高音量。他居然認為那些都是事實?她真的越來越搞不懂他!
「不然在你看來,什麼才是事實?!」
「你很優秀。我不曉得黎之浚平常是什麼模樣,但是你跟他是兄弟,你們關系親密,即使你跟他相像也是無可厚非,並沒有什麼大不了。」
她發現當她說出這些話時,他的表情似笑非笑,又是那副置身事外的神態。
「你喜歡這樣的我?」
「當然——」她驀然愣住。他居然還有心情套她話?他若不是太自我,就是根本沒將強恩這個人的存在當一回事。
「你喜歡你听說的那個我,還是眼前這個我?」他攏住她的縴手按在胸口,心跳聲透過肌膚滲穿她。
話題整個被扭轉過來,嚴重走歪,她臉頰上的怒紅逐漸被困窘而起的紅暈取代。
噢,這個男人真的難以捉模,越是深入相處,她越發現自己無法徹底理解他。
黎湛將上身的重心往前傾,嘴角上揚的俊顏順勢湊近全身狂冒熱氣的她,用著情人間的呢喃低語,性感誘人地說︰「你喜歡這樣的我?嗯?」
「別鬧了!」她伸出雙手推拒他的胸膛,但不過是虛張聲勢,他身上總有一股奇異的庵力,能夠融化她的抵抗。
「可以,除非你告訴我答案。」他微側著臉,將唇貼上她冰涼的耳珠,敏感的肌膚被他的嘴含熱,他噴灑在她臉頰的呼吸像岩漿,她的腦袋霎時成了一團獎期。
「黎湛……」承受不住他帶來的熱潮,閉起眼,她低喊著他的中文名字。
以西方人的角度而言,在一起的這段時間,他一直是個紳士,頂多吻吻她、擁抱她,或是撫模她的手普與腰月復肌膚,除此之外不曾再更深入。
他的自制力好得像怪物。每當她被他撩撥得意亂情迷時,她總不由得這般想著。
事實上她錯了,黎湛的自制力一點也不好。好幾次他己經在腦中剝光她,將她香滑白晰的嬌軀用最的方式。
唯一阻止他付諸實行的原因,是他無法透露的顧慮,還有她太過純潔生女敕的反應告訴他,他的動作不能太快,沒有經驗的她短時間無法承受太多。
這只小老虎很保守,她潔身自愛,從沒將自己交給別人,她的唇像珍珠一般珍貴,她純淨無瑕的身軀更是無價之寶,他必須給她最好的。
黎湛半垂著眼眸,舌頭慵懶地挑逗她的耳珠,手心摩挲起湖綠色透明蕾絲底下的美背。
他的嗓音沉酵如歌,呼吸是相應和的暖昧節奏,孟穎臻閉著眼,用全身感官去感覺他的。
他甚至不必吻她的唇,光只是這般戲玩似的調情,她便毫無招架之力。她甚至懷疑他懂巫術,對她下了迷情縻咒,否則她怎會縱容自己與他一同墮落。
他的另一只手在她腰部曲線游走,然後滑到她的倆臀,順著服貼肌膚的絲質布料往下揉按,仿佛在監賞一件藝術品那樣愛不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