撿個男佣來暖床 第3頁

但她一點都不介意,只要澤田村真的好好對待她的好友,就算他看她的眼神跟看一只蟑螂沒差別,她也不會當一回事的。

只是,有沒有必要連一頓飯也不賞給她,就帶著繪里香走掉啊……可惡的澤田君!

嘖嘖嘖,躺在地上的那個人,不但臉上精彩萬分,應該連身上也是。

只因繪里香在她冰箱里塞的食物都被她吃光了,餓得快要昏過去的龍湖,只好抓過外套和小錢包,外出覓食;填飽了肚子,懶性發作的她不打算自己扛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家,打算留待明天繪里香到她住處的時候,再要她叫人送過來。

當龍湖兩手空空地走在回家路上時,卻發現原本該是空無一物的角落暗處,躺著一個男人,而且還被打得很慘、五官難以辨識他原來的模樣;最重要的是,他就像死人一樣躺在路上,動也不動。

好奇心使然,她上前踢了他好幾腳,用的是如果沒有死掉或昏過去的話,應該會跳起來「問候」她全家的那一種力道;不過男人繼續吭也不吭地躺著,由此可以證實,他昏得很徹底。

龍湖一個單身女子獨自身在異國,身邊除了好友渡邊繪里香,以及那個就算她死在他面前、眉頭也不會挑一下的澤田村之外,沒有半個認識的人;這樣的她,在路邊救一個陌生人,而且還是一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明智之舉。

不過,好歹她也是扎扎實實念了四年醫學理論、現在還在實習的見習醫生,醫者仁心,要她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男人繼續躺在這里,她有點于心不忍,所以只好動手扛起男人,往她目前的住處走去。

可是,這個看似高高瘦瘦的男人,居然重得她只走了兩步,便忍不住隨手將他扔回地上,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扔得大方、扔得順手、扔得心安理得,像是覺得他的傷夠嚴重了,她這一下最多讓他受點內傷,不會要了他的命。

第1章(2)

正當她苦思著該怎樣將這個男人搬回家時,住在隔壁的年輕夫婦剛好經過。

他們的出現,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道曙光!扯開一抹無奈的笑,她隨口編過理由,說她的男朋友喝醉了,惹上一群混混,所以被打成豬頭,而且因為喝了許多的酒,所以昏睡不醒。

可能她看起來誠懇單純,而這男人渾身酒味,像是剛剛從酒池里撈出來似的,所以對方二話不說地信了她,而且還很好心地替她將男人搬回她家。

男人很髒,滿身都是沙塵、泥巴,所以龍湖沒有將他移上柔軟的沙發或是舒服的大床,而是任他躺在冷硬的地板上。

拿了點溫水以及急救用品,她先是替他拭淨臉上的骯髒,在青青紫紫的瘀傷上上藥;好不容易將他臉上的傷上好藥,她偏過頭,打量著他覆著衣物的身軀。

思量半晌後,龍湖拿過鋒利的大剪刀,從他上身那件應該價值不菲的襯衫開始剪,一路剪到他的牛仔長褲,只讓他穿著一條薄薄的內褲。

完成這個浩大的工程後,她定楮看著眼前半果的男人,難怪她會扛不動他。

雖然看起來身無幾兩肉似的,但原來這個男人還是有著肌肉的,他的肌肉一點都不夸張,反而線條美得讓看盡無數男人身體的她,也不禁驚嘆那身堪稱教女人尖叫、男人自卑的完美身體。

如果這個男人是出來賣的,應該會有挺多的「客人」指明點他吧?就不知他的體力如何?龍潮邪惡地想著,雙手倒是沒有停下地繼續替男人上藥。

他身上的傷不比臉上的少,但這男人顯然懂得怎樣保護好自己,那些傷都不在要害處,雖然會痛,但絕不會讓他一命嗚呼;而且,也不會讓他昏迷到這個時候還沒有醒過來。

龍湖小心地掀起男人的眼皮,仔細地檢查過後,發現這男人果然是被下了藥,所以才會讓她胡搞了這麼久還沒有醒過來。

她到底救了個什麼人回來呢?她偏過頭,想著。

基本上,救了什麼人回來,對她而言一點分別也沒有,因為以她的身手,要擺平她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龍湖只怕惹上一個大麻煩,會給家里或繪里香帶來不便。

不過……她看了眼地上的男人,人都已經躺在她家地板上了,她還能怎樣?

輕嘆口氣,她隨手從櫃子里頭抽出一件被子蓋到男人身上,沒有忘記拿起蓋到他口鼻上的被角,省得最後她還得處理這具不知名的「死尸」。

她輕輕地打了個呵欠,男人還是一動也不動的,不知道還得睡上多久。

揉揉水眸,她強撐起精神,但最後還是不敵來勢洶洶的困意,以及忘了沒有最信任的影衛在她身邊,龍湖緩緩地躺在沙發上沉睡過去……

會醒過來,是因為察覺有道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

她馬上知道那是誰,是那個她救了回來的男人,他已經醒了,此刻正坐在地板上看著她。

她不知道對方的底細,更不知道那男人接下來想做些什麼,所以龍湖先是靜止不動,佯裝還在熟睡當中,暗地里卻在觀察對方的一舉一動。

對方沒有企圖走近她,只是坐在她躺著的這張沙發不遠處。

驀地,他站直了身,雖然動作緩慢得猶如老嫗,但他還是站了起來,緩緩地朝她的方向走來。

龍湖讓自己看起來還是熟睡的狀態,但渾身已經蓄勢待發,只要男人想對她不軌,她可以迅速地回以顏色,絕不會讓他佔上任何的便宜。

出乎她意料之外,男人是朝她這個方向走來,但卻不是往沙發的方向走來,而是走到距離她有一小段距離的另一張沙發。

「媽的,地板真硬。」

她听到男人這樣說,然後重物摔進沙發的聲音也一道傳入耳中。

他並沒有靠近她,他只是嫌地板太硬,讓他睡不好而己,不過這個認知,並沒有讓龍湖放松下來,因為,男人的視線一直沒有從她身上挪開過。

澤崎剛半癱在純白的沙發上,打量著那個酣睡的女人,她看起來很年輕,白里透著紅潤的好膚色,讓她看起來像只有二十開頭的年紀,但猜女人的年齡一向都不是他的長項,所以他很快便打消繼續猜她年齡的念頭。

當他發現他在一間房子里醒來,而不是在大街上,他馬上猜到是沙發上的女人救了他;不禁猜測起她到底是怎樣的女人,居然膽敢救一個陌生的男人回家?甚至這個女人,還剪掉他身上的衣褲,甚至毫無防備地睡在他面前。

她如果不是愚蠢得可以,就是很有自信她可以迅速地擺平他。

她到底是屬于哪一種呢?說實在的,他真的有一點點的期待;不過,在這之前,他只能裹著被單嗎?

茶褐色的眸子,瞄過一邊只能稱之為「布料」的東西,那兩件衣服,已經失去了它們原本的功能,無法再蔽體了。

澤崎剛重新站了起來,身上的傷讓他低咒出聲,忍不住按住傳來最劇烈疼痛的位置,她已經替她好好上過藥了,但那些傷還是痛得他低咒出聲。

好不容易忍住痛意,他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向其中一扇門打開,他的運氣不俗,一找就找到她的房間。

踱進房間里,他筆直地走向她的衣櫃,這不是一個紳士的行為,紳士是不會去翻找女性的衣櫃,那太失禮了。

可是,第一,他一向都不覺得自己是紳士;第二,他不習慣在非期間只穿著一條內褲、包著被單,那狼狽而且窩囊的樣子,就連他自己也會瞧不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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