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她居然是被人耍得團團轉,他逗弄她逗得上癮,無時無刻不想著逗上幾句,她簡直被當成小狽小貓玩了。
「姨母說的沒錯,我的確會護你一生一世,不論生老病死,我都會陪在你身邊,永志不渝。」他的妻,將陪他走完人生旅程,他們這輩子會綁在一塊,不離不棄。
咦!他怎麼說得好像教堂中新人互相許下的婚誓……呃!她在想什麼?不過是湊巧。「等等,你說姨母是……」
「定國公夫人和我娘是感情甚篤的表姐妹,不過岳母是將軍府嫡出長女,而我娘是千夫長庶出三女,一個嫁入高門為正室,一個入宮當了宮女,要不是有了我,母親連采女的身分也撈不上。」後宮女子的廝殺更勝于前朝爭位。
他娘不是最美的女子,在眾多嬪妃中,她艷不過聖寵不衰的佟斌妃,媚不及善歌舞的蘭妃,沒玉妃的嬌,無周婕妤的甜,更少了雲昭儀的風情萬種,她只是朵柔弱無助的小白花。
案皇臨幸過幾次便沒下文了,而後誕下他才抬為美人,在眾美爭寵的情況下,她一年能見到父皇一兩回就是萬幸了,想在嬪妃中月兌穎而出,她手段不夠高。
「你是說咱們算姨表兄妹~~近親結婚不是容易生下畸形兒……噢!好痛,你干麼敲我腦袋。」她說的是真話,血緣太親近的基因易生……呃!等一下,她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現代用詞?
爆徽羽揉著發疼的頭,頗為心虛地看了夏侯禎一眼,見他面無異樣才稍稍安心。
第8章(2)
「春宵一刻值千金,愛妃,我們該做些有趣的事,讓你忙碌的小腦袋稍作休息。」他笑著,撫向她瑩潤的皓頸,若有似無地踫觸、輕點、撫模,游走于寸寸雪膚。
「有……有趣的事……」她喉頭一緊,干澀地吞吞涎沬,不自覺的閃躲,往後縮。
「譬如你月兌一件,我月兌一件,我咬你的小嘴兒,你模我雄偉的……」但見她倒抽了一口氣,視線往下一瞧,夏侯禎悶笑著取下她笨重的鳳冠,隨手一扔。「胸膛。」
「喔!是很雄偉……」她霍地雙頰飛紅,羞赧萬分的趕緊往上瞧,美目微露幾許慌張。
「讓我某個部分令你歡喜連連,欲罷不能地嬌喘終宵。」他一把將人抱起,三兩下扯落一身嫁裳。
旖旎的夜色,醉人的銷魂窩,盼了多時的心上人如沾了露珠的花兒,誰能忍住不摘擷。
雙燭點紅,淚成流泉。
情\yu\彌漫的大紅帳內,一雙人兒疊影翦翦,西窗下,夜風正涼,澆不熄一室火熱,嬌喘聲嚶呢。
風狂雨驟,殘花一地。
未燃盡的喜燭還透著紅光,\yin\靡的氣息充斥滿室。
窗外的麻雀啾啾,早春的女敕芽在枝頭抽長,鮮女敕的一抹綠翠色點綴其中。
匡啷一聲,屋外的銅盆落地吵醒了睡眼惺忪的嬌媚女子,她眼兒未張,輕噘起朱紅丹唇,似是夢囈輕喃,小小的臉蛋有著惹人憐愛的嬌俏和說不出的嫵媚。「好吵。」
不可思議地,成了女人後,宮徽羽的稚色褪去,仿佛化羽為蝶地破繭而出,美玉般的芙蓉面透著薄暈,嬌艷無雙。
「乖,你先睡一下,我去趕人。」
身邊的男人挪開放在腰上的小辦臂,窸窸窣窣地披上一件外袍,落地無聲地走到花廳外。
隱隱約約中,宮徽羽听見一聲飽含怒意的「滾!」而後是女子的嬌言軟語和低泣,什麼「妾身無禮」、「拜見主母」、「四爺垂憐」……風一吹過,吹散了細碎的風中低語。
明明很困的宮徽羽不知為何沒了睡意,她輕輕翻身,羽睫一掀一掀地顫動,徐緩地睜開迷蒙的秋水瞳眸,盈盈流動的波光彷若一湖靜水。
入目的煙紅羅錦織帳幔上的牡丹花如此陌生又艷紅,她微微一怔,一時間不知自己身處何地。
她又穿越了嗎?
但身體上的酸痛提醒了她昨夜發生的事,勉強舉起白女敕小手一瞧,還是原來的縴白蔥女敕,只是雪女敕藕臂上多了幾道縱欲歡情的吻痕和青紫淤印,她在昨日成親了,嫁予四皇子。
難以理解的際遇,昨天之前她還在定國公府,幾個丫頭笑鬧著要看她的嫁裳,一夜過後,她的身分大大轉變,閨閣千金成了皇子妃,生命中多了一個皇子丈夫。
「發什麼呆,不是讓你多睡會兒,折騰了一夜,還不多睡些養養神。」瞧她黑眼圈多明顯,是他昨晚太不知節制了。
一道暗影遮住頭頂的光線,宮徽羽發愣地瞧著眼前高大的身影,許久才想起這是和她共度新婚夜的夫婿。「剛才在吵什麼,讓人想好好睡一覺都不成。」
「沒什麼,吃太飽撐著的閑人,日後找機會再收拾收拾,她們不會猖狂太久。」給點好臉色就爬竿子上梁,太把自己當回事了,想要鑽空子鬧事也要看他肯不肯點頭。
要不是看在她們對「夏侯禎」還有那麼點情意,他早把人打發走,養病、參佛、探親都成,理由多得是,遠遠地送走省得整天撲了一身令人鼻子發癢的香粉,打扮得花枝招展在他跟前轉,想把他撲倒。
「她們?」慵懶的表情忽地一僵。
「我會處理,用不著擔心,若是她們趁我不在找上你,別傻傻挨打,逆來順受,這府里除了我之外就數你最大,你瞧誰不順眼就敲打敲打,我給你撐腰。」等了兩世才娶到她,他可不想她被無關緊要的外人嚇跑了。
一場火災,讓他的人生起了大變化,他再也不是那個勝無不勝、辯才無礙的天才律師,而成為一個庸碌皇子,盡避他多的是辦法能讓自己咸魚翻身,甚至登上那個人人求而不得的位置,但他仍然不滿意,他時常感到憤怒,因為他失去一個很重要的人。
幸好她來了,雖然容貌變了,年紀小了,不過他還是能從她的言行舉止認出她,人的本質是不變的,即使她自認為隱藏得很好。
「她們是你的妾室和通房?」啊!應該說側妃,他是四皇子,所納的妻妾也是有品階的。
「以前的。」他特意強調。
他一向喜歡清純的出水芙蓉,那些女人是「夏侯禎」的妻妾,不關他的事。「以前和現在有什麼不同,不都是你的女人。」她有些鑽牛角尖,說起話來酸溜溜的。
哪有女人不嫉妒,一件衣服、一雙鞋子、一輛車都可能引發妒心,更別提有肌膚之親的男子,宮徽羽不願當個大醋桶,拈酸吃味,可是一想到他過去的情史,就沒能忍住發酸了。
「以前看得還順眼,留著排解排解無趣的日子,現在看你樣樣好,暖玉溫香,她們就成了擺設。」他留下她們,藉以掩住有心人的目光。
那些女人當中,有些是夏侯安排的眼線,她們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一有異動便立即回報。
不是不除是沒有必要,他暗地里派人看管著,出不了什麼麼蛾子,只要不讓她們近身服侍,還能翻天了不成。
「少說好听話哄我,分明是有了新人忘舊人,喜新厭舊,哪天你看我看煩了,我也成為你口中的擺設。」想想很不甘心,宮徽羽往他臂上一掐,見他露出痛楚才放手。
男人的壞是女人寵出來的,她要當潑婦,不許他變壞。
夏侯禎笑著輕點她俏鼻。「沒有那一天,你死心吧。」
「話別說得太滿,誰曉得你哪一天說變就變了,男人的話像……」
「放屁。」他接話。
她嬌嗔地噘嘴。「不要偷我的話,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