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芹看着那个男人,他把地上的时曦悦搀扶了起来,他背着她沿着山路迅速逃离。
“别让他跑了……”苏小芹惊叫得声音都破了。“抓住他啊。啊……”
她因情绪太过激动,导致身上的毒再一次扩散,痛得她在地上翻滚。
“你身上的毒要紧,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面具男人把地上的苏小芹扶起来。
她全身无力,身子下意识的依靠在他的身上。然而,她那双阴鸷的目光,却望着山路下那两个身影。
那个男人是谁?
尽管他以黑布蒙着脸,可在她看来他则像极了是盛烯宸。
是他吧?也只有他才会来救时曦悦了。
面具男人同样望着山脚下的身影,他眸底泛过一丝皎洁,手扶着苏小芹一起进入上面那个山洞。
一个隐秘的出租屋。
盛烯宸拿着手机与果果视频,将时曦悦眼睛的情况给果果看。
果果诊断出了她眼睛所中的毒,还以信息的方式编辑了一幅药方。
苏小芹用的毒药虽然很毒,但她的火候还未达标,果果很容易就能够医治。
为了不打草惊蛇,盛烯宸特意叮嘱孩子们,对于他们妈咪眼睛受伤的事,谁也不能告诉。
孩子们都很乖巧,听从爹地的话呆在时家山庄。
他们知道现在他们不给爹地和妈咪惹事,那就是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盛烯宸用温水为时曦悦把眼睛上残留的药粉洗掉,然后用果果所说的中药为她敷眼睛。为了令她的眼睛更快好起来,还有一副内服的药。
屋子里充斥着中药的味道,时曦悦从昏睡中醒过来,她的眼睛看不见事物,不知道此地是哪里,她惊慌失措的从床上摔了下来。
“嘭”的一声,吓得在厨房里熬药的盛烯宸,急切的跑了进来。
“悦悦……”他见时曦悦摔在地板上,心疼得奔跑了过去。
“谁?”时曦悦冷声质问。
“别怕,是我。我是烯宸。”盛烯宸握着她伸出来摸索的手,直接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
“烯宸……”她激动的用双手摸着他的脸。“真的是你……”
“对,是我,我在呢,不要害怕。”他温柔的安慰着她,将她的身子抱坐在床上。“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苏小芹……那个女人是苏小芹。她没有在芜城的监狱,她逃出来了。她还学会了功夫……
喜儿和临儿失踪肯定和她有关系,她带我去了那个山洞,快去那里找孩子,快去呀……”
时曦悦回想着之前发生的事,她急切的对盛烯宸说着。
“嗯,我知道,悦悦,你冷静一点。我知道她是苏小芹,我也知道她与喜儿他们的失踪肯定有关系。
不过,现在关键的不是她,而是你的眼睛,还有你身上的伤。”
“我没关系的,我不要紧。”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哪怕喜儿和临儿并不是她的尊重骨肉,可在她的心里,他们俩也永远都是她的儿子,她说什么也会想办法救他们出来的。
“悦悦,你冷静一点。”
“我已经查到那个地方了,你让我怎么……唔……”冷静。
时曦悦的情绪太过激动,她的样子实在是让盛烯宸心疼。他没有忍住,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深深的吻着她的嘴唇,将她口中的话全部都堵了回去。
他真的好爱好爱她,他也很想喜儿和临儿。身为一个男人,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他没有保护好他们,他非常的自责。但他一定会想办法救孩子,尽量让他们少一点伤害。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这件事我一定会办好的。”他依旧捧着她的脸颊,额头轻轻的抵触在她的额头上。“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看着她伤成这样,他的心都在滴血。
他连续吻了几下她的嘴唇,那种心疼的感觉,就仿佛捧在手心怕掉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
“你知道?你怎么会知道呢?”她嘟着嘴唇,委屈得像个小媳妇。
他有什么计划,一个字都没有向她透露。他在做什么,人每天在什么地方,她也不清楚。
她是实在按捺不住,所以才会自己去想办法行动的。
“你真当你老公是没用的废物吗?”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现在不说这个,我熬了药,你先喝一次,这样眼睛才能恢复快些。”
盛烯宸起身去厨房,将熬好的汤药端出来。
果果会的都是中医药,最擅长草药了。所以她能给盛烯宸开的药方也只能是中药。
“有点汤,慢慢喝。”盛烯宸拿着勺子,吹着碗里的药,贴心的喂着她喝。
“这药……你从哪里来的?”时曦悦闻着药里的味道,大概有些什么她一闻就知。
“是果果为你开的。”
“果果在哪里?他们知道我眼睛受伤了吗?”她一把抓住盛烯宸的手臂,顿时担心孩子们。
“他们在时家山庄,我是视频通话让果果看的。她说你中的毒应该是‘决明子’,还有‘夜虫’所混合的。只有外敷内服这个药,应该过两天就会慢慢恢复。”
“夜虫?”时曦悦一边喝药,一边说着。“我在外婆的医书里看到过关于‘夜虫’的记载,那是生活在夜里草丛中的多种虫子,一种虫子兴许没毒,但多种混合在一起毒性就格外的强。
苏小芹一个不懂医术的人,怎么会懂得用‘决明子’和‘夜虫’来制作伤眼睛的药粉啊。”筆趣庫
“先喝药吧。”盛烯宸对时曦悦的话并没有深究,只希望她可以健康。
苏小芹是不懂医术,但隐藏在她背后的那个主子,肯定是一个厉害的角色。
盛烯宸在商界混了那么多年,从来都没有谁能与他争锋,可是这一次他却显得相当的窘迫棘手。
他是实实在在的遇到了对手了,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好苦啊,这味道太难喝了。”
越喝到碗底的药就越浓,她实在有些受不了。
“良药苦口,这可是你女儿亲手为你开的药方,我亲自去为你买回来的呢。再苦,再难喝,你也得喝下去,不然的话,眼睛怎么会好得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