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她推着他手中的勺子。“我可是医者,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应该喝了有大半碗药了吧?已经够了。”
“果果说了,一次得喝一碗,药的剂量不能少。”
“她一个孩子懂什么呀。再说了,这苦药又不是你喝,你自然觉得没什么了。”
“果果是孩子没错,但若没有她的话,你的眼睛就没人能治了。她是我们俩最好的女儿,不仅乖巧还能干。”
“嗯,多亏了恶婆婆,恶婆婆的名声虽然不好,可是她那个人却与传言中的完全相反。”
“所以呢,这药你还是得喝。”盛烯宸把勺子里的药凑到她的嘴唇边。
“不喝了。”
“是不是我也知道苦了,你才愿意乖乖听话喝完呢?”
“啊?”
时曦悦没太听懂他的话。
正当她开口想问,那是什么意思的时候,突然她的脸颊被他捧着,嘴唇上传来温热的感觉。紧接着口中蔓延着汤药的苦味儿。
她抗拒的不愿意喝下,可是他的嘴唇却一直不离开,霸道的堵着她的嘴唇。
他听着她哽咽的声音,这才放开她。
温柔的目光落在她红润的嘴唇上,他没忍住,流连忘返的吻了下去……
她很想他,他们俩已经很久都没有像这般温存过了。
为了在外人面前演戏,装作憎恶对方,连同一句平和的言辞都不能说。
她环抱着盛烯宸的腰身,回应着他的热吻……
一吻落下,他将她的身子搂在自己的怀里。手紧紧的拉着她白皙的手指。
“以前在滨市的时候,我总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回m国。有外公和表哥他们在,就没有人可以欺负我和孩子们了。至少,在这个家里我心里不会有那么重的负担。
可是如今人在m国,却早已没了曾经幸福的感觉了。”
时曦悦想着家里的事,下意识的对他说着。
“没关系,这一切很快就会结束的。不会太久的。”
“烯宸,那个……‘他’现在在哪里?”她小心翼翼的问道。
“他很好,他没事。”他知道她问的人是沈浩瑾。
“你们到底打算如何?我想知道你们的计划,只有知道了,我才不会感到手足无措。”
“这是男人的事,你放心,喜儿和临儿我一定会把他们平安带回来的。”httρs://
他不能告诉她,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个人会有危险。更重要的是,如果悦悦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可能就没有那么顺利。
“好吧。”他既然一直坚持,她也不好再追问。
“乖,你先躺下来休息一下。我去给你准备晚餐。”
“嗯。”
在盛烯宸的搀扶下,她躺在床上休息。
…………
一个充斥着浓烈药味的屋子里。
苏小芹在架子上寻找着解药,她找到了好几瓶,类型她身上这种毒的药丸,可她却没敢服用下去。
“来人啦……”她疯狂的叫喊着人。
门外原本救她回来的那个面具男人,此时已经不见了。
“快点来人……啊……”苏小芹痛苦的蹲在地上,整个身子都蜷缩着。“有没有人……”
在这里全部都是他们的自己人,但真正会听她命令的却不多。
所以,即使救她回来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这会儿已经去别的地方了,不听她的命令了,她也生不出一丝怀疑。
屋子里传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架子上的药瓶掉落在地,好多药丸都撒了出来。
沉重的脚步声迈了进来,苏小芹盯着那双熟悉的黑色皮鞋,猛然扑过去抱着他的腿。
“帮帮我……我好难受,主人呢?我需要解药……”
“看来主人上次对你的教训还不够,你还敢擅自做主。”奴岑冷漠的说道。
“不是我……这次不同……我哪敢违背主人的命令啊。
我是在替主人办事,主人说要把时沁抓来。是我中了时曦悦那个贱人的奸计,她……她算计我,我一时大意被她下了毒,那个贱人她好狠的……
啊……奴岑,救救我……我好痛啊。”
苏小芹痛得在地上打滚,她那只拥有红色印记的手,手臂上的衣袖整个都被她撕扯掉了。这会儿她手臂上的红印,已经形成了一大片。
“救我啊,只要你能救我,我什么都可以为你做,奴岑……
我的命是你给的,你不能……对我见死不救啊。”
奴岑盯着对面的那个黑色的架子,从中间取出一瓶蓝色的药,随手扔在了苏小芹的身上。
苏小芹趴在地上,如同死狗一般把瓶子捡起来,惊慌失措的倒出里面的药丸,仓皇的喂入自己的口中。
她背依靠在墙壁上,喘息着呼吸,休息了好一会儿,身体上的疼意才减轻。
“这个药只能够暂时对你身上的毒缓解,并不能彻底清除。你只能去求主人,可若主人知道这件事后,结局会如何,你懂的。”
奴岑叮嘱几句后,便离开了这个屋子。
苏小芹那原本伸长的腿,此时缓缓的蜷缩起来,手放在膝盖上,憎恶的攥紧了拳头。
她与时曦悦从小斗到大,明明她才是赢家,可是现在却被她给算计了。
她不甘心,死也不甘心。
她要报复,要报仇,要让时曦悦痛不欲生,尝尽世间所有的痛苦。
她从地上爬起来,并将自己的软剑拿在手中,急促的从药房里走出去。
昏暗的走廊里,每隔一段路都会有一盏灯,她沿着走廊一直走,绕过了好几道弯,最后停在了一道黑色的门口。
“奴阴。”门外巡逻的面具男人,见到苏小芹的时候,恭敬的叫着。
“你们今日可有见到主人?”苏小芹询问。
“还没。”
屋子外面的声音,传入到了房间里面。
正在房间里的男人听到这声音后,试图找地方藏起来。
“知道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苏小芹命令他们一句,在他们走后,她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间的门。
屋子里似乎有一道黑影闪过,对面的窗帘好像还飘动了一下,她急促的跑过去。
“谁?”她警惕的质问一句,拿着的软剑缓缓的从剑鞘里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