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呀,是不是你杀了我儿子?”林莉圆疯狂的质问着房玲儿。“你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儿子,可你现在却杀了他?
你这个女人怎么能那么狠心呢?枉费我还同情你,在森林别墅里多加照顾你。
原来你早就对我儿子有杀心了,你故意告诉我那个假山里的洞口,让我知道那里是一个安全通道。就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对不对?
你还我儿子……呜……”
林莉圆的情绪一直冷静不下来,她疯狂的捶打着房玲儿的身体,可房玲儿却只是默默的承受,完全没有反驳。
“够了,你以为自己是谁?这里是时家,岂容你在这里撒野?”时清墨疾步冲跑过去,愤怒的将过激的林莉圆一掌推倒在地。
房玲儿是时曦悦的亲妹妹,那么她也就是他们的表妹。如今房玲儿已经从林柏远的身边回来了,还与时曦悦一起杀了林柏远,身为表哥的他自然会护着她。
“杀得好,我们林家被你儿子弄得破家人亡。我爸妈死了,就在今天……我二弟时清宇也死在你儿子的手中。
就算现在林柏远死了,那他也死不足惜。”时清墨愤怒的呵斥。
盛烯宸走近房玲儿的身边,淡漠的问:“林柏远真的死了吗?”
“我不知道,他的眼睛瞎了,后背还受了很严重的伤。我和姐……我和时曦悦跟他一起到了‘万丈崖’,在打斗之中将他推了下去。
他现在是死,还是活,我不清楚。
房玲儿解释的声音,显得相当的沉重。
她还没有办法接受,自己是时家的孩子的事,所以说让她现在就改口叫时曦悦‘姐姐’,她还是办不到的。
“他肯定死了,死了好啊。”时清墨有种深仇大恨已解的畅快。
“狠毒的女人,你怎么能如此对待我的儿子……”林莉圆瘫坐在地上,疯狂的哭喊。
“狠毒?你怕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狠毒吧?”时清墨听着‘狠毒’二字,刹那间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
他一把将地上的林莉圆抓起来,强行将她拉往时家后院的祠堂。
“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林莉圆吓得叫喊。
“大哥……”时沁担心时清墨太过激会伤了林莉圆,她赶紧跟了上去。
李致佑也紧跟在时沁的身后。
盛烯宸无心再去理会他们,整颗心都牵挂着楼上还在做手术的时曦悦。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呀……”林莉圆一路挣扎,哭喊。
时清墨将林莉圆推进祠堂中,她脚下一个踉跄,硬生生的跪趴在地上。
祠堂里佣人们已经跪在两个棺木前烧着冥币,空气中还播放着小声的哀乐。
林柏远听着那哀乐的声音,畏惧的抬起脑袋。漆黑的眸子里刚好对视上了,前面梯形的台子上属于时家的祖先灵位。
她移动了一下视线,目光又看到了摆放在左侧的两幅黑白照片。
一张是时崇年轻时的照片,另一张则是他的妻子白艳。在他们俩的黑白照片之下,则是时清宇与江芸的。
林莉圆畏惧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她全身都在颤抖,对于眼前的一幕显得相当的恐惧。
“你看见了吗?”时清墨抓着林莉圆的头发,逼迫着她一直对视着时家的列祖列宗。“他们是不是很年轻?
我爸妈去世的时候,一个才四十六岁,还有一个才四十二岁。
如今我二弟时清宇他也才三十岁而已。
你的儿子真有你说的那么无辜吗?他对我们时家到底抱着怎样的仇恨,难道你心里不知道吗?还有你自己看看他……”
时清墨又用手指着旁边佣人怀里的襁褓。
或许是时清墨的呵斥声太大了,突然将襁褓里的婴儿给惊醒了,婴儿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他才刚刚出生呢,他的父母就突然死了。他以后就是孤儿了,你要他怎么活啊?
你儿子无辜,他们不无辜吗?他们不可怜啊?
他们到底犯了什么错?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林莉圆和林柏远的?
就因为你林莉圆喜欢我父亲,爱而不得?
还是说你自己被别人强暴了,生下了一个野种,那就得让我们时家为你买单?
凭什么?凭什么啊?”
时清墨一再呵斥,他身为时家的老大,却对弟弟的死完全没有办法。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痛苦的死在自己的面前,没有人能够理解到他有多么的痛苦。
“不是……不是这样的。柏远他……他虽然有错,但他……他不会杀人的……呜……”
“他不会杀人,那你告诉我,他们是怎么死的?”时清墨听着林莉圆到现在都还在为自己的儿子辩解,他激动得完全没有丝毫理智。
他抓着林莉圆身上的衣服,强行把他抓到棺木前,让她盯着躺在棺材里的时清宇。
“他是有病,还是自己服毒死的啊?你给我好好看看……他还没有过三十岁的生日呢,只差几天他就满三十岁了……”
林莉圆瞪大双眼,极度惊恐的看着时清宇那苍白的尸体。
她恶心得想发吐,下意识的推开时清墨。可脚下却踉跄无力,导致蹒跚了几步,不小心额头撞在了供台上。
她抬起脑袋时,眼睛又对视上了供台上黑白照片的时崇。
“呵呵……哈哈……”她突然疯狂的大笑,如同疯了一般口中叫喊:“时总,我终于又可以近距离的看到你了。
呵呵……原来你在这里呀,你都不知道我找了你好久呢。哈哈……”
林莉圆在屋子里徘徊,肆意的狂笑。
“她……她怎么了?”时沁被林莉圆的样子吓住了。
“可能是疯了吧。”李致佑将时沁挡在自己的身后,不让她看到这一幕。“沁儿,你先出去打报警电话,然后叫救护车过来。”
“哦,好。”
不管林莉圆是真疯,还是假疯。那都让外面的医生来一趟,并且还有警察当场在这里,以后他们时家才会避免很多的麻烦。
医疗别墅。
盛烯宸独自在门口等待,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悦悦平安。不然,他即使是去死,那也无法不让自己自责。
将近两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门终于从里面被打开了。